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身敗名裂!
「你說什麼?你給朕再說一遍!」
一時沒聽清楚對方說什麼,容匯皺著眉望向那地上下跪之人!
聞言,微微一顫,但神情堅決,下跪之人低聲復道,聲音比之前提高了些:「回聖上的話,此人……此人是我傲雲國人,是我傲雲國派之隨公主一同前來的護衛!」
「小翠,你說什麼!」
待重複的話再重申了一遍后,慕容元畫也終是看清楚了那地上下跪之人的臉!竟不想居然被會是她的貼身侍女小翠!那個頂替了顧媽媽,負責她日常起居料理的小翠!這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
「你看錯了吧,這怎麼會是我傲雲侍衛!」
慕容元畫確實不知道剛才那個姦汙了她的男子是誰?是什麼來歷?因為畢竟傲雲隨派侍衛那麼多,又都是下等人,她哪可能會一一記住?
這個小翠,平時膽小怕事,笨頭笨腦,關鍵時刻還經常給她掉鏈子,慕容元畫心中憤恨,便是恨不得能一鞭子揮去,將她打的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沒有腦子的豬,都這個時候了,怎麼能這麼說!不要說眼下大家還並不確定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傲雲的侍衛?就算真的是,那她也只能說不是--因為如果不把髒水潑到容淺身上,她慕容元畫又怎能夠嫁入容親王府呢!
「小翠,下去吧,本公主知道你向來膽小,難免緊張會看花眼!」
慕容元畫也是見過世面的,便很快的逼自己強作鎮定,冷靜下來!
可是聞言,小翠卻並不聽從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篤定見此,口中咬死,「不,奴婢沒有眼花。這個人,他真的是我傲雲的侍衛,不信公主你可以查!」
「你--!」
孺子不可教也!要不是小翠曾是她母後身邊的人,慕容元畫簡直要懷疑她現在是來拆她台的了!
「元畫公主何需動怒,這是與不是,咱們一問便知了不是?」
笑笑的打斷慕容元畫再次開口的意圖,走上前,容淺淡笑不已的對上那個始作俑者,口中說道:「從實招來,你是什麼人?是什麼來歷?」
「世、世子饒命,小的沒有姦汙公主,是公主她自己邀小的來春風一度的啊!」
原本自己被忽略著,心裡還不是那麼害怕,可是現在,當容淺將矛頭對上他時,那名男子雙腿發軟,連忙告饒的不斷磕頭求命!
「啊--怎麼會這樣--!」
聽著那男子的話,私下一片嘩然,到處是一片鄙夷諷刺之聲!
聞言,有些受不了了,她慕容元畫長這麼大,還從未接二連三的受這種侮辱,便是不由的臉色憤怒,幾乎是要咆哮出聲:「你說什麼?我邀你的!簡直放肆!你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長成這樣,本公主會看得上你!」
慕容元畫舉止粗魯,簡直跟潑婦無異!眾人看之一片皺眉,便更加相信了這個傲雲公主不是好鳥!
其實慕容元畫話說的沒錯,她雖然放蕩,但卻要求頗高,一般不是美男,是休想成為她的裙下之臣的!
可是眼前的這個,是分明平淡無奇,甚至那一隻牛鼻子還長的奇大,遠遠看出就跟牛頭馬面似得,而就是這樣的他--居然剛才也在她身體里奔騰歡愉了一把!只要一想到這兒,她慕容元畫就跟吃了個蒼蠅似得,全身不由自主的發顫,怎麼樣怎麼覺得噁心、反胃!
「混賬!竟敢這般污衊本公主?本公主今日就要你死!」
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往那男子身上砸去,慕容元畫說的全心憤恨。然後見此,心裡害怕極了,頭上也結結實實的挨了重重一記,那男子顫抖,一下子抓住容淺的袖子就開始苦苦求饒:「世子,救救小的,小的真的沒有姦汙公主!是公主她自己說自己春閨寂寞,想要小的去陪她一晚!小的沒有說謊,小的這裡有證據!」
「哦?證據?!」
聽到男子這般說,在場之人皆齊齊一震,尤其是那慕容元畫,疑惑著有些不明所以,於是不禁的詫異著表情,沉著臉,遲疑說道:「你有什麼證據?」
哼,證據?簡直可笑!她從來沒邀過這什麼醜陋男人,所以那在他的手裡,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所謂的證據,荒唐!
不以為然的笑笑,幾乎在等著謊言不公而破!然後見此,容淺斂眸,那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眼眸晶瑩閃亮,微微的,隱隱閃動了明亮的眸彩,和陰謀的味道……!
「常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說你手上有證據,那行,那就快點拿出來給大家看看,看看那究竟能不能證明你的清白,能不能證明你本沒有歹心……」
笑的看著面前,那直跪於地上的男子,容淺唇角悠悠的揚起,此時正勾著一道彎彎的弧度,遠遠看之,分外迷人好看。
「是,是,小的這就呈上!」
如見活路,快速的朝一旁自己那之前脫扔在地上的衣裳中摸去,窸窸窣窣的一會兒,男子終是摸出了一樣東西,雙手緊呈,口中如實的老實交代道:「世子,事情是這樣的,小的本名張兆亮,是元畫公主這次來使天紫的隨從護衛。因為,因為見公主長得漂亮,所以小的心中很是喜歡,所以……」
「所以你就起了歹念是不是?!」斜著眼睛,沉著臉,容匯一把將話搶了去!
可是見此連忙搖頭,那張兆亮跪在地上全身激動,急急的想要將事情表明:「不是,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聖上,世子,小的是個什麼東西,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還不清楚?是怎麼可能會去覬覦公主!」
「小的承認,小的看見公主漂亮,是挺心動的。可是不管怎麼說,小的那也只是想想,斷不敢越矩亂來!可是、可是就在昨天,小的突然收到了公主的一張字箋,說是公主她覺得春閨寂寞,想找人一夜風流--於是,於是小的便*上頭,今夜悄悄進了來……」
「胡說!你這根本是在血口噴人!」
聽到這般子虛烏有的話,慕容元畫氣的是根本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自己身體裸露,只面前一件薄衣遮胸,她是絕對要衝上前去拚命的!畢竟這對她來說根本是太侮辱,太損顏面了!
「哎,公主,急什麼呢?是不是含血噴人,我們聽完了再說也不遲啊。」並不受慕容元畫的影響,容淺淡淡笑著挑眼,示意張兆亮繼續說下去。
見此,點了點頭,強壯著膽子,張兆亮繼續,咽著口水道:「因為公主邀了小的,所以小的也沒有多想,進了房間便看見公主躺在那裡,衣衫不整,所以小的還以為公主這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所以……世子,小的絕沒有說謊,真的是公主她邀小的來的,這裡還有字箋,你們看!」
雙手忙不迭的將東西呈上,直獻到容淺的手中!見此,拿起便簽,並且順手便又拿了一張慕容元畫平時練字的紙張,兩者一對比,容淺臉上滿是深意,玩味一片,「實情怎麼樣,事實說話吧,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想再多說了……」
笑笑的將兩張紙呈現到容匯,容滄,慕容元畫,還有更多人的面前,容淺靜默不言,神情中有著悠悠的雲淡雲清!
怎麼,怎麼會這樣!她明明沒有寫,可那便簽上的字跡卻實實在在出自於她手!為什麼,這不可能!
「喲,還真不要臉,什麼郎情妾意,今夜相會,這般恬不知恥的話也好意思說出來,而且明明鐵證在前還拒不承認--唉,我說元畫公主啊元畫公主,你這臉皮,也未免有些太厚了點兒吧……呵呵!」
「林薏仁,你說什麼!」兇狠的瞪眼,差點就要怒火衝天!
可是見此,才不以為然,撕破臉皮,林薏仁尖酸刻薄,滿口的挖苦諷刺,字字誅心,「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聽不見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慕容元畫,你已經你是個什麼東西,拖著這幅破爛的身子也想嫁到我天紫來?做夢吧你!」
反目冷眼,冷嗤不屑,順過身,拿起那兩張紙,林薏仁便是四處分散,想讓在場所有人都看清楚慕容元畫的那張醜惡嘴臉!
「你,你們--」
幾乎是要崩潰,不住的全身顫抖。見此,看見慕容元畫這樣,容滄似乎的皺了皺眉,沉著聲對容匯說道:「皇兄,這裡頭是否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都已經親手寫了便簽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冷冷的瞪了眼容滄,容匯很想大聲的駁斥,這一次,丟人的不止是她慕容元畫,甚至還連帶的他臉上無光!所以眼下,容匯的心情是如何能夠好的起來!
「這件事……」
雖說自己在心裡也已經認定了此事,的確是她慕容元畫不知羞恥,放浪形骸!但是作為一國帝王,他不可以隨便發表主觀之斷,尤其是對著慕容元畫這般身份尷尬的人,是更應該謹言慎行,少說為易!
「賤人!你們這群賤人!你們聯合起來陷害我!我不管,我要告訴我父皇去,把你們這些賤人殺掉!統統殺掉--!」
情緒崩潰,簡直是無法控制,開始有些怒上心頭,慕容元畫竟是口不遮攔,開始有些胡言亂語起來!
在天紫的地盤,竟然叫囂著要讓傲雲國主來殺人?這慕容元畫簡直秀逗了,惹起眾怒,簡直成為眾矢之的!
「慕容元畫你說什麼?你說你要殺誰!哼,這是我天紫地盤,你想殺人?可以,不過先麻煩你滾回你的傲雲去!有多遠滾多遠!」
冷著臉,陰沉著表情,林薏仁咬牙切齒的冰冷說道!
見此,慕容元畫剛要開口辯駁什麼,卻聽到人群中小翠的哭聲,竟是沖了出來撲到她腳邊,苦苦的哀求,聲淚齊下,「公主,我們回頭吧,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了,嗚嗚!」
回頭?執迷不悟?!
不明白小翠這是在說什麼,蹙著眉,慕容元畫眼中疑問。而這時,只見小翠抽抽凄凄,滿臉淚痕的抬起臉,雖看似在望慕容元畫,但實則其話……是對向大家!
「公主,容世子是好人,我們不要再這樣害他了!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們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陷人世子於如此不易之地!」
「你說什麼!」
如果開始慕容元畫還是傻子,不相信小翠會背叛!可是現在,當她聽到她這般說之後,她的心裡,已經是完全明白過來了!
「賤人,你是不是收了容淺什麼好處?居然這般的幫他說話?說--!」惡狠狠的踹了小翠一腳,慕容元畫滿臉猙獰!
被踹倒地,手掌擦破,小翠委屈著表情忍著淚,雙膝跪地的挪回去,繼續跪在慕容元畫面前苦苦哀求,模樣感人至信!
「公主,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了!你想嫁給容世子,奪得他容親王府的財產,這一些小翠都不說什麼了,可是你不能陰毒至此,想要偷梁換柱,珠胎暗結啊!」
「偷梁換柱?珠胎暗結?小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似有深意的看著小翠,容淺話說的引導默契。
聞言,似乎眼中閃動著什麼,小翠猛的一點頭,一臉像是下定了什麼很大決心的樣子,開口說道:「人都是有良心的,我不能再助紂為虐了!今天,我便要將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讓大家都看清楚我們公主的嘴臉!」
「諸位,事情其實是這樣子的,我們公主,她因為貪圖容親王府的巨額財富,所以便想著一心是要嫁給容世子,掌控大權。可是容世子並不喜歡公主她,並在公主幾次主動獻身後都予以拒絕--所以沒有辦法,她只能走旁門左道,假意對外聲稱她其實是被容世子強暴過了,然後自己私下再找人交合,目的是想要懷上孩子……」
「什麼……?」
初聞新聞,眾人驚爆!而不管這耳邊不絕於耳的詫異之聲,小翠繼續,復又而道:「我們公主看上了張侍衛,說是他年輕力壯,易於受孕,便命人送去了便箋,邀見今晚私下相會,可不想卻是東窗事發,所以她如今想反咬一口,狗急跳牆--」
「賤人!你說什麼!你收了容淺多少好處,竟然敢要陷害於我!」這個世界已經徹底崩潰了,慕容元畫此時凌亂,便是不由的怒衝上去,全然不顧自己的赤身暴露人前!
「賤人!你好的很啊,竟然吃裡扒外陷害我!今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公主,小翠沒有說錯,你為了得到心中所想,做了這麼傷天害理之事!還想以懷別人的孩子而去要挾容世子,逼他迫於壓力而乖乖就範,其實你知道嗎,你根本你不能懷孕的!因為早年你廝混淫亂,早就已經失去了當人母的資格!」
「賤人--!」
恨的簡直要殺人,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時間竟噎的慕容元畫無從辯駁,不知從何處開口!
「公主,你別不承認了,這件事,皇後娘娘也知道,並且她還曾修書給你予你幫助,如今這封書信還在奴婢這裡,不信大家看啊!」
為證真實,小翠激動連忙站起,從胸口掏出一封信,展開一一給眾人看!
其實在場之人都未見過傲雲皇后的字跡,如今看之,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裝模作樣而已!可是在場有一個人,他卻曾是真真正正見過,並且還清楚的認得,絕不會有錯!那就是--上官紫音!
震動,僵硬,驚動著表情,看著這封書信,上官紫音緊抿著唇。而這時候,一旁小翠復又開口,那聲音指責,滿帶著愧忿急說道:「公主,皇後娘娘本讓你欺騙上官公子,是想讓你藉助上官公子的力量來對容世子施壓!可沒想到你竟歹念橫生,從而做出了這般無恥卑鄙之事,簡直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賤人!你背棄主子,幫著外人陷害主子,說到底,是誰禽獸不如!」從來都不知道小翠的口才這般好,一時間被她罵的暈頭轉向,慕容元畫只得蒼白無力的狡辯反駁!
可是聞言諷刺一笑,小翠便是抬頭挺胸,身子站的直直的,絲毫都不覺得畏懼:「公主,小翠再怎麼不好,也及不上你之萬一。你作為一個女子,其身不正,淫亂不堪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你卻還想滅人後路,簡直禽獸!據小翠所知,天紫皇室人丁稀少,一直是想著繁衍壯大,可是你呢,明明一副不孕之身,卻還想做人主母,並且四處揚言一旦你當了主母,是斷不會允許容世子召侍納妾--所以你這根本就是存心好了,要活生生的滅了人香火子嗣,以好讓容世子從此斷子絕孫,枯葉凋零!」
擲地有聲的話,一句句的擊撞在慕容元畫的心裡!看著眼下,掃過小翠,再看過張兆亮,以及那最初去通風報信的侍女,慕容元畫最後將眼對著容淺,一時間整個人渾身大震,一個激靈,頓時如遭五雷轟頂--容……淺!容淺!好狠毒的手段!
------題外話------
感謝【映紫琉璃】5鮮花,【凌冰幻】1鮮花,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