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他是誰
陳季彥臉色平靜,看著湯圓緊張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想要笑起來,對湯圓說道:“不要緊張,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
湯圓還是什麽都不明白,但是隻要陳季彥不擔心這些事情,那麽湯圓就不在乎,反正不管是有什麽事情,隻要是有陳季彥在身邊,湯圓都能有勇氣麵對。
那邊正廳前麵的空地上跪著一個看上去像是做官的男人,抬頭看著淩靜,對淩靜說道:“三皇子,皇上等著您回去呢?朝堂之上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您回去處理。”
粟瑾和湯圓在聽見這大臣喊淩靜是三皇子的時候,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隨便救了一個人就是當朝的三皇子?要不要這樣的巧合?這種巧合讓湯圓自己都覺得很是搞笑。
倒是粟瑾聽見這淩靜是三皇子之後,感覺好像是有一記悶棍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這淩靜是三皇子?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自己同這淩靜也是不可能的了,之前自己還以為這淩靜隻是一個大家的少爺,雖然淩靜這人身上確實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氣質,但是粟瑾卻從來沒有將這種氣質和皇家的氣質聯係起來。
現在粟瑾重新知道了淩靜的身份,突然就覺得很是好笑,其實自己就是一個癩蛤蟆,一直想要攀附在淩靜的身上,真的是很不要臉,粟瑾苦笑了一下。
現在自己一個人挺好的,就不要做那種白日夢了。好好的生活,就算是一個人也還不錯。
淩靜也轉頭看著湯圓和粟瑾,這兩個姑娘臉上的表情才真正算的上是豐富多彩,明顯粟瑾臉上失望的表情是更加明顯的。
其實淩靜也感覺這粟瑾對自己不能說是有意思的,隻能說是很欣賞的,就算是作為朋友,其實粟瑾對淩靜也是真心的,誰曾想到,淩靜對自己的朋友也在欺騙著。
粟瑾失望的大概就是自己對粟瑾的欺騙吧,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同粟瑾說清楚。
淩靜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好像是覺得自己說什麽都不是太好,可是也不能什麽都不說,就這樣的走了吧?
於是淩靜就對那大臣說道:“必須要走嗎?我還沒有待夠呢。”
那大臣似笑非笑的對淩靜說道:“三皇子,您不僅僅是要走,還要回去同李將軍的女兒成親,這些事情,您該不會都忘記了吧?”
李將軍的……女兒……
粟瑾和湯圓相互看了一眼,湯圓明顯感覺到粟瑾的眼神中帶著很多的東西,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再說話。
這邊淩靜無奈的歎口氣,在張家的生活簡直是太幸福了,每天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做,有人給自己準備吃的,有人給自己拿來合腳的鞋……
淩靜想到這裏之後,就低下頭看著粟瑾給自己帶過來的鞋子,那鞋子上麵印著一個標誌,看上去是那麽的精致,淩靜隻是覺得自己的心中好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的疼。
於是淩靜就說道:“你們先回去,我明日出發回京,找人在這邊接我就可以了。”
大臣一看有戲,就趕緊點頭,畢竟人家是三皇子,是未來的皇上,不管人家說什麽自己都是要聽的,再說了,人家淩靜在這裏這樣長的時間,自然是有感情的,想要好好道別也是自然的。
於是大臣就帶著士兵退出了張家。
這正廳一下就剩下了這幾個人,陽朔看著眾人都不說話,其實也是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麽想的,畢竟大家都能看出來,這淩靜是很喜歡這地方的。
但是眾人都沒有說話,就說明這氣氛還是很尷尬的,陽朔也是有些尷尬的,就起身對淩靜說道:“那個……你既然是明天就要回京城了,那麽今天留下來,我們好好的說說話吃吃飯你看怎麽樣啊?”
淩靜在第一時間沒有走,想要留下來,其實就是想要同粟瑾和湯圓說說話,道個歉,畢竟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要是早知道這些人能這樣快的找到自己,其實自己同湯圓和粟瑾說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麽的,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麽用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淩靜點點頭,想要同粟瑾和湯圓說點什麽,但是粟瑾卻轉身走了。
淩靜咬了嘴唇,知道粟瑾很生自己的氣,不過湯圓倒是很坦然的樣子,大概是因為湯圓對淩靜本來就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湯圓走到淩靜的麵前,對後者說道:“既然你是三皇子,那麽我們這些平民是不是要嚴肅一點,對你也要恭敬一點?”
“自然是不用的,我現在不在皇宮,你們想要怎麽對我都沒有關係,我們是……朋友嘛。”淩靜就說道。
轉頭的時候,發現粟瑾已經走出去很遠了,那背影就像是之前自己看見的一樣,十分的可憐,之前是淩靜站在粟瑾的身後看著粟瑾,現在又變成了淩靜看著粟瑾的背影。
淩靜已經不想要再去看粟瑾的背影了,因為看著那個小小的背影,好像是有無形的壓力在壓著的那種感覺很不好。
於是淩靜就將自己的眼神收回來,對湯圓說道:“粟瑾姑娘……”
湯圓了然的點點頭,但是還是很認真的對淩靜說道:“淩靜公子,你也知道,粟瑾這丫頭是一個很單純的姑娘,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若是不能給粟瑾一個好的幸福的生活,你們走到這裏就可以了。”
淩靜是什麽身份?那是皇子啊,聽那大臣的意思,那是未來的皇上,甚至還要娶將軍家的姑娘,那麽粟瑾作為張家的一個小小的丫鬟,是自然是沒有資格摻和進去的,就算是被淩靜喜歡上了,被淩靜娶了,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的。
粟瑾想要的是一個喜歡自己的,對自己好的男人,而不是三妻四妾的男人,淩靜若是做不到的話,就不要給粟瑾這個念想了。
淩靜也明白湯圓的意思,雖然心中很不舒服,但是還是決定放下,這對自己好,對粟瑾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