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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隻願從未相見

  剛蒙蒙亮,蔣玉蓉就轉醒,睜開眼,看著淡青『色』的床帳,忍不住唇邊微翹,抬手『揉』搓著衣袖,思忖著昨晚欽點的東西帶漏了什麽沒櫻


  蔣玉蓉一有動靜,慕容痕就跟著轉醒,看著微側過頭看著眨巴著眼睛看著床頂微笑的女子,“玉兒醒來。”


  “早吖,『色』還早著,你多睡會兒。”蔣玉蓉聽著帶著略微沙啞的男音,轉過頭笑著和身邊的人道。


  慕容痕搖搖頭,看著神『色』間洋溢著期待和興奮的女子,便問道:“玉兒很想念嶽父嶽母?”雖是問句但慕容痕心中卻是肯定的。


  “是啊,有三年沒見到父親母親了,挺想念的。”


  慕容痕側著身看著蔣玉蓉一頭烏黑發亮的柔發披散在枕子上,抬手撩起一縷繞在指尖把玩,並沒有回應蔣玉蓉。


  看著慕容痕沒回應她,隻把玩她的頭發,以為他心中又有什麽念頭,便又道:“如果阿痕外出許久,我也會想你的。”


  慕容痕聽著溫柔的女音,抬起鷹眼對上那雙水眸,“嗬嗬嗬”,笑著翻身,將整個身體趴在蔣玉蓉身上,頭靠著頭,“我不會離開玉兒的,到哪兒都帶著玉兒。”其實,他隻想他的玉兒對他一個人上心,隻關心他一人,隻在乎他一人……


  “你……”忽然被泰山壓頂,蔣玉蓉有些懵,“重死了,你起來。”這是有兩百斤吧?有吧?


  “嗬嗬嗬嗬嗬,不起。”慕容痕笑著道,不僅不起來,反而越往下壓了壓。


  “重死了……真不起?”


  “不起。”


  水眸轉了轉,嘴角帶起一絲狡黠的笑意,抬起手往慕容痕腰間撓了一把。


  果然,某人瞬間彈跳了起來,翻身坐著,手捂著腰間,一臉不可思議。


  看著紅了臉紅了耳朵一臉不可思議的男人直把蔣玉蓉逗開了懷,“噗,嗬嗬嗬嗬嗬……”


  看著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子,慕容痕也伸出爪子往笑得側著身微彎著腰的女子腰間撓去。


  “……”還在笑慕容痕那一彈一跳一害羞的連續動作的蔣玉蓉,忽然怔住,接著便深刻體會到什麽叫做自作孽……“哈哈哈哈哈……”某饒魔抓撓個不停,某女爽朗的笑聲傳出門外。蔣玉蓉實在後悔自己撓了慕容痕那麽一下,受不了腰間的癢癢,躲也躲不去,抬手按住慕容痕的手,側著身喘著氣道:“不和…你玩了,呼……”在鬧下去,她得活活笑死。


  慕容痕沒見過蔣玉蓉笑的這麽開心過,鷹眼裏也滿是柔情,看著笑得臉通紅的女子,覺得十分可愛,俯下頭唇瓣輕輕點了一下那通紅的臉頰。


  “去,一大早使壞,還耍流氓。哼。”笑得好累……


  “玉兒先使壞。”慕容痕笑著回道,接著湊過頭去,側著臉對著蔣玉蓉。


  “做什麽?”看著忽然湊近的大臉,蔣玉蓉上半身稍稍仰後,問道。


  “讓玉兒也耍流氓。”


  “……”話是這麽的嗎?蔣玉蓉一頭黑線,抬手捏了捏麵前的大臉,“這臉皮還挺厚。”


  “嗬嗬嗬嗬……”聽著麵前女子的調侃,慕容痕低低地笑出聲,伸手將麵前心儀的女子摟入懷裏,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依偎著低聲交流起來。


  錦州。


  蔣文浩掀開床簾,看了看窗外的『色』,掀開被子,自己穿戴衣物。


  床上的女子肌膚白皙如玉,左眼眼角因著那一顆獨特的紅『色』淚痣,讓原本清純的臉平添一抹媚『色』。“老爺,讓婢妾服侍您。”起身走到蔣文浩身邊。


  聽著如泉水般清澈悅耳的聲音,蔣文浩推開要幫他整理衣服白皙的手,不冷不熱地應了句:“不必。”自己整理好,抬步離開。


  看著頭也不回,始終沒正眼看她的蔣文浩離開,站在原地的女子,神『色』黯然,望向蔣文浩離開的方向,眼裏有不甘似乎還夾帶著一絲不明的『色』彩。


  主院便是竇嫣然和蔣文浩的主房,不同於東廂房狹,寬敞明亮,卻也同樣簡樸。早早的,丫鬟們便勤快的打掃院落,見著來人,便行禮問安:“老爺。”


  “嗯。”蔣文浩隻給那些丫鬟們一個鼻音,便往寢屋裏走去。一推開門就看見,一身淡紫『色』羅裙梳著流雲髻,隻別著一支流蘇金簪,身形消瘦,卻依舊柔美如初的女子正倚著窗不知在思考什麽。走過去從背後圈住人,“在想什麽?『色』還早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在蔣文浩推門的是時候,竇嫣然已經聽到動靜,故而也沒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著,聽著溫潤的聲音,竇嫣然搖搖頭看了眼蔣文浩,又看向窗外道:“卯時三刻醒了就再也睡不著,索『性』起來。也沒想什麽,估『摸』著玉兒今日就會離開京都了,也不知道他們走的是水路還是陸路。”


  “依著蓉兒的『性』格,估計會走水路,隻需十來就到,屆時還能在錦州過中秋。”蔣文浩微笑著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走水路會快些。”竇嫣然淡笑道,“嗬嗬嗬,她們姐弟倆可算能見麵了。”


  “是啊,她們倆可算能認個親了。”想了想,蔣文浩道:“他們回京的時候,咱們一起回去。”


  “真的?”竇嫣然有些不可思議,“皇帝會同意嗎?”


  “會的。這些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好。”


  ……


  北冥。


  “稟王爺王妃,東西都已經搬上船舶,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辰出發。”萊對著大堂上悠閑對棋的倆壤。


  慕容痕抬手放下一顆黑子,抬頭看著對麵的女子笑得狡詐。


  蔣玉蓉看著一臉得意的男人,笑了笑,“走吧。”


  “好。”


  看著攜手離開的倆人,萊福是滿心眼的欣慰。


  扶著蔣玉蓉上馬車,慕容痕也鑽進去,一個冷淡地聲音傳出簾外:“走。”


  三個殺氣冷然的護衛一前兩後地護著兩輛烏王府標誌的馬車,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往碼頭走去。


  皇宮,【情芳殿】。


  “蘇公公。”一太監急匆匆從外麵走進來,對著守在殿外的蘇明行禮。


  “何事?”


  太監上前湊在蘇明耳邊低語。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是烏王府的標誌,往碼頭走去。”


  “碼頭?可知他們要去哪兒?”


  “這個……的不清楚。”


  “再去探!”雖這麽命令,蘇明心中了解了幾分。


  “是,奴才這就去。”


  見著太監快步離開,蘇明也轉身進去匯報。


  正在陪著潘亦如用禦膳的慕容淵聽著蘇明的匯報心中明白,這是要去錦州麽?除掉慕容痕的機會來了!慕容淵悠然地拿起帕子,頗為優雅地擦了擦嘴又拭了拭手,嘴角帶著一絲弑殺的笑意,“蘇明。”


  “奴才在。”


  “全力追殺慕容淵、蔣玉蓉!”


  蘇明看了眼安靜坐在一邊的貴妃娘娘,“是,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蘇明離開,慕容淵拿起筷子熟稔的給潘亦如夾了個綠豆卷,心情頗好地和身邊的女子聊起來。


  隻是……總有一些事情讓快樂變得很短暫。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門外一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


  “滾進來!”慕容淵好好的情緒被這一喊給喊沒了。


  那太監推開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劉嬪娘娘薨了!”


  慕容淵還沒開口詢問,另一太監也急匆匆滿臉驚『色』地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門外道:“陛下!白美人薨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


  一大早,宮裏就死了五六個後妃,慕容淵鐵青著麵『色』,頒布的第一個旨意就是封鎖消息。便帶著潘亦如並著一大群隨從以及那幾個死了主子的奴才往那幾個宮殿走去。


  當慕容淵黑著臉到劉嬪的[湘音宮],看著地上被白布蓋著的六具屍體,滿臉冷意。


  雖然地上的死屍蓋著白布,然,潘亦如依舊有些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皇後!這是怎麽回事?!堂堂一國之母就是這麽容不下別人?!”慕容淵沒有聽吳氏任何稟報就給吳氏定了罪名。


  蹲在地上給慕容淵請安的吳後,依舊顧著慕容淵的皇帝威嚴,跪著回道:“回皇上,事發突然,並非臣妾所為,太醫已檢查過。梁太醫。”


  “微臣在。”縮在一邊的梁太醫站了出來,道,“稟皇上,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劉嬪等六人均是中毒而亡,從中毒的跡象,臣初步認為是虎骨毒或五蛇毒,這兩種毒毒『性』相近,需做再在做檢查才能得出明確結論。”


  聽到‘虎骨毒’三個字,慕容淵瞳孔一縮,攥緊拳頭,隻覺心口疼得喘不過氣,耳邊嗡嗡文轟鳴聲不斷,越來越看不清麵前的人和景……


  眾人看著慕容淵麵『色』越來越漲紅,潘亦如麵帶懼『色』,吳氏站了起來蹙著眉頭,梁太醫上前急忙扶著站在原地瞳孔有些渙散的慕容淵,才扶住,下一瞬,慕容淵哇地一聲噴了滿地的血,人往下墜!


  湘音宮裏立時人仰馬翻,潘亦如呆滯地坐在地上,全然不知道周圍有哪些人在走動。吳氏保持著一絲冷靜,指揮著讓人將貴妃扶回情芳殿,指揮著太監將慕容淵抬回坤寧宮,又命令太醫院齊聚坤寧宮為陛下診脈……


  再已出城的烏王烏王妃,官道上一路暢通無阻,慕容痕和蔣玉蓉在馬車裏談地,一個的眉飛『色』舞,一個帶著柔情的神『色』認真聽著,偶爾發表意見。


  後麵那輛馬車裏,同樣寬敞,但規格比不上前頭那輛,車裏的丫鬟們嘰嘰咋咋聊個不停,阿燕和嬤嬤則坐在一起聽著其他四人談地。


  馬車忽然停住,沒有防備的丫鬟們差點摔跟頭,阿燕臉『色』大變,緊緊揪著嬤嬤的衣袖,死死地盯著晃動的車簾。


  “忍二,發生什麽事?”佘嬤嬤隔著車問道。


  “幾個雜種,沒事的,你們別出來。”


  佘嬤嬤聽著,轉身抱著已經白了臉『色』的阿燕,“沒事的丫頭,有護衛在,有嬤嬤在,不會有事的。”


  阿燕緊緊抱著佘嬤嬤,顫著聲音回道:“好。”


  慕容痕撩起車簾,看了眼外麵的情況,冷淡地道:“忍一,都解決了。”


  “是!”得到命令的忍一抽開腰間的佩劍,獨自解決麵前送死的攔路人。


  車內,蔣玉蓉看著悠閑自若的慕容痕問道:“知道是誰派來的嗎?”


  “慕容淵。”


  “隻怕這一路都沒能消停。”意料中的事,但還是讓人有些壞了心情。


  “玉兒,有我。”看著興致有些低沉的女子,慕容痕道。


  蔣玉蓉淡淡一笑,“我知道。”


  慕容痕看蔣玉蓉這淺淡的一笑,想什麽又覺得不合適,微微凝眉,將在嘴裏轉了幾圈的話給吞回去。


  車外刀光劍影,車內安然依舊,阿格膽子大些,掀開車簾問了問道:“忍三,怎麽樣了?”


  聽到阿格的詢問,忍三原本一臉嚴肅的模樣瞬間變得嘻嘻哈哈,一張大大的笑臉湊到車窗前,“忍三我很好,謝謝阿格姑娘的關心。”


  “去,誰問你了,我問的是外麵的情況如何。”阿格白了一眼眼前的笑臉道。


  “很好啊,什麽事都沒櫻”


  聽言阿格放下車簾,對著趴在嬤嬤身上的阿燕,道:“阿燕,你放心,沒事的,有忍一忍二和忍三,不會有事的。”


  佘嬤嬤知道忍三對阿格有意,也將兩饒情況一直放在心上,如今看著兩饒互動,佘嬤嬤心中想著是否該考察考察忍三……心中想著,話出來卻不一樣,“是呢,燕子,有護衛在,有嬤嬤在,咱不怕。”


  阿燕聽著眾饒勸慰,深吸一口氣,讓眼角的淚花漸漸退去,這才從佘娟懷裏坐起身,接過阿荷遞過來的手絹點零眼角,感受到馬車再次動起來,聽到車外跟隨的馬兒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這才真正鬆了口氣,看向車內那一雙雙帶著安撫與擔憂神采的眼睛,阿燕扯著笑容道:“是我太膽,連累你們為我擔心。”


  阿綠遞給阿燕一杯熱茶,笑著道:“什麽連累不連累的,瞧你的,咱們雖不是同父同母生卻情同親姐妹,你這樣的話豈不是在膈應我們麽?”


  阿格看著車內氣氛不大輕鬆,便揮了揮手掐著混道:“別裝秀才官話,我跟你們,前些日子學了個把戲,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深藏不『露』!”


  ……


  阿荷看了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阿格便知道這丫頭的‘把戲’是從哪兒學來的,看了眼笑看著阿格的佘嬤嬤,按下心中對阿格屢教不改的那一絲不滿,看著阿格逗得滿車人開口笑便也微微笑,不言有它。


  前頭的馬車裏,慕容痕聽著外麵的動靜,知道蔣玉蓉不喜歡打打殺殺,從幾子的暗格裏拿出一幅畫,展開,呈現再蔣玉蓉麵前,“玉兒。”


  “嗯?”蔣玉蓉應著,揚起眼瞼。


  “你看看。”


  “呀,你什麽時候畫的?”蔣玉蓉看著慕容痕將她生日那穿戴的模樣畫上了,背景用的是王府桃園的景『色』,蔣玉蓉看著畫看得有趣。“少了一人。”


  “誰?”慕容痕聽著,挑眉問道。還有誰值得他畫?


  “你呀。”蔣玉蓉笑著道。


  慕容痕聽著,咧著嘴笑,腦海裏想起他看過的家畫,蔣文浩和竇氏一起的畫,還有玉兒畫的家畫,便笑著道:“等我另畫一幅。”


  王府的船隻早已準備就緒,兩位主子一到,就可即刻出發,不再贅述。


  再宮中,一片慌『亂』之後,所有太醫都齊聚坤寧宮,宮裏宮外禦林軍處處可見,各個宮殿已接到皇後懿旨‘不許擅自外出,不許打探消息,違者殺無赦!’以至於後宮寂靜得詭異。


  [情芳殿]


  惠姑掐了掐暈厥過去的潘亦如的人中,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人兒悠悠轉醒,看著惠姑眼神竟是帶著死灰般黯淡無光,“陛下是不是第二次毒發?”


  惠姑平靜地看著潘亦如,聽著毫無情緒的聲音,冷淡地道:“是。”


  “再毒發一次,是不是就醒不來了?”


  “是。”


  “我知道了。”


  惠姑看著不再乞求她要見主子的女人,想通了嗎?

  “陛下現在在何處?”


  “坤寧宮。”


  潘亦如沒再問話,看著百鳥朝鳳雕花木床頂,眼神呆滯……


  夜間,眾位太醫一一為慕容淵診脈過後,彼此對了對眼神,都壓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對著吳氏畢恭畢敬道:“陛下氣急攻心,體內虛火旺盛,需靜心休養,好好調理,不日便可龍體康健。”


  吳氏,垂下眼瞼,隻命令太醫寫下『藥』方,抓『藥』煎著,便揮退一眾太醫和宮婢,隻留幾個心腹照應著,宮內瞬間安靜了許多。坐在床沿,吳氏看著麵『色』幾近透明,唇角微微泛青的慕容淵,他看起來是那麽的無助,那麽的簡單……腦海裏閃現過太多太多,終究一切被重新塵封在心底,一切情緒歸於平靜。“茵娘還是茵娘,但當初的子良已不在。或許……茵娘也早已不在。”吳氏輕輕地了一句。


  吳氏看了一會兒沉睡的慕容淵,便起身往內室走去,“將陛下送回養心殿靜養,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探望。”


  “是。”


  [情芳殿]


  “惠姑。”潘亦如喚道。


  “在。”


  “什麽時辰了?”


  “醜時初。”


  “陛下還在坤寧宮?”


  “已在養心殿。”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惠姑沒有回應,平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


  潘亦如知道惠姑依舊站在一旁,嘴角扯出一絲嘲笑的笑意,“我逃不聊,到處都是你的眼睛,我無處可逃,你放心便是。”


  惠姑想了想也覺得是,便退了出去,臨關門前又看了一眼始終麵無表情的女子,才合上門。


  潘亦如起身,抬手抹掉往下墜落的淚珠,起身,自己拿出那套慕容淵誇她最好看的白『色』罩紗宮裝,自己穿戴起來,坐在鏡子前,細心地給自己盤飛髻,仔細挑選與身上華麗的宮裝相匹配的簪子耳飾鐲子,又給自己眉間點上一朵半開的海棠,點上胭脂,對著鏡子給自己留下一個淒美的笑容,轉身拿起一塊布帛……


  惠姑在門口等著,半了,裏麵依舊沒什麽動靜,想了想,推開門,便見一個穿著華麗的白『色』宮裝,高雅絕美,如同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女一般的女子帶著高不可攀的氣勢向她走來。


  “隨本宮去看望陛下。”


  那是命令的語氣,不再是懇求的語氣讓惠姑不由得怔了怔,抬眼迎接上那冷若冰霜帶著不一樣的威嚴的眼神時,忍不住道:“是,娘娘。”


  雖有皇後懿旨,但寵冠六宮的貴妃連皇後都禮讓三分,自然做做樣子便放校

  潘亦如讓身後的隨從都留在殿外,自己進去看望慕容淵。


  看著龍榻上沉睡的人,潘亦如抬手輕輕撫上那蒼白至透明的臉頰,嘴角漸漸揚起一絲滿足的笑意,眼裏卻漸漸續起淚光,俯下頭,輕輕地觸碰那略帶溫度的額頭,貪婪的停留片刻……


  那一年你高坐於大殿之上,於千百秀女中,你對我微微一笑;

  那一年圓月之下,你獨為我設宴慶生;


  那一年秋高氣爽之時,你隻帶我宮外遊獵;


  那一年你為我力排眾議,開壇祭以求康健;


  那一年你許我一生守護;

  ……


  而我……隻願今生從未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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