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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公主的癡心

  晚間。


  “玉兒,東惠公主算計你,你不生氣?”慕容痕看著蔣玉蓉自賽馬事件後好像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


  “誰我不生氣了?”她脾氣有那麽好嗎?蔣玉蓉聽著慕容痕的詢問,心理自我反省。


  “沒看出來,玉兒生氣,怎麽沒叫我收拾那女人?”


  “……”他在等著她的命令?“因為我知道,我不你也會出手收拾那公主的”而且她已經出手了。


  “玉兒的也對。”慕容痕點點頭,又問“玉兒不好奇我怎麽收拾那女饒?”


  蔣玉蓉點點頭很配合地問道:“你怎麽收拾的?”


  “保密。”慕容痕笑嘻嘻地道。


  “……”感覺這人很欠揍,怎麽辦,她沒武功,蔣玉蓉捏了捏手指,問道,“你不會是想在大婚那日出手吧?”


  慕容痕給了一抹神秘的笑容,轉身往浴室走去。


  看著慕容痕的背影,蔣玉蓉嘴角浮起一絲溫暖的笑意。


  ……


  應著東惠代王邀請,慕容夫『婦』倆著裝整齊後攜手慢悠悠地出門。到了鏡湖,慕容痕忽然開口道:“玉兒,我們好久沒來鏡湖走走了。”


  蔣玉蓉笑了笑道:“你得空咱就過來這邊散步。”


  “明。”


  “可以啊。”


  兩人慢慢悠悠地走著,便有下人過來領路,“奴才見過烏王烏王妃,我家王爺已在船上等候,請隨奴才來。”


  到了船上,代王早已在船上等候,見著攜手而來的兩人,笑著道:“烏王烏王妃鶼鰈情深,令人羨慕。請。”


  蔣玉蓉看著英蘭公主沒在場,會心笑了笑,對著阿卡佐藤點頭,隨慕容痕落座。


  驛站裏,不斷傳來咣啷聲,門口侍衛探了探頭又轉回去。


  “查!給本宮仔細查!究竟是誰害的本公主!本公主要殺了她!”英蘭捂著腫成豬頭的臉衝著一幫下人大發雷霆。


  本來英蘭公主一大早滿懷期待地起床,喊人進來服侍,接過,婢女端著水盆進來,一見人不但不行禮還見鬼似的尖叫起來,往外跑,這讓養尊處優的公主如何接受?結果,公主自己走到鏡子前一看,頓時一口血哏在喉嚨,上上不來,下下不去,難受至極,自己怔愣了片刻開始發飆,狂砸東西,處死好幾個有嫌疑下手的下人……


  阿卡佐藤被請過來,一看腫成豬頭的妹妹,嫌棄地轉過頭,又轉回來,一邊安慰著一邊下令追查,可他心中卻斷定此時必定是烏王所為,隻是奇怪這不像是一個男人會對女子用的手段,倒像是女子會用的手段……看了眼哭哭啼啼,又發怒又罰人,毫無公主形象的阿卡拉娜,搖頭轉身離開。


  站在門口的兩個丫鬟,眼神對了對,低頭謹慎微。


  阿卡拉娜恨恨地盯著站著的下人,“滾!全都滾!”


  一群人呼啦啦地跑開,生怕下個無辜被罰的是自己。


  “孛兒。”


  “是。”


  “給本宮找上好的『藥』,今本宮一定要見到烏王!”


  “這……是。”


  要能和烏王聊的除了烏王妃,還真沒有其他人能入烏王殿下的眼,這不,全程隻有烏王妃和東惠代王從風土人情聊到人生哲理,從人生觀聊到世界觀,兩人都很聰明地避開了政治話題,閑談瞎扯一個時辰,而烏王殿下則靜靜地聽著倆人閑談,偶爾接一下蔣玉蓉的話,對那代王的提問卻是愛搭不理。


  直到阿卡佐藤離開,這場交流誰也沒提賽馬的事。果然是在權力中心成長的,心思細膩程度非常人能及,這場交流不過是彼此互相刺探,想來慕容痕和這個代王已經把彼戴查了一遍……蔣玉蓉忍不住微笑,慕容淵這個皇帝當得實在憋屈。


  “玉兒笑什麽?”


  蔣玉蓉淡笑搖頭道:“異國使臣堂而皇之地約見北冥皇帝忌憚的烏王,慕容淵知道了估計得憋屈死了。”


  “嗬嗬嗬,很好玩對不對?慕容淵有求於人,不敢對東惠國使臣如何,相反,還得把他們供起來伺候著。”慕容痕聽著嗬嗬嗬笑起來。


  蔣玉蓉聽著心中為慕容淵默哀,真是……北冥國弱得靠和親支撐,如今東惠國是慕容淵的仰仗,而對東惠使臣的一切作為慕容淵還真不能指手畫腳,即使不滿也得自己承受,麵上還得樂嗬嗬,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皇帝不好當啊!

  夫妻倆繼續遊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烏王。”


  夫妻倆的交談聲被一個女聲音打斷,慕容痕蹙眉,他最煩別人打斷他和玉兒話,周身戾氣隱約。


  蔣玉蓉聽著船外聲,掀開簾子,看著對麵船上站著一位奇裝異服,臉上蒙紗的女子,秀眉微挑。“公主。”禮貌地喚了一聲。


  “本公主要見烏王。”


  “不見,滾。”慕容痕一聽,開口道。聲音大不大,正好傳到阿卡拉娜耳朵裏。


  蔣玉蓉看著站在船上,攪著衣袖,進退不得的公主,想了想,回頭道:“還是見見,聽聽公主想什麽,這麽拒絕,以後煩你。”又轉過頭對著對麵船上的壤:“公主過來吧。”


  沒一會兒,阿卡拉娜走進蔣玉蓉和慕容痕的船艙,“烏王,我……我喜歡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你娶我當我的駙馬,北冥欠的我東惠國全幫你還了,北冥國弱,倘若得罪東惠,可就雪上加霜了。”


  蔣玉蓉被這公主直接忽略,而且看著公主直接開口表白,還帶著誘『惑』與威脅,這麽被人忽視而且丈夫還被表白,還……真新鮮啊!看著東惠國公主蒙著紗布的臉,『藥』量下得太輕了嗎?


  慕容痕看著蒙著臉的公主,看了許久,看得人家公主不好意思地扭過頭,才冷淡地回道:“東惠國想對北冥如何,你們隨意,於本王無關,至於你,太醜,配不上本王。”


  “……”蔣玉蓉笑看著慕容痕,論直接,烏王殿下的直接能把人氣死。


  “難不成烏王殿下也是隻看樣貌的俗人嗎?論背景,我是東惠國嫡出公主,可不是蔣玉蓉可比的,本宮還能給北冥帶來好處,她能為北冥做什麽?我哪一點比不上蔣玉蓉?”


  “你哪兒都比不上玉兒。”


  “既然如此,那不提個人,難道烏王不為北冥著想?本宮……”


  “北冥如何於本王無關,滾!”


  “本宮……”


  “滾!”某人失去耐心,直接揮手將人揮出去,至於落水和搶救聲,某人是不會管的。


  “玉……玉兒,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慕容痕身子微微向後仰,耳郭微紅地看著忽然湊近的臉蛋,水眸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女子,鷹眼帶著深『色』。


  蔣玉蓉看了好一會兒 ,拿出帕子圍住慕容痕的臉,“以後你就這樣出門吧,別給我招些蝴蝶蜜蜂。”


  慕容痕拉下帕子,嗬嗬笑著,直接把人撈過來,對著紅潤的嘴啃了下去,好一會兒才鬆開,看著微喘,臉蛋紅潤的蔣玉蓉,笑道:“玉兒我可沒主動招蝴蝶蜜蜂的。”


  “我知道,你這張臉擺著就能招蜂引蝶,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把它遮起來的好。”


  “她那臉……是玉兒做的?”


  “對啊,我讓人給她下點『藥』,三後就好了,本來以為這樣子了公主是不會出門,誰知道人家對你用情至深簡直義無反顧啊。”


  “那就明玉兒的懲罰太輕了,起不了作用。”


  蔣玉蓉白了慕容痕一眼,轉移重點的能力還真是無人能及。“我倒覺得,不是我的懲罰太輕,而是你長得太出眾,根源在你這裏,還是聽我的,把臉遮起來。”


  “既然玉兒這麽誇我,遮起來玉兒不就看不到了?那也太遺憾了,還是不遮,讓玉兒看好了。”


  這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臉皮是越來越厚,這可怎麽辦才好?”蔣玉蓉笑著,抬手捏了捏慕容痕的臉蛋。


  慕容痕聽完哈哈一笑,夫妻倆溫存了一會兒便離開鏡湖。


  東惠國公主落水的事一下子就傳到北冥皇室,至於落水原因那就是……公主貪玩不慎落水。然而,慕容淵是知道東惠國代王和公主一前一後見過慕容痕,知道的結果就是把禦書房給砸了,砸了之後還得給東惠國公主送去禮物表示慰問。


  “蠢貨!”回到驛館的阿卡佐藤已收到消息,捶桌子罵道,“人呢?”


  “救上來了,太醫正在醫治。”


  “傳令下去,在公主舉行婚禮之前沒有孤的允許,不許公主出驛館半步!公主身邊的孛兒仗著四十!”


  “是。”


  英蘭公主房間裏擠滿了人,太醫、婢女擠一屋『亂』糟糟。


  “代王到。”


  聽到報門一個個站起身行禮。


  “公主如何?”


  太醫看了眼沉這臉的王爺,心地道:“回王爺的話,公主受了寒氣,屬下已經開了『藥』方,公主按時服『藥』不日便可痊愈,並無大礙。”


  “嗯,好好照顧公主,其他人都退下。”


  “是。”


  下人全離開,房間裏隻剩下阿卡佐藤和阿卡拉娜,阿卡佐藤對著阿卡拉娜道:“老實給我待在驛館直到出嫁,再惹出什麽事,我直接讓人把你送回東惠,兩國交好並非和親一條路。”完轉身離開。


  阿卡拉娜咬著牙,手緊緊地揪著被子,憤恨地瞪了眼阿卡佐藤離開的背影,‘你哪兒都比不上玉兒。’這句話讓她越發不甘心,狠狠地捶了一下床,“孛兒!”


  “孛兒,死哪兒去了?!”沒人應答使得阿卡拉娜更加憤怒。


  “回公主,王爺處罰孛兒姐姐四十杖,人……沒了。”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匯報道。


  “什麽?!孛兒是本公主的人,是罰是賞本宮了算!”阿卡拉娜坐了起來怒道。


  “王爺孛兒縱容……公主恣……恣意妄為,所以罰了四十板子。”


  “一個個欺負本公主,好啊,在外頭他就原形畢『露』了,沒有父皇母後的約束,他倒是欺負起我來了,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公主息怒,王爺也是為了您好。”


  “滾!滾出去!”聽著婢女為阿卡佐藤話,阿卡拉娜越發失去理智,從來沒人這麽欺負她,一次兩次地被拒絕,身為親生哥哥不幫她反而幾次三番的指責她,在宮裏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張口要什麽有什麽,不喜歡的扔了打了罵了也沒人個“不”字!她堂堂一國嫡出公主如何就比不上賤民之女?!實在不甘心!


  阿卡拉娜一個人坐在床上眼裏帶著恨與怒還有委屈……


  烏王府。


  花園裏,蔣玉蓉正擺弄著花,一個軟糯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長姐~”,回過身看著可愛弟弟站在身後,笑道:“澈兒,來,到長姐這兒。”


  “長姐在做什麽?大老遠的就見著長姐彎著腰,卻不知道長姐在做什麽。”


  “長姐在種花吖。”蔣玉蓉笑著用趕緊的手背蹭了蹭蔣玉澈的臉蛋,“爹跟娘呢?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爹和娘在前廳陪著姐夫。”


  “那等姐姐洗了手,咱一起過去。”


  “好。”


  蔣玉蓉一邊洗手一邊想著,看了眼蔣玉澈,忽然道:“澈兒,最近如果有穿奇裝異服的冉府上去,你一定要留個心眼,讓底下的人來跟我一聲。如果在路上遇見,無論如何你不能根他們走,除非爹娘和你一起。”


  “長姐的意思是要防備奇裝異服的人嗎?”


  “是呢,澈兒真聰明。”


  “我知道了,如果有奇裝異服的冉咱們府上我立刻讓人通報姐姐,在路上遇見也不會多一句話的。”


  “還有,他們給的東西不能拿更不能吃。”


  “我知道了。”


  “這就好。”


  一家人吃了飯慕容痕去了書房,蔣玉蓉和蔣文浩在院子裏下棋,竇氏帶著蔣玉澈在一旁。


  “今去見了東惠國代王?”蔣文浩落下一子問道。


  “是,約了在鏡湖見,和阿痕一起去的。”蔣玉蓉也落下一子回道。


  “覺得這人如何?”


  蔣玉蓉看著棋盤,撚起一白子,落下,道:“溫文爾雅,進退有度,敏感且聰明。”


  蔣文浩笑著道:“你的是,早年,我還當官的時候去過東惠國和這個代王照過麵,那時他還是個少年,卻能看出其能力見識超過同齡人,是個難得的治國之材。”


  “父親的評價很高。”


  “東惠國這幾年一直是這個代王在主理朝政,東惠國君懦弱無能,沒想到能生出這麽一個兒子來,也是上眷顧東惠國了。”


  “父親覺得東惠國國運如何?”


  “在代王的帶領下,隻會昌盛不會衰敗。”蔣文浩落下一子,吃了三顆白子,“英蘭公主落水……不是貪玩落水的吧。”


  聽著蔣文浩肯定的語氣,蔣玉蓉笑道:“父親英明,確實不是貪玩落水的。”


  蔣文浩看了眼笑意盈盈的女兒,心中明了,“太狂妄了,一國公主關係一個國家,該拘束的時候你拘束拘束些,沒必要引起兩國紛爭,北冥輸不起。”


  “父親的是,隻不過這個公主太任『性』,起禍端也是難免的,父親都知道的事那位代王就更清楚了。”


  “話是這麽,若引起事賭主體有烏王府一份,總是不好的。”


  “我明白,父親放心。”


  “挑起兩國爭端,借口千千萬萬,為父不希望你們成為別人口中的事由。”


  “是,父親放心。”


  “你從就不爭,養成不爭不搶的『性』子,但他的身份和你的身份注定不爭也得爭,我希望你能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好自己,為父也會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好我的女兒。”


  蔣玉蓉動容,伸手握住蔣文浩的手,“父親放心便是,在其位謀其事,我知道烏王妃的身份分量有多重擔子就有多重,我相信我能當好烏王妃,阿痕很不容易,我會盡我所能地幫他,同時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你們。”


  蔣文浩欣慰地點頭,看了看『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


  “是,我送送你們。”


  蔣文浩點頭,喚了竇氏和蔣玉澈,攜手離開。


  回到主院,蔣玉蓉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思考著蔣文浩的話。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蔣玉蓉惱怒地拍了一下放在腹前的手,“嚇我一跳。”


  慕容痕低低笑著,“玉兒,你做得很好。”


  蔣玉蓉聽著,便明白慕容痕知道了她和蔣文浩的對話,思慮了一會兒,轉身回抱著慕容痕,問著特有的鬆香味,道:“阿痕,我跟你我的想法。”


  “好。”


  “倘若……倘若有一你真的成為一國之君,我不需要你任人唯親,一切按你選人挑饒標準進校我相信父親一定找你談過,我不幹涉你們之間的事,也不左右你的決定。將來澈兒長成,我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快快樂樂地度過一生,在此基礎上,他能走多遠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和修為。我的,你能明白嗎?”蔣玉蓉稍稍退開,看著鷹眼道。


  慕容痕看著無比真誠的水眸,愛戀地撫著水嫩的臉蛋,微笑道:“我明白,身為玉兒的家人很幸運,玉兒總為他們著想,一切都依玉兒的意思辦。”


  “謝謝你,你也是我的家人吖。”蔣玉蓉重新靠著那結實給她安全感的胸膛。


  “即是家人,就不用跟我‘謝謝’二字。”


  “好,不‘謝謝’,隻‘愛’,我愛你阿痕。”


  慕容痕聽著手臂微微收緊,將人牢牢地抱著,下巴蹭了蹭『毛』茸茸的發頂,“我也愛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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