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鋒芒初露 四

  四


  在坐著的四人沒有辜負天寒的期望，在他出手把對方槍打落在地時，四人就有如四頭敏捷的豹子撲到兩人身上。鎖住對方四肢，用特戰隊里用來擒拿活口的拿手好戲，把這兩名雇傭兵的四肢關節和下巴給卸了下來，然後留一人在這裡把兩人再捆綁起來。其他的三人是拿著槍急匆匆的奔出去，外面激烈的打鬥早已是讓他們驚得膽也出來。


  要是將軍等人出了點什麼事，他們有何面目回去見隊時的弟兄，直接和牛頭馬面打交道行了。要不是將軍老友的這個孫子，自己現在還在對方掌控之下，三人經過天寒面前時，都是伸出了一個大姆指朝他點了點，現在已是沒空去想為什麼這少年會那麼的歷害。


  只可惜，三人走到外面，戰鬥已是差不多結束了，在走廊只看到一個自己的弟兄和那個胖子在做收尾工作。輕輕的走過其中一個倒在地上的屍體，死狀甚慘，胸骨是整個的凹了下去，不知是給什麼撞擊成這樣，力道大得可怕，鮮血是不停的從里里滲透出來。


  在這屍體不遠的靠在牆邊的另一具屍體，像是給人丟過來的，頭歪歪扭扭的垂在胸前，估計是給擰斷了脖子。而在將軍他們進餐的那一個房間門口，也躺著一個不知是生或是死的人，不過看到之前的兩具屍體，想來活的機會都不大。而走廊一旁還有三個還活著，正與肥鴨與自己的一個兄弟對持，可從他們的相扶著的姿勢來看，也堅持不了多久。


  還沒有想完，肥鴨突然發動攻勢，他對上的是兩個雇傭兵，都比他高大的歐美人。可肥鴨那狂烈的拳風帶著如影的拳頭擊打在對方的身上的感覺就有如是與一個小孩子在玩。等級相差太大，對方根本是沒有反手之力，其實並不是說對方太過差勁，但這隻能說這幾個雇傭兵倒霉，與肥鴨及那特戰隊的戰士激戰時已是有傷在身。


  要不然怎麼說也是特種部隊里的精英，而肥鴨又沒有天寒那麼可怕又變態的攻擊力，可他們右手的虎口與肘關節都給天寒發的暗器所傷，牙籤還沒有來得及撥出，肥鴨已沖了出來。


  走廊的大局已定，三人直接進入了包房，卻愕然的發現，這裡也是躺了一地的人。在進來之前，他們有想到過，這裡可能會有四五個對方的人，應該會打得很激烈。可沒有想到會擠了對方八個人，也沒有想到只剩下三個還能是勉強的站在那裡，但離倒下的時間也不長了。


  但更沒有想到的是，與這三人對持的並不是王強等三人。竟然是兩個將軍與重慶市的公安局長在一起，旁人都在一邊看著熱鬧，對於將軍的親自動手。王強雖然滿臉的焦急，可也有著萬般的無奈，不用說也是將軍下了命令讓他們三人在一邊呆著。


  像是約好般，從前在一起的作戰時的默契在一次的在三位頭髮有些發白的老人身上再次的體現。右腳往前一步，然後是右手握拳飛快的出擊，正對著的三人馬上是往後一仰，躲過了這一擊，並用雙手是護住面門。


  可是他們那裡知道，老人家們的右拳只是一虛招，虛晃一下后，拳頭還沒有回收，身子已是來了個半轉身，左腳是閃電般的踢了出去。一個漂亮的「后甩踢」。三人看到了老人轉身的動作，可是這一轉身踢腿實在是太快，讓他們跟本就不能做出閃避和阻擋的動作。正正中中的踹中了對方的胸腹間，強勁的力道把人都是整個的踢飛，飛翔的身體一個美麗的弧線往後落下，伴隨著慘叫聲衝口而出的還有激噴的鮮血。


  三人是為老不尊的嘿嘿冷笑幾聲，慢慢的把腿收回，用手拂了拂褲腳，像是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埃拂去。看樣子，他們是很滿意自己的這一腿，多年沒有親自動手了，今牛刀小試，原來金刀未老。


  王強等人是面面相覷，這一點都不像他們認識的將軍。要是三人剛才所做的，說出去，保證是轟動全軍。不過，將軍回頭對著他們嘿嘿了一聲，沒說話。


  但警衛連的戰士都懂得這笑聲的含義，剛才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回到成都軍區大院已是凌晨一點多，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隨後趕來國安局的人善後，他們自會知道要怎麼做。而到七月杏酒店的雇傭兵一個都沒有逃出去，基本上，羅比所帶的人全都是在三樓，把將軍所在的那一包房的走廊兩頭封鎖。也就因為怕帶人明望目膽拿著槍進入酒店引起混亂而將軍等人有所察覺，於是所帶的武器都是東西包著，或在外面套上一件長衣。


  在得到暗探指明將軍是在那一個房間后，才是把武器拿出來，將領路的樓面經理和一個服務員打昏后就開始了行動。本來這一切都順利，但只能怪，有天寒這變態的存在。其實，就算天寒不在，將軍他們也是能尋找到機會逃脫，什麼大風大浪他們沒有見過呢。


  據羅比交代，他之所以知道將軍等人在七月杏純屬是意外，他們沒有例入到計劃之內的事。但看到探子發回現場拍到的相片，羅比馬上帶人到了七月杏。他們也有收到風，好像這次的交易是給軍方與國安局盯上了，現在突然知道成都軍區的副司令員，十四集團軍的參謀長等一干人去七月杏大酒店，怎能不讓羅比等人是大喜過望。


  但沒有想到的是，會是一個全軍盡沒，這當真是在開始行動之前怎麼也未能預料的結局，更讓更了重傷的羅比羞愧的就是。對方完勝，一人沒傷，沒費一顆子彈。要是讓他知道，天寒等人之所以能完勝就是他看不起的中國內功在作怪的話，可能會咬舌自殺。


  作戰隊行動處與國安局的收網行動並不是很成功，正在交易的數名主謀與參與這次行動的國外間諜在收網時和行動的特戰隊，國安局的人發生比較激烈的槍戰。除了給擊斃與活捉的人中，還是給逃走了四五個，因為在外圍所支援的力量，並不只有羅比這一支。並且還有重要的人物並沒有參與其中，可能是發覺得了最近空氣中所飄蕩的緊張氣氛，所以沒有親自參加，而這些人卻恰恰是國安局想要捉的。


  不過這些事，都不關天寒的事，他此時正在給「審問月杏大酒店事件」天寒的表現讓包括老爺子在內的人都是大吃一驚，而肥鴨雖然是沒有像他們那麼樣的震驚，因為他多少知道點天寒的實力，可現在的結果，已是超出了他的估計，還以為有兩個自己就能和天寒打個平手，看來是不行呀。


  是役，天寒殺死了三個雇傭兵，重傷兩個，一個是在包房裡給他一腳踹中胸，骨盡碎死去，兩個喉結插著一根竹制牙籤，幾乎是完全的插進去，看不到尾。後來經過解剖，發現喉結裡面是給毀了。其他的雇傭兵的右手全都是給他的牙籤刺中。最少是一根刺在虎口，八個人雖然是一排站開，可是手方位各異。卻用天女散花般的撒出去，結果是人人有份，這除了在以前的武俠小中看到過外，簡直是聞所未聞。


  在老人家的審問之下，天寒怎麼都不肯說實話，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說自己就是練了爺爺教的內功，加上當時是情直拚命，把力量都透支了才有如此大的奇迹發生。並例舉出，一個母親為救自己的兒子把一輛小車舉起的事，以此說明當時是為了自救的大暴發，還說了當時傷了最後兩個雇傭兵后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坐在椅子上，要過了好久才緩過氣。


  對於這樣的說話，老人們是將信將疑，不過老爺子知道，天寒的內功卻是他傳的，還有一套內功心法就是他們以前特種隊的戰友傳的。只是，威力好像沒那麼大，只是坐著就把幾百斤的樹根茶几挑飛，力道之大，把兩個撞得重傷，老爺子自言都沒有這份功力。


  天寒的守口如瓶，老人家們只能是信如他說的那樣是因突然的爆發，必竟天寒所說的也有理。老人家中最開心的就是老爺子了，天寒那麼的修為那麼強，只能是說明他真的是有練武的天賦。經過軍醫的撿查，天寒沒有事，只不過是有些脫力，休息一個晚上就好，老人們叮囑他好好的休息，才抽身的離去。天寒見他們走了以後，偷偷的噓了一口大氣，逃過一劫，明天的事明天說。


  特戰隊少將警衛連，將軍已是下了嚴令，不許王強等人把這次的事件關於天寒的事有一字漏出去，要是知道在沒有批準時把這事捅出去，他就一槍崩了誰。將軍深深的明白，要是把天寒幾乎以一已之力將自己這些人從敵人手中救出來，又那麼神勇的事漏了出去。


  軍委或是國務院肯定是會找上門來要人，要是這樣，到時不是自己崩了誰，而是小心的不要給老隊長給一槍崩了。一想起老隊長，石沉桂心裡就是有些心裡打寒，以前在特種隊時，他可算得是一個頑皮鬼，連大隊里的領導都不怕就是怕老爺子。老隊長那變態的實力讓他是打心眼裡佩服，沒有想到幾十年過去了，隊長的孫子比他還要的變態，果然是有變態爺爺就有變態孫子。


  客房，肥鴨半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今天的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刺激了。那可是真槍實彈的呀，在那樣的情況下，天寒竟會是突然發難。老大就是老大，做的事都與人不一樣。


  「老大，你真的沒事嗎？」扭頭對著雙人房裡的另一張床上半躺著的天寒問道，未等天寒回答，


  接著又說，「我說老大，你可真神勇呀。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那麼的可怕，恐怖。那麼重的茶几說踹就踹，還有那人的胸骨，整個是往下陷。還有，老大，你真的是神呀，用牙籤當暗器，都成了大俠了，摘葉飛花，皆可傷人。


  小小的一根牙籤都可以成為致命的武器，真是太酷了。以為只有在遊戲里才可以體驗這一種神奇，沒有想到老大也可以。


  現在想起來，我學的那一點東西跟你比起來真是有如滄海一粟。你就像是一座高山讓我仰慕，像海洋一樣的讓我感到寬闊。老大，你就是我的偶像。不過我是堅決的不相信你練的是老爺子教的那內功心法，我又不是沒在練，那有你所表現的那麼歷害呀。老大，你一定是有藏私的，老大呀。我可是你的兄弟，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的。」


  「丫的，你睡不睡的，都多少點了。不睡玩遊戲去，別在這裡煩個不停，吵死了，你真是個唐僧。」天寒一把抄起墊在自己後背的枕頭，用力的朝肥鴨砸了過去，他知道要是不打斷他的說話，這死胖子是有可能是嘮叨到天亮。


  「老大，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我這是在關心你，仰慕你。你卻是這樣的對我，真讓人傷心。我不活了。」肥鴨抓住丟來的枕頭，順手放在自己的後背，多一個枕頭就是舒服。然後是一臉的諂笑，對著天寒做出深宮怨婦般的囈語。


  「那你去死吧，我不攔你。」


  「你真的想讓我去死呀，你這沒良心的。」


  「我沒有在後面加上一腳踢你進火坑就算是很好的了，像我這樣的老大是越來越少了，不時的要為自己的小弟以後的日子打算……」


  「停，停，停。老大，我算是怕你，不說，不說。咱不說這些，有辱我們的身份。不過，老大，說真的，你可不能藏私呀，你吃肉總得讓我也喝湯吧。我不要求像你那麼的歷害，但你總也得讓我丟一枝筷子能插到別人的肉里。要不然出來混，好沒面子的說。」


  「靠。我平時教你的那一套早上起來運功的那口訣就是內功心法了，還問什麼問。」


  「不是吧，就那麼簡單的東西？就是今天你爆發出力量的源泉？」


  「你不知道越簡單的東西有時蘊藏的力量就越可怕嗎？平時懶得要死，要不是我死扯爛拉著你練功，你會有今天這樣的修為？」


  「……」肥鴨無言，因為真的是自己懶。


  「對了，老大，問你一個問題呀。」


  「今天你殺了人，是真正的殺了人，會不會覺得有什麼感覺。像一些小說所說的，覺得心裡很難受，背上了很重的包袱，又想吐，無法自制的四肢冷涼？」


  「狗屎，那都是小說編的。沒有看到我是好好的嗎？那有什麼四肢冰涼，覺得難受。你都玩遊戲那麼久了，沒有發現遊戲里的擬真度是與現實沒有什麼分別嗎？你在遊戲里殺的人還不夠多？肥鴨，那你告訴我，你別告訴我，你沒有殺，我看到走廊那有一具胸骨已裂碎屍體，可是你殺的，還有那脖子已斷的那個，也肯定是你擰的。嗯，殺了兩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嘿嘿，我也是沒有感覺到小說描寫的那種情況出現，以為自己是一個冷血動物。可老大都這樣，那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靠。把我當成你的實驗品呀，現在懶得找你算帳，累了，要睡覺，有事明天說，不許說話，要不然明天給你好看。」天寒說完是躺下身子閉上眼睛，沒有再理會肥鴨。


  肥鴨看到天寒這樣子本張開的嘴想說些什麼，終還是閉上。只好是悻悻的也跟著躺下，可一時睡不著，經歷了如此刺激的事，又沒有透支體力，想起來都是激動，不過實在是沒有心情去上遊戲，光是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讓人難以入眠與熱血沸騰了。


  肥鴨是如何睡過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自己的是如何的醒來卻是記得很清楚，因為他是一蹦而起的，原因，原因是天寒拿著一著瓶子往他的臉上倒水。


  「啊~~~老大，你要不要那麼的狠毒，靠，靠，靠。冷呀！你幹嘛要用水來淋我，不知道這裡開了空調，氣溫只有十多度？」


  「我叫了你幾聲你都不醒，還要腳夾著一個枕頭，懷裡還抱著一個。一臉的淫笑樣，一看就是個淫賊，讓人看了就不爽。」


  肥鴨頓時漲紅了臉，在床上跳起來，把著天寒大罵。


  「你才是一臉的淫蕩的樣子。丫的，別以為是老大就了不起，哼，我也有一身好本事，惹急了我，看我，我，我……」肥鴨氣急敗壞的沖著天寒大喊，神情激動，就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可看到天寒一臉的奸笑，不知是在打什麼壞主意。肥鴨那上升的氣勢抖然的直線下降，說到後面底氣已不足。


  「我什麼呢。說下去呀。」天寒看著站在床上氣勢急轉直下的肥鴨就感到好笑。


  「我，我，我告狀去，我要告訴爺爺說你欺負我。」肥鴨像是找到了了組織，又像一個孩子找到了父母樣，聲音又大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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