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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決定!

  容親王府

  「哥,你不是說小淺淺答應了會來的么?怎麼都這麼晚了,還不見人影啊?」


  表情有一絲著急,看了看天,再看看了玉咸那開始已經有些不好看的臉,玉甜為難,不由得再次向外張望!


  今天是她哥二十歲的生日,整生日!這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意義非凡,所以玉咸才會這般重視,特地邀請了容淺!


  小淺淺答應了她哥今晚會準時到來,昨晚她哥高興了一晚上,今早天一亮就忙前忙去后,親手準備了桌上這頓豐盛的晚餐,還不允許她幫忙,就等著小淺淺現身就可以開膳了!可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從酉時等到了戌時,從戌時眼見著馬上就要到亥時了,可小淺淺的身影一點兒也沒有要來的跡象,反而是外面的添越來越黑,氣溫越來越涼。


  「哥,是不是昨晚你沒說清楚?或者……」


  心裡著急,不禁的口中低語。可是剛一轉身,玉甜便看到了玉咸那無比難看的臉色,那神情,好似有一抹怒意,一抹委屈,一抹不甘,一抹生氣--於是當下的,她不再敢說了,而是幽幽的轉過身,似在安慰的輕說道:「再等等吧,也許待會兒小淺淺就來了……」


  時間已經亥時了,再過……就是子時!哪有這個時候還不來的?小淺淺她……


  回眸瞥望著那一桌豐盛的晚膳,那一份一份,都是她哥的心意,她哥的熱情,可是如今……


  長這麼大,還從未見他有哪次肯親手下廚,做菜燒飯。當初他為小淺淺煲湯時,她就已經驚為天人了,而現在這般勞師動眾的做這麼一大桌子菜,可小淺淺她--

  她知道,這一次,她哥雖然打著他生辰的名號,但其實,他就是想和小淺淺一起好好吃頓飯!但恐怕眼下……


  「哥,也許小淺淺她今天有要緊的事,臨時來不了了,所以我們……」想出聲勸慰,雖然知道這一次對她哥的打擊不小,但是在玉甜心裡,她怨恨不起容淺來,並一再的為她找著理由。


  「哥,我們吃飯吧,今天是你的生辰,別不高興。」走到桌前,強笑的倒了杯酒,遞至玉咸面前,玉甜盡量語氣輕柔。


  可是,沒有動,只直直的看著盯著那杯酒,沉默中,玉咸一言不發,那俊秀的臉上黑沉一片,表情凝結。


  「啪!」


  伸手打翻那杯酒,仍是一言不發,望著門口,望著桌上,玉咸就是始終不望玉甜,只自己一個人靜默著,低沉而坐。


  「哥……」


  知道他什麼意思,是一定要等容淺前來,此時望著玉咸那堅定的表情,玉甜心痛,不由的轉過身去。


  「哥,你何苦這般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小淺淺她也許真的有事,你這樣賭氣,可能誤會她了……」


  「別管我,我沒誤會,既然她答應來的,那我就在這等她,不管多晚,我都會一直等。玉甜,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不要在我眼前晃。」


  寒著聲,低沉著臉,雖然玉咸沒有說一句暴怒的話,但有的時候風暴越大,但表面上就越平靜,直看得玉甜心驚膽戰,不免擔憂。


  她哥這是杠上了嗎?一直以來,他都是嘻嘻哈哈,瀟洒隨意的,可是這一次,面對容淺,他好似……有一點失控了,不同於往常?為什麼。


  不由的低低嘆了口氣,看著對方那越攥越緊的手,玉甜不放心,還是決定繼續陪著,看看情況,以免生出什麼事端來。


  *


  後山山洞

  「墨沉,你怎麼樣?」


  墨沉為了救她,替她擋下了銀針,趁著動亂之際帶她離開,來到了這個山洞。


  容淺不知道這是哪裡,沒來過,也自然不清楚這原來是墨沉和墨族人碰面接頭的地點,只略有擔心眼下墨沉的狀況。


  「這針有毒的,你趕緊運功把毒逼出來吧。」因為不放心墨沉的傷,所以容淺上前幫他把衣服撕開,只見赫然間,墨沉的右肩甲上一個針孔,毒針已然沒入,此時正是毒發,連帶著周圍的皮膚都已經變的紅腫,甚至最中間的孔眼出,血已經發黑,不住的流淌。


  「你快運氣逼毒吧。」


  不知道墨沉這是中了「奇經異脈散」,容淺覺得就憑墨沉的武功造詣,是應該能夠對付的了!


  可是她不知道韓嗔的大名,天下四大「魑魅魍魎」中的「魎」,平生最愛離經叛道,倒行逆施,因長相醜陋而酷愛制毒,一般他所制的毒,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卑鄙,猥瑣,下流無恥!


  這個「奇經異脈散」,說實在的可以堪稱是韓嗔最得意,最驕傲的看家之毒!因毒性陰狠,詭異多端,若是中毒太深,時間太久,一般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一定可以解的了!所以當容淺說出那句話時,墨沉雖面上未有吱聲,但心下卻一陣苦笑,莫可奈何。


  剛才韓嗔的目標是容淺,如果他自私一點,完全可以放任不管,任她中針,毒發,最後死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千鈞一髮之際,他幾乎是考都沒考慮,直接一個轉身伸手擋過,用自己的身體,去來換取她的安全!

  其實容淺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從此以後,他便不必再苦苦的尋找解除血誓的辦法,而是光明正大的,順其自然的恢復自由!

  血誓之主一死,他體內的血蠱自然消失!所以對墨沉來說,剛才--真的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讓他從此擺脫容淺,擺脫束縛!

  可是,為什麼他想都未想,就會去替她擋下毒針呢?是因為本能?還是內疚?亦或是其他……?

  說實話,當初在歆韻館,看著為博流風公子一笑而與他人大打出手的容淺,他的確,是猶豫過,也遲疑過。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這番遲疑和猶豫,竟真的害的容淺被人砸了一花瓶,並躺在床上昏迷的幾天幾夜,差一點沒能醒的過來。


  是,他是不喜歡容淺,不喜歡到恨不得她能快一點死去!可是,他墨沉,有著自己的做人準則及原則,既然當初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喝下血蠱,立下血誓的,那麼如今,他自然不會用卑鄙的手段去獲得自由,置容淺於死地!

  上一次,他差點就要鑄成大錯,所以這一次,他斷不允許自己再重蹈覆轍!於是如是乎,墨沉這樣在自己心裡告訴自己,他救容淺,只完全出於道義,責任!只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也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當韓嗔拿出毒針,目標對準的是容淺時,他胸膛中那顆一下子跳停的心,瞬時間是為了誰在震動?為了誰在顫抖!呵呵,他在害怕,他在擔憂,只是這種擔憂與害怕,墨沉如今,意會不出,察覺不了……


  奇經異脈散,沒有韓嗔的解藥,這一次他是必死無疑!雖然在心裡頭,墨沉他也覺得懊惱,覺得很不甘心,但對於容淺,他沒有絲毫的怪罪,甚至……後悔!

  各人有天命,這也許就是他的命?閉上眼,運功逼毒,不管怎麼說,不到最後,他都不能放棄,要做最後的一搏!

  感覺毒針在身體的經脈中遊走,每到一處,刺痛無比!忍著那艱難的痛楚,墨沉提氣,強行用內力對抗--可是那針本身帶毒,且正好是針對內息調運,於是不到半刻,墨沉便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越來越弱,竟是一點點的被化了去!

  韓嗔陰險,就如他的人一般!這毒針上,絕對不止帶了一種毒,起碼三種以上,還種種陰險兇狠,置人於死地!

  墨沉內息被化,短時間內失去了功力,所以沒有了對峙,那根毒針便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的在他體內任意遊走,引起尖刺一遍!

  「唔……!」


  痛,不能所以,捂著胸口,猛吐一口血!沒有內力的保護,墨沉此時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待宰羊羔,逼不出毒針,還只能承受著它每一處遊走所帶來的巨大痛感!

  「墨沉!」


  雖然不知道內情,但看眼下也知道情況不好。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明知道自己有內力卻不會用,一點兒都幫不上忙,容淺也著急,緊鎖著眉頭。


  墨沉不能死,一定不能死!雖然墨沉的存在於她本身也是一種威脅,但這種威脅比之外界的,卻又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自己正是用人之際,墨沉的武功高,能力又好,若是此時失去,她無疑等於失去了手臂,只會給自己原本就已經困難的情境更添困擾,雪上加霜!

  她和墨沉,說到底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這一次,若不是為了救她,那他也不會……


  韓嗔的毒針獨步天下,沒有內力的抵擋,墨沉根本就抵禦不了,不止是體內翻騰攪動,痛楚不已,就連傷口也是毒血不止,一直流著。


  若是這樣的情況下去,就算墨沉不疼死,最終也會血盡而亡!憂慮中,容淺緊攥著手,正當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腦中忽然電光一閃,有什麼似乎猛的話過腦際!

  她有記憶,只是這記憶時有時無,時顯時沒,斷斷續續,連不成線!如今,情急之下,她雖沒全然恢復,可卻是想起了個辦法,可以一試!

  「墨沉!」上前,一把扳住對方,在看到對方那因痛而強忍著的表情時,容淺決定,將心一橫--


  探身一把捧住墨沉的頭,上前唇對唇封住!因是痛楚,墨沉緊咬著牙關,容淺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齒貝撬開,馨香的舌尖勾住他的舌頭,用力一咬,咬破彼此的舌尖之血!


  用舌尖之血引出血蠱,在如今的這般情況,也唯有血蠱可以抵抗那在經脈中不斷遊走的毒針!

  血蠱之毒,以毒攻毒,引出了血蠱,毒針之急自然是可以迎刃而解!於是,放開了墨沉,靜靜的觀察著他的表,只見冷熱之間,變化之中,墨沉雙眼緊閉,全身不由控制的微微顫抖,似乎體內兩股力量較勁,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被毒折騰,全身冷汗不停,那非人的痛楚實際上已讓墨沉陷入了昏迷,整個人暈暈糊糊。


  墨沉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亦不知道容淺為救她而引出了血蠱,他只知道此刻他雙眼迷茫,眼前一片混沌不清,體內那一波勝過一波的巨浪,直擊的他全身百骸,猶如散架!


  誰,好似一直在守著他,那種寧靜的,安心的相守,讓他如今既然在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時,卻也已然覺得溫暖!


  他看不到眼前,因為他疼的根本睜不開雙眼,迷糊中,他只知道有一個人一直攥著他的手,為他擔憂,為他打氣!


  「噗--!」胸口有一股血氣上涌,似是那兩方力量有一方戰勝!氣息一頓,喉頭一甜,墨沉只覺瞬時間全身筋脈逆動,有某一點集中,忽的凝集力量,破勢而出!


  「叮!」


  一根毒針飛擊落聲,便是從之前的傷口原路被逼出!撞在石壁,落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音使得這安靜的四下分外清晰,聽的真真切切!

  血蠱的強大,就在於一旦蘇醒,它能吞噬一切的毒素!可是這一點,也並不是絕對的!墨沉身內的血蠱,存之不足十年,還未有從幼蠱長成成蠱,所以它吞噬的毒素是有限的,一旦中和到它所能承受的範圍,它便不再繼續噬毒,而是如毒藥般發揮它作為蠱毒的第一特徵!


  血蠱反噬,墨沉之前嘗過,雖痛楚到極致,猶如割肉削骨,但卻是不會要命的!

  容淺原來的打算是想讓血蠱中和掉毒針上的毒,那就算最後血蠱被她引出,起了反噬效應,但那最起碼不會危及到墨沉的生命,只是讓他生不如死一回!可是,可是--


  容淺沒有想到,那個韓嗔,他竟然這般歹毒,毒針上的毒總計數種,即便是血蠱中和也未能全中和的完,如今還剩一種,繼續留在墨沉體內,與之血蠱一同,興風作浪,作威作福!

  --極春*散!

  容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這毒的名字?總之此時一見到墨沉這樣,她的腦子裡,便是清晰的這五個大字!

  極春*散,顧名思義,是一種極厲害極厲害的媚葯,中毒者若一個時辰內不找到異性結合,是絕對會全身經脈爆裂,七孔流血而死!


  韓嗔變態,欲置敵人於死地!並且還要讓敵人死的極其痛苦與難堪--凜神中,容淺蹙眉,心裡深深的知道眼下她根本無法去找一名女子與墨沉……掙扎中,她緊緊的握起了手,緊抿嘴唇。


  血蠱幼小,不能完全中和那毒針上的毒,而極春*散除了交合又無解藥可解!她本意是為救人,可陰差陽錯卻造成了眼下的這個地步,難道說真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她今日……


  血蠱發作,是極其痛苦的事,痛感遠比剛才之要猛烈,兇悍!再加之有極春*散的效力,此時的墨沉,真可以說是冰火兩重,生不如死!

  俊美的臉,紅紅的,滿是媚葯發作的表現!體內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似乎的在找尋著韶陌宣洩口,欲破體而出!


  還有血蠱,那蝕骨之痛,好像全身的每一根骨頭都要被之啃食咀咬,連同著皮肉,一同溶化!

  「唔!唔……!」


  強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是人非鋼鐵,血肉之軀,即使再強的意志,在如此痛苦面前,也不禁的控制不住壓抑出聲來!


  全身冷汗淋淋,臉色由紅到白到紅再到白,看著如此遭受折磨的墨沉,容淺沉默,靜靜的閉上雙眼,似乎的,微不可見的低低的……嘆了口氣。


  也罷!這一次,若不是墨沉救她--她也許……這些日子以來,墨沉雖說每每對她沒有好臉,但卻還是一直的聽從她,遵守著她的命令,幫她做事。


  她不是真正的容親王世子,和墨沉從意義上講不是真正的血誓主關係。如果說墨沉當初為了保全族而甘願飲下血蠱成為容親王世子的暗衛,那麼,他的主子是以前的容淺而不是她!所以,墨沉救她,她該要還的。墨沉一直想解了血誓之約,她……成全他!


  思及下,睜開雙眼,眼中明亮,滿是堅定。看著墨沉,容淺上前,靜靜的佇立,在他面前,微微抬眸,手,去解那胸前衣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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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有罪,進度沒掌握好,要到明天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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