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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嚇壞某人1

  夜間,慕容痕回到主殿,進門看了眼熟睡的人兒,同以往先沐浴再休息,走出浴房,坐在床沿抬手『摸』了『摸』那熟睡女子的黑黝黝的黑發,掀開被子,卻整個人傻住了,麵『色』竟有些發白,抬手抖著放在蔣玉蓉鼻子前探一探是否還有鼻息。感受道蔣玉蓉的鼻息,趕緊搖醒熟睡的人,急聲道:“玉兒!玉兒!快醒醒!玉兒!”有衝著空中喊到:“忍一!快傳周旭!”


  蔣玉蓉被搖醒,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著某人,問道:“阿痕,怎麽了?”聲音怎麽好像很著急?

  “玉兒你受傷了!”


  “嗯?受傷?受什麽傷?”蔣玉蓉『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慕容痕在什麽。


  “你流了好多血!你受傷了!”慕容痕急聲道。鷹眼看著被子上那一大塊血跡,麵『色』越來越白,急得鷹眼通紅,伸手把躺在床上的女子抱入懷裏,深怕下一刻就感受不到這女子的體溫,急聲道:“玉兒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抱著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死什麽死?這不好好的嗎?蔣玉蓉被慕容痕抱得有些喘不過氣,抬手輕輕拍了拍慕容痕的後背“你……抱太緊了,放鬆些。”


  “不!”沒放鬆反而抱得更緊。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沒死啊!”蔣玉蓉真是二丈和珊摸』不著頭腦。


  “不是,是玉兒流了好多血,你疼不疼?你傷了哪裏?”慕容痕終於鬆開蔣玉蓉,看著蔣玉蓉身下那一大塊血跡,就想伸手掀開蔣玉蓉的衣服查看。


  順著慕容痕的眼光,蔣玉蓉這才知道自己來月事了,滿頭黑線,頭上飛過無數個點點,看著某人要掀她的衣服,連忙按住,紅著臉有些尷尬的道:“沒事沒事,很正常。”


  這時忍一已經將周旭從被窩裏拉出來,提著,一路用著輕功急飛過來,雖二月份,卻依舊春風料峭,冷得老頭子直哆嗦,聽王妃受傷也不敢開口罵娘。


  “王爺,周旭帶到!”忍一剛落地就在門口報道。


  “進!”慕容痕道。


  “不許進!”蔣玉蓉急忙攔著。


  才要抬腳進門的忍一和周旭聽著一前一後的命令停住腳步:“……”互相對視一眼,周旭試探地問道:“聽聞王妃受傷,還是讓奴才……”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蔣玉蓉又急又羞又惱,聲音也帶著幾分焦急幾分羞惱。


  屋內,慕容痕鄒著眉頭看著不許周旭進來的具體,勸道:“玉兒別鬧,你流了好多血,讓他看一看。”


  看你妹啊看!你才鬧!就你鬧!蔣玉蓉在心中咆哮,抬手捂著慕容痕的嘴紅著臉無奈地道:“我真沒事!這很正常的,每個女子都會的!你別嚷嚷了!”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門外都是練武的,耳力過人,站著的倆人抖著肩,默默離開。


  “正常?流血正常?”慕容痕懵懵地看著蔣玉蓉。


  “這是每個女子每個月都必須經曆的,你不要問為什麽,這是生理問題,是自然現象,很正常的,不流血就不正常了。”蔣玉蓉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可是你流了這麽多血!你真的受傷了!”慕容痕依舊這麽道。


  看著這麽緊張的慕容痕,蔣玉蓉很想發笑,卻忍著,微笑道:“阿痕,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還是神采奕奕地和你話嗎,不是受傷,這是生理……這是女子區別於男子的生理問題,每個月每個女子總會流一次血的,你先讓阿格阿燕進來幫我收拾好嗎?”蔣玉蓉溫柔的解釋道。


  “我幫你。”慕容痕著便將人抱起來。


  “……”這人真是……倔得可愛,被抱起來蔣玉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紅著臉隻得對著門喊道:“阿燕阿格進來!”


  守夜的阿格率先進來,見著王爺抱著王妃,紅著臉轉過頭,看著床上一灘血跡,便麻溜的把被子圈起來,抱了出去。阿燕進門也瞧著了,便默默的走到一邊的櫃子拿出月事帶……


  “阿痕你放我下來,我進去梳洗,你在外麵等我。”蔣玉蓉掙紮著下來。


  慕容痕看著婢女們並不著急,皺著眉頭將信將疑地將蔣玉蓉放下,看著蔣玉蓉和阿燕進入浴室,慕容痕也跟著。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跟在後頭,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紅著臉攔著道:“阿痕,別跟著,你在外麵等著,沒事的,我收拾幹淨了就出來。”


  “你要出來!”慕容痕鄒皺眉頭,還是不太放心的吩咐道。


  “好,放心吧。”蔣玉蓉笑著道。這人也太可愛了。看著慕容痕沒再跟著,蔣玉蓉帶著阿燕進入浴室。


  慕容痕站在門口,皺著眉頭仔細注意著浴室內的動靜。


  浴室內,阿燕問道:“王妃怎麽這個月提前這麽多?”


  “沒事,那次在雪地裏凍著了,周旭仔細休養就好了,不礙事的。”蔣玉蓉笑著道。


  “是。”


  ……


  慕容痕站在門口一直等著一直聽著,看著人還沒出來,正想抬手推門,門便開了,見著蔣玉蓉出來便一把抱起往床邊走去。


  蔣玉蓉坐在床上,看著麵『色』不太好的慕容痕,坐起身,摟著某饒脖子抱著,腦袋蹭了蹭另一個腦袋,笑著道:“嚇到你了,抱歉。”想著慕容痕剛剛那股緊張害怕勁兒,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感到一絲甜蜜。


  “玉兒沒事了嗎?”慕容痕摟著抱著他的女子,問道。


  “沒事了。”蔣玉蓉退開,『揉』了『揉』慕容痕的臉,笑著道。接下來便給慕容痕普及這方麵的常識。


  當聽到這所謂的生理期為期一周時,慕容痕目瞪口呆,流血……七!“玉……玉兒,你會不會死?”


  “嗬嗬嗬嗬嗬,哪那麽容易死的,要是那麽容易死,我哪能活到現在?就是虛弱一些,有時會不舒服而已。”


  “嗯。那玉兒現在會不會不舒服?”慕容痕緊鄒著眉頭想著。


  看著慕容痕又皺起眉頭,蔣玉蓉笑著抬手輕輕撫平,笑著道:“現在不會。”


  慕容痕伸手將蔣玉蓉抱入懷裏,他從來不知道玉兒每個月都會流血,還會不舒服 難怪玉兒總是這麽瘦弱,要讓玉兒多吃些,慕容痕如是想著,默了一會兒,道:“玉兒不舒服要跟我。”


  蔣玉蓉笑著點頭道一聲好。


  慕容痕抱著蔣玉蓉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問道:“玉兒什麽時候就不用再流血了?”


  真是個好奇寶寶啊,蔣玉蓉淡笑道:“五十歲左右吧。”


  慕容痕擰著眉頭,了解地點零頭。


  倆人又了一會兒話,便歇下。慕容痕聽著身邊平穩的呼吸聲,側身看著漸入熟睡的女子,睜著那鷹眼想著,想著玉兒本就這麽瘦弱還要流血,要吩咐萊福多采買些補品給玉兒補補,想著想著便摟著人進入夢鄉。


  而這晚,慕容痕一直睡得不安穩,他夢見他的玉兒躺在血泊裏,毫無氣息……猛地睜開眼,看向懷裏的女子,看著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下額頭的密汗,轉頭看了看『色』,輕輕起身,出門前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子,便出門晨練去。


  晨早起來,阿格端著一碗燕窩冰糖紅棗羹進來,看著坐在梳妝台前整理自己的蔣玉蓉,輕喚了一句王妃,便把手裏那碗血燕羹放在桌子上,對著蔣玉蓉道:“王妃,這是王爺吩咐廚房做的,王妃趁熱喝了。”


  蔣玉蓉聽著笑了笑道:“知道了,先放著。”


  “奴婢瞧著昨晚王爺那般緊張王妃,今早又如此關心王妃,奴婢覺得王妃這三年的付出和努力沒白費。”阿格微笑著道。


  “是啊,確實不容易。”蔣玉蓉笑著點頭道。


  ……


  南院。


  王好兒讓婢女們幫她梳妝,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藍出神。


  綠茵看著梳妝台上沒有鏡子,問道:“王妃,為何桌上沒有鏡子。”


  王好兒眼光平靜淡淡地道:“我不能成為自己,看鏡子作何?”


  綠茵不明白,欲要再問卻看著自家姐麵無表情,不敢再問。昨晚她實在氣不過,欲找烏王理論,被她家姐狠狠罵了一頓,她不知道為什麽姐這般忍氣吞聲,姐也似乎滿腹心事,不願告訴她,任她如何哭鬧姐也隻是平淡地若她再鬧便遣回相府,她便不敢再想著找誰理論。


  出了門,王好兒帶著一幹人往主殿走去,離著主殿還遠就聽到隱隱約約的樂聲,是她沒聽過的樂器的聲音,尋著聲音走去,王好兒發覺這聲音是從主院傳出來的,便帶人走了過去。


  主院裏,阿荷走了過來,收到來自王爺的冷漠的眼神,隻得站在一邊等著。


  一曲完畢,蔣玉蓉看著對著她微笑的慕容痕,也笑了笑。


  “稟王爺王妃,院外王氏求見。”阿荷看著主子放下提琴,便開口到。


  “不見。”慕容痕淡淡地道。


  “是。”阿荷得令趕緊離開,可不能打擾王爺粘著王妃……


  蔣玉蓉看著這麽聽慕容痕的話的阿荷,笑了笑,沒什麽。


  王好兒站在院外直到那激昂的樂聲停止,才見著那婢女出來。


  “王爺不見,請回。”阿荷簡明扼要地道。


  “本妃來給王爺和王妃姐姐請安的。”王好兒溫和地道,欲意提醒這婢女她的身份。


  “王爺不見,請回。”


  “你好大的膽子!這是端淑王妃!你這婢女好生不懂規矩,見著王妃也不行禮!”綠茵看著麵前這婢女如此不識禮數,教訓起來。


  “端淑王妃?我沒聽過。我們王府隻有一位王妃,不知您是誰的王妃?”阿荷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滿眼的疑『惑』。


  “你!我們王妃自然是烏郡王的平妃!太後親封的端淑王妃”綠茵氣得臉通紅,雙手叉腰道,怒氣衝衝地道。


  “烏郡王平妃?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阿荷蹙著眉頭 看著跳腳的婢女,看著一旁的丫頭,問道:“櫻,你聽過嗎?我記得咱們王府近日沒辦過什麽喜事。”


  “你放肆!我們王妃是太後冊封的端淑王妃,就是嫡王妃見了也得行禮的!”綠茵急得喊了起來。


  王好兒看著綠茵這麽為她出頭,也不攔著,總不能讓每個人都覺得她好欺負!

  “喲,讓我瞧瞧什麽來頭的端淑王妃居然要求我們王妃行禮?”阿格從後頭走了過來站在阿荷前麵,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那一身淺黃『色』衣裳的婢女道。她見著阿荷出來這麽久,便想著估計被纏住了,遂過來看看。阿格看著一個滿臉怒氣的婢女身後站著一位麵容絕美嬌豔的女子,梳著雲羅髻,帶著八尾金鳳簪,身著郡王妃服,端莊美麗,得體大方,饒是在心裏欣賞,阿格麵上也隻是著淺淺的笑意。“這不是昨日進府的王姑娘嗎?阿荷,昨日就是她讓咱們府前好生熱鬧。”


  “哦,原來昨日府前那般熱鬧是因為這位王姑娘啊。”阿荷很配合地點點頭道。


  “你!你們竟然目無尊長,如此詆毀我們王妃!”綠茵恨聲道。


  “詆毀?沒詆毀啊,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端淑王妃?請問您和我們王爺拜過堂了嗎?”


  阿格看著咱在麵前的王好兒麵『色』紅了又白,不給那婢女反駁的機會,翹著嘴角道:“太後冊封的?我們怎麽從來不不知道呢?我們王府從未接過太後的任何旨意!你們竟敢捏造懿旨該擔何罪?!再有,陛下已免了我們王妃禦前行禮,你居然膽敢讓我們王妃對你這無名卒行禮,你的權利地位難道比陛下還大不成?!”阿格擲地有聲地道。


  王好兒身子晃了晃,麵『色』發白,趕緊拉著有些失控的綠茵出聲道:“這位姑娘你誤會了,我隻不過想來給王爺和王妃姐姐請安的,姑娘沒必要如此大動肝火。”


  “大動肝火?是你這婢女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自恃甚高,目無皇權,捏造懿旨,竟敢淩駕於九五之尊之上,以上種種就是株連九族也不為過!”阿格冷這臉道。


  “姑娘誤會了,茵兒沒有這個意思,既然王爺和王妃姐姐不得空,我便不打擾了。”王好兒看著這麽能言善辯顛倒黑白的婢女,深覺再待下去綠茵會丟了『性』命,甚至她也會受到牽連,趕緊帶人回南院。


  阿格看著白著臉,強顏歡笑的解釋又急匆匆離開的王好兒,哼了一聲,看著麵帶微笑的看著她的阿荷和一臉佩服的櫻,抬了抬下巴,給了個自信的微笑。


  阿荷抬起手戳了戳阿格的腦袋,笑著道:“看你得意的。”


  “那是,你得感謝我及時過來幫你。”三人笑著,轉身便看著不遠處攜手的倆位主子。


  “王爺王妃。”三人齊齊行禮蹲在地上不敢起來。


  蔣玉蓉看著越來越能雄辯的阿格,或許加以培養阿格這方麵的能力……蔣玉蓉想著。


  “起來。”慕容痕看著這跪著地婢女,點點頭道。


  “是。”三人皆低著頭站到一邊。


  “做的不錯。”慕容痕看著阿格特別難得地道。


  阿格蹲了蹲身,臉激動得通紅,王爺居然表揚她了,那她以後就更不會對那王好兒客氣了,阿格想著。


  蔣玉蓉看著阿格激動的臉還有亮晶晶的杏眼,那眼神明晃晃地寫著‘會繼續努力’,蔣玉蓉想著是不是真的可以培養阿格這方麵的能力呢?

  “玉兒,我先去書房了。”慕容痕看著身邊的女子笑著道。


  “嗯,去吧。”蔣玉蓉點點頭道。


  “仔細照顧王妃。”慕容痕看著那邊上的三個婢女淡淡地吩咐道。


  “是。”三個婢女齊齊道。


  看著慕容痕離開,蔣玉蓉也轉身進入自己的書房,在書架邊翻了翻找出一本《縉雲語錄》記錄每個王朝能言善辯的大臣的事例,蔣玉蓉翻了翻,裏麵還夾著她的筆記。“阿燕,叫阿格進來。”


  “是。”阿燕走了出去。


  “王妃,您叫奴婢?”阿格走了進來問道。


  “阿格,你來,這本書你拿去看。”蔣玉蓉朝阿格招招手。


  “書?”好端賭怎的要她看書?阿格很疑『惑』。


  “拿去看,限你半個月看完。”蔣玉蓉道。


  “為什麽啊,王妃?”阿格接過書,問道。


  “我瞧你嘴皮子挺厲害的,想培養你這方麵的能力。”雖然蔣玉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堅定地想要培養阿格,可心中一直堅定一個信念人才不限『性』別。既然她發現阿格有這方麵的才能著重培養也沒錯。


  阿格眼神閃亮亮看著坐在書案後的女子,高胸笑著道:“是,謝王妃!奴婢半個月內定看完這本書。”


  “去吧,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蔣玉蓉點頭笑著道。


  “是,謝王妃。”阿格拿著書興高采烈離開。


  “王妃怎的想起要培養阿格?王妃可有什麽打算?”阿燕看著咧著嘴,蹦跳著離開的阿格,看向蔣玉蓉問道。


  “沒什麽,總覺得能言善辯也是一種能力,既然阿格有這方麵的賦,就提升她這方麵的能力也沒什麽。”蔣玉蓉淡笑道。


  “王妃若是為帝王必是一代賢君。”阿燕笑著道。


  “什麽帝王不帝王的,可別『亂。”蔣玉蓉微笑道,“女子的才華也不應該僅限於閨閣*,更何況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存在,你們也不比他人差什麽。”


  阿燕聽著點點頭道:“王妃的是。”


  “阿燕你想學什麽?可有對什麽感興趣的?”蔣玉蓉看向阿燕問道。


  阿燕想了想搖搖頭道:“奴婢不如阿格能會道,也沒對其他事物感興趣。”


  “不必急著回我,你若想學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都可以來跟我,我會給你找師傅指導你。”蔣玉蓉微笑著到。


  “王妃……”阿燕瞬間紅了眼眶,跪下,帶著哭腔道:“王妃,奴婢何德何能得王妃如此眷顧。”


  “快起來,這是做什麽?”蔣玉蓉看著跪下的阿燕,趕緊起身扶她起來,笑著抹去阿燕臉上的淚,道:“何必如此?我從來不拘著你們,我也過,你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不比別人差。你們有喜歡的,我又有能力成全你們,怎會去阻止你們攔著你們?”


  “是,謝王妃恩典。”阿燕摩挲著淚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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