第28章 痛就叫出聲來
很久以前，他們還是大街上隨意摟摟抱抱，什麽都不在乎的小情侶。
而今，她們卻在一起跳進愛情的墳墓後又爬了出來，但是即使墳墓再恐怖，她的心裏也是落著一絲眷戀的。
對方頓了一下，那短暫的沉默讓她感覺世界末日一般，好害怕對方會拒絕。
“好，我們待會兒老地方見。”臨立前的聲音像是這夏日裏的一抹清涼般，掉落在臉頰，讓她燥熱難耐的心一下子揚起愉悅。
掛掉電話，素莫語動作迅速地將手從肚子上移開，猶豫不決的眸子裏滑落一抹冰冷。
“寶貝，對不起……”對腹中的孩子，她隻有抱歉，因為她知道自己愛臨立前，為了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即使是搭上自己的血肉。
語幕咖啡廳，侍者溫柔地走過來，問素莫語：“小姐，要不要再換一杯咖啡，你都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
看著表情溫柔的侍者，她點頭，眸子裏一片恍惚，為什麽臨立前沒有來，她焦急的等待，臉頰是聒噪難耐的神情。
在喝掉三杯咖啡，等了足足四個小時的時候，咖啡廳的玻璃門外終於走進了一抹素莫語熟悉的身影。
望著那熟悉，素莫語臉頰揚起笑容，之前的煩躁不安，一下子消失不見，剛剛的焦急等待都值得，因為她等到了她愛的男人。
望著臨立前，她有一種要撲進他懷抱溫柔撒嬌的衝動，但是眸光溫柔地流轉中，卻瞥見了臨立前身後的女人。
那女人不是葉子，卻在親切地呼喚著臨立前：“前前，等等我呀。”
惡心的稱呼，尖銳的聲音，讓素莫語甚是反感，望著那女人，素莫語皺緊了眉頭，剛剛的滿臉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臉頰。
“前前……”那女人完全沒有搭理素莫語的眼神，而是旁若無人地走到臨立前的麵前，用力地將臨立前的手搬起來放在自己的腰杆兒上。
“前前，真乖。”那女人嬌嗲地衝臨立前嘴角落上一吻，話語柔媚。
素莫語緩緩地別開頭，她緊緊地抓著咖啡杯，手指顫抖，對麵前的男女親熱的場景甚是惱怒，但是卻不得不視若無睹。
不管怎麽說，他和臨立前已經離婚了，所以她沒有資格幹預他們什麽。
低頭，悶悶地攪動著咖啡，但是那女人尖銳的聲音卻不停地灌入耳朵：“前前，你抱我的力道好輕哦，能不能夠重一點啊。”
那撒嬌聲刺耳要命，素莫語有些忍無可忍，她徑直將手中咖啡杯重重砸到桌上，怒氣衝衝。
本來不想對臨立前發火的，看著他，她欣喜不已，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立前，你答應過我的，今天會陪我。”她望著臨立前，眸子裏落滿懇求。
臨立前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他招來侍者，要了兩杯咖啡，然後溫柔地吻了下他麵前的女人，話語甚是溫柔地叮囑：“小沫，你先回去，我待會兒就回家。”
那樣的叮囑，似乎麵前的女人是她的老婆一般，那麽溫柔，卻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個叫小沫的女人，嘴角裂開一抹笑容，很配合地在臨立前的臉頰上落上一吻，然後緩緩地轉過身，正要往前走的時候。
臨立前的手在她的臀部，毫不避嫌地拍上一把，然後嘴角溢出一抹溫柔：“乖……”
他們的毫不避嫌，讓素莫語瞪大眼睛，好半響緩不過神來。
直到那個叫小沫的女人消失在門口，臨立前才緩緩地裝過頭來問：“莫語，待會兒要去什麽地方玩兒。”
他的話語問得那麽真切，似乎剛剛根本就沒有小沫那個女人出現一般。
素莫語將桌上的咖啡緩緩地往嘴邊移動，輕輕地啜了一口，然後嘴角幽幽地道：“立前，你變了。”
她的話語說的甚是痛徹心扉，但是臨立前卻不當回事兒，他當沒有聽見素莫語的話語，重複了一遍他剛剛的問題：“莫語，待會兒我們去哪裏玩兒？”
她的心咯噔一聲，他的話語，讓她心痛，她很想吻臨立前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會如此溫柔地對她。
他的溫柔，她會當真，這樣的當真，讓她甚是不安，她害怕某一天，她的愛會被流放，再也觸及不到愛人的溫柔。
“我們待會兒要去哪裏玩兒？”臨立前在問出第三遍問題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耐煩。
素莫語愣了一下，見著臨立前的不耐煩，她覺得心疼，卻不得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回家。”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飄出嘴角的時候，她的眸子裏旋轉著溫柔，記憶裏的家，是她和臨立前的小窩，那樣的小窩裏洋溢著他們兩個的溫柔氣息。
淡淡的暖，讓她真的很想回家。
“和男人提回家，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哦。”臨立前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的話語輕佻地灌進她的耳朵。
確實和男人回家是很危險的事兒，但麵前的男人是她愛過的人，並且現在還在愛著，更何況，他們還都是曾經還是夫妻。
所以素莫語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退縮，反而升騰起了某種期待，她望著他的眼睛，堅定地道：“回家，回我們曾住過的地方。”
這樣的篤定，讓臨立前嘴角的笑意更加地濃烈，他說：“好。”
然後動作優雅地走到她的身邊，甚是紳士地伸出右手，溫柔話語地道：“乖，我們這就回家。”
他的話語，讓她的記憶一下子爆炸開，全都流轉著溫柔，記憶裏，他將她當小孩兒，她在他的世界裏不停地沉浸。
以為那樣的幸福會在周身彌散，直至她白頭的時候，他都會一如當你那將她當做小孩兒寵愛著。
但是她錯了，而且還錯的甚是離譜，時間還沒有來得及走到她白發蒼蒼的時候，她就已經活在了回憶裏。
手放進他的手心，暖暖的溫度，讓她猶如觸電般，恍惚著被他拉著徑直往前走著。
她就那樣跟著他的腳步，安靜地走，似乎一瞬間，世界隻有他和她。
無論他卻哪裏，她都會平靜的跟著，不會退縮，也不會丟棄彼此。
但是想象是很美的，現實卻很殘忍，當她站在曾今住過的小區的時候，身邊的臨立前卻說：“這裏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她知道，那房子早已被賣掉了，所以那所謂的家，其實隻存在於記憶裏。
“莫語，我跟你保證，總有一天，我會將這裏再買回來，給你住。”他的話語淡淡的，像是夢囈般，那麽地不真實。
“哦。”她淡淡地答，其實對於回家，在她的心裏更重要的事兒是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這一刻她的右手被他的左手緊緊地握著。
他手心裏的溫暖，讓她覺得甚是開心，有一種家的溫暖在周圍彌漫，感覺有他在就有家一般。
“立前，今天晚上陪我，行嗎？”她嘴角上揚著笑容，懇求地望著臨立前。
“好的。”他沒有猶豫，答應地那般幹脆。
忽然想起了咖啡廳裏的那個叫小沫的女人，這讓素莫語不好奇地偏過頭：“立前，你和葉子……”
話說到這裏她知道臨立前會明白，但是卻遭到臨立前冷冷的話語：“這不關你的事兒。”
一句話，讓她噎地好半響不知道說些什麽。
所以她緘口不言，不管握著自己右手的男人曾經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現在到底對自己還有沒有愛，她都不難過。
因為她知道他在自己身邊，這樣的感覺讓她溫暖地什麽都不想要想，什麽都不想要再想起。
海悅酒店的豪華套房裏，素莫語安靜地坐在床邊，顯得有些局促，她望著麵前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裹著一根浴巾，白皙的皮膚在明亮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明豔奪目，雖然是男人，但那種砰砰的心跳聲在心裏蔓延的時候，她身體的反應流露出濃重的愛意。
素莫語的眼睛亮了，她有一種極度想要沉淪在臨立前身下的感覺，當這一刻，她滿臉愛意地看著他的時候，完全忘記了他們已經不是夫妻。
“要不要洗個澡？”臨立前提議著，素莫語幽幽地伸了個懶腰，仰躺在床上，一副很是舒坦的模樣。
“快點洗個澡，洗個澡睡得舒服點兒。”臨立前的提議變成了明亮，他的話語是那般地粗暴，幹脆的命令，讓她好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是即使他的聲音嚇著了她，但她並沒有屈服，伸手往後仰躺，半眯著眼睛，望著他，臉頰的懶洋洋，讓她被一種濃厚的幸福包圍著，這幸福來得猛烈，讓她在幸福的暖裏，就再也不想醒過來。
她張開手，嘴角上揚著微笑：“我要你給我洗，現在抱我去浴室。”
撒嬌的聲音，讓男人嚴肅的神情變得溫和起來，他也張開手，緩緩地將她摟在懷抱，不停地磨蹭著，似乎他是很愛懷抱裏的女人的。
如此的氛圍，暖意地讓心逐漸融化，她將自己融化，在他的懷抱裏，不停地流轉著溫柔：“前前，你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