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公和別的女人
走出臥室，素莫語坐在臨利前旁邊的沙發上，目光望著桌上擺放著的離婚協議書。
“是要我簽字嗎？”素莫語的手顫抖地拿著離婚協議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地問。
“對，就是要你簽字。”臨利前的聲音冷冷的。
素莫語打開離婚協議書，裏麵一片空白，她轉過頭，望著臨利前不解地問：“為什麽是空白的？”
臨利前冰冷著臉，冰冷著聲音說：“沒有什麽可寫的，所以就是空白的。”
“空白的？”素莫語重複著這個詞兒，一下子覺得自己甚是悲哀，和臨利前戀愛結婚，算上去已經八年了。
那些恩愛的日子，她還以為真的能夠和臨利前過一輩子，可是這才結婚兩年，竟然就要離婚。
素莫語的眼裏突然閃落著淚花，離婚，她不舍，真的不舍，但一想起昨晚做的對不起臨利前的事兒，她就是不舍也無能為力。
手指顫抖地握緊了筆，在那空白的紙上，一筆一劃地寫自己的名字。
名字寫好了，但卻不舍，素莫語抓著那離婚協議書，用力地撕扯著，一下子那昭示著她婚姻走到盡頭的紙，破碎開去。
素莫語重重地將手中的紙屑扔到地上，哽咽地衝臨利前落滿了懇求：“我們不離婚，可不可以？”
臨利前將煙頭滅掉，抬起頭，望著素莫語嘴角是苦澀的笑容，他說：“素莫語，你昨晚去見男人了吧，既然你都把綠帽子給我戴的這麽直接了，你說，我們還有必要在一起嗎？”
臨利前的話，讓素莫語啞口無言，她望著臨利前，想要挽留，卻再也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
“剛剛那份兒撕掉了不要緊，因為我準備了很多份兒，簽吧。”臨利前從沙發上拿了兩份離婚協議書丟給素莫語，話語冷冷的。
素莫語盯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愣了下，手指顫抖地將其打開，依舊是空白的。
“既然離婚協議書是空白的，還有什麽簽的必要？”素莫語瞪著臨利前，甚是不解地問。
“你沒有資格給我說簽還是不簽，這字，必須簽完。”臨利前盯著素莫語，話語冷冷的。
素莫語將頭仰在沙發上，不看臨利前一眼，她真的不想離婚，結婚那一天的幸福場麵都還在眼前，怎麽可以說離婚就離婚呢？
“素莫語，趕快簽字，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等著你磨磨蹭蹭的。”臨利前突然吼了起來。
這吼聲，讓素莫語支起身體，目光落在離婚協議書上，她的眸子裏盛滿疼痛。
不想簽字，不想看到那離婚協議書，但是目光卻怎麽也移動不開。
“快點。”臨利前催促著。
“不，我不要離婚，利前我們繼續過日子吧，我不想失去你。”素莫語衝臨利前懇求起來。
“嗬嗬……”臨利前的嘴邊是冷笑，他的笑聲不斷，冷冷地道：“你還有什麽資格給我說不離婚，快點離婚，我一刻都不想看見你。”
聽著臨利前的話，素莫語的眸子裏盛滿疼痛，她望著臨利前，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趕快簽字。”臨利前繼續衝素莫語大聲嚷嚷。
“不，利前，我們不要離婚，不要離婚。”素莫語慌亂地拾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用力地將其撕碎。
紛紛揚揚的紙屑落在眼前的時候，素莫語嘴角揚起笑容，但那笑容甚是苦笑，她說：“利前，我們不離婚，行嗎？”
臨利前瞪大了眼睛，正要衝素莫語發火的時候，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亮了起來。
素莫語的目光緩緩地落到臨利前那裏，她看到臨利前拿起手機，在望了眼手機屏幕之後，臉頰瞬間揚起笑容。
那麽溫柔的笑容，素莫語，突然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在臨利前的臉頰看到過了。
這段日子以來，總是過得很不愉快，她其實也不時地被鬱悶著，本來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好的。
但是此時此刻，愛情如此慘烈破碎的擺在了言情，素莫語睜大眼睛，望著臨利前，看著他如明媚陽光的笑容，心撕裂地疼痛。
“喂，羅羅啊，我這事兒馬上就處理完了，完了之後，我就去找你哈，等我哦，乖哦。”臨利前的臉頰落滿笑容，他的話語是那般地溫柔，溫柔地撕裂著素莫語的心。
看著臨利前將手機放下，素莫語衝他大聲地責問：“羅羅是誰？告訴我，羅羅是誰？”
“這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如果今天你不簽字，那也無所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臨利前將餘下的離婚協議書統統砸到素莫語的麵前。
那沉悶的聲響，讓素莫語大腦嗡嗡作響，她的耳邊不斷地盤旋著臨利前對她電話裏的那個女人溫柔的稱呼，他叫她羅羅，叫的那般地親密。
“好了，素莫語，你好好想清楚，我先走了。”說完話，臨利前徑直往門口走著。
聽著劇烈的關門聲，素莫語的心淩亂成一片，她已經看到了愛情和婚姻都陷入了死亡，但是她不舍，她不甘心。
夜幕降臨，城市的瘋狂開始上揚，霓虹高懸，昭示著不夜城的節奏正在一點點地加強。
素莫語站在窗戶邊上，望著這座城的耀眼霓虹，心冰涼成一片，臨利前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就再也沒有回過一個電話。
一連幾天，素莫語都將自己悶在家裏，被疼痛覆蓋，完全不知道要去做什麽，才能夠將心裏的疼痛平複些許。
電話鈴聲喧囂起來，素莫語緩緩地別過頭，望著茶幾上的手機，愣了一下，然後臉頰揚起笑容，心裏落著一個歡呼的聲音：“一定是利前，是利前，快去接電話，趕快去接呀。”
素莫語快速地奔跑到茶幾旁，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但望著手機屏幕的時候，臉頰的喜悅消失不見。
電話不是臨利前打來的，而是好友宋小美，素莫語按下接聽鍵，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衝電話喊：“喂，小美，有什麽事兒啊？”
“素莫語，你們家臨利前在家裏沒有？”宋小美的聲音很大，她周圍的環境聽上去甚是嘈雜。
“利前啊，他在家啊。”素莫語不想讓宋小美知道，她和臨利前吵架的事情，所以撒了謊。
“這樣啊，那大概是我看錯了吧。”宋小美的聲音小了許多，但足以讓素莫語能夠聽到。
“你看到了什麽啊？小美？”素莫語不解地問。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我大概是看錯了的吧。”宋小美的聲音再次大聲地衝素莫語吼了起來。
“你說吧，我怎麽可能會生氣的呢？”素莫語不知道宋小美要送些什麽，但總覺得心忐忑不安著。
“我看到臨利前在海悅酒吧，他牽著一個美女，有說有笑的。”宋小美衝素莫語吼完了之後，又道：“可能是看錯了吧，你別多想啊莫語。”
“就是你看錯了，利前現在就在我身邊啦。”素莫語突然大聲地衝電話裏吼了起來，吼完之後，不等宋小美說什麽，她徑直將電話掛斷。
呆愣在沙發裏許久，素莫語突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徑直從沙發上跳起來，她要去海悅酒吧，她要去捉奸。
海悅酒吧的霓虹燈閃得刺眼，素莫語站在門口，突然想起了尚觀羅，她就是在這個酒吧帶走的尚觀羅，有一種觸景傷心的感覺。
要是那天她沒有來這酒吧，或許就什麽都不會發生，什麽都不會發生，她和臨利前的婚姻，就不會如此時般，鬧得如此僵硬。
正想著，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酒吧門口走了出來，素莫語的目光緊緊地落在那人的身上，怎麽也移動不開。
已經許久沒有見臨利前了，要是他身邊沒有個礙眼的女人，素莫語一定會滿麵笑容地撲到他懷裏，抱著他衝他撒嬌說：“利前，我們回家吧。”
可是素莫語無法忽視臨利前身旁的女人，她的大腦裏蹦出一個人名，那個女人大概就是臨利前口中的羅羅吧。
素莫語的眸子疼痛地看著臨利前緊緊地摟著那個女人，他走三步就會停留一下，衝那女人的臉頰輕輕吻一下，然後微笑，再繼續往前走。
那一幕，落在素莫語的眼裏，讓她不知道該怎麽樣來形容心裏的疼痛。
“臨利前，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素莫語衝到臨利前麵前，大聲地衝臨利前責問著。
“嗬嗬，素莫語，是你啊？”臨利前看到素莫語之後，一點訝異的神情都沒有，他的話語是那般地平靜自然。
“哦，你就是素莫語啊，就是利前那個不肯離婚的老婆啊？”臨利前懷裏的女人，目光直直地盯著素莫語，她說：“你看看你，臉蛋身材都縮水了，還有什麽資格霸著利前呢？識趣的話，就跟利前離婚好了。”
聽著那女人的聲音，素莫語憤怒不已，她將頭轉向臨利前懷裏的女人，大聲地責問：“你是那根蔥啊？老娘的事兒用不著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