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為什麽生氣?
現場的人看到容白突然出現,全部都驚訝的捂住了嘴,全場頓時悄然無聲,可是隻有一個人不識趣的喊出來了聲音。
那就是被容白一腳踹下水的導演。
“是誰把我踹下來的?哪個不長眼的兔羔子,看我不去………”
那個宰字還沒有說出口,從水裏探出頭的導演就看到了站在遊泳池旁邊的容白,生生的把即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是我。”容白冷冷的開口道。
“原來是帝都的容大少啊,哪一陣風把您給吹過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也好招待招待您。”看到容白冷漠的站在那裏,導演瞬間明白是容白把自己踢下去的。
但是他是斷然惹不起帝都的人的,何況是容白呢,於是他迅速的換上了一種諂媚的語氣。
看到容白的眼神一直在盯著顧夕瑤的方向,導演瞬間明白了容白這是在替顧夕瑤出頭,他不知道為什麽容白會替這個女人出頭,這下怎麽辦才好?
事情沒有辦成不說,也沒有占到顧夕瑤便宜,反而還得罪了容白。
隻看著導演自己從遊泳池裏爬了上來,渾身都濕的透透的,還在原地打著哆嗦,現場的人看到原本趾氣高昂的導演現在確是如此的落魄,都在努力忍住自己內心想要大笑的衝動。
導演也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在別人的的眼裏看來是有多麽的落魄,可是他又不能發脾氣,因為他隻是一個小導演,哪來的膽子敢於和容白叫板。
容白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導演,心裏充滿了冷漠,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讓導演消失,真是太不順眼了。
天知道,容白剛才看到那一幕,心裏有多憤怒,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來遲一步,場麵會失控到什麽地步。
想到這裏,容白忍不住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而一邊的顧夕瑤呢?
看到突然出現的容白,心裏又湧現出了那種不知名的躁動,比上一次在團團的生日宴上來的更為強烈。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容白站在那裏,縱使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顧夕瑤隻覺得莫名的心安。
剛才導演被踢下水的那一瞬間,顧夕瑤大腦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看到容白的時候,她瞬間就把自己懸著的心放下了,她無比的確信自己已經安全了。
而後,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導演已經被踢到水中了,雖然她很驚訝,但是更多的確是慶幸。
導演從水裏爬上來以後,一直就那樣的靜靜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剛才在幹什麽?給我說說我聽聽。”容白狀似無意的說著,邊說著邊把玩著手上佩戴的手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就是這麽一句輕飄飄的話,卻把導演嚇得五髒六腑都快要停止運行了。
他該怎麽回答,這下子明白了自己惹了不該惹到的人,都怪季晴那個女人,竟然讓自己惹了容白,全世界都知道,不管做什麽都不能惹季白。
“我……隻是在拍戲……”導演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到底是什麽戲?也值得你大導演親自上陣。”隻聽容白話音急轉急下,眼神瞪著導演的方向。
“se情…戲……”導演說完以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什麽!”容白話裏的溫度猛然降低了好幾個度。
聽到容白的話,導演知道他很生氣,直接將頭垂了下來,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向容白的方向。
顧夕瑤也感覺到了,因為容白生氣周邊的溫度而驟然下降。
“你是哪個公司的?”經過很長一段的沉默以後,容白突然開口道。
既然容白已經開口問了,導演就算再害怕也不能不說實話,於是如實的說出了實話。
聽完以後,容白轉身向身後的秘書說道:“記住這個名字,明天我不想再聽到他們公司的名字出現在這個圈子裏,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秘書跟著容白多年,當然能夠瞬間領會他話中的意思,於是說道:“我知道了,老板,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麽做的。”
兩個人的對話看似輕飄飄的,無足輕重的樣子,可是導演聽到以後,卻覺得無異於晴天霹靂,他反應再遲鈍也明白了,容白這是要將他趕盡殺絕啊。
“容大少,我求求你了,我還有一大家老小要養呢,給我一個機會行不行?”導演死皮賴臉的衝著容白乞求道。
但是容白仍然無動於衷。
於是導演繼續說道:“都是這個女人,是她自己要拍這個戲的,是她來公司應聘這個角色的,不是我強迫他的。”他手裏指著顧夕瑤的方向,開始狗急亂咬人起來。
靜默在一旁的顧夕瑤猛然間聽到了導演對自己的汙蔑,立馬反駁道:“怎麽就是我是自願的了?明明是你事先沒有和我說清楚。”顧夕瑤沒想到,導演竟然這麽無恥,真是太能顛倒黑白了。
“那你來應聘這個角色是我逼你的嗎?”導演的一句話讓顧夕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確實這件事情是自己疏忽了,而且也是自己主動前來應聘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是要拍色情的片段,要不然她再怎麽樣也不會來的。
看到一旁被對懟的什麽都說不出來的顧夕瑤,容白眸子裏憤怒的火苗更大了。
導演見顧夕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覺得事情可能會有了轉機。
可是隻見接下來,容白徑直向外走去,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在地上怕的瑟瑟發抖的導演,走到一半,回頭看到顧夕瑤還在原地發呆。
忍住了內心的火氣,“你還不走?跟上來。”
顧夕瑤聽到容白對她說的話以後,趕緊快步的追趕上去。
隻留下導演在原地苦苦哀求容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出去了以後,容白的步伐逐漸加快,顧夕瑤覺的自己追他追的越來越吃力。
突然容白停了下來,而一直在努力追她的顧夕瑤沒有反應過來,冷不防的撞上了容白的後背。
他的背真硬啊,這是顧夕瑤被撞到鼻子以後腦子裏閃現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她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有些發痛的鼻子,有些哀怨的看著前麵的容白。
“痛……”顧夕瑤出聲道。
容白終於舍得回頭看她一眼了,可是卻表現的非常冷漠,“痛,你也知道什麽叫做痛?”他冷冷的開口道。
顧夕瑤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這是怎麽了?還有難道我什麽地方惹得他不高興了嗎?
怎麽容大少這麽的喜怒無常呢。
很快,在兩個人各自的小心思中,他們走到了地下停車場,原來容白要來這裏取車。
這一路上,顧夕瑤隻知道容白表現的十分怪異,一路上都繃著一張臉,雖然平時他也是不怎麽笑,可是顧夕瑤又不傻,還是能夠分辨出兩種表情之間的區別的。
取了車以後,容白的表情還是臭臭的,因為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所以顧夕瑤理所應當的認為容白是在對她擺臉子。
她不知道容白現在心裏有多麽的憤怒,他的女人竟然跑去堂而皇之的去拍色情色,這是當他死了嗎?
兩個人上了車以後,容白還是那個表情,萬年不變的冰塊臉,自從從萬博酒店出來以後,就一直沒有給她好臉色。
她思來想去,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麽,憑什麽容白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