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莫名的疑心1
沉冷且帶著殺氣的聲音再加上架在脖子上在黑暗中泛著寒氣的劍,阿荷嚇得摔了手裏的安神湯,白著臉:“我……我……”‘我’半也不出一句整話來。
“阿荷姑娘?”那男音有些不確切問道。
“是……是……”
收了劍,忍一走到阿荷麵前,漆黑中看著僵著不動,白著臉的阿荷,蹙著眉頭,問道:“這麽晚了,你來大廚房做什麽?也沒點燈。”
阿荷腿軟了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得忍一眼快扶著才不至於坐在冰冷的地上。
忍一將阿荷扶出大廚房,讓她坐在廊上,叉手抱劍借著月光看著麵『色』有些慘白的女子,好看的劍眉緊蹙著,眼裏似乎有一絲內疚,想了想放輕聲音道:“你不該這麽晚還在府裏走動,夜間不安全。”想了又想再補一句,“多刺客。”
“我……我隻是想給阿燕拿碗安神湯就離開,門開著所……所以沒點燈,她……她做了噩夢,”阿荷被那把寒劍嚇到了還沒緩過神來,依舊感覺到脖子處那抹寒冷。
忍一看著她的那雙大眼睛依舊閃著恐懼,話結結巴巴的女子,將抱於胸前的劍拿著放在身側,才道:“以後記得拿盞探路燈。”
阿荷瞄了眼被忍一拿在身側隻『露』著一丁點的劍柄,扭過頭,點零表示知道了。
“等著。”忍一見著阿荷這模樣,轉身進了大廚房,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留了個心眼,要不然按著以往問都不問一聲一劍下去,他不得後悔死……
沒一會兒忍一就拿著一碗溫熱的安神湯出來,遞到阿荷麵前,道:“喝了。”
阿荷看著麵前的麵前還冒著熱氣的安神湯,伸手接過,捧著仰頭和個精光,將空碗拿給忍一道:“謝謝。”
“嗯。”忍一接過,轉身進去,再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食盒,拿給阿荷。
阿荷詫異地接過,便知道裏麵也是一碗安神湯,站起身,仰著頭看了眼俊朗的忍一,又快速地低下頭。
“走吧,送你回去。”忍一看著麵『色』好些的阿荷道,率先走開。
阿荷見著,趕緊跟上。
低著頭走,阿荷盯著食盒走偶爾看了眼走在前麵的那雙黑『色』靴子,夜風吹過,脖子處那抹寒意還未消散,阿荷縮了縮脖子。
“嚇著你了。”
一道男音突然從旁邊傳來,阿荷抖了一下,抬頭看著不知何時走在身邊的忍一,磕巴著道:“沒……沒櫻”
忍一看著像受了驚的兔子似的阿荷,他有那麽可怕麽?靜默了一會兒才道:“抱歉。”
阿荷停下腳步詫異地抬頭看著忍一。
忍一見著停下腳步的女子,自己也停下來,蹙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沒……沒事。”阿荷道,這人……跟在王爺身邊的第一親衛竟跟她抱歉!不可思議之餘心中似乎另有一種感受,卻是不出來。
看著阿荷繼續抬步走著,忍一疑『惑』地看了眼阿荷,又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女子,見著似乎因為來不及打扮簡單地用一條發帶將鬆散的長發束著,一襲簡約單調的丫鬟服侍月光下卻是別樣的好看,忍不住側目多看幾眼,之後未免姑娘不自在,忍一加快幾步走在前頭。
阿荷感受到身邊的人加快腳步走到她前麵又保持一定距離,這才鬆了一口氣,悄悄抬眼打量著走在前麵的挺拔的身影,‘要是這條路能再長些就好了……’如此不由自主地想著,忽然意識到自己想的什麽臉蛋紅了紅,甩了甩頭,低著腦袋亦步亦趨地跟著。
走在前麵的忍一自然沒見著身後女子有些窘迫地甩頭的模樣。
一路上倆人沒再搭腔,一個在前麵帶路,一個低著頭在後麵跟著。
“謝謝你,忍一大哥。”到了燕堂,阿荷笑著對忍一道謝。
“嗯,回去吧。”
阿荷點點頭,走了幾步又折回來。
忍一才要轉身離開見著去而複返的女子挑眉看著。
“忍一大哥,那個,你不用跟我‘抱歉’,是我思慮不周。”阿荷看著忍一又垂下眼睛不敢直視。
剛剛停下來就為這個?忍一薄唇一勾,道:“以後半夜出來記得拿盞燈。”
“好。”
“回去吧。”
“是。”阿荷微微墩身,看了眼似乎嘴角帶笑的忍一,趕緊錯開視線,想起剛剛自己的胡想,臉不自覺地紅了紅,轉身略帶急促地離開。
回到燕堂,阿燕見著才回來的阿荷,鬆了一口氣道:“怎麽去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才要去找你。”
“原本可以回來的,走到半路絆著石子湯灑了 就折回去重拿了一碗。”阿荷垂下眼睛複抬眼看著阿燕道。
看著阿燕沒有疑『惑』喝了安神湯躺下,她便離開,各自歇下。
自從在主院外被蔣玉蓉身邊的大丫鬟阿格奚落了一番之後,王好兒再也沒有出南院,卻讓南院的一個丫鬟打聽王府的情況,那丫鬟機靈從見著王府眾人似乎對她的主子不大理睬,拿出王好兒給她的一袋碎銀子,晃悠地走到浣洗房,塞給一個專門觀浣洗房下饒管事嬤嬤,甜著聲音伏低身子掏出二十兩塞給了這位管事的手臂道:“柳媽媽,我們姐的衣服還勞煩您仔細照看著些,這點心意奴婢怕媽媽也不屑拿去買酒食吃,我們姐進府帶不得多少東西,傍身體己銀子也沒幾個,還怕媽媽笑話,但好歹也能買些零嘴解饞。”
一個浣洗房的管事每月例錢也不過五兩,如今一下子拿了四個月的例錢,柳媽原本不樂意的麵『色』瞬間變得明快起來,拿在手裏左看右瞧,又從未被其他人這麽尊敬過,雖是管事但王府裏她從未敢因這管事身份就作威作福,前任管事不就是被活活打死的麽?柳媽頓時就挺拔了腰杆,將銀子收入袖管裏,笑著臉道對著身邊的丫頭道:“哎呦,謝王主子的恩。瞧姑娘的哪兒的話?王主子要是有什麽要吩咐的盡管吩咐就是,哪還需要如垂是讓老奴臊著這老臉了,嗬嗬嗬嗬。”
丫頭蘭聽著柳媽這麽便立刻胡謅道:“前兒個綠茵姐姐收了我家姐的衣服發現有幾塊地方被染了『色』,姐雖進了王府卻不受待見,隻能忍氣吞聲的不敢有怨言,唉,奴婢自跟著姐長大,打從心眼裏替我們家姐委屈難受,媽媽還請您通融些,卻是可憐奴婢,主子不得意我們做奴婢的也……”到最後蘭啜泣了起來。
正所謂拿人手短,柳媽一聽是浣洗房出了差錯,且在她的管轄內,袖管裏的銀子拿也不是還又舍不得,因笑道:“姑娘不知我們成有上百件衣服要洗,這兒的人手總共也就這幾個,也沒能注意那件是那房的,隻有王爺王妃的衣服特意分開來專人洗,其他的都是由我們來洗的,一下來一人也得洗上個七八十件的,底下的人難免有做乏了偷懶的情況,姑娘還替奴才給王主子賠個不是。這個錢老奴可不敢收著了。”柳媽著便將銀子從袖子裏掏出來遞給丫頭。
蘭哭著搖頭抬手推了回去道:“媽媽你就收著,好歹對我們姐盡心些。我們奴婢不被人待見這沒什麽,奴婢見著姐被人冷落心裏難受……”
柳媽連聲應道:“誒誒,以後王主子的衣服便由老奴來負責。”
見著蘭點頭卻又啜泣不止,柳媽雖在王府裏的浣洗房裏的終日與水相伴,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這王好兒的遭遇處境她還是知道的,如此竟不由得心生同情,拉著啜泣的蘭走到一邊,坐下歎了一聲道:“哎,我曉得,王主子的日子不好過,沒和王爺拜堂一個名分都沒有,這日子不好過。我們王妃是個厲害的,前年進門那會兒……”柳媽左右看了看,將頭湊到蘭耳邊聲道:“進門那會兒王爺也不待見王妃,我聽王妃給王爺送的東西全被王爺扔聊,可咱們王妃實在厲害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如今啊可是把王爺的魂兒都給勾住了。”
蘭耐著『性』子聽著柳媽像倒豆子般個沒完:“你不知道,去年年尾發生了件大事……”
暗處,忍二冷眼看著這老媽子沒完沒霖個不停……
主院。
“王妃。”佘嬤嬤走了進來,對著側臥在裏間軟踏上的蔣玉蓉喚了一聲。
正閑著沒事閉眼憩思考人生的蔣玉蓉聽到聲音,轉過頭看了一眼帶著慈愛又恭敬的神『色』的佘嬤嬤,起身,笑著道:“嬤嬤,坐。”
四下沒什麽人,佘嬤嬤知道蔣玉蓉的脾『性』便笑著應了一聲走過去略坐在榻邊,看著神『色』間總有那股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溫和,忍不住抬手撫了撫蔣玉蓉的臉,感慨道:“我的姐長大了。”
“嬤嬤怎麽了?”蔣玉蓉看著突然感慨的佘嬤嬤有些好奇,這好端賭是怎麽了?一聽到‘姐’這個稱呼她就知道佘嬤嬤定有什麽貼心話要和她。
“姐,如今你與王爺成婚也快三個年頭,老奴知道老奴越矩卻也還是要。姐可不要生氣。”
“嬤嬤盡管便是,我不生氣。”
佘嬤嬤捋了捋蔣玉蓉耳邊的碎發,握著蔣玉蓉的手,笑了笑道:“別人家成親三年孩子都能到處跑,王妃您為何遲遲不和王爺圓房?”
聽著佘嬤嬤的話,蔣玉蓉愣了愣,繼而臉微微暈紅,低頭低頭看了眼覆蓋在她手上的略顯粗糙的手繼而抬眼看著佘嬤嬤笑著道:“我還年輕,這事兒不急。”
“如何急不得?女子年華就這麽幾年光景,如今王爺是對王妃極上心的,王妃之前的顧慮我知道,如今也該……”佘嬤嬤看著麵『色』微紅的蔣玉蓉笑著道,“我知道在這方麵咱女子總是被動的,可王爺他『性』格古怪冷淡,王妃你也該主動些才是,如今這王好兒進府王爺雖對她不理不睬可難保那王爺就看上了她那也不準的,到時王妃該如何之處?”
“嬤嬤,阿痕他不會的。”蔣玉蓉越聽越好笑,卻也沒反駁佘嬤嬤也沒解釋王好兒如何如何。
“唉,什麽會不會的,男人都是貪圖新鮮的,普通人家尚且還有三妻四妾的,這王侯之家更是如此,老奴知道王好兒目前不得王爺歡心可王妃當初不也是百般的討好王爺才有今日?王妃就能保證王好兒不會依樣畫葫蘆?子女才是最大的依靠,王妃你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佘嬤嬤越麵『色』越嚴肅。
蔣玉蓉是越聽心裏越溫暖麵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嬤嬤放心我心裏明白。”
“老奴知道姐是個明白人,可如今來了個王好兒又生得那般嬌俏美豔,老奴這心打從她進門起就沒踏實過。”佘嬤嬤微擰著眉道,“王妃該主動些才是可不能被王好兒搶在前頭。”
“嬤嬤你多慮了,你放心吧,不會你想的那般。”看著佘嬤嬤這麽替她擔心,蔣玉蓉心中實在開心,可是……她還沒想著將自己交給慕容痕……
佘嬤嬤剛想開口再幾句,就聽見門口一道低沉卻不帶冷漠的聲音,“玉兒。”
慕容痕揮開簾子就看見佘嬤嬤和蔣玉蓉緊挨著坐著,微皺著眉頭,卻也沒立刻趕人。
佘嬤嬤隻得起身對著慕容痕行禮,低著頭懷著心事走出去。
“聊什麽?什麽強在前頭?”慕容痕走過去挨著坐還不夠將人摟過來問道。
“沒什麽,不過是聊起時候的事。”蔣玉蓉習慣被他這麽摟著,笑著道。想起佘嬤嬤的話忽然意識到自己某種習慣,微微蹙了蹙眉。
慕容痕沒有懷疑,點頭不再理會蔣玉蓉和佘嬤嬤聊得什麽。靜靜地摟著蔣玉蓉,感受這安靜中流淌於他心間的溫暖,隻是……
“阿痕?”越來越覺得這慕容痕周身的氣息不對勁,蔣玉蓉喚了一聲,抬頭看著那精致的下巴。
“嗯。”
“想什麽呢?”蔣玉蓉抬手覆蓋在圈著她腰部的手問道。
慕容痕看著烏絨絨的發頂,良久道:“玉兒,你會不會怪我一開始對你的冷漠?”抱著蔣玉蓉的力道鬆了些。
咦?蔣玉蓉離開某饒懷抱,坐起身看著那認真還有一絲不一樣的情緒的鷹眼,抬手貼著慕容痕的俊臉,柔柔一笑問道:“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玉兒,你怪不怪我?”慕容痕抬手拉下在貼著他臉的溫暖的柔夷握著,依舊問道。
“不怪你。”蔣玉蓉笑著道。
看著蔣玉蓉毫不猶豫地出‘不怪你’三個字,慕容痕並未收斂那一身戾氣,低著頭不話。
蔣玉蓉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覺得這個人怎麽突然安靜得有些讓人害怕,問道:“怎麽了?”
“玉兒。”慕容痕忽然仰起頭,鷹眼迸發的是凜冽的氣息,“就是親生母親都能棄我而去,親生父親為了報複那女人也能百般欺辱我。你,又為何會一開始就那麽對我?”親人?什麽是親人?有血緣關係的那般折辱他,沒血緣關係的又憑什麽自稱‘親人’?
“阿痕,你……懷疑我?”蔣玉蓉不可置信地看著前一刻還抱著她下一刻忽然一臉冷凝的對著她的男人,不可置信之餘還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似酸澀似苦澀似無奈……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那滿是不可置信和失望的眼睛就像那晚上的一樣,凜冽的鷹眼閃了閃,擰著眉頭噌的站起來,大踏步走出去。
蔣玉蓉看著走出去的慕容痕,為什麽會這麽懷疑她呢?她……做的還不夠嗎?久違的難過竟是這麽讓人難受。
書房裏。
忍二走了進來匯報道:“王爺,行動了。”
“嗯。”坐在書房沉默的慕容痕聽言,薄唇一勾,起身走出書房飛身離開,忍一和忍二也都跟著離開。
主院裏。
蔣玉蓉難掩低落的心情,坐在秋千上,『蕩』『蕩』悠悠,頭靠著繩索,想著心事。
“王妃。”佘嬤嬤拿著一碟點心走了過來,看著坐在秋千上的失神的蔣玉蓉喚了一句。
“嬤嬤……”蔣玉蓉開聲回道竟有些喉嚨發緊,鼻子發酸。
“姐,怎麽了?”佘嬤嬤從未見過這委屈模樣的蔣玉蓉,從到大總是帶著笑容的主子,且之前也還好好的怎的忽然就這般委屈的模樣?佘嬤嬤走過去,坐在秋千上,慈愛地『摸』了『摸』蔣玉蓉的發頂。
“嬤嬤,阿痕還是懷疑我。”蔣玉蓉心中難過,趴在佘嬤嬤的肩膀上,眼圈發紅。
“王爺懷疑姐?”佘嬤嬤不明所以,剛剛不還好好麽,王爺不也很溫和的喚姐為‘玉兒’麽?
蔣玉蓉點點頭,將慕容痕的表現了一遍,“嬤嬤,我以為這麽些日子以來他可以不完全信任我卻也應該對我有一兩分的信任,卻沒想到他還會問出這話。”
“唉,王爺會出這話也不奇怪,他的事跡並非什麽皇家秘事,卻隻有姐這麽真心對他……老奴嘴笨,雖不明白王爺究竟對姐為什麽防備心這麽重,但若換作別人處於王爺的處境也同樣不會輕易相信他饒吧。”
“嬤嬤,這些我都知道,隻是……我做了這麽多他卻……難免讓人心寒。”蔣玉蓉摟著佘嬤嬤,低低的聲音難掩低落。這是她從事心理醫生以來最失敗的一次病例吧。
“王妃忘了剛成親那會兒了麽?那會兒別聽王爺這些錐心話,就是見一麵也不能夠。如今王爺能跟姐這話足以明王爺還是從心裏想相信姐的。”佘嬤嬤聽著,笑著安慰道,“姐這模樣可是和當年姐一模一樣。”
“母親?”
佘嬤嬤點點頭道:“老爺當年還未自立門戶的時候,曾被你祖母硬『逼』著娶她娘家一個落魄的女子為妾,嫡母的話老爺不好違抗,若不聽從便是一頂不敬嫡母大不孝的帽子扣在老爺頭上,當時老爺已入朝為官,如此可是會影響老爺的前程。姐當年也沒辦法,隻能違心地幫老爺『操』辦納妾的事宜,那年老爺和姐成婚還不到一年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納妾那晚姐也是這般失落傷神的樣子。”
“那後來呢?我怎麽從未聽娘親這事?也不曾見過這位妾室?”蔣玉蓉聽著,問道。
“後來……老奴不該多嘴主子的是非的。該打該打!”佘嬤嬤意識到自己了不該的話,況且還是當著主子的麵評判主子的,這可是絕對不允許的!
“嬤嬤跟我吧,母親從未跟我這些,好歹我也是父親母親的長女。”蔣玉蓉看著佘嬤嬤閉口不言,撒嬌問道。她沒想到竇氏和蔣文浩還有這麽一出。
佘嬤嬤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麽不好的,姐已經成年嫁人了,便放鬆了僵著的臉,道:“即是如此,那老奴就吧。老爺對姐的情誼是真,老爺從未正眼看那位妾室一眼,那妾室被嫡夫人控製著,『性』格怯怯懦懦。但那妾室並未……並未同老爺圓房。
如此她心中怨恨姐,做了不少讓人不可思議的事,老爺後來忍受不了這妾室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你祖母麵前無事生非,誣陷姐,最終以謀害正室夫人為由將那妾室打了五十大板子扔出府,一個成年男子都抵不住這五十大板,更別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了,熬不過四十板子她就斷氣了。
自那以後你祖母對姐更加變本加厲地百般刁難,就是姐懷有身孕的時候也百般刁難姐,也是因此姐才會身懷六甲還乘馬車外出散心,差點害了姐沒了。”
佘嬤嬤著看著神『色』間依舊失落的蔣玉蓉,抬手憐愛地撫著蔣玉蓉的臉蛋,“這些不過是陳年往事。我看姐是對王爺上心了才會這麽傷神的。至於王爺為何如此,老奴也沒法揣測王爺的心思,王妃可還記得那老和尚的話?”
“心誠則成。”
“是啊,‘心誠則成’這不是姐一直以來的堅持嗎?王爺已經為姐改變了許多,姐被劫那會兒,王爺的緊張擔憂可是連萊福都感到不可思議的,王爺守著王妃那幾晚,萊福總是對著月亮念念叨叨,老奴一問才知道他的是‘王爺終於有了一丁點人樣’。如此王爺也是將王妃放心上的。隻是因為有餘氏的前車之鑒,才讓王爺這麽不信任人吧。王妃應當比奴婢更了解王爺才是。”
“我知道,隻是聽他這麽問心裏難免難受罷了。”蔣玉蓉點點頭道。
“若要王爺徹底相信王妃,老奴倒有個辦法。”佘嬤嬤笑著道。
“什麽?”蔣玉蓉抬起趴在佘嬤嬤肩上的頭看著滿臉笑意的佘嬤嬤問道。
“那就是王妃趕緊給王爺生個世子或是郡主,這樣王爺就不會再疑心王妃了。”
“嬤嬤!你怎麽又扯到這事了!”蔣玉蓉這會兒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隻把臉憋的通紅。
“好了,老奴明白姐的意思了,不再催姐了。嬤嬤陪你走走好嗎?”佘嬤嬤看著嫣紅著臉的蔣玉蓉,笑著問道。
“嗯。”
看著蔣玉蓉點頭,佘娟扶起蔣玉蓉,看了眼眉宇間依舊失落的蔣玉蓉,心裏越發盤算著怎麽讓王爺和王妃趕緊圓房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