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棄奴,搭救
“這不是我們修煉了數年,玄功大成,可惜如何都無法施展血脈秘技的二少爺麽?怎麽,今日又來找功德長老取靈藥啊。不是我,這化血草珍貴,我玄家子弟激活血脈,一株足以。你玄二公子這三年來足足耗費了數十株,這不是存心堵我們庶出子弟的機會麽?”玄家功德殿一名藍色勁衣的年輕弟子攔住了玄佑以及一幹隨從的路,臉上滿是嘲諷。
那年輕弟子旁一個旁支弟子也幫腔道:“不就是仗著是嫡出嘛,那又怎麽樣,化血草一年隻得二十株,單你一人便用去十數株。便是你玄功賦高又如何,不覺醒血脈,空有賦,而修為不足,僅是我庶出子弟中便有不少可與你相比擬!”
玄佑自因雙親盡失,被老家主寵的心性極差,張口便道:“我乃嫡出,這化血草你等庶出之人本就無資格使用,如今有數株賞下已是恩賜,你們居然敢在我麵前多嘴。玄牧,給我掌嘴!”
還未待玄牧動手,那藍色勁衣的男子又上前一步道:“二少爺既是嫡出,那想來對玄家心法必然參透更詳,更有心得了,不妨移步校場,指點一二?”
玄佑心氣極高,自然是滿口應下。
卻不見藍衣男子嘴角勾起的一抹奸笑。
站在一旁的玄牧常與庶出弟子打交道,此時卻是認出了這藍衣男子的身份——玄廷。這是玄家庶出子弟中排行前十的角色,素以心狠手辣著稱,聽聞有一幼弟,到了覺醒血脈的年紀,可惜化血草近年多被二公子玄佑用了去,剩下數株爭奪激烈,自是沒有玄廷幼弟的份。
此次定無好事,玄牧趕忙勸阻玄佑,可惜玄佑向來目中無人,隻是擺手:“不過是一個庶出弟子,有何可懼!”
玄家校場比試分為切磋之盟與生死之約兩種,而玄廷取出的竟是生死之約,可惜玄佑根本不曾注意。
雖在玄家子弟中玄佑玄功水平也算上乘,可是也不過剛剛突破玄者中期,而玄廷卻是在年前就已經是玄者中期了,如今離玄者後期也不過是臨門一腳。
果然,區區不過十招,玄佑就敗下陣來。玄廷的出招極為犀利,招招見血,那怕玄佑手握上品凡器,也衣衫破碎,傷痕遍布。
終於在玄廷一招奔雷手下,玄佑倒地,而玄廷顯然不打算停手,又是一記枯葉拳,直奔玄佑胸口。
早在玄佑逐漸不支時,在台下的玄牧就已經趕忙讓人去通知玄老爺子,這要是傷了二少爺性命,別提簽了生死約,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怕也要陪葬。
眼見玄廷的拳勁就要到玄佑的胸口,可是玄老家主還沒有趕到。
玄牧一咬牙,狠了狠心縱身上台擋在了玄佑身前。玄廷隻針對玄佑一人,但想收手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隻抵消了一成的功力,一記枯葉拳重重落在了玄牧胸口,玄牧當即被擊飛,重重落到了擂台外。
而此時,玄老家主和執法堂長老已經遠遠趕來,玄廷知道事不可為,幹脆直接離開,而其餘的人也做鳥獸四散,根本沒有人理會重傷的玄牧。
玄佑被老家主帶走,分明意識清醒,卻也沒有提起為他擋了一拳的玄牧,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
一場好戲看完,校場上已沒有幾個人影,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白衣少年帶走了重傷的玄牧。
……
三日後。玄家角落的一個偏僻院子裏。
“你醒了?你心脈受到重創,我差點以為你不會醒了。”
玄牧剛剛睜開眼,下意識想坐起身來,弄出的動靜卻驚動了在一旁靜修的白衣少年。
玄牧這三日仿佛做了一個極為漫長的夢,他是一個生活在地球上的普通人,在一個叫華夏的國家,家裏經營著全國最大的漢服原創品牌,而他從就有極高的分,經他手設計的漢服,總有一種難言的靈氣。隻可惜在他給自家品牌拍宣傳片的時候,威亞設施出現問題,導致他從高空墜落……
夢裏的一切極為真實,兩種記憶的交織讓玄牧都快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隻是白衣少年的話,讓他回歸了現實。
“三少爺。醒了又怎麽樣呢,像我們這種下人的賤命,又有誰在乎呢?不過這次還謝三少爺搭救。”
“你不是下人,老祖宗有言,玄氏一族又分二脈,一脈為玄氏血脈,有血脈傳承,可修習玄氏心法,二脈為功臣支脈,賜玄姓,是以共習玄家家學。且此二脈皆為玄家之人,不分貴賤。”白衣少年頓了頓,又道,“雖你們這一脈不可以修習玄家心法,也不可擔任家主,但那也是當之無愧的玄家中的主子,又怎會是下人呢。更何況,玄牧你在這一脈中也屬嫡係,身份當比我還高上幾分才對。”
“祖訓雖如此,但在眾人心中卻不是這樣的。三少爺,不必安慰我。我隻是沒有想到,玄佑竟會如此薄涼,我與他一同長大,他自就頗為頑劣,我也隻當他心性如此,最多隻是真些,被老家主保護太過,有些不諳世事。如今看來是我錯了。”玄牧苦笑一聲,感慨道。許是的有些多了,牽扯到傷勢,玄牧眉心一蹙,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三公子玄若趕忙扶他躺下,又喂了一粒由化血草煉製的化血丹幫玄牧止血。
“你就別多了,你心脈的傷勢極重,我如今隻是幫你壓製著,這化血丹能防止你的傷勢惡化。你再修養一日,我教你玄氏心法。相傳玄氏心法可令心脈寸斷者回生。”
“咳……咳咳……三少爺,不可以的。化血草本就珍貴,化血丹更是難得,我心脈重創已無力回,何必在我身上浪費呢?何況玄氏心法更是隻有玄氏血脈方可修習,擅自外傳,是死罪啊。”
“玄牧大哥,你也不必再稱呼我三少爺,若不是幼時你在玄佑手中救下我,我哪能活到今日。我等三人同是父母雙亡,爺爺卻唯獨寵他一人。這玄家上下,有誰眼裏有我這個三少爺,自幼隻有玄牧大哥你願意照顧我。如果能讓你活下來,死罪又何妨!”
玄若麵色堅毅,完,看向玄牧時,又忽然笑了起來,“況且,玄佑是我親生大哥,但卻與我沒有一點相像,反倒是玄牧大哥,你我麵容卻有三四成相似。怕你我方才是親兄弟,玄牧大哥若是不棄,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大哥了。”。
“……好。”玄牧看著眼前的少年,眼睛不禁濕潤了,良久才狠狠點了點頭。
此時的兩人不知道,玄若一句親兄弟的玩笑話,卻在不久後便成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