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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血戰到底

  「當!」


  一聲巨響,兩把兵器狠狠撞擊在一起。


  羅章感受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反震過來,手上馬槊差點脫手,一咬牙,馬槊旋轉一圈,再次反打向對手,但還是被對方擋住, 羅章一發狠,馬槊一口氣刺出去三槍,分別攻取對方三個不同部位。


  對方被動接了幾招,也火氣上頭了,抽空一個橫掃猛抽向羅章胸口,羅章身體往後一倒,幾乎整個躺在馬背上,敵將兵器從羅章眼睛上空掠過, 呼嘯聲令人發麻, 兇險萬分。


  羅章顧不上起身,馬槊順勢狠狠一捅,刺中交錯而去的敵將戰馬前腿,繼續往前,卡在兩條前腿之間,戰馬吃痛,慘叫一聲往前沖,腿被卡在,邁不開,一個踉蹌狠狠撞倒在地。


  馬背上的敵將整個飛起來,朝前方地面撲去,重重摔倒在地,踉踉蹌蹌地爬起,羅章已經打馬衝過來,戰馬如衝鋒隊坦克,將對方再次撞飛出去好遠, 發出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


  羅章得手后並沒有罷手,縱馬衝過去,一個翻身下來撿起馬槊,別的馬槊這麼卡一下或許會變形,甚至斷裂,但精鋼打造而成的馬槊毫髮無損,羅章衝到已經爬不起來的敵將跟前,馬槊抵在對方咽喉。


  敵將臉色慘白,知道大勢已去,閉上了眼等死。


  敵軍看到又損失一員大將,個個情緒低落,憋屈,憤怒,但又無可奈何,這種感覺讓人抓狂,紛紛看向身後主將大旗,一名小將衝出陣來,高聲喝道:「住手,休得傷我父親。」


  來將不過二十左右, 一身亮銀鎖子甲, 持雙槍, 跨白馬,帶著一身殺氣滾滾而來,羅章瞥了對方一眼,沒在意,見對方沒有求饒的意思,倒也是條漢子,殺一個沒了戰鬥力的人有損威名,看向秦懷道。


  這時,程處默興奮地打馬衝過來,怪叫道:「直娘賊,你的對手是小爺我。」


  很快,程處默就打馬衝上去,和對方廝殺成一團,你來我往,一時難分勝負,秦懷道看了眼羅章,注意力落在程處默身上,一邊說道:「綁了!」


  沒有繩索,羅章上前用秦懷道教的辦法將對方一掌拍暈,丟在自己馬上,撿起對方兵器也掛在馬上,徒步上前去,走到一箭之地停下,避免被敵軍亂箭射殺,馬槊一挺,爆喝道:「還有哪個不怕死的,上來!」


  敵軍陣地一片沉默,連輸三場,還都是高手,怎麼打?

  程處默見羅章這是打瘋了,直接上去叫陣,自己卻還沒拿下對手,臉面大躁,手上力度陡然加大,攻擊也加快幾分,怪叫道:「挖眼睛!」


  敵將以為真的攻擊自己眼睛,而且程處默手上馬槊攻擊路線也確實奔眼睛而去,一時有些慌,趕緊側身閃避,殊不知程處默一槍狠狠刺中對方戰馬眼睛,戰馬吃痛,人立而起。


  「希律律」


  一聲慘叫,戰馬發瘋一般朝自己陣地衝去,任憑小將怎麼控制都沒用,恰巧經過羅章所在地方,羅章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程黑子,別怪我跟你搶功,這混蛋是我的啦。」


  說完,羅章對著戰馬猛衝上去。


  站馬上小將也是氣壞了,一桿槍脫手而出,直奔羅章。


  羅章一個側身避開,手上精鋼馬槊更是卯足勁朝戰馬前腿猛砸,近在咫尺,戰馬哪裡躲得開,被砸了個十足,一個踉蹌狠狠撞倒在地,站馬上的小將騰空而起,落地后一個翻滾起身,動作敏捷異常。


  這時,程處默打馬衝過來,興奮地喊道:「你不行,還是老子的。」說完,手上馬槊朝對方猛刺過去,嚇得小將一個懶驢打滾總算避開。


  「二打一,算什麼好漢。」敵軍陣地中又衝出來一員小將。


  羅章沒好意思跟程處默再爭,看著衝過來的小將兩眼發亮,彷彿那是功勛,是名聲,馬槊一挺,腳下陡然用力一蹬,猛衝過去。


  步兵對騎兵就是找死,但一對一不同,有足夠的空間騰挪閃避。


  敵將馬速很快,但羅章反應更快,見來將用的是雙刀,算是短兵器,不靠近砍不到自己,眼看就要撞上時,精鋼馬槊尾端頂在地上,槍尖對著戰馬咽喉位置,身體繃緊,準備死磕!

  一旦打瘋,羅章什麼玩命的招數都敢用。


  對方也是怒不可遏,憑著戰馬受傷也要撞飛羅章,沒有改變方向。


  戰馬衝撞力度何等可怕,但羅章早有準備,等精鋼馬槊刺入戰馬脖子的一剎那,身體朝旁邊爆閃開去,讓開正面,馬槊瞬間整個捅進戰馬脖子內。


  「希律律!」


  戰馬人立而起,發出痛苦的悲鳴,差點將馬背上小將掀翻。


  羅章趁機衝上去,一把將人拽下來,狠狠按到在地,從大腿外側摸出狗腿刀橫在對方脖子上,喝道:「別動!」


  對方感受到狗腿刀冰寒的鋒銳殺意,剛準備掙扎的身體一僵,不敢亂動了,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羅章,喝道:「有种放開我,再戰一次。」


  「再說一個字,弄死了。」羅章可不會受激,眼中殺氣瀰漫。


  對方感受到了羅章可怕的殺意,毫不懷疑再說一句話就會橫屍當場,被震住,憋屈得臉色通紅,羅章用秦懷道教的辦法一個手刀看在對方脖子上,將人砍暈,抓起來,見又一名敵將衝出陣,猛衝過來。


  「兀那賊子,你的對手是老子。」尉遲寶林打馬衝上來。


  羅章不樂意了,喊道:「他是我的。」


  「你都抓兩個了,該我們了。」尉遲寶林打馬從羅章身邊衝過去,攔住衝出來的敵將,和對方大戰起來。


  羅章鬱悶地將俘虜帶回,丟在自己戰馬的背上,一口氣抓了兩個,但機會難得,羅章不滿足,渾身熱血沸騰,還想再戰,見秦懷道過來,趕緊喊道:「阿叔,我沒事,還能再戰。」


  「那就戰吧,注意拉開安全距離,小心冷箭!」秦懷道放下心來,沒事就好,一戰打得敵人不敢出戰更好。


  哀兵可怕,但又如何,有種拿人命填。


  秦懷道看向敵軍陣地內出現騷動,一支近千人的騎兵衝殺出來,這是要放棄斗將,準備群毆了,個人再強,一旦面對騎兵大規模衝鋒也得死,趕緊喊道:「敵軍要衝鋒,速戰速決,上去幫忙。」


  「遵令!」觀戰的幾人打馬衝上去。


  「挖眼睛!」


  戰場上,程處默久攻不下,沒了面子,怒吼一聲,馬槊猛砸過去。


  敵將兩手舉起短槍,不甘示弱的格擋。


  「咔嚓!」


  一道斷裂聲響起,敵將手上短槍斷裂成兩節,程處默的馬上也裂開,但馬槊前端鋒利的刀刃還是劈在對方頭上,將腦袋斬開,鮮血狂涌,對方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摔倒下來。


  「老子的兵器。」程處默怒吼道,心疼的不行。


  一桿馬槊製作起來非常複雜,需要時間,用慣了馬槊該用別的兵器,戰鬥力發揮不出全部,程處默氣得兩眼通紅。


  這時,衝上來幫忙的幾人將另一名小將成功圍殺,敵人騎兵已經衝出陣地,衝殺上來,大家掉頭就跑,程處弼喊道:「大哥,先回去!」


  程處默恨不能向敵軍騎兵發起反衝鋒,但沒有趁手的兵器,有些沒底,只好打馬跟上,羅章將繳獲敵將的馬槊丟過來,程處默一把接住,喊道:「謝了,打完仗還你。」


  「不用!」羅章無所謂地說道。


  「回去給你們一人打造一桿。」秦懷道喊道,打馬跟上。


  「羅章那樣的?」程處默兩眼一亮,羨慕好久了,但沒好意思開口。


  其他人也紛紛看過來,滿是渴望。


  對於武將而言,最渴望的就是兵器,寶馬。


  秦懷道笑道:「沒錯,但你們得打下手。」


  「謝將軍!」眾人大喜,一邊打馬往前沖,直奔城門口。


  秦懷道回頭看去,敵軍騎兵如開閘的洪水滾滾而來,氣勢兇猛,沒有停下的意思,頓時心中一動,喝道:「放他們入城,再戰!」


  敵軍騎兵一旦入城,兇險萬分,沒人敢玩火,否則代價就是城毀人亡。


  但大家有連弩,有準備,絲毫不懼,都興奮地大笑起來,戰意衝天。


  很快,一行衝進城門洞,沖入城內,秦懷道高聲喝道:「羅章,調雇傭軍過來,給我扎口袋,圍殺。」


  「遵令!」羅章應道,匆匆去了。


  「瞄準城門口,準備戰鬥。」秦懷道繼續喊道,翻身下馬,手持精鋼馬槊上前,面對城門洞口,殺氣騰騰。


  眾人見秦懷道直面追殺上來的敵軍騎兵,混亂的心瞬間鎮定,穩穩托著連弩,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死死盯著城門洞口。


  程處默等人也過來,大家一字兒排開,絲毫不懼衝過來的騎兵,李義協則指揮羽林衛搬著早準備好的拒馬樁擺在前面,剛擺好,敵軍就衝進城門,羽林衛趕緊後撤,散開,肉身確實擋不住騎兵衝鋒。


  拒馬樁也擋不住,但可以遲滯速度,這就夠了。


  「殺——」


  敵軍從城門洞衝上來,為首將領滿臉猙獰,大刀前指,帶著某種瘋狂,身後士兵也跟著興奮地大喊起來,彷彿城池唾手可得。


  秦懷道沒有動,冷目如電,鎖定敵將。


  很快,敵軍衝出城門洞,一頭撞在拒馬樁上,拒馬樁那尖銳的硬木刺破戰馬,戰馬慘叫,痛得騰空而起,前肢亂蹬,將背上的人甩出去,不少戰馬衝倒在地,擋住後面戰馬衝鋒,亂成一團。


  幾乎同時,一千早有準備的人出手了,駑矢紛飛,密集如雨。


  連弩不是弓,射一次需要拿羽箭重新開弓,而是連射,間隔時間幾乎可以忽略,被秦懷道改造的連弩可以三十矢連發,這意味著火力持續輸出三十論攻擊。


  一千人攻擊三十次,就是三萬支駑矢,又集中在狹窄的城門洞口,誰能抵擋?

  只見無數敵軍從城門洞口衝出,一頭扎進駑矢組成的大網內,紛紛倒下。


  戰馬哀嚎聲,受傷慘叫聲,連弩機括震動聲,匯成一曲死亡的交響樂。


  殺戮,瞬間白熱化。


  谷亀

  城門,瞬間如屠宅場。


  但城外的敵人並不知道情況,以為有機會拿下城池,不想錯過,繼續瘋狂往裡面沖,變成了添油戰術,在恐怖的連弩火力輸出下,紛紛倒下,無一倖免。


  三十輪攻擊很快結束,地上躺滿了屍體,堆積如山,還有中駑矢后沒死,瘋狂亂跑的戰馬,將士們沒有退縮,紛紛拔刀,準備死戰。


  秦懷道看著衝進來的敵人,前仆後繼,這是要不惜代價,死戰到底?心中一動,喝道:「退——」


  將士們有些吃驚地看過來,但出於對主將的信任和敬重,果斷後退。


  接連大勝,秦懷道的威望在軍中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秦懷道沒有解釋,抬頭看向城牆上一名校尉,喝道:「連弩封鎖城門。」


  「遵令!」校尉高聲喝道:「眾將士聽令,給我集中城門口射殺!」


  「殺——」


  城牆上一千守軍早就等的迫不及待,暴喝一聲,紛紛出手,朝試圖衝進城門的敵人射去,駑矢如雨,又是集中一片,瞬間放倒一大片。


  這個阻止行為讓城外敵人愈發覺得守軍不行了,城池唾手可得,沖的更猛,更狠,完全不計代價,遠處,又一支騎兵衝過來支援。


  城內。


  衝進來的敵軍好幾百,雖然沒有遭遇連弩攻擊,但看到滿地屍體時莫名一慌,去路被堆積如山的屍體阻擋,戰馬只能踩著屍體往前沖,速度不由放緩,程處默等人看了秦懷道一眼,就要衝殺上去阻攔。


  「退!」秦懷道卻喝道,率先後退下去。


  大家不明所以,但還是果斷後退。


  敵軍衝上來,剛準備衝殺,兩千餘雇傭軍趕到,一支支駑矢發出恐怖的尖嘯聲,如厲鬼在嘶吼,組成一張奪命之網,瞬間將敵人全部籠罩,撲倒下馬。


  僅僅一個回合,幾百人全部倒下,無一倖免。


  這一刻大家恍然,不是秦懷道怕死,而是退開,讓出空間方便雇傭軍射殺,兩軍交戰不同於斗將,自然用最省力,最快的辦法解決戰鬥。


  秦懷道冷目如電,迅速掃了眼全場,喝道:「扎口袋陣,雇傭軍準備戰鬥,其他人待命。」


  「遵令!」無數人紛紛應道。


  雇傭軍一擁而上,形成一個巨大的口袋陣,連弩鎖定城門口,之前的一千人在後,熟練地更換箭匣,做好再次攻擊的準備。


  秦懷道見大家準備妥當,喝道:「停止射擊。」


  一直在留心觀察主將,等待命令的一名隊正聽到指示,迅速通知校尉,校尉則趕緊下令,城牆上的人紛紛停止射擊,看著敵人再次沖入城門,沒一個害怕,也沒一個緊張,反而兩眼放光,狂熱無比。


  秦懷道見控制住了戰鬥節奏,剩餘幾千雇傭軍在羅章的帶領下狂奔而來,笑了,看著衝進來的敵人喝道:「雇傭軍,給我殺——」


  一時間,駑矢如雨,朝衝進來的敵人撲去。


  殺戮再次白熱化!

  秦懷道看向程處默:「你去城牆上指揮,等我命令,照剛才這麼打。」


  「遵令。」程處默匆匆去了。


  「寶林,帶一千人上城牆,隨時準備輪換。」


  「遵令!」尉遲寶林趕緊過去。


  「你們也會各自位置,接管部隊。」秦懷道看向其他人。


  大家抱拳,紛紛離開。


  現場頓時只剩下秦懷道和羅章,秦懷道知道將士們都在看著自己,這個時候絕不能退,只要自己不動,軍心就穩,大家出手就准,敵人來多少就能殺多少,單手持馬槊,身姿傲人挺拔。


  羅章擔心出事,在旁邊護著,隨時出手。


  李義協也帶著羽林衛過來,環衛四周,嚴陣以待。


  秦懷道喊道:「羽林衛!」


  「在!」


  「射殺敵軍官!」


  「遵令!」


  羽林衛紛紛喝道,搜身衝進來的敵人將領,一旦發現,迅速出手。


  沒有了軍官指揮的隊伍就是一盤散沙,無法形成有組織的反擊。


  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漸漸的,無數鮮血從屍體里流出,形成一條條細流,很快,細流壯大,交匯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溪流,溪流再擴大成片,將大地都染成紅色。


  很快,城門口變成一個血色湖泊,濃濃的血腥味刺鼻,屍體堆積如山,將城門口徹底堵死,無法進出,城門洞內也滿是鮮血流淌,宛如地獄,外面的敵人冒著箭雨殺到門洞內,看到這一幕驚駭欲絕,掉頭就跑。


  戰鬥,以屍體堵死城門口而結束,結束的匪夷所思,卻又在情理之中。


  將士們見沒人能進來,都鬆了口氣,紛紛更換箭匣以備萬一,心底那根弦並不敢完全放下,紛紛看向秦懷道,秦懷道則來到城牆上,看著城外滿是屍體,還有不少人沒死,躺在地上哀嚎。


  更遠處,敵軍大陣依然不動,瀰漫著一股哀傷,這股哀傷有可能讓敵軍更加瘋狂,更加兇狠,畢竟對於敵人而言,是守土之戰,是衛國之戰,不能輸,但秦懷道也不想輸,更輸不起,漠然觀察。


  「將軍,要不要搬開屍體?」程處默問道。


  「我軍糧食只能支撐一個月左右,敵人看起來要死戰到底,如果圍困,對我軍不利。」秦懷道卻提到了糧食。


  程處默有些驚訝秦懷道為什麼忽然提糧食,但還是點點頭,見敵軍陣中有一人騎馬上來,舉著旗子,趕緊說道:「敵人像是有話要談。」


  秦懷道點頭:「傳令,不要射殺。」


  「不要射箭,都不要射箭。」程處默趕緊去傳令。


  沒多久,一人上前來,高聲喊道:「在下奉我王之命而來,請貴軍主將一談。」


  「王命?」秦懷道心中一動,看向前方敵陣,心思活泛起來,難道是高句麗王親自帶軍過來了?這就有意思了,喝道:「談談什麼,說?」


  「兩軍交戰,死傷者無辜,可否讓我軍將他們帶回?」


  「憑什麼?」尉遲寶林不樂意了,大喝道。


  「都說唐軍仁義,不會不同意吧?」


  秦懷道拍拍尉遲寶林的肩膀,示意不要急躁,擺出一副山大王架勢,匪氣十足地大喝道:「我們不是唐軍,要他們也可以,用糧食來換,一個人,五石糧,官兵一體,老子懶得分開算,同意就把糧食先送來,不同意就讓他們留著吧,外面野狼餓了一冬,正好等著。」


  「你」


  對方一時語塞,想罵幾句吧,又怕激怒了秦懷道,想道德綁架吧,對方不承認自己是唐軍,好不容易將怒火壓下,喝問道:「被俘的將領什麼條件?」


  「一人一萬石糧食,一萬貫銀子,價格公道吧!」


  「事關重大,我需要回去請示我王。」信使說著轉身離開。


  大家聽到秦懷道用敵人屍體換糧,都興奮地笑了,沒人覺得不好,都你死我活了,講那麼多仁義幹什麼?

  程處默嘿嘿笑道:「將軍不承認咱們是唐軍,將來朝中那些迂腐之輩也不好拿此說事,不過,敵人真的會用糧來換?」


  尉遲寶林也擔憂地說道:「將軍,咱們提出這個要求,豈不是暴露城中無糧的事實,這會不會不利?」


  「不暴露敵人就不知道了?」秦懷道反問,見尉遲寶林一臉思索狀,解釋道:「城內有多少糧食高句麗很清楚,我們輕裝殺來,帶不了多少糧食,所以敵人對我們的情況能猜到大概,但他們不得不用糧食來換,如果拒絕,官兵們就會寒心,沒人願意戰死後得不到妥善處理,淪為野獸之腹。」


  「有道理,這是陽謀,逼他們兌換,不換也無妨,反正咱們能堅持一個月左右。」尉遲寶林恍然大悟。


  秦懷道卻笑道:「不,現在可以堅持兩個月了。」


  「啊?」尉遲寶林一臉驚訝。


  秦懷道笑而不語,羅章接過話題說道:「城內戰馬。」


  「對喔!」尉遲寶林猛然反應過來,剛才一戰,敵軍起碼衝進來五千左右,都是騎馬,戰馬或死,或傷,正好果腹,五千匹戰馬的肉足夠大家吃好一陣子,一臉敬佩地說道:「將軍,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有次算計?」


  程處默也恍然說道:「難怪出城斗將時安排了人守著城門口,斗將不僅打擊敵人士氣,還刺激敵人追殺,再放進來打,獲得肉食,將軍好算計。」


  所有人紛紛點頭,滿是震驚。


  同樣是將門之後,也都是歲數相仿的年輕人,大家只想到出城一戰,殺殺敵軍威風,卻沒人想到順便賺一波肉食,這差距讓大家有些鬱悶,對秦懷道愈發信服,甚至多了幾分敬重。


  「敵人暫時不會上來,去打掃戰場,安排傷員救治,準備再戰。」


  「遵令!」


  眾人紛紛離開,指揮各自部隊去了。


  秦懷道則看著前方敵陣,茫茫不知道多少,心中波瀾不驚,毫無懼意,暗自盤算著對策,沒想到高句麗王親征,這一仗有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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