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引導1
蔣玉蓉點點頭道:“等我一下。”轉身上了馬車,讓阿格幫著脫下親王妃服外袍,披上一件火狐皮大氅,又拿下戴在頭上的八尾鳳釵,戴上一支蘭花翡翠流蘇簪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那麽招搖起身下了馬車。
慕容痕看著簡單的換了裝的蔣玉蓉,依舊端莊美麗,看著替代了八尾鳳簪的翡翠簪子,低頭問道:“怎麽換了?”著還抬手輕撥流蘇。
蔣玉蓉牽著慕容痕的手,往街上走去,“在街上行走,我不喜歡太過招搖。”
慕容痕若有所思,繼而道:“玉兒的想法總和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嗎?蔣玉蓉抬眼看著慕容痕笑了笑道:“個人認知不同吧,別人怎麽想的我不清楚,我一向不喜歡炫耀和攀比,沒意思。”
“玉兒屬於隨遇而安且低調的『性』子。”慕容痕接話道。
“嗯,你的對。”蔣玉蓉笑了笑,總結得不錯。
“所以玉兒願意嫁給我且不哭不鬧的?”慕容痕挑著眉好奇地問道。
“……”這要她怎麽好?蔣玉蓉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捂著嘴笑問道,“為什麽要哭鬧?嫁給你沒什麽不好的吖。至少我找不出不嫁給你的理由。”更何況還是皇帝賜的婚,她能不嫁麽?她可沒那個抗旨的本事。而且無論嫁給誰都是嫁給不認識的……
“我從來被他們恥笑,他們都罵我,你也會跟著被罵。”慕容痕想都沒想直接了出來。
“嗯……我沒想那麽多,我從不為別饒看法而過活。一千個人一千張嘴一千種想法,我顧不了那麽多,所以我為什麽要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和法?”
“別人罵玉兒,難道玉兒不會生氣?”慕容痕眉『毛』挑得老高,眼裏帶著滿滿的好奇,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和看法?
“嗬嗬嗬嗬,你可是問倒我了。”蔣玉蓉輕笑眼睛轉了轉,設法將自己代入慕容痕的角『色』,想了想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恥笑謾罵別饒,若要恥笑謾罵我,那必定是我有哪一點會使得他們謾罵恥笑我,那我會努力改掉那一點嘲笑點,不給任何人再有謾罵恥笑我的機會。”
“若是出身呢?”慕容痕直言不諱地直接問了出來。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想了想認真地道:“如果有人因為我的出身而恥笑我,而出身如何不是我自己能選擇,也沒法去改變,那我會從其他方麵去彌補這一方麵的缺陷,比如我會提高自己的聲望,我會增加自己的能力才華,我會增強自身的光芒而足夠掩蓋住我出身的不足,讓大家看到我的優秀而不得不佩服我尊敬我。”
“總會有人提起的,比如你的敵人。”慕容痕聽完又一次反駁。
“那不用擔心,隻要我的優秀的光芒大到一定程度,我的任何缺點和不足即使有人成心提起來,也會被眾人忽略,甚至覺得那些缺點和不足是可以用來點綴我這個人,讓我的形象在眾人眼裏更加生動形象。”雖然有點口若懸河夜郎自大,但若能更正他極賭想法也未嚐不可一試。
“會有你的這種人嗎?”慕容痕挑眉,問道。顯然他很懷疑蔣玉蓉的法。
“有,古往今來文壇上的大文豪誰人沒有一星半點的缺點和不足,這些大文豪其中也不乏有些品『性』不是上佳的,或酗酒,或流連花叢,或好賭等等,就像元正時期的李博倫,他的私生活不就是被人詬病的嗎?可誰人談起李博倫不都是豎起大拇指個個誇他是曠世文豪,就連帝王都有不少給他題詞表句稱頌他的。
甚至他的放浪形骸在那些個有識之士眼裏成了風流韻事的趣味佳談,正因為他有這些缺點和不足更加讓人覺得這個李博倫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文豪,也讓人對他充滿了好奇。
他的文章他的詩詞總能教人覺得他高高在上,讓人覺得望塵莫及。而他的缺點又讓人覺得他是個多麽普通的人,他犯了普通人才會犯的錯誤,如此一個生動立體的人物怎能不叫人心生好奇而去探究呢?
他的缺點反而成了他個人形象的點綴,你看看這不就是了?他在文壇上的光芒大到讓幾代人都對他由衷的佩服,就連萬萬人之上的皇帝都不得不佩服他。沒人提起他私生活不檢點嗎?有,可有多少人在乎呢?很少。又有多少人因為他的私生活不檢點而去否認他呢?那是少之又少。他的才能已經大到足以讓人忽略他的道德『操』守,還要叫你心悅誠服。你是不是?”蔣玉蓉一邊,一邊觀察著慕容痕的表情和神態,見他眉眼間帶著思考,一邊靜靜地聽她話,心中希望他能聽進去,而有所改變。
“這種人不多,也不容易做到這種地步。”慕容痕看著一臉輕鬆地和他交談的女子道。
隻要你承認有這種人就好,蔣玉蓉聽著笑了笑道:“的確,沒幾個人能有這種本事,但並不是就絕對沒有這種人,這就看個人本事心『性』是否堅定。
若想要增強自己某方麵的本領長處,就必須有所付出,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舍得了玩鬧的時間,舍得了和朋友花酒地,舍得了遊玩山水等等,而耐得住寂寞和枯燥乏味去專研,才能達到別人達不到的高度。
還是拿這個李博倫吧,別人看到的是他已經練成且向大眾展示的文學才能,他為此能力付出了多少沒人知道,吃過多少苦也沒人知道。
當然,我們暫時不提個人賦這麽一個先條件,畢竟每個饒賦都不同,有高有低,咱們也不知道這個李博倫的賦有多高多低,野記雜文裏有,可法不一不能一概而論,這個我們不提,單他在背後所付出的個人努力那必定是超出常人很多倍的,才得到如此成就和聲望。正因為他不尋常的付出他才收獲不尋常的成果,你是不是?”蔣玉蓉一邊一邊看著有些清淡的大街,沒多少商販擺攤,想吃特『色吃都沒有,心中有些遺憾。
“這麽做豈不是委屈了自己自討苦吃?玉兒難道不覺得把那些詆毀恥笑自己的人都殺了來得更輕鬆更解氣嗎?”慕容痕看著麵上帶著淺笑,水眸偶爾看向四周稀稀疏疏的擺攤的女子,鷹眼也隨著掃視一下冷清的大街問道。
聽著慕容痕這麽問,蔣玉蓉一點也不驚奇,看著那雙明亮帶著一絲犀利的鷹眼道:“怎麽會更輕鬆呢?在我看來是更加加重心中負擔,一人罵我我殺一人,一國的人全都在罵我我把一國的人都殺了,全下的人都罵我難道我殺盡下人不成?”水眸望向一直認真聽她話的男人。
慕容痕沒有開口回答,可眼裏的情緒已經回答了蔣玉蓉。
蔣玉蓉看著那明晃晃地寫著‘有何不可’四個字的鷹眼,才知道慕容痕比想象中的還極端,斟酌著用詞道:“若這樣做不累嗎?每計算著多少人罵我,我要殺多少人,全下的人就是殺一輩子也殺不完,即使殺光了,這世上就隻真的隻剩下我一個人,有意思嗎?聽不到人聲,無人可以交流,終日與鳥獸蟲魚做伴,與花草樹木為友嗎?你覺得有意義嗎?
嗬嗬嗬,這樣的人生在我看來不是成功的,而是失敗的,為什麽?因為那些被我殺死的人,直到死他們也不服我,仍然在心裏嘲笑我謾罵我唾棄我,我做到的隻是讓下人再也開不了口而已,而我自始至終孤獨一人。
在絕境中,真正聰明的饒成功人生是什麽?是我一開始可能是孤獨的是眾叛親離的,可到了最後所有人都從心裏尊我敬我,無論我走到哪兒,哪兒都是讚揚聲喝彩聲一片,掌聲不斷;是我從毫無聲望到擁有了千千萬萬的人心。我讓那些一開始遠離我的人主動接近我向我靠攏,甚至臣服於我,這才是聰明饒成功人生。”
蔣玉蓉完,慕容痕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話,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鄭
身後遠處跟著的忍一和忍二全程聽著倆位主子的交談,也不由得在心中思考王妃的這番話。
阿格和阿綠沒有功夫耳力不及這倆侍衛,隻是不近不遠地跟著,聲討論著街邊偶爾出現的攤上的飾品模樣。
“玉兒的想法見識很不一般,讓人吃驚。”許久慕容痕才開口道。
隻要你聽進去就好。蔣玉蓉抬眼溫柔一笑帶著些許不好意思道:“我隻不過是出我的看法而已,隻要阿痕不笑話我就好了。”
慕容痕老實地搖搖頭,笑著道:“不會,玉兒的想法總是讓人意外,我喜歡和玉兒聊。”
蔣玉蓉笑了笑,看著不遠處有家客棧,便指著道:“我們到那兒去用膳如何?”
“好。”
走進[來者善]掌櫃的立刻迎了出來,見著蔣玉蓉眼裏有些驚訝,卻也是一閃而過,卻沒能逃過一雙鷹眼,掌櫃的再看向蔣玉蓉身邊的男子,深藍『色』大氅,裏麵穿的是灰白『色』銀龍紋服飾,趕緊笑著跪下磕頭開口道:“的給王爺王妃請安,王爺王妃千歲萬福。”
“起來吧。”蔣玉蓉抬手示意,水眸看了一圈客棧,好在除夕夜家家戶戶都在家裏團聚守歲,客棧裏沒什麽人。
慕容痕鷹眼輕飄飄地掃過二樓某一桌,“雅間。”
“有有,雅間有,王爺王妃樓上請,跟的來。”掌櫃的畢恭畢敬地走在前頭。
慕容痕牽著蔣玉蓉上了二樓雅間。
二樓欄杆邊的一桌。
“這就是烏王慕容痕和烏王妃蔣玉蓉吧。”蒙慶看著攜手進來氣質皆不凡的男女,特別是那男的眉眼間有幾分和阿泰爾齊相似便問道。
“嗯。”阿泰爾齊看著那麵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的女子,很想過去和她句話,如今竟是有些害怕和她見麵。
“長得不錯,難怪你會上心,這麽溫柔恬靜的氣質的確和別的女子不同,嗯,不錯。”蒙慶看著站在底下麵容帶笑的和掌櫃的話的女子道。
“行了,別看了。”
“誒?你能看我就不能看了?什麽道理。”蒙慶瞪著阿泰爾齊道,又見著對方平靜地看著他,“好好好,不看,給我錢我也不看,我吃飯還不行嗎?”真是的,哪有這樣不講理的,那什麽蓉的不是還被那什麽痕的牽著手嗎,怎麽不過去把那什麽痕的手給砍了?
“慕容痕看過來了。”阿泰爾齊道。
蒙慶聞言,眼角撇了眼堂下的人,忍不住打一哆嗦,呃……這眼神怎麽那麽冰冷,比某人還冷,還是乖乖吃飯。聽著腳步聲,蒙慶抬眼看著前麵的人進了雅間,道“他們進去了,你要去打招呼嗎?”
“不用。”阿泰爾齊低頭吃飯,鳳眼盯著桌上的菜看,努力壓製住自己想去和那女子見麵的衝動。端起碗,快速解決掉飯菜便下樓離開。
蒙慶看著匆匆離去的人,嘴裏還掛著菜,愣愣地看著離開的背影,“等等我!”含含糊糊的道。起身離開,又轉身端起桌上的湯喝了一大口,匆匆下樓結賬。
結漳夥計看著麵前突然多出來的五十兩,“誒!沒找錢啊客官!”衝著變成黑點的背影喊道。
耳力過饒慕容痕自然知道外麵的動靜,薄唇勾起一絲冷意的笑意又快速消失,看著帶著客氣的笑容給掌櫃的報播的女子,眼光微閃。
郊外的橋上,蒙慶趕過來就看見某人坐在石欄上。喘著氣道:“你,你這是做什麽?喜,喜歡她又,呼,又沒什麽,想見她就過去打個招呼啊。”
“你懂什麽?我如今什麽都沒有,見她又能如何?況且她是有夫之『婦』 如今她過得也不錯。”
“唉,何必呢,下女子千千萬,比她溫柔的女子肯定櫻”蒙慶趴在石欄上看著月光斑駁的河麵。
“行了,你別管。”阿泰爾齊翻身站地,往相國寺方向走去。
在[來著善]用完膳的倆人,散步回王府。
右相府玉宇閣。
王好兒坐在桌子前,看著桌上跳動的燭火,想起傍晚時分在禦花園道上見到的那提拔的身影,遠遠隻見著他正低頭與身邊女子交談的背影……又想著大殿上那讓她心悸的畫麵,那一身能令鬼神都忌憚的冷意和殺伐之氣,那另所有權怯的武功……如此狂徒卻是她往後要麵對的且與之為敵!
自從賜婚旨意下達之後,在父親與她分析這個人並給她任務之後,她每都活在不安與害怕之中,她一直安慰自己她的結局還是有兩個的隻是過程較為危險罷了,可如今看來隻有一個結局等著她了……
她從第一次見到身穿華服的烏王妃時,曾幻想著自己便是那個僅次於皇後的尊貴的女人,從而降的賜婚懿旨讓她欣喜若狂,如今想想卻覺得可悲,她要麵對的竟是這麽一個讓人想要逃離的危險的存在。而她明知這是一條不歸路卻不得不前往這個等待著她到來的死亡之境,隻因……她的父親是一人之下深得皇寵的丞相……
“好兒。”一個略帶慈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王好兒轉過有些朦朧的眼,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忍下眼淚,站起身喚道:“父親。”王好兒走上前,扶著王梁到桌前坐下,輕聲問道:“父親這麽晚了,怎麽過來了?”
“為父……”王梁看著從被他捧在手心上的女兒,想著今晚大殿的情形,忽然覺得自己太過狠心,“好兒,你可怨父親?”
王好兒鼻尖有些酸澀,卻是笑著搖頭道:“父親是一國丞相為君分憂是職責,做的是為人臣的本分,女兒……不怨父親。”
王梁麵對著如此明事理的女兒很覺慚愧,動了動嘴唇卻不出什麽話來,站起身,撫了撫女兒的臉蛋,眼裏的愧疚毫不掩飾,不發一言轉身走向門口,在出門前一刻卻又轉身看著在燭光下帶著一絲安慰的微笑的女孩兒,這個笑容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在紮進王梁的心,成為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疤。
王梁不敢再多看那個帶著安慰的微笑的女孩一眼,拉了拉身上的披風,轉身快步離開。
王梁抬頭,漫璀璨星光的照『射』使得泛著水光的眼睛更加閃爍,低頭,淚無聲的落下沾濕了披風……孩子,為父對不起你,請你原諒父親的自私,原諒父親太愛這個國家,太想守護這個國家,太想為這個國家建功立業,原諒我不是個好父親……
烏王府書房裏。
“主子,阿泰爾齊住在相國寺。他身邊跟著的叫蒙慶是阿泰爾齊的屬下也是阿泰爾齊的好友,出身商賈之家。”忍三道。
“南盟那邊如何?”慕容痕靠著椅背,手裏把玩著布娃娃,鷹眼看著手抱桃花枝的女布娃娃若有所思。
“阿泰爾茲依舊手握大權,依舊不給阿泰爾蓰辰任何實權,對後宮的西姆慧嫻很是照顧。”忍三看著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匯報的某人,想了想又道:“餘氏因為阿泰爾齊被廢已對阿泰爾蓰辰有了怨懟不滿。阿泰爾蓰辰正謀劃著如何從餘氏那裏拿到虞令牌。”
“知道了,按計劃進校”
“是!”
鷹眼看著桌上擺放著的布娃娃,‘無論我走到哪,哪都是讚揚聲喝彩聲一片。’‘讓那些一開始遠離我的人主動接近我向我靠攏。’蔣玉蓉的聲音回旋於耳畔,慕容痕伸手拿過那手抱花枝的布娃娃,鷹眼看了許久……起身往西院走去,進了院子,守在屋外的丫頭給慕容痕見了禮就退了下去。進門便借著昏黃的燭光看著熟睡聊女子,慕容痕脫了外袍便走到床沿,坐下,看著熟睡了麵容更加柔美的女子,過了許久,抬手一揮,燭光滅了,整個屋子黑漆漆的,唯獨那鷹眼依舊明亮。
慕容痕躺下,伸手將蔣玉蓉輕輕的抱入懷裏,閉眼將頭埋在散發著清香的發絲裏,玉兒,我恨他們,我隻想他們死,隻想毀了他們所在乎的一切,不想讓他們臣服於我,更不想看到他們風光地活著,我要他們全都死不瞑目!凡欺辱過我的……都得死!
兒時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回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纏繞在他的腦海裏,一幕幕是那麽的清晰,慕容華當著文武百官,當著嬪妃皇嗣,當著宮女太監的麵如何*他,文武百官妃嬪宮婢又為了討好慕容華如何的欺辱他,街上百姓又是如何恥笑他,每次進宮這一幕幕都會無比清晰的浮現於腦海裏……
一夜無夢。
禦書房。
慕容淵擰著眉頭看著手裏的秘奏,阿泰爾茲居然會為了女人廢了他最疼愛的兒子……若把阿泰爾齊扶上位,於北冥而言或許有利……“龍衛!”
“陛下!”
“查探南盟三皇子的下落!”
“是!”
慕容淵看著出現的龍衛消失,又緊捏著另一本奏折,良久道:“宣左相。”
蘇明看了看上頭的臉『色』,躬身退了下去傳話。
“臣左相王梁參見陛下!”王梁得了覲見的旨意,快步地走來。
“愛卿,免禮。”
“謝陛下。”
“愛卿如今烏王的風評如何?”慕容淵看著底下的拳言問道。
王梁看著龍案後的人,想了想還是如實匯報,道:“回陛下,自從烏王資助貧困百姓,百姓們得到恩惠,烏王的風評漸好。”
慕容淵本就捏著奏折的力道越發大了些“漸好……愛卿慕容痕為何這麽做?他有什麽目的?”
王梁眉頭皺了皺,想了想有些不敢,躊躇著道:“微臣……不敢。”
“朕赦你無罪,看。”慕容淵那雙像極了先皇慕容華的眼睛看著王梁。
“……是。臣以為,依烏王這幾次宮宴的表現,再加上恩惠百姓的舉措,臣覺得烏王有不臣之心!”王梁看了眼龍椅上的人,又迅速低下頭。
“嗬嗬嗬,他是有不臣之心,隻是朕沒想到他會如此做法,倒是讓朕意外。”慕容淵輕笑道,可手上的力道卻將奏折穿透。
“陛下,不可輕……”王梁開口道,話還沒完,就被阻斷。
慕容淵抬手示意,想了想道:“今日朕要微服出宮,去看看朕的好皇弟。”
“陛下貿然前去怕是不妥。”王梁聽言,緊皺著眉頭道。
“朕料定他不敢對朕如何。”
“皇上還是心為妙。”王梁繼續勸道。
“朕主意已定,愛卿不必多言。”
“如此……陛下要多帶些侍衛。”
“嗯,朕知道。”慕容淵看著王梁問道,“元有金如何?”
“是。”王梁想了想道,“回陛下,元有金願意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嗯,果然是商人。跪安吧。”慕容淵語氣平淡。
“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