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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要人1

  “夫人,王妃會不會來?”梨苑閣雅間裏,薛菲身邊的婆子問道。


  薛菲眼睛盯著窗外,視線從進來就沒離開過梨園的大門,堅定地道:“會的,她一定會來的。”


  “若是王妃不來,那可如何是好?”那婆子皺著眉自自語。


  烏王府裏,蔣玉蓉看了看『色』,對子鏡子看了一眼,沒什麽不妥的,便帶著阿燕和阿荷出府。昨晚她和慕容痕了,要回蔣府一趟,成親這麽久都沒回去看一下,總不能讓那些忠心的仆人們對她這個唯一在京都的主子失望吧。


  她以為慕容痕會要一起,卻沒想到,慕容痕隻是看了她一眼隻了句心些,便沒有下文,原以為他會補充一句讓某護衛跟著,卻沒想到,他就這麽著靜靜地坐在床頭看書。她還看了慕容痕好幾眼,直到某人從書裏把頭抬起來問:“怎麽了?”她才把探究的眼神收回去,笑著搖頭直道:“看你俊。”直把某人誇得滿臉紅光。


  蔣玉蓉想起慕容痕那害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妃,怎麽了?”阿荷看著忽然笑出聲的主子,疑『惑』地問道。


  蔣玉蓉搖搖頭,收起笑容道:“沒什麽,走吧。”


  書房裏,“王爺,王妃離開了。”忍二進門稟報道。


  “知道了,遠處跟著,保護王妃。”


  “是!”


  梨苑閣裏,薛菲忽然站起來,眼睛盯著朝梨園門口越走越近的一身淺黃『色』襦裙,外罩梅花纏枝紋的絨邊短襖的清秀麗人。她以為蔣玉蓉不會來的,畢竟彼此丈夫是不同立場,她知道她的要求對蔣玉蓉來有些不妥,但她實在沒辦法……


  “張媽,你下去迎接王妃。”薛菲看著漸入梨園的蔣玉蓉眼光不離,對著張媽道。


  “是。”


  沒一會兒,蔣玉蓉便在張媽的帶領下來到二樓字一號雅間,才進門,就看見薛菲對著她行禮,蔣玉蓉淡笑著虛扶薛菲,道了句免禮,卻隻見薛菲退後一步,撲通一聲雙膝著地跪在地上。


  “左相夫人你這是做什麽?快快起來!阿燕,扶左相夫人起來。”蔣玉蓉眉頭緊蹙地看著突然間跪下的薛菲,對著阿燕吩咐道。


  薛菲躲過阿燕伸過去攙扶的手,淚聲俱下地道:“王妃!求王妃救我兒一命!”完就對著蔣玉蓉咚咚嘵磕著響頭。


  站在一旁的張媽也跟著跪下對著蔣玉蓉磕頭。


  蔣玉蓉側身讓開,在她看著薛菲塞給她的紙條時她便猜到薛菲約她見麵的用意。看著對著她剛剛站著的地方磕頭的薛菲,蔣玉蓉眼底劃過不忍,開啟朱唇淡淡地道:“左相夫饒兒子不是在明州當知府當得好好的麽?怎的需要本妃搭救?”蔣玉蓉裝傻充愣地道。


  “不,不是我兒子,是我的女兒!王妃,求王妃救我的女兒!”薛菲聽著蔣玉蓉明知故問的話,心裏涼了一截,依舊不放棄地道。


  “王好兒?王好兒擅闖王府書房盜取王府機密,已是王府罪人,放不得。”蔣玉蓉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水眸似觀賞梨苑閣內景『色』,那漫不經心的目光將視線所到的梨苑閣內的動靜都收入眼底,淡淡地道。


  “不,好兒沒有盜取沒有!。”薛菲起身疾步走到蔣玉蓉跟前又重新跪下,痛聲道,“王妃,好兒嫁入王府是……”薛菲咬咬牙,側開臉繼續道,“好兒嫁入王府是別有用心的,是陛下……”


  “左相夫人,如今這些沒有意義,本妃知道,王爺也清楚。”蔣玉蓉看著滿臉淚水的薛菲,移開眼睛,看著牆上掛著的侍女圖冷聲道。


  “不!王妃!王妃您聽臣『婦』解釋!”薛菲傾身揪著蔣玉蓉的裙裾,急聲道,“好兒是受命於陛下進王府打探王府動靜,雖然好兒隻給相爺遞過兩封信,可裏麵寫的無非是王府裏所有人都不承認好兒端淑王妃的身份,她一刻也接近不了王爺,就連見王妃一麵也不得,她沒給相爺遞過任何關於王爺和王妃的消息!


  王妃!您看,您看,這是好兒寄給相爺的信,還有,還迎…”薛菲滿臉淚水鼻涕的,手忙腳『亂』地從裏衣掏出兩封信拿給蔣玉蓉,又掏了掏袖管將另外兩封信拿出來。“還有這兩封,是相爺給好兒的回信,是臣『婦』偷偷拿出來的,請王妃過目!”


  阿燕接過薛菲呈上來的另外兩封信,站在一旁候著。


  蔣玉蓉站在窗邊展開王好兒寫給王梁的信,似借著日光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聽薛菲繼續道。


  “王妃!好兒她能力有限也隻是個女兒家,從被臣『婦』、相爺和她哥哥捧在手心上寵著,她隻讀過幾本詩書,對男人們的朝堂政事是一竅不通!臣『婦』從來不想讓好兒嫁入皇家卷入漫無邊際的算計中,隻想她嫁入世家當一普通媳『婦』過完一生,所以臣『婦』並未將好兒按皇妃標準方向培養。王妃,臣『婦』句句實言呐王妃!”著又咚咚嘵給蔣玉蓉磕起頭來。


  “信可以造假不足為證。”蔣玉蓉看著焦急的薛菲倚著窗邊,聽著外頭台上咿咿呀呀的練功唱戲聲,又是淡淡地開口道。


  “王妃,這兩封的確是好兒和相爺的親筆啊,請王妃明察!”薛菲看著似乎依舊無動於衷的蔣玉蓉,內心焦急無措,猛地站起身,滿眼恨意地揪著蔣玉蓉的衣襟狠聲道:“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為什麽你們要這麽對我的女兒?她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兒罷了,為什麽要她做探子?你們皇家的事關我們什麽事?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捧在手心裏百般嗬護長大的女孩兒,本應該過著安穩富貴的生活,為什麽要她去模仿另一個女人去接近男人?為什麽?這一切都是你們『逼』她的!”


  阿荷和阿燕廢了老大勁才把發了瘋的薛菲拉開,倆人站在蔣玉蓉身前擋住了薛菲防止薛菲對她們主子在此做出不利的舉動。


  “夫人!夫人……”張媽扶住被倆婢女推開站不穩有些踉蹌情緒失控的薛菲。


  薛菲看著麵『色』平靜眼底毫無波瀾的女子咬咬牙,揮開張媽,推開擋在她麵前的倆婢女,跪下緊拉著蔣玉蓉的袖子,急聲道:“王妃!我求您了,請您看在好兒沒有出賣王爺和您的份上,給好兒一條生路吧,臣『婦』求您了,求您了!”咚咚嘵又磕起頭來。


  蔣玉蓉不忍地錯開眼睛,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窗外遠處某個角落,又掃了一眼窗外那投在近處花盆上一角黑『色』的陰影,又立刻錯開將視線投在遠處高台上,淡然開口道:“給她生路?你是想讓本妃放了王府一個細作麽?你想讓本妃與王爺作對,陷本妃於不義之地?如此,本妃憑什麽救你的女兒,你的女兒是生是死與本妃有什麽關係?”回過頭,蔣玉蓉眼神淩冽地盯著跪在她麵前狼狽的薛菲。出來!出她最想聽到的話!蔣玉蓉麵上平靜,可心裏也替薛菲著急。


  阿荷和阿燕看著有別於尋常溫和好話的主子,對視了一眼,都『摸』不準自家王妃在想什麽?若是以前,王妃早就答應了左相夫饒請求,怎的今日放著情緒失控的左相夫人不管,麵上也一片冷漠之『色』?還是,幫裏薛菲真的會陷王妃於不利地位?


  阿燕看著蔣玉蓉不同尋常地這般冷漠,深覺幫了左相夫人必定會對王妃不利。


  阿荷則站在蔣玉蓉身邊仔細觀察自家王妃的神情,忽然捕捉到主子眼底閃過一絲著急的神『色』,鬆開打結的眉頭,麵『色』卻也跟著變得冷淡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左相夫人。


  “不不不!”薛菲抱著蔣玉蓉的腿手緊了緊,痛聲哭道,“王妃!太後賜婚時好兒並不知道她要嫁入王府的目的,與臣『婦』一樣隻以為與王妃一般成為北冥的王妃而已!這一切不是好兒自願的!是相爺接到太後賜婚懿旨後便入宮去了,回來時便叫好兒去書房,他們父女倆密談了什麽臣『婦』不知,但臣『婦』知道好兒從那之後便沒有了往日的笑容,隻有一臉的憂心忡忡!王妃!臣『婦』句句屬實啊!求王妃明鑒!”


  薛菲看著似乎不為所動的蔣玉蓉,又開口道:“王妃,這一切都是陛下吩咐的,我們相爺身為人臣不得不受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求王妃明鑒!王妃,請您體諒一下一個即將要失去親生女兒的可憐的母親的心情吧,臣『婦』的兒子遠在外地,骨肉分隔兩地,就連兒媳『婦』都不能自己做主求娶!臣『婦』的女兒也即將成為皇權的犧牲品!臣『婦』即將麵臨白發人送黑發饒結局!王妃,臣『婦』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即將死去而無動於衷!王妃有朝一日成為人母,您就知道這種感覺就像一把鈍刀一刻不停地剜著心呐!”薛菲俯首趴在地上失聲痛苦起來。


  蔣玉蓉依舊不言語,視線依舊停留在那高台上,眼角注意著花盆上的那角黑『色』影子。


  “王妃,好兒是個善良又極孝順的孩子,她不想讓臣『婦』擔心便沒有將一切都告訴我臣『婦』,是臣『婦』『逼』問她身邊的婢女和相爺身邊的廝才得知的!哦,『藥』!對了,『藥』!”


  聽著薛菲忽然的大喊,蔣玉蓉嘴角微勾又迅速垂下嘴角,側過身看著窗外,依舊看著那高台上的表演,卻默不作聲。


  薛菲想到什麽,忽然伸手緊緊揪著蔣玉蓉的裙裾,急聲道:“陛下給了好兒一包毒『藥』!並吩咐好兒伺機放入王妃的膳食裏。王妃,好兒從不是心狠手辣的女子,她連見著地上有螞蟻都會繞道走,而要她下毒殺人她是萬萬做不到的,便遲遲不肯將陛下暗中拿給好兒的這包毒『藥』毒害王妃,相爺也在那兩封信裏催促好兒行動,隻是好兒不忍。


  好兒她知道王妃是個善良的女子對她照顧有加,好兒始終不忍下毒毒害王妃,所以那日好兒將這包毒『藥』托人拿給臣『婦』讓臣『婦』暗中處理掉。”薛菲掏出這包毒『藥』,遞給蔣玉蓉。


  “臣『婦』早已不寄希望於相爺,相爺一心隻為他的前途……臣『婦』著實不知陛下為何要給王妃下毒,還望王妃看在好兒並未下毒毒害王妃的份上給好兒一條生路吧!臣『婦』求您了!”薛菲看著蔣玉蓉神『色』間有些鬆動便繼續道。跪在一旁的張媽也緊張地看著站立著的女子。


  阿燕接過,打開,仔細瞧了瞧,又遞到蔣玉蓉麵前。


  “阿荷,拿著這包『藥』去『藥』店問一問。”蔣玉蓉淡淡地道。


  “是。”


  蔣玉蓉轉頭看著窗外,撇了眼花盆上已經消失的黑影,便看著高台上揮袖走台步的戲子一眼,這才轉身走到桌子邊坐下,阿燕立刻為蔣玉蓉倒了一杯熱茶。“起來吧。”蔣玉蓉看著跪在地上的薛菲開口道。


  其實她早在南院裏安『插』了一個眼線,在一次監視中發現王好兒好幾次竟對著一包紙包的東西發呆,她便設法讓一機靈的丫頭趁王好兒沐浴的時候用一包麵粉換了出來……查明『藥』『性』之後讓一個不起眼的丫鬟拿著毒『藥』和王好兒的信物偷偷去左相府以王好兒的婢女身份交給薛菲,並告訴她這毒『藥』或許有朝一日或許可以救王好兒……


  一刻鍾後,阿荷回來,走了進來,看了眼站在一邊麵『色』有些悲戚卻不似之前那般絕望的薛菲,直徑走到蔣玉蓉麵前,稟報道:“王妃,奴婢查清楚了,這是來自逸國的一種毒『藥』,是用一百種毒蛇的毒『液』淬煉而成的名為‘百香’,隻需一克便可毒死十頭健碩的公牛!”


  “王妃!請王妃看在好兒未犯下大錯的份上救好兒一命吧!”薛菲跪在地上又給蔣玉蓉磕起頭來。


  ……


  烏王府書房裏,慕容痕聽了忍三的匯報後便將人揮退,獨自在書房裏發呆……對著空『蕩』『蕩』的了句:“將人帶過來!”


  ……


  梨苑閣。


  蔣玉蓉攙起薛菲,淡笑道:“王好兒心地善良沒下毒要了我的命,我豈能放著她深陷險境而不顧?”


  “王妃……”薛菲有些激動地看著蔣玉蓉淚水如決堤的江水一般卻是帶著欣喜與激動。


  “我能明白左相夫人急切的心情,隻不過……”蔣玉蓉頓了頓,看著薛菲有些惶恐的眼神,淡淡一笑道:“隻不過不可能現在立刻放了王好兒,還需過段時間,讓本妃好好謀劃一番。”


  “是,臣『婦』明白,隻要王妃肯放好兒一條生路,無論等多長時間,臣『婦』都願意等,就是要臣『婦』的命臣『婦』也不敢有二話。”著薛菲又跪下,對著蔣玉蓉感激地磕著頭道:“謝王妃救命之恩!王妃若有需要臣『婦』願為王妃赴湯蹈火身先士卒!”


  “起身吧。也算是本妃還王好兒一個人情。”蔣玉蓉示意阿燕扶起薛菲。


  薛菲在張媽和阿燕的攙扶下起身感激地搖搖頭道:“自古女子出嫁便以夫為,王妃這麽做已是與王爺的意願背道而馳,是臣『婦』實在無奈強人所難了。王妃大恩大德臣『婦』銘記在心!”


  “你的一片拳拳愛女之情,我能理解,也很感動,王好兒有個好母親。”蔣玉蓉看著恢複正常神『色』的薛菲,淡笑道。


  “王妃過獎。”薛菲對著蔣玉蓉真誠一笑。


  沒待多久,便各自離去。


  蔣玉蓉沒有回王府,而是往蔣府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接下來這麽做才能從慕容痕手裏將人搶過來,還能盡可能地減少慕容痕對她的不滿……


  “王妃……您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要幫左相夫人是嗎?”阿荷走在蔣玉蓉身邊,看著低眸沉思的主子,想了想問道。


  “怎麽?”蔣玉蓉抬眸笑看了眼阿荷,不答反問。


  “之前您得知王好兒有毒『藥』時並沒有告訴王爺,還命知情的人緘口不提,更不能對王爺,是怕王爺得知後立刻殺了王好兒,所以王妃想留著王好兒看她的行動,倘若她真的下毒王妃便不會放過她。再有奴婢剛剛瞧見王妃眼底那一絲替左相夫人著急的神『色』。”


  “還是阿荷細心。”蔣玉蓉聽著笑著點頭,“不錯,倘若她真的下毒,我便不會繞過她,我也給她製造了機會,但是她一直沒有下手,她並沒有讓綠茵拿著那包毒『藥』到大廚房去下毒,這麽有良心又善良的姑娘不應該成為皇室鬥爭的犧牲品。”


  “既然王妃早已有心放過王好兒,為何王妃不一早就答應左相夫人?”阿荷想不明白。


  “太早答應她,隻會讓她覺得這種機會太容易爭取,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多數人是不會珍惜的,隻有讓她在絕望之際,心焦力卒的時候給她一線希望她才會倍感珍惜這不易得到的機會,心中對王府的恨意也會減弱幾分,甚至會因此而感激本妃。以後無論王爺對左相甚至對相府做什麽事,她都會念在本妃放她女兒一條生路的份上不會對王爺做出不利的事。”她既是他的王妃便得替他思慮……


  阿荷和阿燕有些不可思議又佩服地看著自家主子,原來主子心中早有算計,阿荷點點頭,阿燕則問道:“王妃,人心總是易變的,也是貪婪的,您就不怕左相夫人翻臉不認人麽?”


  蔣玉蓉笑了笑道:“哪裏就有那麽多的白眼狼?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拿她沒辦法,頂多她再有何困難我不再予以幫助罷了。你們記住了,不要想著別人如何報答咱們或如何對待咱們,你們隻要做事做到問心無愧對得起地良心那就夠了。”


  “是,奴婢記住了。”阿荷和阿燕點著頭道。


  到了蔣府門口,阿燕上前敲門。


  “誰呀?”門內一老伯駝著背走上前去在門後問道。


  “我是阿燕,王妃回蔣府還不開門。”


  咿呀一聲,大門打開,那開門的老伯有些激動地看著站在台階下,微笑著看著他的端莊優雅的女子,“姐!哦不,王妃!”老伯駝著背快步走下台階跪在地上激動地道:“老奴拜見王妃!”


  “勤伯,快起來。”蔣玉蓉笑著扶起跪在地上的勤伯。


  “誒,謝王妃。”勤伯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激動的淚水,趕緊將蔣玉蓉請進府,又對著門內喊到:“王妃回府!快出來迎接!”


  僅剩的一個老廚娘一個中年管事兩個灑掃婆子還有三個子跑出來給蔣玉蓉行禮問安。


  “好好好,快起來,辛苦你們守著蔣府,見著你們對蔣府如此忠心,我這麽久才過來看你們心中著實慚愧。”蔣玉蓉看著熟悉的麵孔也很高興。


  “王妃什麽話呀,蔣府待奴才們恩重如山,如今老爺夫人不在府上,咱們理應替老爺夫人打理好蔣府等待老爺夫人歸府,王妃身份特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王妃,奴才豈能不知?”勤伯聽了蔣玉蓉帶著愧疚的音『色』趕緊回應道。


  “是啊是啊,勤老頭得有道理,老婆子我大半輩子都在蔣府過,夫人離開時也讓奴婢離開,隻不過奴婢舍不得蔣府便厚著老臉留下來。”那老廚娘笑著道,又道,“王妃難得回府,今日便在府中用午膳吧,奴婢給王妃做幾道王妃愛吃的菜。”


  “如此,阿荷你回王府一聲,中午我在蔣府用膳不回去了。”蔣玉蓉看著一群眼裏帶著期待的老朋友,開心一笑,對著阿荷道。


  “是。”


  “那奴婢這就去給王妃準備午膳去。”老廚娘對著蔣玉蓉蹲蹲身便興高采烈地往大廚房走去。


  其餘人便一路陪著蔣玉蓉在蔣府裏逛。


  走到[玉蓉閣]


  一灑掃婆子笑著道:“王妃的閨閣每日都有打掃,裏麵的陳設絲毫沒移動過。”


  蔣玉蓉點點頭道了句有心便揮退一幹跟著的人,在自己的閨房裏轉了轉,坐在床沿,她在這裏生活了十五年,平平淡淡的十五年卻又特別的溫馨,是個美好的回憶,而一道聖旨就讓她與她現在的父母分隔兩地,她又何嚐不是這皇權之下的無辜受害者,隻不過遭遇不同罷了……


  阿燕看著王妃陷入回憶,便站在一旁想自己的心事……


  “阿燕,想什麽?”蔣玉蓉回神看著同樣神遊的阿燕,笑著問道。


  “王妃,陛下為何要對您下毒?”四下沒什麽人,阿燕便問出口來。


  “你們不都王好兒與我有些相似嗎?”蔣玉蓉聞言淡笑問道。


  “是,她的言談舉止與王妃有幾分相似。”


  “如果我死了,她便可取我而代之。”蔣玉蓉看著拿出梳妝台上的碧玉簪子,淡淡地一笑道。


  “取王妃而代之……原來如此。”阿燕點點頭,又問到:“王妃可有計劃?”


  蔣玉蓉知道阿燕問的是什麽,她也沒什麽主意了,便搖搖頭道:“唉……難得回蔣府,先別提這些了,陪我四處走走。”


  “是。”


  午膳期間隻有蔣玉蓉一個主子,未免有些冷淡,依著她的『性』子是要招呼那些下人一塊用膳的,阿燕深知蔣玉蓉的脾『性』,早就備好了幾副碗筷讓丫頭在一旁候著。


  果然就見著蔣玉蓉笑著讓勤伯和其他人一起坐下用膳,阿燕便招招手讓丫頭把碗筷擺上。


  主子仆人相處融洽,用了膳,蔣玉蓉有何他們幾人聊了幾句,喝了杯茶,這才起身回王府。


  王府書房。


  “王爺,王妃回來了。”忍二回來在門外報道。


  慕容痕嗯了一聲,並無二話,卻是放下手裏的兵書,似乎在等著誰……聽著熟悉的腳步聲,慕容痕抬手一揮,門開了,鷹眼看著半日不見的女子,向他款款走來。


  “阿痕,我想跟你要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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