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黃伊婉氣得臉頰鼓鼓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偷聽牆角也是不道德的嗎？」

  塗元白氣定神閑，說道：「回陛下，臣沒有偷聽牆角。臣只是過來看望一下陛下，站在門外就聽見陛下的話了。」

  「你……那你進來之前，不會先說一聲的嗎？你進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突然就開口說話，這樣會嚇死人的！」

  「陛下的心裡若是沒鬼，又怎麼會被嚇到呢？」

  「誰說我做賊心虛了？哪怕是我好端端地坐在這裡，突然出現一個人，難道不會嚇到人的嗎？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千年老妖，不怕人和鬼的啊！」

  「臣並沒有說陛下做賊，是陛下自認的。而且，陛下在別人的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難道，這樣就好嗎？」

  「就算我說了，又怎麼了？別人有毛病，難道我還不能說嗎？我又沒有當著別人的面說！倒是那些聽牆角的，不打招呼就私闖宅子的人，是……」

  塗元白斜睨黃伊婉，從鼻子里哼出一句：「嗯？」

  黃伊婉轉過臉去，氣急地說道：「是小人的行為！」

  塗元白說道：「陛下對臣有什麼看法，只管當面提出來便是，不必在背後道人是非。陛下若是不對臣說，臣又怎知，陛下對臣有何不滿了？陛下之行徑，也算不得是光明磊落。陛下與臣，也算得上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黃伊婉自知理虧，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又沒有說你的壞話！我只是在說，你蠱惑臣民，愚昧百姓，還編造謊言來使得臣民對你信服，這是小人行徑！」

  塗元白冷哼一聲，說道：「哼！史書記載，和柔夷國臣民千百年來的傳承，還都比不過陛下的一句猜測？」

  黃伊婉的眼珠子又轉了轉，說道：「你一直戴著面具，別人又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誰知道你是不是同一個人呢？或許，你殺死了上一個大祭司，然後自己來頂替他的位置，這也為未可知！」

  塗元白沉默了半晌，然後冷笑道：「呵！新陛下，果然是天選之子呢，連想象力都這麼豐富。」

  「過獎！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天選之子，只不過是被你偶然選中的倒霉蛋而已！」

  黃伊婉說得擠眉弄眼的，語氣里沒有一絲半點的好，既有抱怨，也有自嘲的成分。

  塗元白說道：「陛下已經見識過臣的本事了，現在，又在背後論人長短，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若是陛下還不相信臣的本事，臣可以再為陛下展示一番。」

  說完，塗元白一甩衣袖，池中的霧氣和池水自黃伊婉的面前向兩邊迅速退去，黃伊婉整個人就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黃伊婉開始還愣了幾秒，隨後閉著眼睛高聲大叫起來。

  「啊……」

  金紫苓和其他宮女本來都低著頭站在一旁的，聽著塗元白和黃伊婉的對話，她們的心裡皆是懼怕不已。

  她們都知道大祭司的本事，怕大祭司一怒之下會牽連到她們，或許她們的小命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