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紙鈔再印
「多謝陛下。」趙文書回答。
有趙文書負責整個沿路工業城的建設,秦懷道放心許多,這些沿路工業城的建設只要實施成功,便能成為其餘路段建設的標準,其餘路段參考這些操作,便能夠逐漸實施。
至於道路修好之後?
當然是推動整個大漢的城市化進程。
只要城市化進程開啟,水泥與鋼筋的需求源源不斷,根本不愁工業城無事可做。
調配好工業城,也就是改名后的大業城所有人員與資源后,秦懷道又馬不停蹄來到長安日報與薛元超交談一番,了解長安日報的現狀。
得知長安日報伴隨著大業城擴建后,未來年盈收可超百萬兩白銀,秦懷道便放心不已,長安日報是整個大漢輿論宣傳的核心陣地,若是沒有銀錢開道,談何宣傳?
在長安日報有盈利之後,秦懷道讓薛元超在長安做試點,開設報業茶事館,茶事館專聘幾名說書先生,每日固定時間針對長安日報所發布之內容進行評論講解,以促百姓茶餘飯後之思,同時也是促進新思潮的更快方式。
薛元超一聽連拍大腿。
「不愧是陛下,如此一來,長安日報結合報業茶事館,不僅可以讓國家大事傳播得更快,還能產生更高效益為國分憂,臣學到了。」
隨後兩人又交談一番后,秦懷道才再次離去。
無論是修路還是城市話,都需要大量的銀錢,而這些銀錢又需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不多開銀道的話,秦懷道他很快就會虧空完整個國庫和民庫之財。
光是用銀子,如此規模浩大的產業升級與城市化升級恐怕不夠,還需全國上下統一紙鈔使用,這點在漢州府時王玄策干不錯,回宮之後,他又將王玄策召至甘露殿。
多日不見王玄策,入長安之後他胖了些許。
接受王玄策拜見之後,秦懷道笑言:「王愛卿近日胖了不少,最近可有喜事?」
王玄策擺手道:「陛下說笑了,隨陛下入長安之後,諸多大臣商家得知臣在漢州負責商貿之事,頻頻向臣請教,這不吃飯喝酒多了之後,就成了現在這番模樣,讓陛下笑話了,不過臣想,廣開商路於大漢有益,因此每逢有請,仍是盡心儘力。」
「恩,」秦懷道認可他的做法,畢竟他跟隨在自己身邊,接受了不少先進的商貿思想,由他傳播部分,也能快速提升市井商貿能力,他道:「愛卿受累了,改天找機會休整一下恢復過來。」
王玄策苦笑不已:「陛下說得極是,想來臣已然有八十多天沒休息過了,農戶家的驢也沒這麼辛苦,只是不知陛下此次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當然不是休息。
秦懷道暗暗想著,向他說明自己的想法:「玄策,漢州府的紙鈔都是由你負責,不知如今流通使用如何?」
王玄策回道:「經過幾年使用,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各家商戶都已經習慣紙鈔的使用,秦府銀錢代證,雖說市面上不斷有假代證出現,可製作工藝粗糙,只需百姓稍加辨別,就能輕易識破,臣也在加強對百姓分辨假證技術的技術傳授,相信不需多久,假代證便再無市場。」
「好,朕相信你的能力,不過此次召你過來,朕還有別的任何給你,漢州府紙鈔既然能夠徹底實行,就意味著此策能在整個大漢實行,接下來,朕要令你針對整個大漢進行貨幣改制!」
「諾。」王玄策興奮至極,他在漢州這些時日就一直在研究紙鈔流通的奧妙之處,正好用於整個大漢的流通實驗,若是可行,百姓將不再為銀兩的重量所累,哪怕再多銀錢,通過紙鈔,僅需一人便能帶走。
秦懷道又說道:「漢州府所發紙鈔為兩千萬兩,根據整個大漢規模以及天下各州道地人口以及商貿繁榮程度,朕命你再印紙鈔八十億兩白銀,針對天下四百州進行發行與流通,五年之內銀鈔互換,五年之後全部採用紙鈔,銀兩不得再成為交易之貨幣。」
「八、八十億兩?」王玄策目瞪口呆,這麼多的代證,此生從未見過,這些代證足以將整個大漢買下。
「對,以後所有白銀,在各地建銀庫進行存銀,由各地派兵鎮守,不再流通使用,只放出少部分進行貴重首飾打造售賣。」
他本來打算將這些白銀放在長安,可一是交通不便,二是若所有白銀全部聚於長安,萬一遭遇黑天鵝事件或是長安被打下來,這些白銀可就全都沒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秦懷道打算長安只存百分之五十現銀,餘下銀兩分散存於各個州道,即使發生戰亂各地也依然有銀可用,不至於窮死。
「還有,此次銀鈔改制不再用秦府銀錢代證名號,改為大漢白銀代證和大漢銅錢代代證,以五、十、百、千為制,分印不同數額面值紙鈔,以便交易與兌換。」
「諾,陛下。」
銀鈔改制,勢必會波及整個天下,無論百姓還是權貴都會受到影響,漢州因秦懷道個人影響所以變革平和,但放眼整個大漢能否順利實現,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等王玄策離去之後,秦懷道又想到銀鈔改制需要名正言順,必須以大漢名義發行,還需給王玄策一個相關職位。
而後,他喚來錦衣衛。
「令筆帖式書一道聖旨,建大漢貨幣司行天下貨幣商貿流通之事,封漢州府商貿司王玄策為大漢貨幣司首任尚書,官至正二品,專司貨幣發行與流通,各地銀庫建設與管理事宜,欽此。」
等王玄策歸家之時,陛下聖旨很快就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王玄策發行紙鈔有功,現特任命為大漢貨幣司首任尚書,官居正二品……」錦衣衛傳旨,王玄策激動不已。
想不到他從小小的漢州,一躍到了整個大漢貨幣發行中心,整個大漢紙鈔都將在自己手中發行,這既是權利,也是責任,一想到此,他感覺自己的肩上擔子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