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哪一種妖？

  塗元白縱馬來到山腳下的涼亭旁邊，便勒住了韁繩，然後下馬。

  黃伊婉此時暈頭轉向的，人也跟著掉下馬來。

  塗元白早就料到了這個情況，然後伸手接住黃伊婉，將黃伊婉抱到涼亭裡面的長椅子上歇著，讓她靠著柱子。

  還好，黃伊婉這是第二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只緩了一陣子就回過神來。

  塗元白坐在亭子中間的石凳子上，石桌上面擺著酒水果品，塗元白正在飲酒。那雍容華貴的姿態，彷彿他在之前並沒有縱馬疾馳而行一般。

  黃伊婉看了看周圍，知道自己到了山腳下。心裡想偷偷溜走，可別說會引起塗元白的警覺來，這周圍還有士兵，她也走不了。

  黃伊婉對塗元白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塗元白沒有看黃伊婉，只淡淡說道：「臣是柔夷國的大祭司。」

  黃伊婉說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你是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塗元白說道：「你想知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要是不想知道，我還問你幹嘛？」

  「一般知道原因的人，都是將死之人。不過，臣現在還不希望陛下死，所以，臣現在不會告訴陛下的。」

  「既然你不希望我死，那你為什麼老是威脅我死呢？」

  「對於自尋死路的人，臣總會『好心』提醒一句的。」

  塗元白著重強調了「好心」兩個字。

  黃伊婉氣急，說道：「你……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塗元白執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淡淡說道：「言多，必死。」

  嚇得黃伊婉趕緊閉嘴。

  可是，她的心裡又很是不甘。

  黃伊婉說道：「那你以後還會不會再拿我來祭祀呢？」

  塗元白說道：「待到陛下駕鶴西去，臣定會為陛下主持祭祀的。」

  「你……你開口閉口離不開一個『死』字，還不是總在威脅我死嗎？」

  「臣剛才可沒有提起這個字來。」

  黃伊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塗元白又說道：「安心做好你的女王，臣不會虧待陛下的。如若不然的話……」

  黃伊婉在心裡合計著，既然塗元白沒有害她的心，也不會隨意拿她去祭祀，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她做女王來享受榮華富貴，但是，只要她能過好日子，不就行了么？

  黃伊婉又狀似不經意地說道：「看你的穿著打扮，像是一個……修行之人。你是什麼職業？道士，還是……也不對，和尚怎麼會有頭髮呢？我看你的眼睛紅得似火，嘴唇又白如雪，難道，你是……妖？」

  塗元白又斜睨黃伊婉一眼，眼裡冒著寒光，說道：「陛下的話很多！」

  黃伊婉笑著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嘛！妖又怎麼了？妖也是妖他媽生的啊！妖也有好妖和壞妖啊！你是哪一種妖？」

  塗元白突然出手，一隻手掐住黃伊婉的脖子，冷冷說道：「再不閉嘴，臣不介意早些送陛下歸天！」

  黃伊婉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只是一瞬間，塗元白又收回了自己的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