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明心意（上）
中秋佳節，自然熱鬧非凡，慕容痕看著熱熱鬧鬧的場景，有些恍惚。
“阿痕。”蔣玉蓉看著身邊的人沉默，喚了一句。
“嗯？”慕容痕回神，看向身邊的女子，“怎麽了玉兒？”
“你在想什麽？”蔣玉蓉微微躲過即將碰到她的路人問道。
慕容痕見著攬緊蔣玉蓉，看了眼身邊的家夥，將人拉到身前，大手護著蔣玉澈。“今年是第三次和玉兒一起過中秋了。”
“就在想這事？”蔣玉蓉聽著笑著道。
“嗯。”
“往後還有好多個中秋節，咱們一起過。”
“好。”
“還有我還有我～”蔣玉澈扭過頭看著慕容痕揚了揚胖手。
蔣玉蓉看著弟弟這般可愛，笑得眉眼彎彎，“好，澈兒也長姐和姐夫一起過中秋。”
“咱們再走一會兒就回去和父親母親一起。”蔣玉蓉對著慕容痕道。
“好。”
另一邊。
“阿荷阿燕你們看。”阿格興奮地拉著阿荷和阿燕往人群裏鑽，“哇，好精致的陶人～”
“姑娘可喜歡？喜歡就拿去玩兒吧。”攤主大叔看著極為年輕貌美的姑娘，笑眯眯地問道。
阿荷拿起桃仙姑陶人兒，左瞧右瞧，“確實精致。”卻放下。
“咱們到那邊看看怎麽回事，好多人呢。”阿格看了眼陶人，向旁邊望去，拉起阿荷和阿燕就往人多的地方鑽。
“你慢點阿格。”阿荷被拽著跑，看著孩心『性』的阿格，即無奈又覺得可愛。
姑娘們玩得開心，後麵侍衛也跟的笑顏滿麵。
“才藝比拚，頭等者可獲琉璃玉兔燈一盞，玉翠閣首飾一套。”被阿格帶著擠進人群的阿綠看著掛牌念了出來。
“才藝比拚，也沒清楚比什麽啊。”阿格看著掛牌嘀咕道。
“姑娘，前麵寫著呢，有書畫組，茶藝組還有其他的，你拿了類別牌就去可以排隊比賽。”一邊的年輕男子看著撅著嘴的姑娘特別可愛便笑著道。
“哦，這樣啊。”阿格點頭，對著那人微微笑，對著阿荷阿燕話，至於那男子被忍三擠開自然不知曉了。
……
臨月樓，蔣文浩攬著竇氏，站在窗前，看了眼那輪明月高掛於空中，又看著攜手漸行漸近的夫妻倆，“我沒想到烏王竟對蓉兒這般愛重。”想起那夜慕容痕對他的話，是他有些心急了。
“希望他能永遠這般對待蓉兒。”竇氏看著，不由得想起她與蔣文浩，推開蔣文浩的手，轉身坐回椅子上。
“父親，母親。”蔣玉蓉牽著蔣玉澈走了進來。
“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不多逛一會？”竇氏看著愛女問道。
“街上熱鬧，但想回來和父親母親聊聊，就回來了。”蔣玉蓉給慕容痕和蔣玉澈各倒了了一杯茶。
“聊家常也不急在一時，你難得回錦州，到處多走走也不錯。”蔣文浩走了過來坐下道。
“蓉兒有這份心意你何必推脫。我巴不得蓉兒陪在我身邊。”竇氏牽著蔣玉蓉的手，笑著道。
“既然母親這麽，父親母親，不如這次你們隨我們回京都如何？”蔣玉蓉笑著問道。
竇氏夫『婦』對視一眼，蔣玉蓉看向慕容痕問道：“阿痕，你覺得呢？”反正北冥局勢一定，哪裏『亂』都是『亂』，一同在京都她方便照顧，要是在錦州一旦發生什麽事，她想照顧都照顧不到。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淡笑道：“玉兒喜歡就好。”
“那就這麽定了，到時父親母親一起回京都。”蔣玉蓉笑得開心。
“也好。”竇氏笑著含淚點頭。
“微臣給王爺王妃請安。”門外，朱太守攜著家眷對著門行禮。
門內，慕容痕聽著不悅的蹙眉，掰了一顆花生，遞給蔣玉蓉，“滾！”
這一聲滾，讓門外的朱太守戰戰兢兢，這麽怎麽了就讓他滾？
蔣玉蓉推了推慕容痕，正要起身，竇氏便道：“我來吧。”起身開了門。
朱太守看著門開，也不敢多看開門的人，低著頭走進去，跪在地上，“微臣路過臨月樓便上來給王爺王妃請安，不成想擾了王爺王妃的清淨，微臣有罪。”
慕容痕看都不看一眼，一聲不吭，蔣玉蓉看著，笑道：“太守有心了，王爺不會怪罪你的，起來吧，都起來。”
“是，謝王爺王妃恩典。”
“請坐，不必拘謹。”蔣玉蓉笑著道。
竇氏身邊的婢女趕緊給來者上茶。
“今日中秋，太守攜家眷出來賞月，享倫之樂也不錯。”蔣玉蓉笑著道。
朱佑昌趕忙起身回道：“微臣慚愧。”
“王爺王妃，臣女不才，不若借著明月佳節為王爺王妃助興。”朱太守夫人鄒氏笑著道。
蔣玉蓉看著鄒氏，笑了笑點頭道：“也好。”
朱晴晴害羞地起身對著蔣玉蓉和慕容痕行禮，一把玉笛一曲悠揚綿長，含情脈脈。
竇氏看了眼那鄒氏，垂下眼瞼，心中有了計較。一曲畢，竇氏便笑著開口道：“難得這麽年紀就能吹出如此絕妙的曲子，模樣水靈看著心中便歡喜。”
朱晴晴被誇，看了眼自始至終不看她一眼的男子，羞澀之餘難免有些失落 微紅著臉蛋對著竇氏微微一服身，“夫人謬讚了，晴兒不過是借著佳節取巧罷了。”
“如此謙遜又知禮，我是越看越喜歡了。”竇氏滿眼的喜歡直把朱晴晴的滿臉通紅，轉眼看向鄒氏問道：“不知晴兒姑娘可有婚配？”
鄒氏看了眼依舊微笑謙和和蔣玉蓉又看了眼萬事不入眼的慕容痕，眼神變了變，心思轉了幾彎，扯著嘴角笑道：“女還未曾分配。”
“如此，那我便覥著臉向鄒夫人討個親，我娘家表親有位兄長是賀州長史，其子今年正是弱冠之年又才得了舉人是個長進的，家中人員也簡單有一庶弟並一庶妹，再無其他，本身也是個潔身自好的孩子，若太守夫人不嫌棄，也可考慮考慮。”
鄒氏聽著竇氏了一大串，僵著臉笑道：“夫人美意，晴兒也到了婚配的年齡，我和夫君會好好考慮。”
朱晴晴的手被竇氏抓著，直覺得百根刺紮著她，臉上的羞紅漸漸淡去，眼神忽上忽下。
“這倒是好事，若真能成為親家，本妃倒想做個主婚人呢。”蔣玉蓉看了眼竇氏，便笑道。
鄒氏不得已起身對著蔣玉蓉謝道：“謝王妃恩典。”
朱太守麵上笑得燦爛入不了王府，能和王妃攀上親也是好事，“微臣謝王妃娘娘恩典。”
鄒氏和朱晴晴如坐針氈地陪著寒暄，好一會兒才離開。
看著朱太守一家離開，竇氏也提議回去，母女倆對了對眼神，心會一笑。
回到府裏，丫鬟們早就回來，一早就備著燕窩羹候著，阿燕端著走了進來，看著蔣玉蓉便道，“奴婢聽聞，今夜朱太守領著一家特意給王爺王妃請安，那朱家女更是極力表現。”
“你都了是特意請安，自然是帶著目的的。”蔣玉蓉淡笑道。
“不燙嘴，您喝了吧。”阿燕將燕窩羹遞給蔣玉蓉，又道，“這些人真是煞費苦心了，不過夫裙是敏捷，一下子給人家拉了一門親事，斷了人家的念想。”
“母親能替我擋掉一次，卻不能次次都替我出頭，這事有一便有二，好在阿痕是不會理會這些的，我也不必掛心。”蔣玉蓉笑著道，沒想到竇氏這麽可愛。
阿燕想了想趁慕容痕還未沐浴還未出來便勸道：“王妃，奴婢句越矩的話，男饒心變就變，奴婢雖未親身經曆，但聽得也夠多了，況且男人納妾也合情合理，一旦有了新歡那還記得舊愛？王妃還是聽夫饒勸主動和……”阿燕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卻還是道，“和王爺圓房，早日誕下世子便無後顧之憂，雖王爺愛重您，可日子長久難保王爺不變心，若有妾室入府到時王妃已有世子也必在意了。”
蔣玉蓉聽得明白，她也知道這個時代的規則，可慕容痕如此對她，她總是存有幻想，她曾努力讓自己適應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各種要求，唯獨這條替夫君張羅納妾的事情她實在做不來也不願意，而且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思，她會不會入戲太深？“再吧，如今這般我就覺得挺好，有無子嗣也順其自然就好。”
阿燕無奈，隻好站在一邊靜候。
夜間，慕容痕交代完忍一事情後便放輕腳步，微弱的燭光映著坐在床頭的女子格外安靜，“玉兒還不睡？”
蔣玉蓉看著坐在床邊，衣冠整潔的男人，眼波微閃，“許是太興奮，還有些精神。”
“和家人過節玉兒很開心？”
“當然，一家人團聚是世上最溫馨的事情了。”
“玉兒和我過節可開心？”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含笑卻不答反問道：“阿痕覺得我是你的什麽人？”
“我的妻子。”
這毫不猶豫的回答，情理之中卻是意料之外，蔣玉蓉原本以為慕容痕的回答會是“家人”兩字，而“我的妻子”這四個字莫名的讓她心動，蔣玉蓉抬手撫著俊臉，“我是阿痕的妻子，阿痕是我的夫君，咱們夫妻一起過佳節自是最開心的了。”
聽著，慕容痕癡癡笑，忽而眼睛一亮，“玉兒，我有件禮物送給你。”完便起身往外走，不一會兒又折回來，手上拿著瓷娃娃，遞給蔣玉蓉“玉兒，送你。”
接過瓷娃娃，這是她日常拉提琴的模樣，眯著眼感受提琴和她的交流。捧著瓷娃娃，蔣玉蓉笑得格外開心，“你什麽時候做的？那日一起捏泥人並沒看你做這形態的。”
慕容痕伸出食指『摸』了『摸』瓷娃娃的發髻，笑道：“隔在南院做的，沒人知道。”
蔣玉蓉笑著，捧著瓷娃娃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