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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見很早走到院子裏練劍了,因為這三年早已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一時卻是改不過來。利劍出鞘,落葉立馬被削成一半。此刻的湘見眼神冷冽,出手狠絕,完全不像是平常文文弱弱的樣子。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湘見立馬把劍收回劍鞘,轉身看見譚木,低下頭
“公子!是否是奴婢叨擾到了公子?”
譚木雙手背在後麵,臉上毫無表情,
“我習慣了早起!卻還沒習慣一起來就看到你!”
湘見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她當然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他還在怪她。譚木走近一步,盯著她的眼睛,
“你昨晚走後去了哪裏?可有回來我的房間?”
湘見頓時明白他想要說什麽,搖了搖頭
“沒有,奴婢昨晚從公子房內離開以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下,因為昨晚太累,所以躺到床上不久就睡著了。公子問這個,是有什麽事嗎?”
譚木眼裏的光芒瞬間熄滅,自己還以為那是真的,原來真的隻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
說完,譚木便拂袖而去,湘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頓生苦澀。你明明離我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
“公子,您這是要出府嗎?”
湘見拿著劍緊緊的跟在譚木的身後,譚木穿著一身簡單的藍色衣裳,往府外走去。聽見湘見的話,看都沒看她一眼,
“是!”
湘見知趣的不再說話,低著頭跟著他一起走出府外。隻見譚木出了府以後就慢慢地在街上走著,一開始湘見看他急匆匆的樣子還以為他有什麽急事,卻不曾想他走進了一家青樓。
一走進去,老板娘就熱情的擁了上來,好像譚木是這裏的常客。譚木和老板娘說了幾句話,便自如的走進樓上的一個房間裏。湘見簡單的搜查了一下房間裏是否有危險物品,檢查完了之後就自覺的準備走出門去。
“你就站在這裏,萬一我要是有什麽危險你也好保護我的安全!”
湘見猶豫了一下,
“是!”
湘見推到一邊定定的站著,過了沒一會兒,門就被推開,走進來幾個漂亮的姑娘,一個個笑得麵如桃花,嬌滴滴的走到譚木身邊坐下。
“譚公子,您又來了?今日怕是有什麽好事吧?”
譚木伸手撩撥了一下其中一個姑娘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是啊,本公子今日心情極好,便想來逛逛!唉?怎麽以前沒在這裏見過你們?新來的?”
那些個女子笑得如花帶顫,
“是啊,我們這些人都是這段時間新來的。初次見到公子,公子果然像傳說中的那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說著,還用手指戳著譚木的胸膛。譚木一把握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那個被他握住手的女子嬌羞的低下了頭。
湘見定定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裏即使有千萬心疼和酸澀,臉上也不能浮現出一絲不悅的神色。為什麽?因為這是譚木自己的事,不是她應該多管的事,他的任務隻是聽他的話,站在這裏。
酒過三巡,譚木看似已經被灌的有點熏醉了,可那些個女子還是不斷的給他敬酒。湘見站在旁邊看得實在是有點奇怪。正當她疑惑的時候,那些女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長劍往已經有點醉的譚木刺去。
湘見立馬跑過去拔出腰間的劍像那些人刺去,譚木也在一把劍要刺到他的喉嚨裏時睜開閉著的眼睛,玩旁邊一躲,眯著眼睛掃視著屋內的一群人
“我早就知道有問題了,沒想到你們這麽不耐煩,暴露的太早了!”
那些女子拿起劍又往他刺去,湘見連忙跑到他身前,為他擋住那些人的劍。站在她後麵的譚木,眼睛跟隨著她與那些人打鬥的身影。那些人應該都是被雇恩死士,一個個不要命的往上衝,。隻見湘見眼睛一冷,拔劍朝她們刺去,隻要是撲上來的人都被她一劍封喉。
血濺到她白色的衣服上她好像也絲毫不在意,即使是看見那些被她一劍封喉倒在地上的人,她的眼睛裏也絲毫沒有起一點波瀾。
譚木就站在那裏看著她,嗜血的她。從前的她連一隻蟲子都不願殺死,現在連殺人都可以毫不眨眼。像是在幹什麽完全不關她的事一樣。明明這三年她都在府裏,可她到底經曆了什麽,讓他覺得她好像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才回來。
屋內最後一個人也倒在了地上,湘見的劍上染滿了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身上白色的衣裳也早已被她人的血染紅。她握著劍站在一堆屍體中間,喘著粗氣。
還沒有喘過氣來,屋外又進來十幾個人,握著劍朝譚木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