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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辰:張辰的人,張辰的生

  “大家好,我叫張辰,弓長張,早晨少個日的那個辰。”張辰整理了一下白色衣領,感覺這個麵試詞好像有那麽一丟丟不對。思索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改麵試稿,為什麽不改,因為懶得改。他本來已經坐下抬起了筆,心裏想著寫一份洋洋灑灑五萬字的麵試詞,讓麵試官對他刮目相看崇拜萬分,主動給他提高一下工資待遇什麽的。張辰都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準備通宵達旦的寫作,可他站起身望向窗外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吃了根棒棒糖,惆悵的感歎了一下人生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張辰就是這樣,思想上的巨人。


  他坐下打開電視看了看新聞聯播,新出道歌手洛羽宇今早負劍現身街頭與人比拚說唱技藝,鐵甲詩人橫穿暗江再創新作,阻礙工程隊建房的山體,被著名的搬山大師流正風一手抬去了東海變成了個小島,這個在H市一毛不值得山頭瞬間變得價值連城。


  “不愧是流正風流大師,廢物利用的還是那麽嫻熟。”張辰感歎了一聲,這些有武學技藝的人賺錢可真快啊,記得5年前位麵剛剛錯亂,流落H市的流正風,可還是個要飯的叫花子啊。雖然境界高強,但隻會一手搬山的武學,當初跟人打架搬山砸了一座城後然後就被警局重點關注了,被列為了A級危險的武學家。被勒令不準使用搬山手藝隨意打架。一開始流正風可不聽,拽的二五八萬的。畢竟位麵剛剛錯亂的時候現世人體內沒有絲毫靈力,無法修煉,個體戰鬥力也就比仙世的普通人強那麽一點。他個可以搬山卸甲的流正風可不怕,還是該打的打該砸的砸,最後被A級機甲藍魔給製裁了,蹲了兩年的監獄,然後出來要了一年的飯,最後被一家需要開采石礦的開發商看中,日子漸漸才有了起色。再到現在H市要擴建城市規模,需要移除的大山那可叫一個多,流正風就變成了香饃饃了。買了東海的一片靠近H市的海域,一開始有人還不清楚他買一片空無一物的海域做什麽,難不成要捕魚?後來他一手搬山做島的廢物利用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慢慢的把那片無人問津的海域打造成了一個海上城市,房價居高不下,遊客絡繹不絕。而流正風,也從一個臭要飯的,蛻變成了一個該死的資本家。


  張辰會那麽了解流正風,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最近H市的風雲人物,還因為,他要麵試的工作,就在東海的海上城市。看了一會兒新聞聯播,張辰又吃了一根棒棒糖,不是因為他多愛看新聞聯播和棒棒糖。隻是因為沒錢交電視費和買煙抽,不過最近也買不到什麽煙了,全麵禁煙嘛,除了那些現世的基因改造人和仙世的修煉者外,普通人還是一樣會生老病死的。但是,你隻要夠有錢,也是可以不死的。比如富翁排行版上布斯福第一位的那個中年大叔,好像是叫什麽湯姆.李。張辰記事起他就那個樣子,聽院長說他小時候的時候,湯姆.李也那個樣子。這可都活了差不多100多年了,有錢,果然還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張辰本來還想看一會兒新聞聯播可惜電費也沒了,欠三個月沒繳費了。他就隻能摸著黑爬上床,還好張辰的房子很小,除了門窗,就隻剩四麵牆和一個老舊電視機還有從垃圾市場淘來的沙發和一張小木床。他的床從來都是靠著窗戶摸黑也能爬上去,靠著窗戶的床能蹭到窗外燈紅酒綠中的一點點光亮,他一如既往背對著光睡下,像一個渴望接觸溫暖,卻又不知該如何靠近的少年。

  第二天清晨陽光正好,冬日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如同母親般和煦照顧使人不僅身體暖坦心裏也暖洋洋的。但是當張辰醒過來的時候他就不這樣覺得,這份溫暖的照射感,起碼8點了啊,9點可是就要麵試了啊。他爬起來床想看一眼鬧鍾確認時間,但是鬧鍾昨晚可能為了保護張辰不受邪惡之靈打擾好夢,已經在和邪惡之靈的戰鬥之中犧牲了。這鬧鍾壞的,就像張辰嚴厲的母親揍他,一絲一毫道理都不講,幹脆利落。雖然張辰沒有母親,但是應該跟院長小時候揍他一樣吧,反正一樣不講道理。


  他急匆匆的穿上了好不容易弄來的西裝,打好領帶。剛出門就看見樓下怒氣衝衝的房東已經朝他這層上來,被逮到又要一頓訓,又得耽誤不少時間啊。出租屋外有一根電線杆,他轉身跳出三樓護牆之外抓住電線杆順勢往下滑走。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在二樓的陽台上和房東打了個照麵,房東冷冷的對他說“房子我已經租給別人了,裏麵那堆破爛就當你這幾個月的房費了。”


  張辰一滑到底,嘴硬的回了一句“東西你給我留著,房費我會給你的。”說完便向最近的公車站牌跑去,後麵傳來了房東歇斯底裏的咆哮“你給個屁啊!都欠五個月了!要給早給了,你可別給我回來了!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張辰今天非常不幸運,公車已經開了,下一班是在8:50。他已經不可能等到下一班公車了,隻能往前跑趕前麵的站牌。還好前麵的站牌不遠,張辰知道一條近路,他立馬轉身往側麵跑去,側麵是一塊工地,穿過工地能直接到另一邊的站牌,不過讓閑雜人等進入。張辰直接無視了告示牌一步並兩步的登在牆上借力翻過了圍牆,工地的人早已經開工,他閃轉騰挪,在鋼筋混泥土的雜亂擺放的工地上如履平地,這些障礙物沒有使他停頓一步,他總能在合適的時機一躍而過。但是他今天真的運氣不好爬架子想要翻越圍牆而出的時候一腳踩了個空,摔在了地上,當他再次站起翻過圍牆時,公車已經漸漸遠去.……

  東海城公司麵試部

  李梓倩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職業套裝包裹著完美身材此刻便一覽無餘。麵試一群什麽都不懂的大學生可是一份苦差事,不過還好麵試隻是一上午,現在也算是結束了。可當她正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去吃中午飯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年輕人,看樣子20出頭,模樣倒是挺秀氣。可蓬頭垢麵,老舊的西裝上沾滿了塵土,西褲上也裹著一層混泥土,他沒有穿皮鞋,穿了一雙破舊的運動鞋,不知縫補了幾次那種。他看著自己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是來麵試的,路上一不小心出了點意外。”


  李梓倩認識這個男孩,不僅僅是認識而且還特別的熟悉,因為他是自己的前男友。李梓倩摸了摸額頭感覺有滿頭的黑線,她對自己的這個前男友說不上反感,分開的原因也隻是因為性格不合罷了,倒無多少怨念,但是公事還得公辦。她板起了一張公式化的撲克臉對年輕人說道:“你來麵試,穿成這樣,你覺得合適嗎?”

  年輕人抓了抓腦袋,腦袋上的灰塵如下雪一樣抖落下來,隻不過這個雪是黃色的塵土。李梓倩看著他一臉的厭惡,太髒了,他這身行頭對於有潔癖的李梓倩來說簡直是一點都不能忍“別撓了,我看了一眼你的麵試時間是9點,對於不守時,整潔的人我們公司是不會需要的。”


  年輕人停止了抓自己的腦袋,他仔細的打量一眼李梓倩後突然咦了一聲“我們是不是認識。”


  “我們不認識,麻煩請您離開。”李梓倩冷冷的說道,本來對自己的這個前男友隻是沒有好感,今天則轉變成了有些厭惡。


  年輕人又仔細的看一眼她突然驚呼道“是你啊,李梓倩!你聽我解釋,我進不小心掉泥坑了,受了點輕傷所以來的晚了一些。不過還好是你啊……”


  李梓倩一雙柳眉幾乎快要擰到了一起,麵試的時候渾身髒亂,沒有一點禮貌,看樣子連簡曆都沒有帶,現在看見自己還妄想通過熟人來走後門,李梓倩以前隻是覺得這個人不思進取,畢竟人各有誌。現在看來這哪是不思進取啊,這簡直就是厚顏無恥還要混吃等死。


  “對不起,先生請您離開,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不等他說完李梓倩便冷冷的說了一句,並且收拾起了資料準備離開麵試間不再與他糾纏。


  可誰知道這人居然伸手抓住了她“不好意思,李梓倩你聽我解釋啊,我今兒真是出了點事耽擱了,你看……”


  李梓倩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又一次打斷他的話道:“張辰!你可別太過分!是,我們以前是在一起過,可這也不是我給你開後門的借口,就你這樣子是不可能進我們的運營部的!你在糾纏我我可就要叫保安了!”


  年輕人就是張辰,他踩壞了架子之後被人給抓回去免費幹一個小時的苦力作賠償後立馬飛奔而來,途中他也給公司的人打了個電話,可人家說掃廁所根本不需要麵試,去麵試間報個道做個登記也就行了。


  “不是李梓倩你聽我講完好不好?”張辰剛開口。李梓倩那邊已經拿起了電話呼叫了公司的保安,她厭惡看一眼張辰近乎冷血的說道“我真是懷疑我當初瞎了眼跟你在一起。”張辰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出來了,突然有些難受,也懶得爭辯。


  灰溜溜的走出了東海大廈,張辰在門外深深的歎了口氣,出租屋也回不去了,又該何去何從呢。突然張辰的腦袋一陣眩暈,他的眼前出現了兩個世界,一個世界,是他所在的。另一個陰暗潮濕不知何處,所見之處全是深紫,正中有一個深淵,深邃不見底,細看似一張巨獸之嘴要將人生吞進去,當張辰眼中的兩個世界將要完全重疊時,深淵之中出現了一雙眼睛,一雙不知為何物的眼睛,張辰看到這雙瘮人的眼睛,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頭被獵人盯住的獵物,他嚇得大叫出聲蹲坐在地上冷汗直流。而當那雙存於深淵之中的眼睛消失後,他也不管路上行人看過來的異樣目光。轉身快速跑進身後的東海大廈,因為張辰眼中與深淵重疊的現世,地點正是:東海大廈。


  位麵入侵,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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