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嫁

  師兄黯然離開，雪瑤心中說不出的愧疚。但為了心中期盼還有娘親的仇，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麵對即將到來的天亮。 天還是漸漸大亮。一大早大夫人就讓人把她請到前院的廂房中，找丫頭給她打扮。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喜服和首飾給她。 “真漂亮，瑤兒，以你的長相進入永王府，我想永王爺一定會喜歡上你的。隻要在永王府站穩腳步，以後你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到時候可別忘了你爹和大娘我哦。以後見到皇上在皇上跟前多美言幾句，大娘也好粘粘光。” 看著被丫鬟巧手打扮好端坐在椅子前的小人。大夫人嘴如蜜糖討好說。那做作的表情讓雪瑤心中自覺嘔吐。但她隻是淡笑坐在那裏，心中卻想著另外的事。 直到丫頭和喜娘急促的呼喊聲到來，她的神經也跟著恢複。 “大夫人，王府已經來人接小姐了。花轎都到門口了。” 過來一些人，對著大夫人和雪瑤提醒。 “去跟老爺說下，就說我們馬上扶小姐出去。瑤兒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和你爹可真的舍不得，哎，” 大夫人聽說，回頭對丫頭吩咐。看著端坐在那裏的雪瑤說著，還裝做舍不得樣子偷偷抹淚。 “大娘不必傷心，瑤兒會懂得照顧自己的。走吧。” 淡淡起身，微皺眉頭強忍出口嘲諷她的舉動，雪瑤說著。站在那裏任由丫頭和嬤嬤幫自己蓋上蓋頭。眾人攙扶下慢慢向前門走去。 到了大門口，才知道爹正在那裏等著。 “新娘入轎，”隨著私禮官的高喊，雪瑤被扶到花轎門口。 “女兒呀，”潘老爺看著被扶向轎邊的女兒再也難以遏止心頭的不舍。哽咽喊。 “爹，” 聽著父親蒼老的哽咽聲，雪瑤再也難以抑製心頭辛酸。掀開蓋頭撲向老人身邊低泣出聲。 “乖女兒，娘的乖女兒，嫁去永王府，一定要守規矩，好好照顧自己，懂嗎？娘好舍不得你呀，我的女兒。” 大夫人看她們這樣，也一副辛酸的表情。上前把雪瑤抱在懷中，悲切哭泣起來。一副難舍愛女的慈母樣。 “女兒呀，”潘老爺聽她哭泣在也忍受不下去，跟著失聲痛哭。對於大夫人的親密，雪瑤心中說不出的歎息冷笑。這女人可真會演戲。不過表麵上裝做同樣悲切的抓著老爹的手低泣起來。 “相爺，請冷靜。嫁入王府，王爺自會善待她的。你們就不用這麽悲切了。還是快讓王妃上轎吧，誤了吉時可不好。” 花轎跟前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上前。對著潘老爺夫婦說，催促新娘入轎。 “好吧，曹管家，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去了她就麻煩你多擔當點了。老爺，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女兒嫁去可是一府之主，一定會幸福的。讓她上轎吧。扶小姐上轎吧。老爺，女兒這一走，我這做娘的心中空虛的發悶呀，老爺。” 聽那管家說，本抱著雪瑤正哭泣的大夫人，出奇的冷靜。起身用手中絲帕擦了下眼角，看著那管家說著。吩咐嬤嬤和下人扶雪瑤上轎。看她平安走進轎子，再次失聲痛哭。 對她這樣的反映，雪瑤隻是淡淡紅著眼睛平視。這女人哭時隻有幹號，眼淚都沒有。一副催她上轎的樣子，還故意在眾人跟前做戲倒底。 其實對老爹，雪瑤倒真的有點不舍得。但還是強忍悲傷上了轎，狠心放下轎門從轎簾的縫隙中，看著老爹滄桑的表情，默默流淚。 “起轎，”一聲高喊，製住她所有的不舍和牽掛。前途對她來說茫然又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