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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攻克

  「希律律!」


  衣服借風力快速燃燒,烤的戰馬慘叫連連,戰馬有靈,對悉萬丹部熟悉,根本不需要怎麼驅趕,本能地衝下去尋求幫助,一頭撞在氈房上, 燒著的衣物亂飛,將氈房點燃,一些戰馬則狠狠撞入人群,人仰馬翻,燦烈無比。


  程處默帶領一千人跟著衝過來,紛紛出手,將點著的火箭拋射出去, 抽出箭支繼續拉弓射殺, 兩輪箭雨過後,不見有人衝出來,程處默看著燃燒起來的氈房,還有不少人中火箭,慘叫著亂跑,有些懵。


  敵人不追殺出來,自己還跑不跑?


  「給我射!」程處默怒了。


  一陣陣箭雨呼嘯而去,悉萬丹部亂成一團,無數戰兵趕過去幫忙,終於,一支兩百人左右的隊伍衝出營地,殺奔上去。


  程處默一看就這麼點人,哪裡會跑?喝道:「瞄準他們,給我殺!」


  「篷——」


  無數弓弦炸響,一道箭雨呼嘯而去,將追出來的人兜頭籠罩,頓時倒下一大半,剩餘之人嚇到掉頭就跑, 又是一陣箭雨過去,再無一人還在馬背上,程處默冷哼一聲,喝道:「往前一些,繼續射殺營地,製造混亂。」


  隊伍跟著程處默往前一些,繼續射殺,並不知道悉萬丹部現在是有苦難言。


  負責留守的是一名老人,德高望重,正在中軍帳召集高層開會,那名去談判的人將秦懷道的話轉達后說道:「族老,各位兄弟,不管對方是不是高句麗王子,但看氣派有幾分像,還有就是他身邊起碼兩千多人,個個氣勢不凡,是精兵,現在又在另一邊偷襲,說明對手可用之人超過五千,有可能近萬。」


  「沒錯,第一撥追擊的勇士四千餘人,無一人活著回來,能一口氣吃掉咱們四千餘戰兵,沒有一萬人做不到。」馬上有人贊同道。


  「那又怎樣,也得打!」


  「難不成丟下家人逃走不成?」


  不少人義憤填膺地喊道,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留守的族老咳嗽一聲,全場漸漸安靜下來。


  那名負責談判的人趁機說道:「族老,生死存亡之際,必須儘快拿出決定,不能讓族人們都死絕了,撤吧,逃出多少是多少,只要找到族中主力大軍,將來必報此仇。」


  族老渾濁的眼睛里迸裂出一道精光,如一頭退休的狼王找到了當年風光,迅速決定道:「你帶所有戰兵殺出去,往西,找到首領后將這裡的一些告知,悉萬丹部的大仇就靠你們了,去吧。」


  「族老,您呢?」對方趕緊說道。


  「我老了,騎不動馬了,留下來拖著他們,傳令,全族放下兵器,停止抵抗,好好活著,等大軍來救。」族老冷冷地說道。


  「族老!」


  所有人大驚失色。


  「不想做俘虜的就跑,活下去將來報仇,快去!」族老催促道。


  一幫人悲憤地衝出中軍帳,傳達指令。


  很快,一支兩千餘人的隊伍衝出營地,朝西而去。


  程處默三兄弟是在東北方向,中間隔著部落,根本沒辦法追,看著這一幕有些懵,麻雀戰術都還沒有發揮出威力,對手居然跑了,這還怎麼打?

  秦懷道的人在正北方向,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懵,但很快反應過來,喝道:「尉遲寶林,尉遲寶琪。」


  「在!」兩人趕緊上前。


  「帶兵追上去,敵軍往西,背風,你們順風,有利於射殺,記住,不要全殺完了,留幾百人回去報信,速速返回。」


  「遵令!」兄弟倆大喜,趕緊帶兵追去。


  一支沒了戰心,想逃的軍隊不足為慮,又是背風,秦懷道盯著前方悉萬丹部,機會有變,必須儘快做出調整才行,很快發現營地沒人反擊,都躲在沒燒著的氈房裡不出,任憑大家射殺,也不救火。


  這是放棄抵抗,要投降嗎?

  觀察片刻,秦懷道喝道:「房校尉,傳令程家三兄弟,衝下去,拿下悉萬丹部,控制高層,將俘虜統一看押,如遇反抗,格殺勿論,快去。」


  「遵令!」房遺愛匆匆去了。


  「居然放棄抵抗力。」薛楓有些感慨地說道。


  「難道是想先活著,等大軍來救?」李德謇好奇地說道。


  「應該是,明知打不過,犯不著徒添傷亡,活著才有希望,畢竟他們還有不少主力軍在外,有機會被救。」薛楓贊同道。


  沒多久,三支突厥軍沖入悉萬丹部,秦懷道見依然沒有反抗,部落里的人順從地聽安排,中軍帳被負責攻擊中部的程處弼帶兵拿下,控制住,秦懷道大踏步朝部落走去,剩餘親軍趕緊跟上。


  沒多久,大家來到部落,不少氈房在熊熊燃燒,到處都是屍體,哭喊聲此起彼伏,燦烈無比,秦懷道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冷著臉匆匆來到中軍帳,程處弼上前來:「將軍,十幾個人在裡面,其中一人自稱族老,是留守負責人,說想見見您,您看?」


  「守好四周!」秦懷道叮囑一句,走了進去,房遺愛帶著一隊羽林衛親軍趕緊跟著進去。


  中軍帳內空間不小,十幾人圍坐在篝火旁,臉色沉重,為首一人是名老者,打量著進來的秦懷道,一看容貌,有些拿不準到底是不是高句麗人,漠然問道:「你就是高句麗王子?」


  秦懷道一聽用的是唐語,溝通沒問題就好,反問道:「盟約在哪兒?」


  族老臉色一變,進來就問盟約幹什麼?難道是唐軍?只有唐軍才關心盟約,也可能是反對結盟的高句麗某為王,渾濁的老眼眯成一條縫,盯著秦懷道追問道:「為何攻擊我悉萬丹部,就不怕悉萬丹部勇士的怒火嗎?」


  秦懷道冷冷地問道:「本王脾氣不好,同樣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我只想知道你找盟約幹什麼?」對方語氣陰沉。


  「本王不喜歡結盟,你們只是一群未開化的愚民,沒資格跟偉大的高句麗結盟,把盟約來出來,本王可以免你們一死,否則,整個部落統統殺光。」秦懷道故作兇狠地喝道。


  所有人臉色大變,如果全都殺光,忍辱投降還有什麼意義?

  族老見過人是不願意結盟的王,早就聽說高句麗不少人不願結盟,現在看來是真的,問道:「盟約在首領身上,不在部落,你背叛盟約,必將成為整個契丹公敵,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高句麗王多意思?」


  「本王需要跟你解釋?」秦懷道故作冷傲地喝道:「既然沒什麼用,那就殺了吧,留著浪費糧食。」說著朝外面走去。


  羽林衛親軍紛紛拔刀,就要動手。


  那明族老趕緊喊道:「不,我們已經投降,按照契丹人的規矩,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你的私人財產,為奴為婢,但你不能殺我們。」


  「不殺等著你們大軍來救嗎?就你那點智商還不夠,看在你們投降的份上,本王有好生之德,給本王一個不殺的理由。」秦懷道不屑地說道。


  「悉萬丹部並沒有招惹尊貴的王子您,為什麼非要殺我們?」


  秦懷道故作貪婪,瘋狂地說道:「因為本王不喜歡結盟,殺光你們,契丹比如和我高句麗動兵,到時候本王就可以帶兵將你們全部征服,這片土地也將落入本王之手。」


  「你」族老臉色大變,冷冷地說道:「你可以殺光我們,但休想征服我們,契丹人是不屈的,絕不投降,有種就來吧,殺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和結盟的見證者交代。」


  「見證者?」秦懷道心中一動,看向族老。


  族老憤怒地說道:「沒錯,見證者的警告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在威脅本王?」秦懷道試探道。


  族老也是氣瘋了,冷冷地說得:「見證者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太原王氏,你應該知道,只要王家斷了商路,你們高句麗連鐵都買不到,沒了兵器,拿什麼跟我契丹勇士打?到時候王家鼎力支持契丹,我契丹將不可戰勝。」


  「太原王氏?」秦懷道一聽果然和王家有關,故作擔憂地問道:「太原王氏怎麼可能支持你們?」


  「因為太原王氏需要我契丹。」


  秦懷道沒有再問,朝外面走去,一邊冷冷地說道:「殺光他們。」


  房遺愛猶豫了一下,還是拔刀。


  很快,中軍帳內慘叫聲連連,十幾人全都被砍死。


  秦懷道在門口等房遺愛等人出來后冷冷地交代道:「房校尉,各位兄弟,這混蛋挑撥離間,意圖挑起朝廷和太原王氏的衝突,亂我朝綱,大逆不道,必殺之,剛才所言有一個字傳出去,斬!」


  「遵令!」眾人轟然應道。


  太原王家這件事絕不能亂傳,否則會打草驚蛇,朝廷會亂,但不能不管,秦懷道陰沉著臉不語。


  片刻后,程家三兄弟、安國公和一些校尉趕過來,隔著一段距離安國公就興奮地喊道:「將軍,此戰大勝,痛快」


  秦懷道打斷道:「傳令,半個時辰內打掃完戰場,將牛羊、財物等能帶走的全都帶走,迅速回營州。」


  「啊,撤兵回朝嗎?」安國公驚訝地問道。


  「不——先藏起來,等事情發酵,將士們也需要休整幾天,不然會凍傷。」秦懷道解釋一句。


  「遵令!」安國公匆匆去了。


  程處默三兄弟圍攏上來,秦懷道叮囑道:「你們去督促一下,要快,能用的箭矢全部帶走,特別是弩箭,不能留下。」


  三人點頭,匆匆去了。


  「房校尉,多準備被褥綁在馬上,回頭托著走,掩蓋雪地痕迹,避免行蹤暴露,去吧。」秦懷道繼續叮囑道。


  「那您的安全?」房遺愛有些擔憂。


  「本將軍又不是文弱書生,多準備些。」


  「遵令。」房遺愛趕緊去了。


  秦懷道就這麼站在中軍帳門口,思緒翻飛,果然是太原王氏挑撥契丹和高句麗結盟,試圖染指大唐疆土,這是要幹什麼?搞亂大唐,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還是別有用心?


  千年世家果然不簡單,夠狠!


  半個時辰后,尉遲兄弟倆帶兵返回,找人打聽一番,匆匆來到中軍帳,尉遲寶林說道:「將軍,跑了三百餘人,其他全部射殺。」


  「我軍損失如何?」


  「保持一定距離追殺,借著風力只有射他們的份,我軍沒損失。」尉遲寶林興奮地說道,一傢伙幹掉差不多兩千人,這可是大功一件。


  秦懷道一聽沒損失心中大定,繼續叮囑道:「協助大家迅速打掃戰場,特別是箭支損失不少,必須補充,另外,抽調三百人幫房遺愛,將被褥用繩子拖在戰馬後,回頭用以掩蓋行蹤。」


  兄弟倆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沒多久,安國公匆匆過來,抱拳說道:「將軍,打掃的差不多了,繳獲還能用的戰馬三萬餘匹,牛羊三十萬餘頭,弓五千餘張,箭矢無數,還有一批青鹽,一批布匹,一批金銀首飾,還有一批糧食,價值段時間內難以估算。」


  「全部帶走,出發,往東!」


  秦懷道果斷說道,往東是高句麗方向,做戲要做全套,搬空悉萬丹部,不等大軍趕到,剩餘帶不走的死馬,死羊會被活下來的人吃光,這也是秦懷道再三強調不殺俘的原因之一,餓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等大軍回來又能怎樣?


  沒吃沒喝,只能去搶別的部落,就不信契丹不亂。


  沒多久,大軍離開。


  往東走了一段距離,確定悉萬丹部的人看不到後轉道南下,房遺愛帶著一支羽林衛親軍驅趕馬匹殿後,每一匹馬拖后一張被褥,被褥一過,雪地平整,經過的痕迹全部掩蓋。


  打了勝仗,大軍士氣高漲,一個個興奮不已,交流著自己殺了多少,對方殺了多少,歡笑聲一路。


  秦懷道卻心情沉重,思索著接下來的戰鬥。


  眼下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大戰在後面,一旦契丹八部聯手,和高句麗兩路齊下,直接發起攻擊,營州首當其衝,就算有城池也未必守得住。


  漸漸的,大家看出秦懷道有心事,紛紛噤聲,專心趕路。


  有薛楓這個嚮導在,倒也不擔心迷路,就是趕著牛羊走不快,不知不覺天色黯淡下來,大家見秦懷道沒有停下休息的意思,想著追兵隨時可能殺來,沒人抱怨,大軍連夜趕路。


  這一走就是整晚,好在有戰馬代步,借著月光和白雪反射的光芒緩緩趕路,一個個累的不輕,凍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第二天一早,秦懷道叫來羅章和薛楓叮囑道:「你倆帶一隊羽林衛先行一步,趕往營州,請營州都督準備營房,燒好取暖的火,備好熱水和吃食,薛參軍,有勞了,一應消耗,回頭本將軍用繳獲物資換,絕不能虧了都督府。」


  「些許物資而已,將軍不用客氣,一路往南再走半個時辰能到,千萬別迷路,末將先行安排去了。」薛楓抱拳。


  兩人帶著一隊人匆匆去了。


  「傳令下去,還有半個時辰能到,本將軍已經讓人提前準備食、火和熱水,都打起精神堅持住,扛不住的喝一口酒暖暖身體,別喝太多。」秦懷道高聲喊道,這一路過來,要不是有酒取暖,非得凍死一些不可。


  馬上有人往後跑,將命令傳達下去。


  很快,後面傳來一道道驚喜聲,歡呼聲,雪地里趕路最怕的就是無休止的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太難,太苦,太冷了。


  秦懷道拿起竹筒喝了一大口,吞下去,憋著不出氣,直到一股香醇、火熱的氣流直衝腦頂,身體有了些暖意,這才哈了口氣,又喝一大口,看看四周:「都喝點,凍壞了可就沒機會再上戰場立功。」


  「將軍,這一路多虧了這酒,否則扛不住。」安國公感慨道。


  「好說,等回了長安送你一壇。」


  「那就多謝將軍了,這酒真能療傷?」安國公問道。


  「當然可以,回去后本將軍教大家怎麼做,傷員也該處理了,現在風大,太冷,條件不夠,處理傷口不合適。」秦懷道隨口說道,看看身後那些傷兵,一個個坐在馬上昏昏欲睡,狀態很差,但沒辦法,只能先扛著。


  半個時辰后。


  隊伍來到營州,城門大開,營州都督薛萬淑帶著人在門口迎接,秦懷道趕緊上去,翻身下馬,抱拳說道:「有勞都督迎接,愧不敢當。」


  「當得起,當得起,楓兒跟老夫簡單說了一下,你們打的很好,了不起,外面風大,先進城,都安排好了。」薛萬淑趕緊說道。


  一行匆匆進了城,被領著來到一個營地,營房內燒起了篝火,溫暖如春,大家進屋后頓感熱氣撲面而來,還有熱水,一個個大喜。


  都督府的人幫忙引著大家入了營房,一切井然有序,秦懷道鬆了口氣,感激道:「都督,在下欠您一個天大的人情。」


  「見外了,這兒會有人安頓大家,幾位不如跟我回都督府,已經讓人備好慶功酒替大家接風。」薛萬淑笑道。


  「煩請都督稍等一下。」秦懷道說著看向安國公:「把傷員全都叫來,就在這個營房集中吧。」說著朝旁邊一個營房走去。


  安國公趕緊去通知。


  營房內有火,有熱水,有床,本就是邊軍將士居住之地,沒多久,傷兵紛紛趕來,秦懷道示意其中一人解開鎧甲,衣服,露出傷口,一道不太深的箭傷,箭頭已經拔掉,但傷口有化膿的跡象。


  傷口一旦化膿,在這個時代意味著死亡。


  這名傷兵臉色大變,緊張地說道:「將軍,我會不會死?」


  秦懷道安慰道:「放心,這是小傷,本將軍保管你沒事,坐好,別動。」


  說著,秦懷道看向圍攏過來的傷兵們,補充道:「都看好本將軍怎麼做,回頭自己處理,或者相互幫忙處理,步驟不能錯。」


  大家紛紛點頭,瞪大雙眼,事關生死,沒人敢大意。


  秦懷道先用一開布放在滾燙的水裡煮一會兒,然後撈出來冷卻,等差不多后擦拭乾凈傷口,然後重新洗布,冷卻后倒上酒繼續擦拭傷口,酒刺激傷口,這名傷員忍不住慘叫出聲來,但記著秦懷道的話,拚命忍著不動。


  將傷口擦拭乾凈后,直接倒了些酒在傷口上,最最後一次消毒,然後拿出藥膏,藥膏已經凍住,只好放在火邊烤烤,烤軟后取出一小塊敷在傷口上,用一塊煮過的布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后,秦懷道又講了一些注意事項。


  大家認真聽著,滿是感激,以往受了傷都是丟傷兵營,只有大夫,但大夫根本沒這種手段,也不會多說什麼,直接上藥,一旦化膿,根本不治,直接等死,那種痛苦沒人願意嘗試。


  秦懷道聲音不大,但沉穩,有力,讓大家擔憂的心大定。


  一名傷員問道:「將軍,黑娃子是刀傷,很長,已經昏迷,還能不能救。」


  「把人抬過來,輕傷的按剛才之法自己處理,快。」秦懷道趕緊喊道。


  沒多久,一名昏迷不醒人士的傷兵抬進來,秦懷道摸摸脈搏,還有氣,看到剛才那名傷員在哭,便問道:「哭什麼?」


  「將軍,請將軍一定救救他,他是俺親弟弟,幫俺擋的刀。」對方噗通一聲跪下,神情悲切。


  「起來吧,別擋著本將軍救人,自己先下去處理傷口。」秦懷道說著看向都督,歉意地說道:「都督,恐怕暫時去不了,要不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另外,能不能找人送來細小的針線。」


  「秦將軍高義,這慶功酒不急,救人要緊,本都督也想學學秦將軍如何救人,將來說不定用得上,不介意吧?」薛萬淑趕緊說道,言辭懇切。


  自古醫術都是不傳之秘,沒人願意公開,但秦懷道不在意地說道:「這有何難,都督可以讓軍中大夫過來一觀,多些人掌握,能救更多兄弟們的命。」


  「多謝秦將軍不吝賜教,楓兒,快去通知大夫過來,再拿些細小的針線,還要什麼?」薛萬淑有些動容,趕緊安排。


  「多些紗布備用,還要把剪刀。」秦懷道叮囑道。


  外傷緊急處理對於秦懷道來說輕車熟路,等針線拿來,當著趕來學習的軍中大夫面用剪刀剪開昏迷傷員的衣服,露出傷口,長長一刀,也已經發炎,大夫們看著直搖頭,根本不信這樣還能救活。


  但都督薛萬淑在,沒人敢說什麼。


  秦懷道熟練地擦拭傷口,然後倒上酒消毒,不放心地用一塊布塞進傷員嘴裡,避免疼痛咬碎了自己舌頭,對幾名大夫說道:「有勞大家幫忙按住,防止亂動。」


  「老夫親自來。」薛萬淑說著上前,幾名大夫也上來幫忙。


  秦懷道熟練地下針縫合,將傷口表皮拉在一起,傷兵痛的慘叫一聲,動彈起來,大家趕緊按住,對方卻痛的昏迷過去,秦懷道繼續縫合,然後上藥膏,包紮好,旋即叮囑道:「不要碰冷水,不要吹風,就留在這兒休息吧。」


  剛才那名傷員過來:「將軍,俺兄弟能活?」


  「能不能活全看他求生欲,也就是想不想活,你跟他說話,鼓勵他活下去,不要停,直到他醒來。」秦懷道叮囑道。


  「謝將軍,謝將軍。」對方大喜,又要跪。


  秦懷道一把拉著,對大夫說道:「有勞大家幫忙處理一下傷口,按我剛才的步驟做,千萬別亂,別用生水,紗布必須用煮沸的水燙過。」


  「將軍客氣,此法頗有新穎,我等見獵喜心,巴不得嘗試,剩餘人就交給我等便是,保管沒問題。」一人說到。


  「沒錯,我等正想試試,多謝將軍傳授此法,不過,真的能行?」有人問道。


  「大家按步驟照做便是,起碼有六七成活命機會,紗布一定要燙過,用本將軍的酒和藥膏治療,如有問題也與大家無關,拜託了。」秦懷道作揖。


  「將軍客氣!」大夫紛紛還禮。


  將士們見堂堂國公為了救大家向大夫作揖,求情,一個個感動不已。


  就連薛萬淑也驚訝地看向秦懷道,有些動容。


  秦懷道不放心地看了一會兒,見大家處理都沒問題,這才放下心來,對薛萬淑說道:「都督久等,咱們走吧,正好有些事需要和都督商議。」


  「請!」薛萬淑做了個請示。


  「你們幾個一起吧。」秦懷道看向幾位國公之子。


  大家意識到有大事要商議,紛紛點頭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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