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談論
這話說的,難道自己同甘遂的未來要一個女人去想嗎?現在想要將這未來的事情推到蟬衣的身上嗎?
蟬衣喝了一口茶,然後對甘遂說道:“你說的很對,我現在想要問問你,你想過同我的未來嗎?你想過同我成親,以及我們成親之後的事情嗎?”
甘遂一愣,沒有想到這姑娘現在竟然是反過來問自己這些問題,這是自己問這她的問題啊。
“我想過啊,我們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啊。”甘遂就說道,然後抬頭看著蟬衣。
在下一秒,蟬衣就猛然的站起來,將自己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眼睛紅的都要滴血了,就算是這樣,竟然都沒有哭出來,大概是不想要在甘遂的麵前哭吧。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蟬衣就問道。甘遂也抬頭,眼睛也冷冷的,感覺蟬衣生氣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說的如何不是人話?”甘遂就說道,蟬衣從小到大都是對甘遂很好的,將甘遂當成是自己的偶像,不管是做什麽事情都跟著甘遂。
這是蟬衣第一次同甘遂吵架紅臉,對甘遂的態度也是一點都不好。
“我至少還幻想過,你有想過嗎?”甘遂就接著說道。
蟬衣冷笑兩聲,將自己的眼淚憋住,然後對甘遂說道:“你想到過有什麽用?你的這些幻想能對現實生活有什麽幫助嗎?你若是一個男人,真的想要同我在一起,有沒有努力過?”
蟬衣就說道。
現在蟬衣確實是過的好了,有了很有錢的母親,有了很有才能的哥哥,不過這能怎麽樣呢?蟬衣還是之前的那個蟬衣,為了自己喜歡的甘遂,能放棄做陳季彥的小妾的機會。
可是就算是這樣,甘遂都還是不給自己好臉,蟬衣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蟬衣了,也不是一定要嫁給甘遂,現在的蟬衣嫁給甘遂的話,都是便宜了他,這男人還想要怎麽樣呢?
“你最後還是嫌棄我窮是不是?”甘遂也起身,然後認真的看著蟬衣,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是不希望從小對自己那麽尊重的女人現在對自己一點好臉都沒有。
蟬衣張了張嘴,這男人是不是有問題啊?這說的是人話嗎?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蟬衣終於是說道:“我不是嫌棄你窮,我是覺得你這人……死要麵子,不想要出力,別人有錢了你就不能接受,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沒有什麽上進心。”
蟬衣說這些話之後,其實自己也能想象到甘遂能是什麽樣的表情,但是現在話到嘴邊了,蟬衣覺得既然是已經到這個地步,那麽自己就守不住了。
至少讓甘遂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蟬衣這也是為了甘遂好,因為別人就算是知道甘遂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在麵上說出來,這男人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的優秀。
“你在說什麽?”甘遂就看著蟬衣,眼睛通紅的,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連蟬衣都這樣說自己,難道自己是真的像是蟬衣說的那麽不堪嗎?
“你說你幻想了同我一起成親的場麵,但是這能怎麽樣呢?你有說過你喜歡我嗎?你有想過要給我什麽樣的生活嗎?我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我也想要過上好日子,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走吧。”蟬衣就說道。
說完之後,蟬衣就轉身,然後坐在床上,看著這周圍的東西不再說話了,甘遂愣在原地,整個人都好像是被當頭一棒,被從小崇拜的女人說的自己好像是一點能力都沒有,簡直要懷疑人生。
“難道我在你的眼中就一點優點都沒有嗎?你打擊我就這樣的高興嗎?這算是什麽?既然你感覺我一點都沒有吸引力,那麽為什麽之前還那麽崇拜我?”甘遂就說道。
蟬衣將自己的眼神重新的放在甘遂的身上,接著就笑了笑說道:“既然今天我們已經將這話說到了這裏,那麽我們就散了吧,你若是在這河西村生活的還算是不錯,那麽你就在這呆著,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村子,你就走吧。”
蟬衣說完之後,就起身將門推開,對站在門口的芍藥說道:“芍藥姑娘,將甘遂公子送出去。”
芍藥走進來,伸手對甘遂說道:“公子請。”
甘遂的眼睛都紅了,似乎是對這芍藥的話很生氣,就對蟬衣說道:“你現在這樣的瞧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刮目相看。”
說完甘遂就想要走開,蟬衣追上去抓住甘遂的手,對甘遂說道:“我不是瞧不起你,我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上進一點,你生活好了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我。”
蟬衣說完之後,就將自己的手鬆開,芍藥就請甘遂出去了。
甘遂整個人都好像是要爆炸了一樣,氣衝衝的走了。路過陳季彥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走。
蟬衣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這邊芍藥將甘遂送出去之後,就回來看著蟬衣。
“你想要說什麽?”蟬衣低著頭,看著地麵,整個人的臉色平靜,很淡然的樣子。
芍藥想了想就說道:“我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是丫鬟,小姐是小姐,我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蟬衣抬起頭,就笑了一下,對芍藥說道:“你帶我去找嫂子,我有事情同她說。”
芍藥點點頭,站在這客房後麵的湯圓和粟瑾在聽見了這話之後,兩個人趕緊就起身,然後往湯圓的院子中跑去,臉上都帶著笑容。
雖然說這次湯圓和粟瑾聽見這蟬衣能說道這種的程度,也說明這個姑娘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雖然不知道蟬衣想要找湯圓是做什麽,但是這種刺激的感覺讓粟瑾和湯圓都覺得很有意思。
就在湯圓和粟瑾兩個人跑到湯圓的院子中,坐好之後,甚至是氣都沒有喘勻呢,就看見芍藥帶著蟬衣走過來了。
蟬衣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在這個時候蟬衣都沒有哭出來,就說明這個姑娘身上真的是帶著一種很能隱忍的能力。
陳季彥本來坐在旁邊看書,看見這兩個人的樣子,就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