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節 我是不是也該弄幾套耍耍
耐納斯爾的七個村子位置很特別,其中六個村子各佔一腳組成一個等邊的六芒星稜角,麥德達萊則正處於六芒星的中心位置。從麥德達萊到六個村落的任一村子距離都是相等的。
和艾曼拉的簡陋不同,麥德達萊更像一個堅固的小城堡,從遠處看城堡內最顯眼的建築是一座頗為怪異的巫師塔,之所以說這塔怪異卻是因為,一般的巫師塔都是上細下粗的尖頂塔,而麥德達萊的巫師塔則大是違背了建築學的常理,呈上粗下細的倒錐狀。
當到達麥德達萊的城門前時,威廉發現了一件令他極為震驚的事實,這座城堡好像完全是一體的,而且跟前世那種混凝土澆築的人造整體不同,這座城堡的整體感是純天然的,整座城堡由一塊巨大的玄英紫岩石(一種硬度極高的火山岩,因斷面呈現紫色的斷紋而得名)雕琢而成,通體渾然,青灰色的岩石表面因長期的風化,看起來有些凸凹不平,乍一看如點點紫斑的沙影畫。
同樣是玄英紫岩石雕琢的城門半開著,留僅容一人擠過去的縫冉,門前兩個手持長矛的民兵衛士來回巡哨。兩個哨衛身上的裝備完全符合鄉下土著民兵應有的風格,長矛是薄鐵皮卷了個錐筒套在硬木棒上的劣質貨,身上穿著沙駱獸匹蹂制的破皮坎肩,可惜卻跟他們身後的城堡格格不入。
不過威廉卻並未就此小看他們,兩個哨衛目光極是凌厲,裸露在外的臂膀肌肉虯結,胸肌發達的堪比女人的奶子,黝黑髮亮的皮膚上布滿的大大小小的傷疤,站在那裡彷彿兩頭人型熊羆一般,端的是一等一的好漢子。尤其是令威廉在意的是,他們的氣血極其強大威廉甚至懷疑兩人在體力上已然不輸於明勁巔峰的武者。
見得威廉等人靠近,兩名哨衛同時瞪視過來,鷹鷲一般的目光盯得幾名保鏢心底生寒。其中一人像擺動草藤一般一擺手中的薄鐵皮長矛,卻是幅度過大險些將矛桿給擺斷,不過威廉這邊卻沒人能笑得出來。那漢子或許是極為珍惜手中的兵器,連忙小心的收了回來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禁止閑雜人等靠近。」
派力特魯連忙跳下馬背,威廉等人也相繼下馬。派力特魯上前行禮恭聲道:「這位勇士我是來自深水城的派力特喜小法耐德,我帶來了有關艾曼拉遭受襲擊的消息,希望能夠面見議會的庫卡恩議員。」
那衛士冷冷的道:「等著!我進去通報。」說完轉身有些艱難的擠過門口的縫隙進入城堡。
等待的時間顯得甚是漫長難熬,雖然實際上那不過十幾分鐘而已幾個保鏢俱都焦躁不已,尤其是剩下的那名衛士不時用陰冷的目光打量他們看的幾個僅比普通人強些的保鏢幾次都想跳上馬背逃走,就連派力特魯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幾個人中也唯有威廉安之若素,半眯著眼睛似乎毫不在意。
不多時,城堡內傳出一聲奇怪的號角聲,留下的那名哨衛隨即冷聲道:「派力特魯,你可以進去了!其他人留在外面。」
派力特魯面露為難之色,道:「這位威廉先生才是真正帶來消息的人,一會兒庫卡恩議員可能需要他回答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哨衛目光頓時一厲,冷冷的盯著威廉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威廉半眯的雙眼突然圓睜,眼瞳中似有光華利刃射出刺得哨衛不由一個哆嗦雙眼緊緊的閉上,用手遮擋著顫抖不已。威廉心中冷笑,這傻叉,再遮擋也掩蓋不了你淚流滿面的「醜態」
古代傳說有大賢一個眼神便可殺死惡人邪魔威廉剛才用的正是傳說中的以眼傷人的絕技。自從與艾布蘭多一戰,威廉一直在思索有關艾布蘭多的意志威壓問題洞穴之神聖者的神威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剛才哨衛瞪視的幾個保鏢坐立難安,威廉靈機一動之下卻是悟出了一點小竅門兒,不過卻沒有多大的殺傷力,最多讓中招的人多流一些眼淚罷了,至於這一格以後能發展到什麼程度卻是不好猜測。
哨衛吃了一個悶兒虧,捂著眼睛大聲喝道:「他可以進去,不過其他人都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幾個保鏢並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呆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派力特魯揮了揮手,幾個人如蒙大赦一般騎上馬逃離開去。
待到騎馬的保鏢跑遠了,哨衛放開了遮擋的手臂,露出一張讓派力特魯驚駭不已的日臉一張淚水與鼻涕長流的苦瓜臉。派力特魯極是震驚的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副……」哨衛勉強睜開雙眼,淚水卻是流的更歡快了,他怒哼一聲,卻不敢看向威廉,畢竟威廉剛才那一下子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哨衛一肚子怒氣無處發泄,轉身邁著重重的步子走向城內,派力特魯下意識的看向威廉,威廉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示意我也不知道怎麾回事。
進入麥德達萊的過程很順利,並沒有碰到什麼過分的責難,當威廉走進城門后,哨衛使勁在旁邊的石壁上踹了一腳,身後的石門自動緩緩的關閉上,威廉看了看旁邊不過丈許高的城牆並沒有放在心上。
哨衛帶著兩人來到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前,指著不遠處的石塔顧自說道:「從這裡下去,一直往前走,走到塔底下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說完這個一直流淚的漢子一溜煙兒跑掉了。
威廉扭頭看向派力特魯,問道:「你以前來過這裡,是這麾走麾?」
派力特魯還沒從哨衛「痛哭」的驚訝中蘇醒過來,聞言下意識的點點頭道:「嗯!只有下面的漂浮法陣才能讓讓我們安全的登上巫師塔,這裡」來自深水城的商人突然醒悟過來,立刻中斷了自己的話語,有些惶然的順著階梯跑了下去。威廉暗自冷笑一聲,跨步跟了上去。
階梯很長,威廉估摸著足足往下走了近百米的深度,走到階梯的盡頭是一個比地上的城堡還要大上好幾倍的空間。空間的光線很充足,亮如白晝卻不刺眼,可惜威廉卻找不著發光的光源。空間高近百米,穹頂的天huā板雕刻著大幅的秘紋和敘事圖像,也唯有威廉這般的眼神能看清楚圖像的內容,那是人類與某種怪物的戰鬥場景。
遠處同樣立著一座巫師塔,不過和地面上的巫師塔相反,這座塔是尖頂的,兩者彷彿對立的倒影一般。派力特魯毫不猶豫的向著巫師塔走去,威廉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不過走了沒多久威廉就後悔了,他後悔自己著實不應該進入這裡,在這空間內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制著他的感知力,讓威廉只能感應到周圍十幾米的範圍,這極大地壓制了威廉的預警能力。
更可怕的是每隔十餘步就有一個身穿沉重裝甲,幾乎從屁眼兒武裝到嗓子眼兒的衛士,單從氣血方面來看,他們每一個都是不遜色於剛才把守門口的哨衛的強悍精英,目光陰冷的猶如實質一般。從城門口到倒立的巫師塔不過幾百米的距離,威廉總共看到了二十七個這般的披甲衛士,個個氣息兇悍,他們的甲胄和兵刃上紋飾著神秘的魔紋,魔紋間閃爍著奇異的能量光澤,哪怕是威廉這個門外漢也能看出,這些都是極好的魔法裝備。
怪不得派力特魯他們會如此忌憚這裡的主人,作為一個小型城堡,就算麥德達萊的地下空間大了幾倍,其守衛力量也是強悍的太過份了,就算米拉巴、銀月城這般的大城市和它相比也要差上十幾條街的距離,類似於耐斯邁、喧水城、洛克鎮這般的二三流小鎮,更是給麥德達萊提鞋都不配。
威廉不知道麥德達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力量,單是這二十七個堪比明勁巔峰的強大戰士,就足以堆死他好幾次,要知道明勁巔峰和化勁巔峰在絕對力量上差別並不大,差的只是對氣血的掌控、感悟、瞬間的爆發和有效利用率,只有徹底的易髓換骨,改變體質跨入抱丹之境,才算真正的超凡脫俗。
就在威廉考慮是不是該跑路的時候,一個渾身甲胄堪比「終結者」
外掛裝甲的甲士踏著大步「哐啷哐啷」的走了過來,甲士走到近前粗著嗓子吼道:「兩位,我是第一大隊的隊副莫亞!執政官正在大廳等著你們的光臨,請跟我來!」威廉心中閃了幾閃念頭,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威廉邊走邊審視著走在前面的甲士莫亞,他已然認出了這甲士的身份,正是先前進來通報的那名哨衛,畢竟這莫亞並不懂的隱藏氣血的訣竅,即便身披重甲也無法掩蓋他的氣息特徵。
威廉越看越覺得莫亞身上的甲胄精妙,厚重、嚴密卻又不失精巧,莫亞雖然故意走的步子很重,但是威廉卻能分辨出裝甲並沒有帶給他多大的負重,就像一個身負數百磅的人跟一個抱著幾兩重的大氣球故意走重步的人走路總有差別。而且這盔甲響動的聲音也不對,該摩擦聲響的卻毫無聲音,不應該有的聲音卻「咔咔」作響。威廉判斷這甲胄應該是穿在輕如布革、走路寂靜無聲的魔法重甲,當真是好物什!好披掛!威廉心中轉著念頭,自己是不是也該弄上這麼一身行頭耍耍?
呃!還有菲尼亞和雅蘇娜,這兩個婆娘打起架來實在不怎麼令人放心,若有這麼一身絕佳的護具豈不是「天作之合」
唔!也該給小米莎兒弄幾套現在合身的、為長個兒后預備的……,
威廉邊走邊瞅著莫亞身上的裝具,眼神漸漸地熱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