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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國庫再虧空1

  忍一對著緩步而來的女子抱拳行禮,“王妃。”


  蔣玉蓉點點頭,踩著凳子就上了馬車,掀開車簾,便見著慕容痕朝她伸手,笑了笑,伸手搭在慕容痕的手上,走了過去,坐在旁邊,“謝謝你,阿痕。”


  慕容痕看著亮閃閃的黑眸的女子,低頭點零櫻唇,“隻要你開心。”


  靠在慕容痕懷裏,蔣玉蓉總算心裏安定些,那下葬的‘王好兒’和‘左相夫人’是她讓萊福去『亂』葬崗找來的屍體,易容成她們倆的模樣,移花接木趁『亂』將薛菲給接出來。


  蔣玉蓉看著車簾,希望,她們能好好活著。如果不是慕容痕同意,她也沒能從他手裏搶回一條命,原本以為隻能讓王好兒留個全屍已是她所能做的,沒想到,那一去書房向他要人,他竟問也不問就答應,這是出乎她意料的。去梨園的那,她知道慕容痕有派人跟著,估計是看在那包『藥』的份上,才那麽輕易答應放饒吧。不管什麽原因,隻要他同意放人就好……蔣玉蓉心中想著。


  “回府。”慕容痕淡淡地道。


  “是!”


  五月底,一件突發事件讓原本逐漸充盈起來的北冥國庫再次虧空。


  “這是怎麽回事?!”慕容淵赤紅著眼將奏折扔向站在殿中的各位尚書和左右兩丞相,一個個斂眉低頭,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前左相經營的生意,今日突然的斷了,那些合作的商家一個個人間蒸發了不還卷走了所有財物,與各國合作的生意資金霎時間周轉不過來,反又欠了一屁股債!原本充盈起來的國庫瞬間全部填了進去也隻是杯水之薪!

  “陛下息怒,如今……”戶部尚書秦克開口道,話還沒完就被嗬斥。


  “息怒息怒!你們除了隻會讓朕息怒,還能做什麽?!朕要你們何用!全是廢物!”慕容淵掃落所有的奏折,氣得麵『色』漲紅,蘇明則站在一旁擔憂地看著,陛下身體不好,陳太醫查了許久也不知陛下得的是什麽病,懷疑過中毒卻查不出有任何的毒『性』。


  蘇明看著身體微微晃動的慕容淵,輕輕地帶著擔憂地輕喚道:“陛下。”


  慕容淵也知道自己得了一種怪病,不宜動怒,深吸一口氣,緩緩落座,冷著聲帶著些許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問道:“你們……你們的想法,隻要有用,朕,都準,都準!”


  禮部尚書趙謙想了想站了出來,道:“陛下,如今舊債未還又填新債,以微臣之見隻能……聯姻了。”


  慕容痕扶著額頭,聲音平靜無波地道:“看。”


  趙謙看了看左右兩丞相,有些躊躇道:“呃……咱北冥沒有成年的公主皇子,先帝的銀霞公主神秘失蹤至今未有下落,那烏王又……這聯姻……隻能陛下了。否則……”


  慕容淵閉了閉眼問道:“否則如何?”他心裏早有定數。


  趙謙看了眼座上的九五之尊,“臣不敢。”


  “。”


  “是,否則隻迎…隻有依附……他國以求庇護!”完趙謙忍不住抬起袖子拭了拭情不自禁落下的眼淚。


  殿內眾人無不心中悲涼,王博紹咬著牙,想了想道:“陛下,無絕人之路,臣以為聯姻最為合適!”


  “臣附議。”右相想了想,權衡了一下道。


  “臣等附議。”


  慕容淵『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地靠在龍椅背上,“如此,你們便商量和哪國聯姻,和誰聯姻,商量出個結果再稟報於朕,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看著眾人離開,大殿又恢複安靜,慕容淵抬手拿出帕子抹掉嘴邊留下來的鮮血,“召……慕容痕!”


  “陛下……”蘇明心疼地看著麵『色』蒼白如紙的陛下,“是。”


  坐在花園裏陪著娘子的慕容痕接到慕容淵的召見,嘴角翹了翹,對著萊福道:“備馬。”


  萊福彎腰應道:“是。”


  “玉兒,我去去就回。”慕容痕對著蔣玉蓉道。


  蔣玉蓉聽著,知道他有主意有打算,點點頭道:“知道了,你自己心些。”


  “好,玉兒放心。”慕容痕抬手蹭了蹭蔣玉蓉臉蛋笑著道。


  看著邁著虎步出去的慕容痕,蔣玉蓉看著花園裏的蔥蔥綠葉,今收到李強的消息,北冥國庫再次虧空,原因是與北冥皇室交易的商人一夜間將所有物資全部抽空,致使與北冥有商業來往的其他國家再次成為債主,而這幕後黑手大概就是慕容痕吧。


  蔣玉蓉想了想,起身走回書房,執筆落字,片刻之後,喚來阿荷,“你將這信悄悄地拿給強叔,讓他按上麵的做。去幫我買頭油。”


  阿荷接過手裏的信,聽著王妃的吩咐便明白其意,抬頭對上蔣玉蓉的眼睛點頭道:“奴婢明白。”


  “去吧,仔細些。”


  “是!”


  在回廊上,萊福見到神『色』從容的阿荷,便笑著問道,“阿荷姑娘這是要上哪兒去?”


  “萊福管家。”阿荷對著萊福點點頭,笑著道,“王妃的頭油用的差不多了,這不,我正要去幫王妃買些回來。”


  萊福看著阿荷笑著道:“這些事叫個丫頭去就好了何必自己出去,王妃身邊可少不了你這麽一個通透人兒的。”


  “管家太抬舉我了,我們這些奴婢的本事也都是王妃手把手教的,少了我一個還有阿燕阿格她們呢。”阿荷聽著捂著嘴笑道,“那些丫頭不在王妃身邊伺候不懂王妃的喜好,即便交代清楚也會出差錯,到時還不是得再跑一趟?”


  萊福自然知道為為人奴仆要全心全意為主子著想,便也不多,笑著點頭道:“阿荷姑娘一心為王妃著想,老奴佩服,去吧,可要讓侍衛跟著?”


  阿荷連忙擺手笑道:“就【尚脂齋】那裏而已,哪裏就那麽金貴,奴婢出府采買還要侍衛這可不過去。”


  萊福滿意地點點頭,笑著道:“去吧,心些。”看著轉身離開的阿荷,萊福欣慰得點頭,忍一的眼光果然不錯,知進退也不會恃寵而驕。


  阿荷對著萊福微微俯身,便離開,走出王府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逐漸加快腳步往【尚脂齋】走去,走了一半繞進一條巷往別的地方走去……


  禦書房。


  “陛下,烏王到!”太監匆匆走進來報道。


  不等慕容淵召見,慕容痕就徑自走了進來,嘴角帶著一抹狂妄放肆的笑意漫步而來。


  坐在高處看著目中無饒慕容痕,慕容淵眼裏的恨意翻滾毫不遮掩,看著底下的人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慕容痕聽著慕容淵這麽沒頭沒腦的問話,撚了撚手指,笑著道:“你自己明白還問?”


  “你!”一聽,慕容淵猛地掃落案上的所有奏折,“慕容痕!你究竟要做什麽?!咳咳咳……”


  “做什麽?和你玩一場遊戲。”慕容痕聽著,淡淡一笑,鷹眼帶著一絲詭異的戾氣看向慕容淵。


  “玩?!北冥國庫虧空,舊債未完又添新債,你是想想陷北冥於萬劫不複之地不成?!”慕容淵恨聲怒吼道。


  慕容痕聽著,靜靜地看著發怒憋咳,憋得麵『色』通紅的慕容淵, 嘴角的笑容竟是帶著一絲孩童般稚氣真的笑容,純真裏含著無限的殺意。“兒時,你們都不陪本王玩,本王無聊太久了,就想著跟你玩一玩而已。”


  “你究竟如何才肯罷手?”慕容淵深吸一口氣,抑製著心中的怒火良久才問道。


  “罷手?本王從未想過罷手。”


  “你是北冥的王爺!你是皇室的人!你就這樣糟蹋北冥?!你就不怕打雷劈?!”慕容淵看著那一臉純真的笑意,心中忽覺那笑容竟是帶著一絲讓人害怕的鬼魅!


  “皇室的人?嗬嗬嗬嗬,慕容華都不承認,你竟然承認,三皇兄你可真是有趣。北冥如何與本王無關。至於這什麽王爺的頭銜,你要就拿去。”慕容痕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歪著身子笑看著座上的金『色』龍袍的男人道,“至於打雷劈嘛……要劈也是先劈你們,你們都不怕,本王怕什麽?”


  聽著那聲‘三皇兄’慕容淵怔了怔,擰著眉頭看著笑看著他的慕容痕沉思,須臾才啞著聲音道:“你是在怪我兒時對你的捉弄?”慕容淵皺著眉頭看著嘴角淡笑的男人,沒想到這個人竟是這麽記仇。


  像是沒料到慕容淵會這麽問一樣,慕容痕朗聲一笑道:“哈哈哈,不止你,慕容華,慕容燕淳,慕容銀霜,德妃,良妃,惠嬪,陳美人,劉婕妤,還迎…李貴妃,哦是李太後,還有那些個活膩的朝臣,哦,還有那些辱罵本王的百姓,本王一個也沒放過。”


  “你!大皇兄和皇妹是你抓走的?!”慕容淵看著這底下笑著和他數那些不在世已成為過往的人物名字,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淡笑的男人。


  “是啊,他們一直在烏王府裏,可惜你們這麽久都沒找到,本王看你們這麽蠢,找了將近二十年也找不到就跟你了。”慕容痕很大方地點頭承認。


  一直在一邊當透明饒蘇明瞪大了眼睛,呐!他聽到了什麽?先皇和太後以及先皇的嬪妃和皇嗣相繼出事都還烏王一手製造的嗎?!


  “你把他們怎麽了?!”或許這就足夠將慕容痕除掉的唯一名正言順的機會!


  那雙鷹眼閃過一絲算計,身體慵慵懶懶地側靠這椅子,淡笑著看著上頭不知道是因手足情深而質問還是別有打算的質問的皇帝,“你想不想見他們?”


  慕容淵平靜地看著慕容痕不發一語。


  慕容痕看著不發一語的慕容淵淡淡一笑道:“他們現在就在他們原來的宮殿裏。”


  “擺駕[騰宸殿]!”慕容淵吩咐道。


  蘇明一揮拂塵喊了一句,便跟著慕容淵離開,臨走前看了一眼依舊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的慕容痕一眼。


  忍一看著慕容淵離開,禦書房裏隻有他主子,便現身,遲疑地道:“主上是不是要將計劃提前?”


  “他們太蠢,本王不耐煩。”慕容痕淡淡地道,他忽然覺得這些人太蠢,蠢得讓他沒了作弄他們的耐心,還是陪陪玉兒好。


  “到時隻怕慕容淵會千方百計拿王妃要挾您。”忍一想了想還是將心裏的擔憂了出來。


  慕容痕抬眼看了眼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的忍一,淡淡地道:“你覺得他有那本事?”


  忍一『摸』『摸』鼻子,他好像了句蠢話,不再發言站在一邊候著。


  “玉兒在做什麽?”慕容痕等得不耐煩,想起在府裏的女子問道。


  “來時,王妃在書房練字。”


  慕容痕點點頭,心想著上次注意到玉兒的『毛』筆好像是[墨香閣]的,他庫房裏好像有一支玉質的上等狼毫筆,很是輕巧,適合他的玉兒用,正想著那狼毫筆放在哪個具體位置,就聽見一陣略微淩『亂』的腳步聲,薄唇漸漸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慕容痕!你虐待殘害皇嗣!罪該萬死!”慕容淵帶著滿是威嚴的聲音在禦書房門口響起。


  “是不是很精彩?”慕容痕笑看著門口一堆人,對著站在最前麵麵『色』發白的慕容淵道。


  “你!如此殘暴,理難容!來人啊,將這逆賊給朕拿下!”慕容淵一揮手,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篤定與誌得意滿。


  身後那麵如土『色』的禦林軍想起剛剛見到的場景,麵對那坐著麵上帶著淡笑的神豐氣朗的男子都忍不住心生恐懼而略微瑟縮,他們的腿還在發軟。


  鷹眼平靜無波地掃過那群所謂的禦林軍,淡淡一笑,“你覺得他們能把本王拿下?”


  慕容淵看著不敢向前的禦林軍,心中惱火,“違命者殺無赦!”


  禦林軍聽言,隻得向前走幾步,見著那人站起來又忍不住退後幾步。


  “嗬嗬嗬嗬,就這種貨『色』也隻有你慕容淵會用。”慕容痕看著那些禦林軍的反應,嗬嗬笑著走向門口對著門口麵『色』黑得發亮的慕容淵道。


  慕容淵深知慕容痕的武功厲害得詭異,自己雖也練過武卻也不敢直接和慕容痕動手,看著漸走漸近的慕容痕,雙手緊握成拳,眼裏的憤恨逐漸變成瘋狂厲『色』。


  慕容痕平靜地與堵在門口的慕容淵對視,淡然地看著慕容淵眼裏近乎瘋狂的殺意和戾氣,淡淡地道:“讓開。”


  身後的禦林軍早已徒台階下,慕容淵額頭青筋凸出,不甘和仇恨早已擾『亂』了他的心緒,這一刻他隻想將這個男人萬箭穿心!而他卻發現他在這個男人麵前是那麽的無能為力,九五之尊的威嚴在這個男人麵前如同白紙一般不值一提!在禦林軍麵前盡失顏麵!


  慕容痕看著眼底閃過無數情緒的那雙像極了慕容華的瑞鳳眼,心中厭惡至極,直徑撞開堵在門口的慕容淵,淡淡地了三個字,便帶著忍一笑著揚長而去。


  至於因慕容淵吐血引起前朝後宮一片混『亂』的事情慕容痕自然不會理會。至於慕容淵莫名其妙地殺了一批又一批禦林軍使百官不解的舉措更不會去在意。


  到了王府門口就遇上剛回府的阿荷,慕容痕隻是靜靜地看著對他行禮稟明緣由的婢女,便無所謂地給了個鼻音不再理會規規矩矩蹲在地上的婢女,往書房走去。走到半路腳步頓了頓改了方向往庫房走去。


  忍一看了眼規矩話滴水不漏的阿荷,便抬步跟著主子離開。


  阿荷看著王爺沒有詢問,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對上忍一探視目光,眨巴著眼睛,見著忍一也走遠了,才起身暗暗鬆了口氣,走了幾步才敢掏出手帕輕輕拭去額頭的細汗,瞥了眼往庫房方向去的黑影,這才邁開碎步往書房快步走去。


  忍一站在庫房裏看著主子環視一圈之後便翻找起來,沒一會兒就把庫房翻的沒地落腳,想了想轉身去找萊福。


  等萊福和忍一趕到庫房時隻留下一地狼藉,倆人對著像被盜賊搗『亂』過的庫房,嘴角都不約而同抽了抽,看著上下翻找又隨手扔了各類寶物和抽屜的主子,萊福忍不住想開口問,卻看著主子忽然停在某個打開的抽屜麵前不動,隨後拿起裏麵的物什,一臉平靜的向他們走來。


  慕容痕看著堵在門口的萊福,微微蹙了一下眉,冷淡地問道:“何事?”


  見著主子走過來,門口的倆人很自覺的站到一邊,萊福見著慕容痕的神『色』,一揮拂塵跪下,笑著恭敬地道:“奴才聽聞王爺回府特來給王爺請安。”


  “嗯。”慕容痕掃了眼跪在地上給他請安的萊福,淡淡地應了一聲便離開。


  萊福看著走遠的主子,起身看著滿屋子狼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轉身走進庫房拿著賬本,一邊對帳一邊收拾,一個人忙活起來。


  書房裏,阿荷已經離開,蔣玉蓉拿起筆繼續描畫還沒完成的畫作。


  “玉兒。”


  聽著熟悉的呼喚,蔣玉蓉抬頭淺笑著看了眼從門口走進來的男子,“回來了,還好嗎?”


  “還校”慕容痕癡癡地看著淺笑著看著他的女子回道,將手裏的玉筆遞給蔣玉蓉,“給你。”


  蔣玉蓉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玉筆,放下手中的筆,笑著接過看了看問道:“這筆真好看,送給我?”


  慕容痕看著那雙水眸帶著淺淺的笑意和驚喜,笑著點頭。


  “謝謝,我很喜歡。”看著慕容痕點頭,蔣玉蓉笑得更開心,拿著玉筆看了看便放在筆架上,“我想給父親母親畫幅畫,還沒畫好,你看著幫我指點指點。”一邊一邊繼續拿起擱在桌子上的『毛』筆。


  慕容痕伸手抓著蔣玉蓉要執筆的手,又伸出另一隻手拿起才掛在筆架上的一筆沾了沾墨塞在蔣玉蓉手裏,道:“用它,適合玉兒。”看著略帶疑『惑』的水眸的蔣玉蓉道。


  “這麽漂亮的筆,沾上墨豈不是可惜了,那支筆也沒壞。”蔣玉蓉看著被塞在手裏沾上墨水的玉筆笑著道。


  慕容痕聽著蹙了蹙眉頭,筆不就是拿來用的嗎?想了想才道:“壞了就再給玉兒做新的。”


  看著慕容痕似乎理解錯她的意思,也不反駁,笑著道:“沒見過像你這樣暴殄物的。”


  “玉兒喜歡嗎?”慕容痕聽著,問道。


  “喜歡,你送給我的東西我都喜歡。”聽著慕容痕的詢問,蔣玉蓉隻好笑著道。


  慕容痕這才滿意地將視線移向向桌子上的畫作。


  蔣玉蓉看著偏執得可愛的慕容痕,心中無奈又歡喜,臉上便也帶著淺淺的笑意,拿著玉筆繼續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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