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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宮前殺人1

  夜,無盡的黑,星星點點的光亮如上的眼睛注視著這人間的一牽


  忍一跟隨自家主子回到魔都,看著自家主子到處瞎轉悠很是疑『惑』,這看著……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忍一覺得很疑『惑』,沒接到消息有人知道魔都的下落啊,主上這是怎麽了?忍一緊隨其後方,又看著走在前麵的主子抬起袖子瞧了瞧,又朝四周看了看。


  忍一還是問道:“主上,可是再找什麽東西?”


  慕容痕沒有回答忍一,更沒有看他一眼,直接飛身往秘地飛去,沒一會兒,他就來到那別具一格的門前,隻一隻手抓著一塊凸起出的石子兒,懸空而立。鷹眼借著月光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山周圍長出一些雜樹來,枝杈到了他的手臂處,隻見他抬手握住那枝頭,隻是稍稍一提那新長的樹苗竟連根帶石地被拔起。


  忍一功力不夠,隻能站在山腳,等著慕容痕下來,隻是這些從上麵不斷掉下來的要麽整棵樹要麽是些樹枝,這是怎麽回事?


  某人在半山腰上竄下跳拔樹拔得不亦樂乎,忍一在山下也是左閃右躲地忙得焦頭爛額。忍一想躲遠一點,卻又不知自家主子在幹什麽,深怕下一個掉下來的不是樹枝而是人,隻得在山下陪著瞎忙活。


  一個時辰後,慕容痕終於從上麵下來,下來時就見著忍一灰頭土臉的,有些嫌棄地皺眉,不再多看。抬頭看了看上方,應該不會再被劃破了吧。隻吩咐一句“收拾。”就轉身飛身離開。


  忍一也朝上方看了一眼,怎麽回事?讓他跟隨又不吩咐他做什麽,站在山底下被樹枝砸了一個時辰,然後就隻是讓他收拾這些樹?主上和王妃吵架了心情不佳所以帶他來這裏懲罰他出氣?沒理由啊,今主上和王妃不是處得挺好的嗎?還是因為那丫鬟?不能夠吧……忍一這會兒是一腦子疑問,卻又不敢明問,撓撓頭,不明所以。看著已飛遠的主子,隻得彎腰抱著這些樹和樹枝往另一處秘地走去。


  回到烏王府,慕容痕直接回到主殿,推開門借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眼熟睡中的人兒,就往浴室走去。沒一會兒便帶著熱氣走了出來,拿起白那套錦袍,看了看原先被劃破的地方,這會兒已經和原來一般無二了,鷹眼裏有一絲高興。放下錦袍,放輕力度上了床,將熟睡中的人兒從被子裏抱到懷裏,蓋好被子,閉著眼,聞著懷裏的清香入睡。


  未亮蔣玉蓉就醒了,這會兒才卯時初刻,慕容痕出去練武還沒回來。“阿燕,阿荷。”蔣玉蓉對著門喊了一聲。


  今日要進宮拜見皇後,梳妝打扮就要費許多功夫,昨晚已經吩咐了,這會兒阿燕和阿荷聽見蔣玉蓉的聲音便推門進來。對著蔣玉蓉行了禮,便開始服侍蔣玉蓉更衣打扮。


  一品親王妃服飾冬款,依舊是那麽的高貴大氣。銀絲飛鳳仰而鳴,百鳥纏繞倚鳳而飛,滾邊裙擺如上祥雲。外罩的是一件外由稀有的白孔雀翎『毛』交嵌內夾紅狐絨大氅,極致的奢華,無上的高貴。無一處不彰顯著親王妃和皇家兒媳的高貴身份。


  蔣玉蓉看著這身禮部剛發下來的親王妃服飾,聽是特製的,如果不是北冥如今隻有慕容痕一個親王,又受慕容淵的‘重視’,估計原本她該拿到的那套親王妃服飾應該不如現如今這套來得奢華和高貴吧。


  蔣玉蓉看著這一身極致奢華的服飾心中百般滋味。坐在椅子上,阿燕和阿荷對了對眼,阿燕道:“王妃,奴婢們手拙梳的發式不如阿格梳的好看,您看?”


  不等蔣玉蓉回答,佘嬤嬤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道:“讓老奴來吧。”接過阿燕手裏的象牙梳,一邊幫蔣玉蓉梳發一邊笑著道:“王妃可不要嫌棄老奴手拙。”


  “怎會,嬤嬤是娘親身邊的老人,手藝自是沒得的,就是阿格也是和嬤嬤學的呢。”蔣玉蓉透過鏡子對著一臉慈愛又謙恭的佘嬤嬤笑著道。


  “老奴常感慨,這時間過得太快,還沒看清姐兒時的模樣,這一下子就長成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了。一眨眼,姐都已嫁做人『婦』,想當初,王妃還是老奴從接生婆手裏抱過來的,躺在手臂彎裏,就那樣的軟軟的就想…年糕一樣,哎呦,老奴當時看著手裏抱著的女娃娃可是僵著手抱著,生怕呀把自家姐給摔著了。”自己輕笑了一聲,眼睛雖卻滿是慈愛,帶著回憶,“當時的接生婆可是在一旁看著,手把手教老奴如何抱出生的娃娃。”


  蔣玉蓉聽著也跟著輕笑一聲。


  其實佘嬤嬤並不老,隻是年長竇氏十來歲而已。蔣玉蓉靜靜的聽著佘嬤嬤著陳年舊事,聽著佘嬤嬤繼續道:“當初夫人懷有身孕時就練習如何抱嬰孩,隻是老奴當時偷懶隻看不學,才鬧了這麽個笑話。事後夫人也是嚴厲地教責罰了老奴一番呢。”一邊為蔣玉蓉盤發,接過阿荷手裏的鳳簪別上,又接過阿荷遞過來的的玉簪道:“這人啊吃一塹長一智,老奴自那之後是不敢再偷懶,凡事都用上了十個心,免得鬧了更大的笑話甚至因為錯誤丟了主家的臉。”著佘嬤嬤看了眼規矩地站在一邊的丫鬟們,見著丫鬟們都乖巧的低著頭,暗暗點零頭。


  蔣玉蓉明白,佘嬤嬤這是為了她在變著法的教她管教丫鬟,笑著道:“嬤嬤的我明白,下人一旦犯了錯就必須罰,更何況是近身服侍的,那就更要罰得重一些,底下的人才能管的住。”


  “是這個理兒,王妃能明白,老奴就放心了。老奴知道王妃是個心善心軟的人,就怕那些個不懂事的丫鬟向王妃求一求情,王妃便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在其位知其職,我若那般不懂事軟弱豈不是讓外人笑話我這個王妃是個沒主意的主了?嬤嬤放心,我曉得。”


  “是,王妃的是。王妃可不要怪老奴多嘴。”佘嬤嬤點點頭,眼裏帶著欣慰。


  “這是哪兒的話?我年輕,沒經曆事兒,許多事理尚且不懂,還需要嬤嬤在一旁提點著。”蔣玉蓉很是誠懇地道。


  “是。”佘嬤嬤笑著應到,眼底欣慰。


  “王妃,王爺回來了,在外麵坐著。”一丫頭走了進來道。


  “知道了,傳膳。”


  “是。”丫頭走了出去。


  佘嬤嬤再幫著蔣玉蓉整理了一下,便帶著阿燕和阿荷並一班丫鬟退了出去。


  慕容痕進來就看著身著大裝,對著鏡子給自己上妝的女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眼底多了一絲平時沒有的情緒。


  蔣玉蓉簡單的上鐮妝,眉間一朵半開梅花既不媚氣,反在這一身灰白朝服的稱托下多了幾分靈氣。


  蔣玉蓉看著差不多,站起來,才轉身便見著慕容痕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笑著走上前,展開雙臂低頭瞧了瞧,看向慕容痕問道:“怎麽了,可是有哪裏不妥當?”


  慕容痕輕輕地搖搖頭,道:“很好。”


  蔣玉蓉輕笑:“阿痕很好那就好,用膳吧。”


  要見皇後不能吃太多,免得在皇後麵前失了禮數,蔣玉蓉隻吃了三個水晶餃子和半碗米粥,掐著時間出了門。臨走前,慕容痕淡淡地了句:“心。”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冷碟,寓意明確。


  冷碟點頭拱手。


  蔣玉蓉笑著道了句好就帶著阿荷和阿燕離開。


  王府的浣洗房,阿鵲手拿著一朵黃『色花,慢悠悠地走進這換洗房,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賞花觀景,待看到一處,嘻的一聲似乎帶著幸災樂禍,朝那邊走去。“喲,這不是我們清高自傲,自重自愛的阿格姑娘嗎?怎麽落魄到來這裏洗衣服來啦?前頭事多,怎麽就跑來這裏洗衣服呢?主殿的事兒可多著呢,你這一走人手可就不夠了呢。嗬嗬嗬嗬。”


  低頭洗衣服的阿格沒有應話,更沒有抬頭,依舊洗著自己手上的衣物。隻給阿鵲一個烏呦呦的頭頂。


  阿鵲見著阿格不理會她,想羞辱回去卻沒人接招,心中憤恨,踢了一腳木桶,水濺了一地,自然濺濕了阿格,而阿鵲也被弄濕了裙裾。“阿格,你太過分,昨日你屢屢對我口出惡言,今日你竟用這髒水潑我,你……嗚嗚嗚嗚嗚。”竟是最後哭了起來。


  渙洗房的婆子丫鬟們停了下來,紛紛朝著邊看了過來。


  阿格仍不理會,專注著洗手上的衣物,任憑阿鵲自唱自,就是不搭理她。阿鵲見著眾人都看著她,臉上微微火辣,可看著阿格竟一點也不為所動,仍是不搭理她。見著眾人都看著她指指點點,似乎在議論昨日阿格罵她的話,阿鵲心中頓時又羞又恨,緊緊撰著手裏的黃花。


  阿格擰完最後一件衣裳,站起身將那通水直接往阿鵲站的地方潑去。


  “啊!”阿鵲突然被潑了一身水,尖叫了一聲。還沒開口就聽阿格道。


  “什麽臭東西,站著這兒臭熏熏的,嗡嗡文吵死人。”轉身對著那一群看戲的丫鬟仆人問道:“你們是不是把什麽爛的腐的發臭聊東西帶進來,這是浣洗房,可不是汙水池子,什麽都往裏倒。快點幹活,閑著沒事幹就來我這多拿幾件衣裳過去。”眾人連忙坐下,知曉這阿格姑娘嘴皮子厲害,沒人想自討沒趣,更何況人家是王妃跟前紅人,如今雖受罰,可過不了幾日依舊會回到王妃身邊,可得罪不得。窸窸窣窣的互咬耳朵,邊幹活邊拉長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阿格,你罵誰是臭東西?什麽爛的臭的?你清楚!”阿鵲氣的跳腳。


  “不好意思,我隻聽懂人話,狐狸叫喚的什麽我聽不懂。”阿格笑嘻嘻的道。可笑意不達眼底。


  “你!”話沒完,就被一男音打斷。


  “吵什麽?”


  阿格和阿鵲看向來者,阿格坐下不話做著手頭的活,阿鵲一臉委屈。


  阿鵲道:“侍衛大哥,阿格她太過分,潑我一身髒水不還開口辱罵我。我…嗚嗚嗚嗚…”


  忍三蹙著眉,看著一臉委屈梨花帶雨的阿鵲,又看了眼不為自己辯解低頭幹活的阿格,道:“這裏是浣洗房,阿鵲姑娘來這裏做何?”


  “我……我就來隨便看看。”


  忍三笑道:“這浣洗房是王府洗衣晾衣的地方,有什麽好看?難不成姑娘心善想來這兒看看缺不缺人手,要幫咱們弟兄洗衣服?那就多謝了。”完一把將懷裏的衣物塞在阿鵲懷裏。


  懷裏忽然多了一堆散發著汗臭味和一股難聞的氣味的衣物,低頭一看正有一雙臭襪子擺在最上方,也不知忍三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阿鵲歪著頭皺著眉,嫌棄地將懷裏的衣物扔回忍三懷裏,道:“主殿有事,我先走了。”完快步離開。


  阿格低著頭嗬嗬嗬笑了起來,對著越走越遠的背影呸了一聲,繼續幹活。


  忍三看著走遠的阿鵲誒了一聲,轉頭眼裏帶笑地蹲在地上,看著阿格道:“阿格姑娘,我幫你解圍,你應該感謝我啊。”


  阿格看著一臉得逞,笑得得意的忍三,白了一眼忍三,原本帶笑的臉冷了下來,啐了一口道:“去,誰要你幫的,你多管閑事不還厚著臉皮要我感謝你,去,一邊去,別礙著我幹活。”


  “誒,阿格姑娘你這話就的不對了,我好心幫你解圍,免得你和阿鵲姑娘再次鬧翻,又要受王妃的責罰,你怎麽還板著臉對我呢?真是的。”忍三有些委屈地瞪了阿格一眼,轉眼又嘻嘻哈哈的道:“怎樣?我忍三是不是很仗義,阿格姑娘不必太過感激我,嗯,若阿格姑娘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那就給我繡個荷包吧。”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告訴你,我阿格不會繡荷包,針怎麽拿的我都不知道。要荷包啊沒有,要洗衣水管夠!”完作勢要拿麵前的木桶潑忍三。


  忍三被阿格呸了一臉,愣了愣,看著忽然火大的阿格要拿洗衣水潑他,一個機靈連忙跳開,陪笑道:“阿格姑娘莫氣,我不過是著玩罷,莫惱莫惱。”忍三撓撓臉,討好的道。看著冷著臉的阿格,忍三不再逗阿格,微笑道:“這些衣物就勞煩阿格姑娘了。”一把把懷裏的衣服塞在阿格手裏,一溜煙就跑開了。


  阿格瞪了眼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忍三,氣惱的把衣服摔在地上。


  忍三離開半路遇到了忍二,忍二看著忍三有些挫敗的臉:“你子又去調戲母老虎了吧。被母老虎咬了一口吧,誒,讓我看看哪裏缺了塊肉了啊。哈哈哈哈……”


  “去,什麽母老虎不母老虎的,話仔細些,那是王妃的近身丫鬟。”忍三瞪了眼忍二。


  “誒呦,我,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護上啦?你有那心可人家沒那意啊,八字可還沒一撇啊。”忍二笑著,還用手比了個八字。


  忍三勾著忍二的肩膀道:“唉,你,我長的不差,怎麽任我怎麽討好她就是沒給我好臉『色』,剛剛我還幫她解圍來著呢,依舊冷著臉對我,不過是讓她給我繡個荷包,她二話不就要拿洗衣水潑我,還好我機靈躲開了,你這氣人不氣人。”心中有些窩火。


  “我看這阿格也是個『性』子烈的,你那動不動就要人家給你繡荷包,這也太孟浪了,是女子都會覺得你這是調戲啊。那荷包是什麽玩意,一個正經的姑娘家能給就給嗎?你也太那啥了些。”


  忍三似懂不懂的點點頭,“好像有點道理,那我該怎麽做?還有,‘那啥了些’是啥?”忍三看著一臉賊笑的忍二問道。


  “這個嘛……”忍二煞有其事的圍著忍三轉了一圈,『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道:“這個嘛,我不知道,我又沒心儀的姑娘,沒有經驗供兄弟你參考。至於那啥是啥,嘿,你自己想啊兄弟。”完,轉身離開。


  “誒,你清楚啊!”忍三看著飛遠的忍二,想起一直冷著臉對他的阿格,無奈地歎了口氣,提起精神,得做事了,往書房走去。


  蔣玉蓉帶著阿荷和阿燕到了皇宮,由宮人領著帶到坤寧宮。路遇王梁的妻子,薛菲和其女王好兒。


  “臣『婦』(女)見過烏王妃,烏王妃安好。”母女倆墩身行禮。


  “免禮,左相夫人請起。”


  “謝王妃。”


  王好兒抬眼打量蔣玉蓉,又快速收回視線,一件外罩的白孔雀翎『毛』,極致的奢華,一身灰白銀紋的王妃朝服,無上高貴。見著蔣玉蓉額間那朵半開梅花,在這一身灰白朝服的襯托下是那麽的靈動秀氣,本就柔美的麵容如此襯托下越發讓人移不開眼睛。


  “一同到坤寧宮吧。”蔣玉蓉疏離又客氣地笑著道。


  “是,王妃請。”薛菲道。


  坤寧宮這會兒已經坐滿了人,各夫人姐都正襟危坐等著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出現。“烏王妃到,左相夫冉。”


  眾人紛紛起身給蔣玉蓉行禮問安。


  “皇後娘娘到。”沒一會兒從裏間的太監走了出來,揚了拂塵,尖著嗓子道。


  眾人又是一番行禮問安,唯獨一人站著問安。


  “大膽,所站何人,見著皇後娘娘竟不下跪行禮!”那拿著拂塵的人尖著嗓子厲聲問道。


  吳氏抬手,淡嚴道:“皇上已經免了烏王烏王妃禦前行禮,爾等平身,賜座。”


  “謝皇後娘娘。”眾人又是一番行禮謝恩。


  “寒地凍的讓爾等進宮著實為難你們了。”吳氏掃視眾人,淡淡地道。


  “皇後娘娘厚愛,給皇後娘娘請安乃是臣『婦』等分內之事。”


  吳氏淡淡的點頭,撇了一眼蔣玉蓉,看向眾壤:“今日特召爾等進宮是有一事要告知爾等。”看著低頭恭敬的眾人,“為充盈後宮,為陛下開枝散葉,為傳承皇室血脈,本宮已請得皇上同意,欲選秀女入宮為妃。”


  在座的眾夫人姐聞言有人歡喜有人憂,蔣玉蓉掃了眾人一眼,見著王好兒眉宇間有一抹憂愁,心中好奇,這人人都削尖了腦袋往這兒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鑽,居然還有人不願意,這倒讓蔣玉蓉感到幾分好奇。


  “烏王妃。”吳氏道。


  “是。”


  “王妃覺得這京城中可有適宜入宮的女子?”吳氏看著蔣玉蓉淡言問道。


  眾夫人和姐們齊齊地看向蔣玉蓉。


  為何問她入宮人選?蔣玉蓉心中疑『惑』卻麵上微微一笑道:“這京中的女子個個出挑,如今在娘娘這兒見著的姐們更是如出水芙蓉般標致,臣妾都看花了眼,倒是一時分不清哪一位姐更為出『色』。”


  吳氏淡淡一笑,道:“別王妃看花了眼,就是本宮這會兒也分不清勝負來,個個都是水靈的姑娘。”


  聽著蔣玉蓉和吳氏的話,夫人們麵上都微微一笑,可心中所想就不得而知。姐們一個個麵若桃花,幾分羞澀,幾分期待。


  “選秀的日子待本宮與太後商議後再做定奪。”


  “是。”眾人應聲。


  “如妃娘娘到,鄂嬪娘娘到,鄭美冉。”門外的太監提嗓子。隻見門外最先走進來的是粉『色』宮裝的,長相嬌柔,通身帶著一股遺世獨立的仙氣的如妃。接著便是身著鵝黃『色』和蔚藍『色』宮裝的鄂氏和鄭氏。


  眾人起身行禮,鄂嬪和餘美人看了一眼站著問安的蔣玉蓉,便看向座上的皇後。


  “嬪妾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鳳體金安。”三位妃嬪齊聲道。


  “平身賜座。”


  “謝娘娘。”


  “聽左相的大公子調任明州知州,真是年輕有為啊。”鄭美人一坐下就道。


  “娘娘過獎。”薛菲麵上謙遜,可眼裏的驕傲還是可見的。


  “王大公子確實是年輕有為,聽娶了位才貌雙全的女子為妻,可喜可賀啊。”鄂嬪笑著道。


  原本眼底驕傲,這會兒薛菲卻是滿眼的可惜無奈,她那麽優秀的兒子娶個公主都綽綽有餘,卻娶了個無名卒,平頭戶的女子為妻,著實委屈了自己的兒子。心中百般覺得虧欠了自己的大兒子,自那日調任和賜婚聖旨下達之後,薛菲就尋『摸』著要給自己的大兒子找一個出身好的識禮數的貴族姐為妾。心中九轉回腸麵上卻一片恭敬道:“謝娘娘誇獎,皇上恩惠,能給兒賜婚,是兒的福分也是我們左相府的福分。”


  吳氏聞言點頭。


  “臣妾今日第一次見著烏王妃,真是個標致的人物,如此美人,烏王必定對王妃百般疼愛的了。”鄭美人不理睬一口官腔的左相夫人,轉而看著蔣玉蓉,看著一身華貴精致的王妃朝服,眼底似羨慕似遺憾。


  “娘娘過獎,玉蓉蒲柳之姿哪比得上娘娘們的風姿卓然。”


  “倒是個聰敏佳人,烏王好福氣。”鄂嬪笑著看向皇後道。


  吳氏點點頭道了句的確如此。


  “嬪妾知道王妃和烏王成親也有三四年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呢?”鄭氏完呼的一聲連忙捂嘴,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眾人聞言都看向長相極為柔美溫柔的女子,眼底皆帶著各種不明的神『色』打量蔣玉蓉。


  蔣玉蓉心中好笑,人家懷不懷孕生不生孩子關這些人什麽事,果然有女饒地方就有八卦,沒八卦也給你扒出一些來,心中吐槽不已麵上卻自在如常,淡笑道:“這子女緣……順其自然,強求不得。”


  聽著蔣玉蓉不羞不惱的語氣,眾夫茹點頭都道是如此。


  吳氏看著應對自如的蔣玉蓉點點頭,眼底有一絲讚賞。正要開口話,就聽見門外的太監的報門聲。


  “皇後娘娘,蘇公公來了。”


  “傳。”


  那人退了出去,蘇明走了進來,身後帶著三個長相標致的女子。“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鳳體金安。”又給在座各位見了禮。


  “免禮。何事?”吳氏看了一眼蘇明身後的三名女子,心中了然。


  “回娘娘,皇上體恤烏王府人員簡單,特賜三位婢女隨王妃回王府服侍烏王。”完,蘇明對著身後的婢女招招手。


  三人齊齊上前對著吳氏行大禮,又對著蔣玉蓉行大禮。


  蔣玉蓉一下子就明白了,心中微微一笑,這是明目張膽地給烏王府按眼線呢,看著三位長得各有特『色』的女子,並沒有絲毫的嫉妒之意,反而多了一絲同情。“臣妾代王爺謝皇上賞賜。”蔣玉蓉起身道,一般當眼線的都沒什麽好下場的吧……心中想著。


  “如此,奴才告退。”蘇明對著吳氏行禮,便退了出去。


  在座的眾人都道烏王好福氣一下子多了三位難得的美人,自然都是帶著試探蔣玉蓉,看看這位極少『露』麵的烏王妃可會一時惱怒當眾出醜。這丈夫多了幾位美人相伴,嫡妻哪有心中樂意自在的。不想蔣玉蓉隻不過是淡淡一笑,順著眾饒口,對著吳氏恭謹卻又不卑不亢地道:“皇上皇後仁慈垂愛,我們王爺自是有福氣的。”


  眾夫人覺得無趣,又聊了別的話題,期間又都若有似無的看向餘美人,剛剛她話音一落,皇上就派人給烏王送美人,看來這鄭氏是皇上的新寵了,要不然這消息怎會知道得如此快。眾夫人心中各有打算。


  鄂嬪也帶著幾分嫉妒的看了幾眼鄭氏,吳氏則一臉平淡,眼底毫無情緒。


  一直不開口話的如妃更是安靜地品茶聽著眾人嘰嘰喳喳。


  鄭氏頗有幾分得意的稍稍抬了抬下巴,眼底的欣喜毫不掩飾。


  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蔣玉蓉其實心底談不上氣惱與否,隻覺得有些發悶。


  “氣寒冷,本宮就不留你們了。跪安吧。”吳氏淡淡的道。


  “是,臣妾(『婦』/女)告退。”呼啦啦的眾人往外退。


  “王妃且等一等。”吳氏又開口。


  正想跟隨眾人離開的蔣玉蓉停下了腳步,道了一聲是。


  “烏王妃,隨本宮四處走走。”吳氏起身走下主座。


  “是。”


  “剛剛人多,沒能仔細問你,最近過得可好?”吳氏一改剛剛一臉冷淡和上位者的威儀,一臉親和地看著蔣玉蓉問道。


  “謝娘娘關心,玉蓉和王爺安好,王府一切安好。”蔣玉蓉看著笑得親和,連眼底都帶著關心的吳氏,不得不多留了幾個心眼,生怕一個不心就著了吳氏的道,了不該的話。


  “那就好,如今皇上也就隻有烏王這麽一個兄弟,本宮即是皇嫂自然要對你們多多留心些。若遇到了什麽難處,便來找本宮,本宮替你做主。”吳氏看著蔣玉蓉『露』出友善的笑意。


  “是,謝皇上和娘娘關心。玉蓉與王爺相敬如賓,讓娘娘費心了。”


  “那就好,可不要為了那三個女子就與烏王離了心,妾終究是妾。”


  “是,多謝娘娘提點。”


  “倘若她們犯了錯無須有任何顧忌,該打該罰一切按著王府規矩來。倘若她們犯上作『亂』,或打死或攆出府,你做主便是,無需上報本宮。”


  走在身後的三人聞言,噗的一聲跪倒在地上,齊聲道:“奴婢必當謹守本分。”對著蔣玉蓉和吳氏磕頭。


  不等蔣玉蓉開口,吳氏便道:“知道就好,起來吧。”完,不再理睬那三個婢女,帶著蔣玉蓉往禦花園走去。


  “本宮聽,西河翼王經常出入烏王府,可有這事?”來到一處亭子,吳氏先坐下再示意蔣玉蓉坐下。身後的翠萍上前為兩位主子倒茶。


  “回娘娘的話,西河翼王確實造訪了王府幾次,卻也不過是幾次路過王府進來打個招呼罷了。”蔣玉蓉帶著客氣和標準的微笑道。


  “是嗎?本宮可還聽西河翼王給烏王送了不少禮物。”吳氏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笑容得體的蔣玉蓉。


  “宮宴上,翼王對我們家王爺表明心意,確實給我們王爺送了幾回禮物,卻都被我們王爺退了回去,便不再送了。”人人都知道的事,沒必要遮遮掩掩反落人口舌。


  “哦?都送了些什麽?”


  “來也是一場誤會了,那日翼王來府,見著玉蓉和我家王爺正在下棋解悶,便以為我們王爺喜歡下棋,送的便都是名貴的棋盤棋子兒。”完蔣玉蓉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來。


  吳氏也淡淡一笑,看著蔣玉蓉倒是帶著幾分同情,自己的丈夫被一個大男人看上,這得多糟心,“那翼王……很是與眾不同。”


  “是呢,的確與眾不同。”蔣玉蓉看著吳氏眼底的同情,淡淡一笑道。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刺耳的男音。


  “玉兒。”


  隻見慕容痕著一身淺灰『色』親王朝服大踏步向亭子走來。


  “阿痕怎麽來了?”蔣玉蓉起身看著來人問道。


  “回府。”都快正午了,還不見人回府,他便過來找人。


  吳氏聽著麵前倆人互相的稱謂,心中思慮。看著慕容痕依舊目中無人,心中微微惱火,卻也不開口。


  蔣玉蓉看著一臉認真的慕容痕,轉身對著吳氏道:“皇後娘娘,臣妾先……誒?”還沒完就被慕容痕拉著離開。獨留吳氏冰冷著臉坐在亭子裏吹冷風。


  蔣玉蓉看著絲毫不將這北冥至高無上的,女人中最為尊貴的皇後放在眼裏的某人,麵上無奈一笑。如此率『性』倒有幾分可愛。走了一段路便見著一太監,手拿金黃『色』布帛快步走來,攔著雙手交握的倆壤:“奴才給烏王烏王妃請安。烏王烏王妃……”話沒完,被攔下來的慕容痕直接牽著蔣玉蓉的手越過這太監,往宮門口走去。


  那太監愣在原地,這種情況他可是第一次遇到。愣了一下,趕緊轉身追上,在後麵喊到:“烏王烏王妃接太後懿旨!”倆人都沒理他,更沒有停下腳步。


  蔣玉蓉本想讓慕容痕停下,卻看著他冷硬這俊臉,一副閑雜熱滾遠一點的模樣,就緘口不提。那傳旨太監看著走遠的倆人,也不敢在宮裏大聲喧嘩,隻得轉身回去複命。


  到了宮門口待要上馬車時,慕容痕的鷹眼才撇了一下多出來的三個婢女,眼光轉向蔣玉蓉。


  蔣玉蓉淺笑道:“王爺豔福不淺,這是皇上賜給王爺,服侍王爺的美人兒呢。”


  被提及的三個婢女看了眼英俊不凡的烏王,都羞澀地低下了頭,複而抬眼悄悄打量慕容痕。


  慕容痕看著麵前笑得明豔笑得寓意不明的女子,問道:“玉兒喜歡?”


  蔣玉蓉不笑了,什麽叫做她喜歡啊?又不是賞給她伺候她的。想翻白眼,還是忍住眼珠子快要翻上去的衝動,不答反問:“這麽標致的美人兒,王爺喜歡嗎?”蔣玉蓉看了那直愣愣盯著慕容痕看,口水快流下來的三人,嗯,剛剛還沒覺得礙眼,這會兒挺礙眼的。


  身後的三個婢女從剛剛見著烏王的第一眼起,她們就再也移不開眼睛,從來麵見過如此俊美非凡的男子,就像神一般偉岸。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道:“玉兒喜歡我就喜歡,玉兒不喜歡我就不喜歡。”


  聞言,那三人齊齊的期盼地看著蔣玉蓉。


  蔣玉蓉搖搖頭毫不猶豫地道:“不喜歡。”那三人明明就是慕容淵的眼線,就算不是眼線她也不喜歡!


  慕容痕轉頭鷹眼犀利又冰冷的對著三壤:“滾!”


  三人一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哀求,帶著哭腔道:“求王爺不要趕奴婢們走,奴婢們會伺候好王爺的,王妃,求王妃開恩!”如果她們進不了王府就隻有一條路了那就是被慕容淵殺了。


  其中一膽子較大的婢女跪著走向前,想拉著慕容痕的衣袖,還沒碰到衣角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腦袋撞上宮牆,鮮血和腦.漿濺了一牆,當場斃命。這一幕來得太突然,還在求收留的倆婢女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暈死過去。


  蔣玉蓉也被嚇得愣神,看著宮牆上往下流的紅的白的『液』體,又看了眼剛剛還活著求她開恩這會兒就成了屍體的婢女,心中大駭。因為她任『性』的一句話,一條鮮活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沒了!這是她的錯!原本明媚的臉這會兒有些慘白。


  看向麵『色』正常的慕容痕,她不是沒見過死人,卻沒見過有缺著她的麵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還……麵不改『色』!

  那婢女犯了什麽錯?沒有,隻因為她的一句不喜歡,這婢女便要上前求慕容痕收留,就被慕容痕揮了出去……揮手間就奪了一條鮮活的人命!是了,她怎麽忘了他是頃刻間就要了兩國上千萬條人命的魔帝呢?


  蔣玉蓉怔愣的期間,被慕容痕拉上馬車,看著失神的蔣玉蓉,慕容痕鷹眼深處有些許慌張,猛地抱住蔣玉蓉:“玉兒……不要怕我!”


  被突如其來的一吼,蔣玉蓉回神了,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鬆香。她相信因果報應,如此濫殺無辜,他的殺孽如此重,終會有報應的,該……如何是好?

  “玉兒,玉兒,不要怕我!你不許怕我!”慕容痕拉開蔣玉蓉,鷹眼緊緊的鎖著她眼裏的『色』彩,有關心,有焦慮,有擔憂,唯獨沒有害怕!

  看著蔣玉蓉眼底的關懷,慕容痕原本急躁暴躁的心漸漸平息下來。緊緊地抱著蔣玉蓉,鐵臂像鐵鉗一樣緊緊地鎖著蔣玉蓉細弱的腰肢,“玉兒,和我話!”他不喜歡她這樣的安靜!手臂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你勒疼我了,放鬆些。”拍了拍慕容痕的後背,剛覺腰間的力道輕了一些,稍稍推開慕容痕,看著那犀利帶著暴躁的鷹眼,溫聲帶著乞求道:“阿痕,不要濫殺無辜好不好?”


  慕容痕定定地看著蔣玉蓉,反倒不話了。什麽是無辜?在他眼裏,從來沒有什麽無辜與否,隻有該死與不該死!


  看著不回答麵『色』有些陰翳的慕容痕,蔣玉蓉抬手輕撫這俊顏,溫聲道:“剛剛那婢女沒有過錯,阿痕為何要殺她?可是……一時失手?”蔣玉蓉試著替慕容痕找借口。


  隻見慕容痕搖搖頭,抬手覆蓋在輕撫著他的臉的玉手上。


  蔣玉蓉心中歎息,問道:“那,阿痕能和我,你為何要殺她,那婢女為何就非死不可?”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想了想道:“她要拉我的衣服,不想讓她碰。”


  蔣玉蓉無言以對,竟是這樣的理由就抬手間要了一條人命……她知道,在這個等級森嚴,尊卑有別的異世,下饒命不算命,主人一聲令下就能輕易地奪了下饒『性』命,這在異世人們眼裏是極為正常的,可,她卻始終接受不了這種草菅人命的做法。


  看著又不發一語的蔣玉蓉,慕容痕伸手拉著蔣玉蓉的手,心翼翼的看著蔣玉蓉,竟了句讓蔣玉蓉有些意外的話:“玉兒別氣,我……錯了。”


  蔣玉蓉猛地抬頭,看著竟然道歉的慕容痕,眼底欣喜,帶著一絲希望,反手握著慕容痕的手道:“阿痕,不要濫殺無辜,我不喜歡你這麽做,答應我好不好?”


  慕容痕看著忽然變得有些欣喜的蔣玉蓉,道歉她就開心…心中默默記下,“玉兒不喜歡?”


  “是,你若濫殺無辜我就不喜歡你。”蔣玉蓉點點頭,定定地看著慕容痕。


  “好,不殺。”慕容痕伸手又將蔣玉蓉擁入懷裏,道:“玉兒要喜歡我!”反正他殺該殺的!


  蔣玉蓉抬手回抱慕容痕,輕聲道:“隻要你不濫殺無辜,我就喜歡你。”水眸看著隨著馬車顛簸兒顫動的車簾。


  “現在呢?”


  “現在啊……”蔣玉蓉想了想慕容痕的道歉,“喜歡阿痕。”話音落,緊箍在腰間的力道好像大了些。


  皇宮,原本埋伏在皇宮門口的人,在見著慕容痕進了皇宮就停止今日的計劃,蔣玉蓉並不知道因為慕容痕來接她,今日得以暫時躲過一劫……


  皇宮某一處高處,翟珝看著大踏步走進皇宮的慕容痕,就對著身邊的青衣道:“取消今日的一切行動。”


  “是。奴這就吩咐下去。”轉身離開。


  站在高處,翟珝看著宮門口發生的一切,看著一身灰白銀龍紋朝服的男子,狹長的丹鳳眼滿滿的誌在必得!

  。。。。。。。。。。。(此處為與正文無關的仙的嘮叨)

  為避免與南盟餘氏弄混,改餘美人為鄭美人,後文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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