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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嗚呼1

  院裏。


  周旭坐在床沿,仔細的給阿燕把脈,施了針,看著不見轉好的脈象,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對著忍一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荷阿格道:“她必定是經曆了不堪的遭遇,一心求死,老夫雖給她施了針,可脈象依舊不見好轉,她……很是拒絕,怕是要給她準備身後事了。”完歎了一口氣。


  阿格聞言,哇的一身平滿臉是血的阿燕身上,大聲哭泣,抬頭看了眼忍一,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好端賭一個人會變成這樣,王妃也昏『迷』不醒,究竟發生了什麽?”


  忍一看著緊閉著眼毫無生氣的阿燕,眼底有一絲同情,對著周旭和倆個婢女將他所見的了一遍,眾人無不感到心驚肉跳。


  “呐,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阿燕,好阿燕,你醒醒,你醒醒!嗚嗚嗚……”阿格不斷的搖晃著阿燕,一直喊著,企圖讓阿燕醒來。


  阿荷伏在床柱上,咬著手帕,哭的不能自已。


  周旭看著昏『迷』求死的阿燕,眼底滿是敬佩,同時敬佩王妃的膽量和機智,竟然對這倆個女子肅然起敬。


  周旭對著大哭阿格和阿荷道:“阿格姑娘,阿荷姑娘,跟老夫去抓『藥』吧,王妃那兒還等著,阿燕姑娘這裏有忍一看著,讓她好好休息。”


  阿荷搖搖頭,流著淚哽咽道:“煎『藥』一個人就夠了,我留下來照顧阿燕。”


  “哎……”周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出去。阿格抹著淚跟了出去。


  阿格叫來她培養的丫鬟桃,讓她去拿套幹淨的衣物幫著阿荷為阿燕換衣服,擦洗一下身體。自己則跟著周旭去抓『藥』煎『藥』。


  “忍一大哥,那些畜生決不可輕易饒過!”阿荷坐在床沿,看著滿臉血跡,嘴唇白得透明的阿燕冷著聲音道。


  “都死了。”忍一看了一眼抽泣著的阿荷淡淡地道。


  忍一站在一旁,看了眼慘白著臉的阿燕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抬頭看著坐在床沿的一直垂淚的背對著他的女子,想了想道:“有人針對王妃。”


  阿荷驚詫地轉頭看向忍一,急聲問道:“是誰?是誰要對王妃下毒手?”


  忍一看著那雙含淚的眸子,眼光閃了閃:“還未知,正在查。”


  “王妃待人和煦,從未與人交惡,為什麽會遭人設計?”阿荷站起身拉著忍一的衣袖問道。


  “等查出來就知道了,我……我先回主殿等王爺命令。”看著哭紅了眼,眼裏帶著濃濃的疑『惑』的阿荷,原本圓圓的可愛的臉蛋這會兒滿是疑『惑』和憤怒,又看著揪著他衣袖的手,忍一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睛,完轉身就走。


  看著忍一離開,阿荷坐回床沿,看著緊閉著眼的阿燕,哭著輕聲喚道:“阿燕……”


  主殿內,慕容痕仔細地為蔣玉蓉的左臉上膏『藥』,神情是那麽的專注。抹好了『藥』。慕容痕伸手緊緊握著蔣玉蓉冰涼的手,看著眼前幾近透明的臉,知道他一聽到蔣玉蓉失蹤的消息時,心中有多害怕,待看到死聊佐,想到或遭遇不測的人兒,他顧不得那一瞬間心中突起的暴虐,他隻想找到他心中掛念的溫柔的女子。他從來沒有這麽害怕失去什麽東西,而那一刻,他真的感受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害怕。


  “王爺,王妃的『藥』來了。”阿格端著『藥』,流著淚走了進來。


  慕容痕接過手,淡淡地了句出去,不再理會。


  佘嬤嬤端著水盆和阿格依言退了出去。阿格一把抱著住佘嬤嬤,哭著道:“嬤嬤,阿燕活不成了!”


  佘嬤嬤怔住,推開阿格問道:“你什麽?”


  “阿燕她,她活不成了!”


  “她在哪?”


  “在周先生那兒。”


  佘嬤嬤隨手將水盆放在廊上,立馬往周旭的院快步走去,一邊走,一邊聽阿格和她講忍一的遭遇。


  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阿荷正在給阿燕喂『藥』,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著滿臉淚水的佘嬤嬤和阿格,道了句嬤嬤,便垂著淚端著『藥』站到一邊。


  “阿燕,阿燕,我是嬤嬤,你醒醒,你醒醒!殺的!這是造的什麽孽啊,那些個千刀萬剮的畜牲!好閨女,你不能就這樣離開!你怎麽忍心扔下王妃!你醒醒!”佘嬤嬤坐到床邊,雙手推了推緊閉雙眼的阿燕,大聲喊道。


  “我知道你是最放心不下王妃的,王妃現在昏『迷』不醒,你就忍心棄王妃於不顧嗎?你這麽做和阿鵲有什麽兩樣?!好閨女,你快醒醒,你是嬤嬤的驕傲!你是嬤嬤的恩人!你是我們所有饒驕傲!嬤嬤的好閨女,嬤嬤的好阿燕,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佘嬤嬤眼淚如決堤的江水,伸手顫抖著撫『摸』著冰涼毫無血『色』的臉,哭得讓人揪心。


  阿格和阿荷站在一旁直抹眼淚,跟在一旁的桃抽噎著。


  主殿內,慕容痕端著『藥』,笨拙地給蔣玉蓉喂『藥』,看著『藥』汁盡數從嘴角流了下來,慕容痕趕緊放下『藥』碗,拿起袖子給蔣玉蓉擦去脖子上的『藥』汁,看著喝不下『藥』緊閉著眼的蔣玉蓉,慕容痕看著放在幾上的『藥』犯愁。


  忽然,慕容痕端起碗,含了一大口,『藥』很苦,可他似乎不知道苦一樣,眉頭皺都沒皺一下。俯身,抬手輕捏蔣玉蓉的下巴,『藥』汁順著慕容痕的嘴流到蔣玉蓉的口裏……一碗『藥』見底。慕容痕給蔣玉蓉擦了擦嘴,守在蔣玉蓉身邊。抬手『摸』了『摸』蔣玉蓉有些濕氣的頭發,看著依舊慘白的臉還有那紅腫的半邊臉,慕容痕鷹眼深處濃濃的暴戾與殘忍!

  衝著空氣冷冽的喊了一句:“忍一!”


  “主上!”


  “查!”


  “是!”


  禦書房。


  “蔣玉蓉沒死?朕知道了。”慕容淵手指輕敲桌麵,沒死麽,可惜了,不過這並不妨礙那計劃的執校


  慕容淵拿出禦用紙張,執筆寫了一封信,“來人!”


  “陛下,奴才在。”


  “將這信交給左相,不能讓別人知道。”


  “嗻。”蘇明應道。


  驛館。


  “王爺,烏王帶回烏王妃了,可是……”


  “可是什麽?”翟珝抬起正讀書的頭,皺著眉,有一種不好的預福

  “可是,烏王妃依舊完璧!那三人已死,破廟被燒。”紫衫低著頭道。


  “什麽?!怎麽可能?!三個大男人對付不了一個柔弱女子?大的笑話!”翟珝一拍桌子,站起身吼道。


  “他……他們把蔣玉蓉的隨從侍女給玷汙了,卻……”話未完,紫衫被翟珝那茶盅砸了個頭破血流!

  “廢物!飯桶!本王一再交代要的是蔣玉蓉失貞,你們卻讓蔣玉蓉的侍女破身!本王要那破身的侍女有何用?!”


  紫衫捂著額頭跪在地上,低頭不敢言語。


  “滾!都給本王滾!一群沒用的廢物!”翟珝氣得直喘大氣,他以為會萬無一失的計劃,會按著他的設想完成的計劃,卻被那些蠢東西破壞,心中極為不甘,惱恨的捶了一下桌子。


  烏王府主殿。


  夜裏,蔣玉蓉發起高燒,這會兒臉通紅,極不正常的病態紅,緊皺著秀眉,一臉恐懼,極不安穩,嘴裏碎碎念,守在一旁的慕容痕聽得清楚,她一直在:“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阿痕,阿痕,救我,救阿燕!”


  周旭睡得正香就被忍三從暖和的被窩裏拎了出來飛快的往主殿飛去,外套都沒給穿上,凍得老頭子嘴裏直罵混子,臭子,沒良心的兔崽子!


  被拎進主殿,周旭看著自家心『性』殘忍的王爺,竟這般溫和的守著一女子,『揉』了『揉』老眼,而後對上那陰狠的鷹眼,嗯,是他老眼昏花了……


  給蔣玉蓉把脈,施了針,道:“王妃受了驚嚇又寒氣入體,會發燒很正常,不發燒那才得頭疼。溫度確實高了些,隻要喝了『藥』,出一身汗,睡一覺就好了。”別大驚怪的,心裏補了一句。周旭打著哈欠,沒好氣地指著忍三道:“你子把我帶來就得把我送回去。”


  “忍三。”慕容痕喊道。


  “是。”忍三又提著周旭的後衣領飛身離開,周旭誒了一聲,接著便是預料中的破口大罵,從主殿一路罵到居住的院,被忍三提溜著帶進臥房,還在罵罵咧咧,忍三白了一眼周旭,道:“有本事你就罵王爺啊!逮著我們就罵算什麽好漢?”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看著忍三那賊笑,“我呸!”嘭的關上門。


  忍三站在門口,看著嘭地關上的房門,抹了一把臉,聲笑道:“欺軟怕硬。”轉身離開。


  “臭子!你才欺軟怕硬,你…你還仗勢欺人!”門又打開了,周老頭子指著忍三的背影胡子顫啊顫地罵道。


  忍三笑著搖搖頭。誰人敢罵王爺,那不是活膩了嗎?哦,不,的確有一人,王妃……想到昏『迷』中還是那般恐懼的王妃,忍三心中也不好受,多麽好的王妃,怎麽就遭此劫難呢?也不知阿二查得如何了,看樣子應該是有人要針對王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到自家主子的手段,對著那還不知是誰的幕後者罵了句活膩了找死!

  周旭關了門回到臥房,被這麽一鬧,瞌睡蟲全跑光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房梁罵了句大的的都沒良心!看了看『色』,不由得想起他院子裏還有個昏『迷』不醒一心求死的護主的女子。


  周旭想了想,起身,披著件外衣就往『藥』房走去,不一會兒拿著一個盒子,往阿燕所在的屋子走去。推開門,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的婢女,將燭芯撥了撥,屋裏亮了許多,昏黃的燭光映著阿燕依舊毫無血『色』的臉。


  周旭搬了張椅子坐道阿燕旁邊,想了想道:“丫頭啊,老夫知道你聽得見,老夫被那混子這麽一攪和,就睡不著了。老夫上了年紀,那些臭子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敬老,整日裏就知道欺負我這把老骨頭,唉……丫頭,你別嫌棄老夫囉嗦,這人一上了年紀就愛嘮叨。”


  “今日你們算是遭了無妄之災,這人生在世啊十有八九不如意。有時還很糟心,而這些糟心事兒啊都是人生必須經曆的。誰人沒有一本屬於自己的話本子呢?丫頭你是不是?”


  看著毫無動靜的阿燕,周旭繼續道:“老夫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就佩服三個人,這第一個嘛,自然是咱們王爺了,王爺他……很不容易,也很苦,這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第二個人,就是咱們的王妃了,老夫見著王妃的第一眼啊,就知道這女子不一般,眉宇間的溫柔和自信讓人難以忘記,特別是王妃那種鍥而不舍的精神著實讓老夫佩服啊!而且她能讓一向無情冷血的王爺這般上心,是不是比王爺還厲害?如今老夫更加知道了咱們王妃遇事也是個果敢果決的主兒。所以老夫很佩服咱們的王妃啊。”


  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溫水,走了回去,坐下,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地道:“這第三個人嘛,丫頭,你猜。”嗬嗬了兩聲道:“老夫猜你猜不出來。老夫佩服的第三個人就是你,燕丫頭。丫頭你真是讓老夫開了眼界,對女子的定義有了些許變化,原來女子除了柔弱無助,還能是這般堅毅,絲毫不輸於男子。老夫實在佩服。老夫在想啊,如果老夫是你,能不能做到如你一般呢?”想了想道,“老夫若是你啊,老夫隻會當場咬舌自盡,不會身處困境還依舊想著幫主子脫身逃命!王妃大難不死還能保住清白,你這丫頭可是立了一等功啊!”


  周旭喝了一口水,再道:“唉,今晚王妃發起高燒,人是燒的不省人事,可嘴裏卻還一直喊著‘救阿燕 快救阿燕!’,你們的主仆情誼讓老夫我感動不已。你若這麽一走啊,不知王妃醒來得多傷心。唉,不過呢,王妃燒的喲可是厲害得很呐,老夫平生都沒遇到過這麽高的高燒,看來王妃是被嚇得不輕啊!唉,恐怕這病好了人也得傻了。唉,多麽好的王妃……可惜嘍。”


  看著眼珠子動了動的阿燕,周旭,眼底有一絲笑意,打開盒子,拿出『藥』丸,俯身對著阿燕道:“老夫看著你這丫頭一心尋死,醫者父母心,老夫不忍心看著你這般艱難,便想幫你一把,你如若能醒來……算了你若醒來看著自己好不容易保護下來的主子變成了傻子,那得多難受啊,那簡直就是活受罪啊,是不是?誒,所以啊,這麽著,老夫這兒呢有一種毒『藥』,名為‘嗚呼’,取‘嗚呼哀哉’之意,一顆下去真的就立馬嗚呼哀哉了,來,老夫幫你。”拿起一粒『藥』丸,就要往阿燕嘴裏送。


  原本緊閉的眼睛瞬間睜開,揮開了往她嘴邊送的蒼老的手,“走開!”阿燕冷言道。


  看著清明的雙眼,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卻有了幾絲血氣。周旭咦了一聲,故作驚訝,“你怎麽就醒了,我還沒將‘嗚呼’給你喂下去呢,閉上眼,來,一下子就好了。”


  “滾!”阿燕低啞著聲音道。


  “誒,將‘嗚呼’給你喂下,老夫就走人了,你不是尋死嘛,老夫向來心善,就讓老夫幫你一把。”


  “滾!滾開!”阿燕有氣無力地推開不斷往她麵前送的蒼老的手。


  周旭氣得胡子直往往屋頂翹,沒好氣地道:“你這妮子怎麽這麽不識好歹,老夫好心幫你,你還這般無情的對老夫。”完點了阿燕身上的『穴』道,阿燕立刻動彈不得,也不了話。


  “誒,這就對嘛,乖乖聽話才有糖吃的嘛。”在阿燕怒視下,周旭將那所謂的嗚呼給阿燕喂了下去。


  看著阿燕恨不得將他殺聊眼神,老頭子笑得和藹,“丫頭啊,咱打個賭,這‘嗚呼’呢,剛剛老夫一聞才知道過了期,『藥』效應該還是有的,就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了…呃,如果沒了『藥』效,你還活著,且還身強力壯,活潑『亂』跳的,你就給我當女兒如何?老夫我可是膝下無兒無女,百年過後,老夫的所有家產可都是你的,老夫告訴你哦,錢就不用了,老夫還有很多珍貴的『藥』材呢,那可都是千金不換啊!你同不同意。”


  阿燕惡狠狠地盯著這糟老頭子,眼神很明確,那就是倆字——拒絕!

  “嗯好,你不話就是默認了,那就一言為定,明日一早見分曉!走了,老夫也累了,回去躺一會兒,再過倆個時辰就得給王妃把脈去了。”完起身將燭芯剪短便離開,徒留阿燕躺在床上瞪著那挺直的背影。


  看著變得昏暗的房間,下身的不適讓阿燕流下絕望的淚水,或許她真不該活著……終是太累或是那‘嗚呼’的『藥』效起了作用,沉睡了過去……


  主殿。


  忍一向慕容痕匯報,隔著屏風,看著地麵低沉著聲音道:“回王爺,查出來了,是西河翼王命人殺了車夫,調換成他手下的一個叫圓木的男子假扮車夫,又早就在道上設下埋伏 不止那條道,官道上也都設了埋伏,無論走哪一條路王妃都會被劫去。又命車夫如果王妃買完布匹要回府時便設法引王妃往城外去。”


  忍一頂著從屏風透過來的冷氣和威壓,額頭滿是汗水,繼續道:“王妃不知何故要去相國寺,便中獵珝的圈套。翟珝叫他手下找了那三個嘍囉,將王妃和兩個婢女敲暈帶到白華峰的那座破廟意圖……”吞了一口口水道:“意圖毀了王妃的清白。好在阿燕姑娘舍身相救,又有王妃抵死不從,才沒能讓那賊子得逞!”完忍一已是汗流浹背。


  “主上,這是在破廟裏找到的匕首,是蔣文浩專門為王妃打造用來防身的,屬下趕到破廟的時候其他兩個賊子已經斃命,與王妃隨行的倆個婢女處於昏『迷』狀態,想來那倆人必定是為王妃所殺。”忍一低頭雙手捧著一把巧的泛著寒光的匕首道,他也很詫異,王妃一直以來都是那麽的溫柔嬌弱,沒想到竟會連殺兩人,能讓一個平時心慈善良的女子這般果決,得經曆了多麽讓人心驚的境遇……


  “主上,那破廟阿三已命人將其燒毀,那三個賊子的身份屬下已經調查清楚,都是些混混,因脾『性』相似便走到了一起稱兄道弟,都是無父無母之人。”


  主殿內的氣壓越來越低,聽不到主子的聲音,忍一卻知道主子在發怒,又道:“屬下在白華峰時便讓阿二去調查,阿二查到這次王妃被劫是翼王精心策劃的,便抓獵珝的寵妾紫衫,拷問過後才知道,這毀王妃清白的提議是翟珝的另一個寵妾,紫衫的親弟弟青衣提出來的,為了……”忍一又咽了一口唾沫,“為了讓主上跟隨翟珝回西河,當……當翼王王妃……”額頭的汗順著鼻梁流到鼻尖,滴到地上,嗒……


  慕容痕站起身繞過屏風,站在忍一麵前,拿過匕首,“起來。”


  忍一依言,順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站起來。聽著慕容痕的吩咐,忍一的俊臉微微扭曲。抬眼對上平靜的毫無波瀾的鷹眼,忍一低頭不敢直視,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忍一離開,慕容痕看了眼手裏的匕首,收起來,又回到床邊。


  坐在床邊,慕容痕看著睡得極不安穩蔣玉蓉,皺著眉,伸手握住有些滾燙的玉手。


  “不!不要!走開!不要過來!不許過來!不許過來!”昏『迷』中還在碎碎念的蔣玉蓉猛地揮開慕容痕的手,大聲叫喊,伸手呈爪型在空中胡『亂』揮舞,腿一直不停地蹬被子,緊閉著眼,不斷的搖頭,滿臉懼『色』!

  慕容痕再次抓著蔣玉蓉胡『亂』揮舞的手。鷹眼滿是無措和心疼。“玉兒……”


  在客房裏的李強雖隔得遠卻也依稀聽見女子的叫喊聲,互相對視一眼,趕緊出門跑向聲音的源處。


  來到主殿就看到佘嬤嬤和幾位婢女,“姐如何了?”


  “李強?你怎麽來了?”聽到聲音,看向出現在身邊的人,佘嬤嬤有些詫異地問道。


  “別這個了,姐如何?”


  “王妃她……她受了驚嚇,這會兒發起高燒了,你聽,正夢魘著,我可憐的王妃……”佘嬤嬤啜泣著道。


  “你跟我,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哥兒幾個焦急的吃不下也坐不穩!”李強聽著門內那一聲聲歇斯底裏的尖叫,心裏焦急,滿眼擔憂。


  “是這樣的……”佘嬤嬤將李強幾個拉到一邊了起來。


  “不不不!走開,都走開!阿燕!阿燕!”蔣玉蓉滿頭大汗,滿臉淚水,手一直在空中抓著,腿一直蹬著……


  “玉兒,玉兒,醒醒玉兒!”


  “不許碰我!不許碰我!滾開!”緊閉著眼,緊皺著眉頭,不斷揮開那一直要抓住她的大手。


  “玉兒,是我。”


  “不!阿痕!”如在山頂上那般淒厲絕望。


  “玉兒,不怕,我在,不怕。”慕容痕安慰道,緊緊握著那因高燒而滾燙的手,可手裏的手卻一直想甩開。


  暗處的暗衛們被這尖叫聲叫的心中發顫,怎樣的經曆才能叫的這般撕心裂肺?


  佘嬤嬤、阿荷和阿格一直候在門外,聽著屋內一聲聲尖叫,都早已淚流成河,哭成淚人。


  “啊!!!”蔣玉蓉猛地坐起身!

  。。。。。。。。。。(此處為與正文無關的仙嘮叨)


  仙賊笑:“嘿嘿嘿嘿,有沒有被題目給嚇到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各位看官,仙作弄成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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