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汙蔑的童謠傳滿縣城
杜杏兒這會兒對著聞驍根本不可能有好臉色,跟別說她在係統界麵看到懲罰的提示信息,她現在就想把讓聞驍滾出去。
盡管媳婦冷眼相待,可聞驍仿佛沒有看到,溫和地問道,“杏兒,你中午想要吃些什麽?”
杜杏兒壓根不理會。
聞驍也不惱,給杜杏兒打好洗臉水,然後幫著她換了身衣服,至於過程中的……情趣,那就不展開了。
總之,杜杏兒最終黑著一張臉出現在飯桌上,林歡不明就裏,全程捧著碗大氣不敢出,唯獨聞驍跟個沒事人似的,不停地給杜杏兒夾菜。
吃過午飯,杜杏兒忽然想起,她這次回來可是決心要建一座新橋。
可她現在身體不適,索性把錢一股腦交給聞驍,讓他去辦。
她知道,聞驍定然有辦法做好,要讓她來,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會修橋的人來。
聞驍接了任務,喜滋滋的,林歡看了十分不屑,將軍明明很有錢,一座橋又不是蓋不起,還要拿杜杏兒的錢。
對此,聞驍的解釋是,“花夫人的錢,幸福。”
林歡:“……”
他想回家。
飯後,今日的天色有些陰,杜杏兒一個人去了南山,原本聞驍和林歡要跟著,可杜杏兒百般拒絕,他們也沒辦法。
現在酒樓的生意總算走上正軌,養殖場也辦了起來,雞和兔子的供應都很穩定,杜杏兒覺得一切都挺順利。
不過對於一個定位高端人群的酒樓,杜杏兒覺得還差了一些,思來想去,在她看到一株野茶樹的時候,豁然開朗。
他們缺好茶!
別看杜氏酒樓名字裏麵帶了酒樓二字,可實際上酒樓裏賣的最好的,是茶葉。
茶葉這個東西,似乎更加符合讀書人的氣質。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原因,本朝是禁酒的,不允許太多的糧食拿去釀酒,所以喝酒是種不太好的行為,尤其在明麵上不行。
對於這些將來準備走上仕途的文人來說,喝茶無疑是最安全的選擇。
杜杏兒調出係統麵板,她現在的積分已經高達五萬一千六,可以買的東西很多。
杜杏兒意識一動,進入了係統的商城,翻翻找找,角落裏,杜杏兒發現了貴的離譜的東西——名貴茶苗,售價兩萬積分。
係統商城不會給差東西,杜杏兒很清楚,但兩萬積分也太貴了。
肉疼了半天,杜杏兒還是決定兌出來。
花費四萬積分,總共兌換了兩棵茶苗。
一眨眼,杜杏兒眼前的空地上就出現了實物。
無端出現的東西總要找個由頭,杜杏兒費了半天勁,終於把兩顆茶苗種在了地裏,看上去有點像是自然長出來的。
隻是杜杏兒對於栽種技術一竅不通,這些茶苗究竟能不能活,杜杏兒也不確定。
打了下班卡,杜杏兒簡單整理了一下,回到家裏。
聞驍沒有追問杜杏兒的去處,隻是問她累不累,想要吃什麽。
杜杏兒道,“我今日在山上閑逛,發現了兩株不錯的茶樹,我們酒樓正好缺茶葉,我想著是不是可以保護起來,將來建個茶園。”
對於杜杏兒的新發現,林歡和聞驍興趣都不是很大。
杜杏兒撇撇嘴,沒再多說,腦子裏已經想著,要不還是把這事托付給她爹,這兩人平日也不在村裏,告訴他們也沒用。
晚上,聞驍告訴杜杏兒,他可能要出門幾日,去找人來修橋。
杜杏兒沒有意見,等村裏的事了結,她也準備回縣城了。
“離開之前……”聞驍目光灼灼,“先收點利息。”
杜杏兒要是再不知道聞驍這目光代表什麽,她就是個傻子了。
漫漫長夜,柔情綿長。
付家最終還是接受了杜杏兒的建議,同意付學剛去錦城。
雖說家裏擔心,可付學剛心裏確實歡喜,終於可以跟喜歡的人一起,去哪裏他都高興。
當然,這也不能隻顧付家一家的意見。
去縣城的時候,杜杏兒把付家一家和雲梅花都順路帶到了鎮上。
雲飄飄到底眼界大一些,對於讓梅花去錦城霞光閣的事,她半點沒猶豫。
潘泰那個人她知道,一輩子癡迷刺繡,一直研究各種技法,他的鋪子在錦城也是數一數二,梅花去了那裏,對她沒有壞處。
至於跟付學剛的婚事,雲飄飄勉強同意先訂婚,但她心裏還是保留了一分,萬一她能給梅花找到更好的呢。
總之,付學剛和雲梅花去錦城的事,算是徹底定下了。
杜杏兒送佛送到西,直接帶著人去了縣城,潘泰此時應該還沒走,剛好讓他們見一見。
杜氏酒樓開到現在,雲梅花和付學剛還是第一次過來,看到門口往來不息的客人,他們都驚訝的合不攏嘴,杜杏兒真是太厲害了,做什麽就成什麽。
杜杏兒給兩人安排了房間,住上幾日跟潘泰熟悉熟悉,然後再回去把定親的儀式走了。
兩人同去錦城也便說得過去了。
前後這些事花費了十日左右的時間,倉促是倉促了些,可兩個年輕人都熱烈無比,帶著憧憬奔向錦城。
杜氏酒樓這邊,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靠著冷吃兔、烤雞和怪味花生,現在杜氏酒樓在縣城的名氣已經完全打了出去。
尤間每日清點賬本,心情都很好,甚至有時候還哼著小曲。
修橋那邊,聞驍已經找來了工匠,他的辦事效率高的不可思議,出去三日便回來了。
不過杜杏兒覺得,聞驍如此高效的原因頗為不像話。
聞驍自己可不這麽認為,剛開葷肯定想的緊,這有什麽。
漸漸的,聞驍也能理解,軍裏那些人為何總說想女人。
在路上的時候,他也想。
……
杜氏酒樓,不可吃肉,多吃一口,麻風病有。
這句話一夜之間在縣城中傳遍了大街小巷,就好像沒有根基的浮萍,忽然之間匯聚了一大塊,將水麵全然覆蓋,不見天日。
小孩的嘴裏,大人的嘴裏,不知為何到處都在念叨著這句話。
平心而論,這話牽強的很,無理的很,然而偏偏傳遍縣城。
尤間急的上火,人在店裏團團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突然之間哪裏來的這種傳聞!”
聞驍也覺得蹊蹺,而今這個形式,要說沒有人推波助瀾,決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