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為什麽對我好1
看著一臉糾結的蔣玉蓉,周旭衝她點點頭,並給了蔣玉蓉一個鼓勵激勵的眼神,就告了聲退。
“……”蔣玉蓉看著周旭那激勵的眼神,糾結的表情有些崩裂,她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轉身吩咐下人重新煎一碗『藥』來,自己則繼續給慕容痕擦身降溫。
“王妃,『藥』來了。”
“嗯。”將碗從盤子裏端下,蔣玉蓉看看『藥』,再看看慕容痕,咬咬牙,往嘴裏倒了一口『藥』,苦到蔣玉蓉想將『藥』吐出來,皺著眉頭,傾身,用手輕輕掰了下慕容痕的下巴,有一絲空隙就將嘴裏的『藥』慢慢注入慕容痕的嘴裏,偶爾會雍藥』汁流出來,卻也將大部分『藥』喂了下去。
蔣玉蓉抬頭來不及擦掉嘴角的『藥』汁,趕緊將碗放下,這『藥』苦的令人發指,一碗喂完蔣玉蓉覺得自己的五官快打成死結了,端起盤子裏的茶杯,連著喝了好幾杯茶,才勉強去了嘴裏的苦味,放下茶杯抬頭就看到端著盤子的婢女滿眼佩服的看著她,蔣玉蓉一臉黑線!
揮退婢女,蔣玉蓉繼續為慕容痕擦拭……喂『藥』,擦身,直到深夜,慕容痕的體溫終於恢複正常,待喂了今日最後一次『藥』,就給慕容痕蓋好被子,坐在床沿守著他。
蔣玉蓉第一次這麽仔細的看著慕容痕,劍眉入鬢,眼角微微向上翹,隻見過兩麵,她印象中的這雙眼睛是冰冷無情,像鷹眼一樣犀利銳氣,眉宇間有著拒人千裏的冷漠,不像現在,帶著一絲…柔和,看著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安穩的慕容痕,蔣玉蓉抬手輕輕撫平他微皺的眉尖。
看著眼前的俊顏,蔣玉蓉伸手輕輕撫『摸』著慕容痕的臉頰,剛剛顧著給他擦酒降溫沒注意,現在想起來,著眼前這饒身材還真是一級棒啊,一點肥肉都沒有,什麽腹肌啊胸肌的,嘖,嫁個美男王爺,她也不虧不是,雖然脾氣不好,人格也有問題…好像…還是虧了一點……之後就盯著慕容痕的俊臉發呆…
想起忍一和忍二的眼神和言語,蔣玉蓉不斷思索究竟為什麽會傷成這樣?埋伏?遇刺?什麽樣的人會去刺殺一個沒有好名聲的王爺?三更半夜出去辦事?!鐵定不是什麽見得光的事,那會是什麽事呢?一連串的問題一直在蔣玉蓉的腦海裏盤旋,想著想著,有些疲勞的蔣玉蓉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隔,慕容痕的眼皮動了動,感受到身邊有饒氣息,瞬間睜開犀利的眼,放在被子裏的手瞬間出現一團朦朧的東西,待看清人時,手中那朦朧的東西瞬間消失,原本犀利的眼睛帶著滿滿的疑『惑』,還有一絲不明的情緒…她為什麽會在這裏?這種被人守著的感覺…原來是這般的…慕容痕靜靜的看著坐在床沿靠著床柱睡著聊蔣玉蓉,嬌豔柔美。
沒盯多久,蔣玉蓉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入眼的是一雙清明的鷹眼。“你醒了,可感覺哪裏不舒服?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蔣玉蓉一邊輕柔帶著關懷的語氣詢問,一邊伸手探了探慕容痕的額頭。
看著慕容痕呆呆的眼神,蔣玉蓉安撫道:“你受了傷,聽周先生那暗器是帶毒的,還好醫治及時,不過王爺體內還有餘毒,要慢慢調養。王爺有一沒進食了,我叫丫鬟給王爺端來。”繼而對門外喚了一聲“來人。”
“王妃有何吩咐?”
“去廚房將灶上的青菜粥端來。”
“是。”
蔣玉蓉起身,走到桌子前到了一杯溫水,走回床邊。慕容痕有些僵硬的隨著蔣玉蓉的攙扶坐起來,慕容痕看了一眼麵帶微笑,眼裏帶著關懷的柔光地蔣玉蓉,怔怔的就著蔣玉蓉的手將一杯水喝了下去,之後就一直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手發呆,直到眼前出現一勺淡青『色』的粥,才會過神,直直的看著蔣玉蓉,蔣玉蓉以為他怕燙嘴,對著慕容痕笑笑道:“不燙嘴的,溫度剛好。”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對我好?為什麽?”慕容痕犀利的鷹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蔣玉蓉,不放過她一絲表情,眼底深處有一絲緊張…
蔣玉蓉將勺子放回碗裏,認真的看了慕容痕一會兒,輕柔而真誠的道:“因為你是我夫君,如今在京都我就隻剩下王爺這麽一個親人,我不對王爺好,王爺…想讓我對誰好?”
夫君…親人…這四個字對他來是極其陌生的,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卻又不出來,犀利的眼睛閃過一模情緒,“親人?”
“是啊,我們是親人。”
“會…一直這麽對我嗎?”
蔣玉蓉抬手輕輕撫了撫慕容痕有些蒼白的臉頰,溫柔地道:“我會一直陪著王爺,直到王爺厭倦我將我休棄。”
慕容痕眼睛亮了亮,抬手拉著纖柔的玉手,“真的?不騙我?”
看著慕容痕像孩子一樣想得到大饒保證,蔣玉蓉心中確信慕容痕內心極度脆弱,耐著『性』子道:“是,我會一直陪著你,隻要王爺不厭棄我。”
看著慕容痕還要再追問,趕緊道:“粥快涼了,趕緊喝了吧。”完就舀起一勺菜粥往慕容痕的嘴送去,慕容痕也很配合的張開嘴,一碗粥下肚,渾身暖暖的,那雙鷹眼就沒離開過喂他喝粥的女子,心情也前所未有的飛揚,但內心深處總有一絲不確定。
喂完粥,周旭就到了,在門口等著傳喚,待他進門就看到蔣玉蓉麵帶微笑地跟慕容痕些什麽。慕容痕看著來人眼裏的平靜瞬間消失,變得凜冽。“王妃,老夫來給王爺換『藥』。”習慣了慕容痕冰冷無情的眼神,盡管周旭在府裏多年,還是忍不住對這滿身戾氣,手段殘忍的男人感到恐懼,看著笑顏如花的王妃…希望王妃的內心足夠堅強!
蔣玉蓉朝著周旭點點頭,起身讓開。
未免慕容痕尷尬,蔣玉蓉站在周旭身後,看著那一大塊血窟窿,寒『毛』立起,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蔣玉蓉轉過頭,臉『色』有些蒼白,這麽大的一個窟窿,難為他沒有喊疼。等到周旭給慕容痕包紮完,周旭告退,蔣玉蓉才坐在床沿,語氣帶著些許疼惜:“是不是很疼?”
慕容痕看著麵前眼帶疼惜關懷的女子,心裏有種從未有過的奇妙的感覺,聲音依舊刺耳難聽,語氣雖淡卻不冷,老實地道:“疼。”
蔣玉蓉還沒話就聽到門口丫鬟的聲音:“王妃,『藥』來了。”丫鬟不敢進屋裏,在門外等著。
“端進來。”
丫鬟剛進來,就聽到一聲冷喝:“滾!”
突如其來的冷厲的聲音,嘭的一聲,滿地都是『藥』汁是碗的碎片,丫鬟滿臉驚惶,連爬帶滾的出了門,蔣玉蓉看著渾身氣息瞬間變得冷厲的慕容痕,安撫的拍了拍慕容痕的手,輕柔的道:“沒事的。”完便起身收拾了這一地的狼藉。正要出門,就被慕容痕喊住:“去哪?”
“我去讓丫鬟重新煎碗『藥』。去去就來。”
南盟國東宮。
“殿下,咱們派去北冥的人無一生還。”一暗衛站在阿泰爾蓰辰麵前道。
“哦?竟是沒留活口?也就是依舊沒人知道魔帝的下落了?”阿泰爾蓰辰感到不可思議。
“是,依舊不知道魔帝的下落。三殿下的派去的人也盡數犧牲。且手段極其殘忍。”
“知道了,去絞殺魔帝的人除了咱們南盟還有哪些人?”
“回殿下,還有北冥皇帝派去的人,也有江湖上和魔帝有過節的人,有三個高手被魔帝收入麾下。”
“哦?這魔帝還是個惜才之人啊,有意思。”
“稟殿下,屬下探得,魔帝受了重傷,屬下的人事後去暗查發現那林子外道上有血跡,一路跟隨那血跡,試圖找到魔帝的下落,可是跟到一半,那血跡的消失了。”
“哦?魔帝受傷?”阿泰爾蓰辰不在意知不知道魔帝的下落,那麽容易就知道,也不用費那麽多力氣去尋找了。“繼續追查。”
“是。”
“烏王府如何了?”
“回殿下,一切正常!”
“繼續盯著。”
“是。”
南盟三皇子府。
書房,阿泰爾齊看著麵前的人,聽著匯報,笑道:“魔帝能神不知鬼不覺利用災弄得我們差點慘遭滅頂,豈是那麽容易就殺得聊,依本殿看來,這次八成是那魔帝下的圈套呢。”
“圈套?不會吧……”麵前的人一臉不可置信。
“怎麽就不會,得你好像很了解魔帝似的,魔帝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哪一件是符合常理的?”阿泰爾齊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麵前屬下兼好友的蒙慶。
“……”還我呢,究竟誰得自己很了解魔帝似的啊?!還有啊,那是什麽眼神?!
“哎,還真想會會這傳中的魔鬼呢,你這人是怎麽長成這幅鬼模樣呢?”
“鬼知道!可能從受虐、受打擊、受到各種非人待遇吧。誰會一出生就是惡魔來著。”蒙慶無所謂的回答。
嘭,阿泰爾齊猛地一拍桌子,勾饒鳳眼閃閃發光:“你什麽?再一遍!”
蒙慶毫無防備地被嚇一跳,看著忽然變得有些猙獰詭異的阿泰爾齊,呐呐的道:“誰,誰會一出生就是惡魔來著。”
“不對!上一句!”
蒙慶撓了撓腦袋,看著一臉不可思議又帶著似興奮似憤怒的複雜表情的阿泰爾齊,一臉『迷』茫地道:“可能從受虐待,受打擊,受……”
嘭!又是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打斷了蒙慶的話,接著就是一道帶著興奮和雀躍的聲音:“你可知道被你這麽一我想起一個人!”
“是……是誰?”蒙慶又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本殿,我的同母異父兄長!”
“什麽?!你的是那北冥的烏王?不可能不可能!”蒙慶愣了愣,理解了那‘同母異父兄長’的意思後,頭便搖得像撥浪鼓。
“你又沒見過他,你怎麽就知道不可能,我可告訴你,我跟他交過手,他的武功遠在你我之上,十個你我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阿泰爾齊認真地看著蒙慶。
蒙慶看著那雙瞬間變得嚴肅認真的鳳眼,也收起了嬉笑的臉,認真地回道:“能讓你這麽的人還真少見。難不成真的是他?”
阿泰爾齊冷哼一聲,他也不想承認慕容痕很厲害,但是事實擺在那兒,他沒必要自欺欺人不是。心中將慕容痕的生平想了一遍,越發覺得可能他就是魔帝!對著蒙慶吩咐道:“你多派些人手緊盯烏王府,緊盯慕容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