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威逼
第二百一十八章 威逼
葉雲水看葉張氏一副賴上的模樣。心裡卻是冷笑,她如若當初不打著把葉倩如塞給秦穆戎的心思,她也不會那麼狠。
「母親這話說的不對,倩如攔不住她男人賭錢,卻算到我身上來?您把父親拿捏的說什麼聽什麼,怎麼自個兒的親閨女都教不好?您若真教不好,我這個當姐姐的義不容辭。」葉雲水可不吝葉張氏這一套。
葉張氏被頂的沒話說,目光打量著她這屋子,滿眼是羨慕和嫉妒,「倩如命不好就那麼地了,你若是還顧念著你姓葉,就幫蕭飛尋個合適的差事,考醫官是放棄了,總不能在家閑著……」
葉雲水沒答應也沒拒絕,「這確是要問世子爺的意思,我一個整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知道有什麼合適的地兒能讓蕭飛去。」
葉張氏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如今都知你是得寵的,何必擺出這樣一副為難的模樣,你說一句世子爺還能不幫忙?」
「你說的沒錯,但是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葉雲水一句話就把葉張氏氣的漲紅了臉。「您跟父親說上一句,叫他就在宮裡吧,不會總這般沒完沒了的。」
葉張氏氣的漲紅了臉,也沒說什麼便是走了。
葉雲水瞧著葉張氏氣呼呼走了的模樣卻是笑了,對這個女人她實在提不起半點兒好感,也沒法培養,看她憋屈心情就爽。
不過這個事已經波及到葉家了,葉雲水便得細心琢磨一番。
中午的時候秦穆戎因事耽擱了沒有回來,葉雲水想著那文夫人是否離府,又叫人到門口問了才知道,王側妃設宴款待文夫人,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的模樣。
葉雲水心裡一冷,看來這文夫人果真是打著方子的主意,她讓人回話說稍後過去就已經是給個信號了,如果是那知深淺的則應離府不再等了,這文夫人卻不但留了用飯,而且還不走了,這不明擺著方子不到手誓不罷休的模樣么?
本想著秦穆戎中午回來能想個辦法遮過去,可他卻還未歸。
看來這事兒卻是躲不過去了,葉雲水想起她當初在宮中,那個說話嬌滴滴的文貴妃,就知她不是個好對付的,那文夫人恐怕也不是個好相與……
用了午飯,葉雲水則先使喚人去「易安堂」通報一聲,隨後她才帶著丫鬟婆子過去,一進門就一個身著紫色刻字描金褙子的細高挑的婦人與王側妃一同上座,心知這定是那文夫人。
葉雲水由花兒和青禾扶著行了禮。那文夫人則滿臉帶著審度的瞧她。
王側妃言道:「這就是那位太后賞了我們這兒來的葉側妃,葉雲水。」
葉雲水福身行禮,「給文夫人請安。」
半晌才聽得那文夫人回話道:「早聽文貴妃娘娘說起過你,今兒一見卻也沒那麼出眾,卻不知世子爺為何就相中寵著你的,有時候這人啊真是說不好,不是那美若天仙就得寵,就像文貴妃娘娘一般,比不得宮中那些人雍容華貴,卻很得聖上的眼,這卻是哪兒說的道理!」說著,便聽文夫人一陣笑,「起來吧,也沒備什麼重要的見面禮,就送了這手串於你,不要嫌棄!」
說著,文夫人從手上擼下來一串黃翡珠子,甚是貴重的物件,葉雲水接著謝過,「讓文夫人破費了!」
這文夫人張口文貴妃長,閉口文貴妃短的。顯然這是在以勢壓人啊,葉雲水心裡不由得感嘆,位分低在這個時代的確是個疙瘩,不解開的話總是心裡打個結。
王側妃讓葉雲水在一旁坐了,才說道:「聽說剛才你母親家來人了?」
這話卻有些挑事的意思,她剛讓人回了「易安堂」這邊說是等世子爺用飯,王側妃卻說起她娘家來人,這不明擺著是想挑唆著文夫人對她不滿?
心裡雖是有氣,可葉雲水這會兒卻不能表現出來,「老太太惦記著婢妾身子,所以遣了婢妾母親來看看。」
「說你們年輕的不懂規矩,娘家來人也不知到這邊來拜見一番,就這麼來、這麼走的,不成體統!」文夫人在一旁邊抿著茶邊道,「我這話卻是不中聽的,可這是你側母妃不與你們小輩人計較,你們卻不能不忘心裡去,不知孝敬。」
葉雲水心裡壓著火,這文夫人也太不知斤兩了?跑到別人家來管媳婦兒了?
王側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說這些幹什麼,好似我說了閑話似的,沒得回頭讓世子爺知道還遭恨!」說著,她還瞄了葉雲水一眼。
「文夫人教訓的是,婢妾嫁過來就沒了嫡親婆婆教規矩,自是懂的少,讓您見笑了!」葉雲水臉上掛著笑的看著文夫人,頓時感覺她臉色黑了,而王側妃連忙在一旁安撫著:「文姐姐莫生氣,這孩子旁的都好,就是這不太會說話。」
說著又轉頭數落著葉雲水。「旁日里縱著你便罷了,如今有外人在還這般不知規矩、不懂深淺的,還不給文夫人道歉?」
葉雲水不吭聲,文夫人只得自找台階下,「算了算了,誰家沒幾個不懂事的小輩孩子!」
「謝過文夫人寬容大度。」葉雲水說完這話目光卻是看著王側妃,這老虜婆難道是跟文家有什麼勾搭?瞧她與這文夫人好似關係很親近,可以前卻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
「知道你有了身子,本是不欲折騰你的,不過文夫人特意來為文貴妃討要幾個葯膳方子,除了你之外也沒旁人懂,這就一直等著你得了閑還沒走呢!」王側妃在其中牽話,「今兒也的確是讓文夫人等久了,一府的人都指望著你派差事呢!」
文夫人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為文貴妃辦事,等的久點怕什麼!都說你這兒媳是個神醫,得她一見便能有喜脈,如今我這厚著臉皮上門求了,我這老婆子的臉面不值得給,可別拂了文貴妃的體面!」
葉雲水輕聲的咳了幾聲,才緩緩的開口回話道:「文夫人真是抬舉我了,坊間的傳聞哪裡當得是真事?如若是旁人求婢妾不敢推脫,可文貴妃那金貴鳳體婢妾可是不敢下筆的。宮中都有御醫,自可開調理的方子,婢妾這點兒本事不敢拿出來獻醜!」
把文貴妃搬出來就想拿她的方子?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麼?何況葉雲水細琢磨一番覺得這事兒定是文夫人借了文貴妃的名頭出來忽悠的,文貴妃是與皇后最不對付的人了,她一個貴妃想越過皇后得明啟帝的寵,背後沒有太后暗自撐腰是不可能的,祁善是太后的嫡侄孫子,她不會為了點兒銀子落這個口舌的。
何況宮裡的人想要什麼沒有?還值得為她這兩口葯膳而舍這個臉面出來?
即便這背後真有文貴妃的影子,她就更不能給了,她給了文家人方子,那旁人再來要她給是不給?皇後娘家人來要。她給是不給?何況她如若開了這個口子,祁善那邊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得罪了人還賠了銀子,更何況是得罪了太后,她才沒那麼笨!
文夫人聽著葉雲水這般的託辭,臉上自然沒了笑容,「你父親乃是當朝的太醫院醫正,那是太后的御用神醫,既是把那手醫術傳了你,你也不用藏著掖著的,治病救人是醫德,得個女神醫的美名對你也是個添色。」
這話卻是十分的不中聽,什麼女神醫的美名?還不是伺候人的身份?文夫人當她是傻子?她是文貴妃的娘不假,可她卻是親王世子的平妻,論位分她卻是半點兒不差這文夫人,她卻這般拿大,不過是瞧她娘家出身不好而已,這般明嘲暗諷的實在是太可惡。
王側妃在一旁故作尷尬,圓著話道:「總不能叫文夫人白跑一趟不是?」
「文夫人剛也說了,要有醫德,婢妾自認為文貴妃鳳體安康,沒有任何毛病,何來需要方子調理?身體有佯的才需要補一補,身體康健的便不必了,所謂是葯三分毒,用多了反而容易出毛病。再說婢妾一未考過醫官,二未得過文貴妃親口允諾,又未有幸為其診脈觀像,不敢擅自下筆開方子,知道的是婢妾一片孝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婢妾另有圖謀!」葉雲水嘆口氣,「世子爺就總說婢妾膽子小,這是小時就落下的毛病,沒法子改了。」
文夫人被她這一番話給頂了沒了詞,只得帶著怒意的看向了王側妃,「你這兒媳嘴皮子可真是刁,這回卻是見識了!」
「文夫人莫介意。婢妾就是這脾氣,要不說沒有嫡親婆婆教育就是不成呢,世子爺也總批評婢妾是個不爭氣的!」葉雲水說著說著便捂著肚子叫喊起來了,「哎喲,疼死了,也不知怎麼了中午貪嘴用的多了?側母妃,凈房怎麼去?」
王側妃的嘴角抽抽著,連忙讓丫鬟們扶著她去了,而這一邊,文夫人的一張臉就像是晒乾了的紫茄子一般,黑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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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爺爺生病住院了,這章寫的匆忙,大家先看著,回頭再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