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作死的李太後
接下來大半個月烏王府裏不見烏王的身影。
萊福拿著手裏的帖子走向主院,進入主殿看著坐在秋千上看書的女子,走了過去恭敬地道:“王妃,宮中下帖邀請王妃參宴。”
蔣玉蓉抬起頭看著畢恭畢敬的萊福,伸手拿過鳳凰鎏金紋的紅『色』帖子,打開看了起來,是李氏太後下的帖子,邀請她後日去參加宮中的百花宴。“知道了。赴宴的都有些什麽人?”蔣玉蓉合上帖子,拿給阿燕,問道。
“京都四品以上有誥命的夫人和千金都參加,也邀請了前些日子百花宴的花魁。”萊福看著蔣玉蓉點頭,想了想拿出另一封帖子遞給蔣玉蓉,“王妃,您看。”
蔣玉蓉接過,打開一看是給王好兒下的帖子。想了想,蔣玉蓉淡淡地道:“就她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不宜進宮赴宴。”
“是。”
“王好兒如何了?”蔣玉蓉問道。
“回王妃,王好兒好著呢,就是精神不大好瘦了些,身體無礙。”
“嗯,沒事就下去吧。”蔣玉蓉點點頭。
萊福看了眼繼續低頭看書的蔣玉蓉,王妃怎麽就不問問王爺去哪兒了又做什麽?張了張嘴隻得道:“是,奴才告退。”
連日來不見慕容痕的影子,自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蔣玉蓉心裏泛堵自然就不想問他在做什麽,覺得自己憋屈得很。經過地牢一事後,她對慕容痕的了解更深了一層,她也不斷地反思自己卻始終沒能弄明白她多年的治病經驗哪裏出錯了。溝通,接觸外界以及給予他足夠的溫暖,潛移默化的音樂治療哪裏不對了?
蔣玉蓉坐在秋千上握著手裏的一本這時代對於人『性』的大致描寫的書籍,回想著將近三年實算一年的接觸,原本不願接近她的人對她的態度慢慢有所改變,卻又莫名其妙的懷疑她不見她……唉,她好歹也是高級心理師啊,太打擊人。
這些沒見到那人,心裏的那團無名火是越來越大,她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生氣!蔣玉蓉越想越覺得不能那麽縱著他了,可……他是個心理有問題的人,不縱著他還不把給掀了?縱著他吧,似乎又太不把人放眼裏了,高興就拉拉手親親嘴,不高興了就離你遠遠的看都不看你一眼,她要是有他那一身武藝,早把他給胖揍一頓,咳,想想就好……唉,她快要有暴力心理了,不好不好……蔣玉蓉看著那一排新種的茉莉花樹想著想著忍不住翻一個白眼……
真以為王府地牢會把她嚇著了不成?哼!雖然連日來她總是被夢裏那關在鐵籠裏淒慘無比的女子嚇醒,可她也不會那麽輕易就退縮的!
蔣玉蓉望,眼裏滿是無奈還有一種執著,還是慢慢來吧,她堅信這世上沒有誰的心真的是鐵打的石頭做的……這是她從未遇到的大問題,而若不出意外這個大問題似乎會跟她一輩子……她有必要改善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魔都裏,側臥在蓋著紅狐絨『毛』毯的黑玉榻上的慕容痕看著麵前擺著的一對喜服布偶發呆。
“主上。”忍一看了眼背對著他側臥著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的主子報道。
“。”
“宮中給王妃下帖,邀請王妃赴宴,王好兒也在內。”
“赴什麽宴?”鷹眼看著眼前的布偶問道。
“李太後見著禦花園花開的不錯而設宴。”
“王妃怎麽?”那側臥著的男人伸出食指戳了戳抱著桃花枝的布偶的‘臉蛋’問道。
“王妃隻‘王好兒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不宜進宮赴宴’。”忍一看著側臥著不動的男子,又在看那對布偶了吧。
“嗯。下去。”
“是。”忍一起身看了眼側臥著的確看著麵前擺著的那對喜慶的布偶,想王妃回王府不就成了?真不知道主子待在魔都大半個月是為了什麽,想不明白的忍一轉身離開邊走邊想。
今日宮中花宴,受邀的夫人姐盛裝打扮,雖過了選秀的日子,但若能在宮中受陛下或太後的青睞也是有機會入宮成為妃嬪,再者大家都知道陛下成婚多年卻一直無子嗣別皇子就連公主都沒有,如此太後一直重視後宮嬪妃的肚子的動靜。
雖也有傳出有龍胎的喜訊卻也總挨不過四五個月,調查過卻總歸於嬪妃體弱,如此太後經過選秀之後又立刻舉辦宴會,大都猜測太後有再次選妃的意向,如此一個為家族爭光的機會能不盛裝打扮麽?
烏王府裏,丫鬟們正快速有序地給蔣玉蓉穿戴盤發,拿著郡王妃朝服和親王妃朝服的丫鬟犯了愁,左看右看該拿哪件給王妃好?
“你做什麽拖拖拉拉的,叫你拿王妃的朝服也磨蹭半!你還能做什麽事!主子好脾氣卻也不能被你們這些沒心肝的拖累!”阿格走了過來看著手拿兩套服飾愣半的丫鬟,聲嗬斥道。
“阿格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這有兩套我不知拿哪一套好。”那丫鬟怯怯懦懦縮著腦袋道。
“白瞎長了這麽一對明亮的眼睛,平時沒見王妃穿親王妃服的嗎?沒眼力見的東西。”阿格淬了一口,拿過親王妃服轉身走進裏屋,幫蔣玉蓉穿戴整理。
丫鬟站在原地揪了揪腰間的帶子,癟著嘴,轉身走出去。
“怎麽拿件衣服那麽久?”蔣玉蓉問道。
“不懂事的丫鬟不曉得王妃的服飾是哪一套,指明了還瞎愣半。”阿格撇著嘴道,招手示意一旁的婢女趕緊搭把手,“可得快些,可不能誤了時辰,你們快搭把手。”
蔣玉蓉聽著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展開雙臂讓婢女給她穿上這繁雜的服飾,道:“那套郡王妃朝服收起來。”
“是。”
阿荷想了想走出去便看著蹲在茉莉花樹下拿著樹枝劃土偷抹淚的丫鬟,走過去喚道:“然。”
聽到聲音的然拿著袖子胡『亂』地抹了一下眼淚,站起來,低著頭,應了一聲:“奴婢在。”
阿荷見狀笑了笑,上前溫柔地幫著委屈哭泣的丫鬟整理耳邊碎發,掏出帕子細細地抹掉丫鬟臉上的淚痕,道:“阿格就是那脾氣,她也是心係王妃並無惡意,話衝難免不知輕重容易傷人。你才提拔上來不懂規矩可以理解,往後做事多看多聽多做多問少議論。”
聽著阿荷溫柔的語氣和對她的教導指點,然心中的委屈去了一大半,點頭感激地道:“阿荷姐姐我明白。”
“明白就好,大家都是王妃的奴婢可不能為零事就生了分,給王妃添麻煩讓王妃煩心,可明白?”阿荷拉著然的手笑著道。
“是,阿荷姐姐,奴婢明白。”然乖巧地點頭,笑著應道。
“這就好,你去大廚房吩咐一聲給王妃做碗燕窩羹溫著,待王妃回府可以暖暖胃。再吩咐一聲做幾個菜為王妃備著。”
“不是在宮裏用膳嗎?”然覺得奇怪遂問道。
“你不明白,宮中的宴哪能吃得飽的。去吧。”阿荷微笑道。
“是,奴婢這就去。”然笑著離開。
看著丫頭一掃之前的不忿委屈一臉的笑容,阿荷在心中無奈地搖頭,這個阿格嘴皮子是越發不饒人了,得找個時間和她好好,如此想著轉身走進主殿,伺候著。
“擺膳。”蔣玉蓉道。
“是。”阿綠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便帶著倆個端著飯材丫鬟進來。
用了早膳再上臉妝,收拾得差不多,蔣玉蓉對著鏡子看了看,端莊優雅,點點頭,帶著丫鬟們離開。
禦書房裏。
阿泰爾齊嘴角帶著肆意狂妄的笑意,坐在下手看著高坐於龍案後的北冥皇帝。
“三皇子……哦,如今得喚一聲三公子了,你給朕的這封信,朕看了,你如今拿什麽和朕交易?就這‘魔帝’的消息?”慕容淵看著坐在地下依舊笑得狂妄的阿泰爾齊笑著道。
“不止。‘魔帝’的消息之前已經給了北冥皇帝您,隻不過這次附帶一些新消息而已。”阿泰爾齊淡然自若地道。
“嗬,之前給過?朕可是從來沒收到過。”慕容淵道。
阿泰爾齊蹙了蹙眉頭,繼而鬆開,把玩著手裏的玉穗兒,嘴角彎了彎道:“既然北冥皇帝沒拿過,那之前的交易便不作數,我把之前的資料一並白送給您,隻要北冥陛下您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助你一臂之力……除了‘魔帝’的消息之外,朕能得到什麽好處?”慕容淵慵懶地靠在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下首的阿泰爾齊問道。
“如若我能稱帝,便幫北冥償還三成的債務。南盟雖遭受同樣嚴重的災難,但國力依舊遠高於你們北冥,至少,我們南盟無需向他國求助。”阿泰爾齊笑著道。
慕容淵沒有即刻回應阿泰爾齊,看著底下至始至終一臉自信又狂妄的笑容的南盟廢皇子,阿泰爾齊沒有解釋為何沒有履行之前的交易的承諾,卻話鋒一轉直接白送他消息還幫他償還國債,這於他是何等的巨大誘『惑』,他登基前可是抱著要創下比先皇更輝煌北冥盛世來,可如今讓那沉重的國債束縛住了他,讓他滿腔抱負卻施展不開拳腳,這是他感到最無力有憤恨的。
阿泰爾齊看著陷入權衡之中的慕容淵,不急著催促,繼續把玩著手裏的玉佩。
慕容淵想了許久,淡淡地道:“口無憑。”
阿泰爾齊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深,拿出一張紙揚了揚道:“自是自然。”
……
慈寧宮裏。
被李氏太後邀請的貴夫人貴千金陸陸續續到慈寧宮給李氏太後和吳皇後請安。
劉湘劉嬪因為是這新選秀女裏第一個侍寢第一個晉位有些讓意又慣會討好人,李氏挺喜歡這位劉嬪的隻見劉湘笑著走進來道;“嬪妾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太後娘娘,嬪妾剛剛路過禦花園,那兒的花開得最好看的就是紅玫瑰了。”
“就你最沒形,大家都還沒看你就先飽眼福了。”李氏看著討喜的劉嬪笑著道。
“嬪妾不過是先去探探路罷了嘛。”劉湘捂著嘴笑道。
李氏笑道:“你是那探路兵不成?禦花園還需你探路?”
眾人都笑了起來。
劉湘入座,與周圍的夫人聊了起來。
後宮妃嬪也都紛紛過來請安,如妃,程昭儀,白昭媛,鄭美人,憐貴熱都過來了。眾人又是一番見禮問安不在話下。
眾人開聊了幾句,不外呼幾句客套話。
身為一品妃位的潘亦如在這種場合她從來不會加入任何話題的,坐在椅子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吳氏看了著底下的氣氛融洽的眾夫人姐,揚起標準的端莊的微笑道:“本宮記得禮部侍郎有個嫡次女可是叫方麗惠?”
禮部侍郎夫人艾氏起身應道:“回娘娘正是臣『婦』的二女兒。”
被點名的方麗惠規矩地起身給李氏和吳氏行禮,略帶拘謹地羞澀地回道:“臣女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
“是個好孩子,聽這次百家宴你是魁首?”吳氏笑著問道。
“臣女不才,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李氏看著底下的姑娘長相俊俏又謙遜有禮,心中滿意了幾分,吳氏看了眼李氏的神『色』,對著禮部侍郎夫人艾氏道:“京都都道禮部侍郎家風嚴禁,子女們個個都是懂禮守規矩的,如今本宮看來是個個都聰慧過人。”
“娘娘過獎了,不過是這丫頭誤打誤撞得的魁首罷。”艾氏笑得矜持地回道。
“母後,前兒個您提起過肖兒到了娶親的年紀,想給肖兒物『色』個通透的好女兒,兒臣看這惠丫頭到也不錯。”吳氏看著李氏誠懇地道。
跪在地下低著頭的艾氏眼光閃亮,旁邊的方麗惠更是臉微紅。
“嗯,不錯,哀家的外甥雖調皮了些卻也是個一表人才能文能武的好兒郎。配方家次女倒也不差。”李氏點頭終於有點笑容地道,“如此,哀家今日可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了。”看著底下規矩的姑娘點頭道:“今日哀家就做一次紅人了,傳哀家旨意,方家次女方麗惠賢良淑德特賜與李肖為妻,擇吉日完婚。”
艾氏和方麗惠聽言趕緊磕頭謝恩。
李氏剛要開口免禮,聽見殿外通報烏王妃到。李氏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冷聲道:“傳!”完這才叫跪在地上的母女起身。
眾人見著烏王妃穿著一身奢華至極的親王妃服款款走來,有的在心中羨慕,有的心中不屑。
“烏王妃蔣氏給太後皇後請安,太後皇後萬福。”蔣玉蓉站著為蹲著身行禮。
李氏冷淡地看著站在殿中一身華服的烏王妃,冷哼道:“哼!哀家可受不起烏王妃的請安!”
氣氛冷凝,眾夫人都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不言語。
吳氏看了眼李氏的麵『色』蹙了一下眉頭,又鬆開,平淡地看著。
蔣玉蓉笑了笑恭而不卑道:“太後母儀下,受臣民敬仰。”
“哼!好一張巧嘴!哀家早已貶斥烏王為郡王,你即是烏王妃何故依舊一身親王妃服!哀家看你是不把哀家不把皇帝放在眼裏!”李氏冷言道。
“回太後,王爺的親王位是敬獻皇後以誠尊仁聖武皇帝的名義冊封的,既是先祖冊封便貶不得廢不得,出嫁從夫,臣『婦』隻能隨王爺身著親王妃朝服。再則太後與陛下不是放眼裏的而是放心裏敬著,臣『婦』心中敬著陛下敬著太後。”蔣玉蓉心中明白怕是李氏今有意為難她,心中微歎,如此看來她是怎麽怎麽不對,那她也沒必要低聲下氣的了,便微笑回道。
“你!放肆!”李氏被噎得麵『色』通紅。先祖冊封貶不得不就是她擅改先皇旨意?!再有,隻有一國皇帝經過滿朝文武的同意,開壇祭祖請示告罪先祖後才能改動先祖的旨意,如此不是在指責她無視宗法禮儀越俎代庖了嗎?!
底下的夫人姐都怔怔地看著筆直地站在殿中的女子。
“臣『婦』無狀,請太後息怒。”蔣玉蓉微低著頭道。
“哼!烏王妃你可不是先祖賜婚的,烏王妃如此盛氣淩人,哀家倒要問問哀家可還治得了你?!”李氏站起身來,冷眼看著站在殿中依舊不卑不亢的女子,冷著臉問道。
“太後母儀下是下女子的典範,臣『婦』笨嘴拙舌若惹惱太後還請太後息怒。”蔣玉蓉微微福了福身道。正微皺著眉頭抬起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李太後,心中快速想著怎麽解開著麵前的困局,就聽到李氏冷淡充滿威嚴氣勢的聲音,“來人!烏王妃當眾頂撞哀家,不敬長輩,無視皇威!罪大惡極!打五十杖!”
吳氏眉頭擰了起來,這宮中的十杖足以讓人血肉模糊,十五杖足以斃命,這五十杖還不得成為肉泥?“母後……”
李氏轉眼冷淡地帶著警告的神『色』看著要阻止她的吳皇後。
吳氏見此隻得緘口。
下座的妃嬪夫人姐們倒吸一口氣,眼神或帶擔憂或帶看戲般的趣味或帶平淡……
阿格阿燕跪下哭著求道:“求太後饒恕我們王妃!”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
“是!”在李氏身邊服侍的大太監招招手站在一旁的太監紛紛上前。
忍二現身擋在蔣玉蓉身前噌地一下亮出了劍,帶著冰冷地殺氣道:“誰敢?!”
“啊!有刺客!護駕!快護駕!”那大太監喊了起來。
早已等候在外的禦林軍已經衝了進來層層包圍蔣玉蓉幾人。
吳氏也被突然現身的黑衣人嚇了一跳。
被太監這麽一嚷嚷眾妃嬪夫人姐也不管那黑衣人究竟是不是刺客都驚慌失措地喊起來……
吳氏見著手持寒劍的黑衣炔在蔣玉蓉身前,冷靜地吩咐道:“如妃你帶大家離開!”
“是。都跟本宮來。”潘亦如雖有些緊張害怕,還是冷靜地道。
眾人趕緊跟著如妃迅速從耳房離開。
魔都裏,忍三急匆匆地跑來,在慕容痕休息的地方找不著人,在鬥獸場也沒見著人,跑回主室裏抓著守門的人問道:“主上呢?”
“好像去了煉鐵場。”
忍三急急忙忙又往煉鐵場跑去,果然在隔間裏見到站在監視室裏的帶著麵具的男人,急聲道:“主上!李氏太後要杖打主母五十杖!”
慕容痕轉身,麵具後的鷹眼迸發出濃烈的殺氣!
慈寧宮裏,李氏看著蔣玉蓉依舊斯紋不動,心中恨極,王府門前對王好兒的羞辱就是對她的羞辱,蔣玉蓉,哀家定要你死!看著擋在蔣玉蓉身前手持寒劍的黑衣人,厲聲喝到:“竟敢意圖行刺哀家!禦林軍抓住蔣玉蓉就地格殺!”
“是!”
忍二看著把他們團團圍住的禦林軍,一己之力足以應戰,卻害怕保護不當讓他們傷了王妃,額頭滲出汗。
阿格阿燕站起來一前一後地保護著蔣玉蓉,阿燕看著這些禦林軍眼裏沒有害怕隻有堅定。
“殺!”李氏一聲令下,禦林軍持劍衝向前去。
阿燕阿格倆姑娘一前一後地緊緊地抱住蔣玉蓉,將蔣玉蓉夾在中間護著。
忍二快速解決掉阿燕跟前的禦林軍又轉身刺殺了阿格身前的一個禦林軍,忍二如此跳來跑去不是辦法,武功再高一人兼顧保護三人卻也是力不從心,隻想殺出一條路帶著蔣玉蓉走,隻是不斷湧向前來的禦林軍像是殺不完一般,忍二有些抵擋不住隻能當掉一些見縫刺殺的禦林軍的劍,有些應對無力,卻不敢大意,動作敏捷地擋掉劈過來帶著寒意的劍,低聲咒罵!
忍二這一刻是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看著倆婢女背後開裂的衣裳和紅『色』血跡,體會到什麽叫做窩囊氣,從未有過的失敗感讓忍二心中殺意濃了幾分!
蔣玉蓉苦笑,今日這是鴻門宴麽?沒想到李氏竟是有預謀的要殺她,這是為什麽?眼眶發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依舊護著她背部被劃了兩三劍的阿格和阿燕,蔣玉蓉忍不住掉下眼淚,“阿燕阿格,我對不起你們。”
阿格阿燕白著臉,忍著背部的疼痛,倆人互相抓著對方的衣服,將蔣玉蓉保護著,額頭滿是汗水,阿燕有氣無力地道:“保護王妃,是我們的責任!”
“阿燕得對!想殺王妃先殺我們!”阿格白著臉緊閉著眼睛緊揪著阿燕的衣服道。
眼見著正要刺向阿格想來個三連殺的劍鋒,卻猛地被一股勁擋開。
“找死!”一聲低沉充滿殺氣的聲音在殿內響起,那些圍攻蔣玉蓉和忍二的禦林軍忽然被一股極大的力量震開,全飛向主座又被一股帶著冷冽的銳利的氣流砍成三兩段!
吳氏大喊起來,被滿地的斷體嚇暈了過去。宮女太監早已跑散,沒人上前去攙扶嚇暈在地的吳氏。
忍二鬆了一口氣,王爺可算來了,他快擋不住了,在一旁喘氣,看了眼手臂裂開一條大口子的傷口,抬手在傷口周圍點了倆下,止住了血,便站在似乎還緩不過神依舊將王妃夾在中間護著的,抱成一團的三人身邊,看著麵『色』發白咬著嘴唇忍痛的阿燕阿格,心中認可。
“啊!”李氏忽然被一股力量吸了過去脖子被緊緊地捏著,看著麵前的麵如厲鬼羅刹的慕容痕,李氏有些畏懼地掰著緊捏著她 脖子的大手,“放……放肆!”
“你想殺玉兒?!找死!”慕容痕捏著李氏脖子的力道加大,卻未直接擰斷李氏的脖子,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玩味兒嗜血的笑意。
“阿痕!”蔣玉蓉看著突然出現的慕容痕有些欣喜地喊了一聲,有些欣喜地顫著聲音對著依舊緊抱著她的婢女道:“阿燕阿格,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
阿燕阿格沒聽到再有鏘鏘鏘的擊劍聲,聽到了王爺特有的低沉刺耳的音線,慢了幾拍才鬆開緊抓著對方衣袖的手,整個人瞬間軟坐在地上。滿頭大汗,背部火辣辣地刺痛,腦袋發暈,快要撐不住了,耳邊傳來一道似乎很遙遠又很近的溫柔關切焦急的聲音,“阿燕阿格,你們不能睡!再堅持一下!”
“阿痕,快,快救阿燕和阿格!”蔣玉蓉扶著軟倒在地的倆婢女喊道,顧不得慕容痕手裏的李氏,顧不得似乎是從門口傳來的那聲‘逆賊’出自誰饒口,顧不得慕容痕做了些什麽。
忍二忍三趕緊走過來,點了倆婢女的『穴』道止住了血,忍三扶著阿格對著蔣玉蓉道:“王妃放心,止住了血,無大礙。”
“快,送回府去,找周先生!”蔣玉蓉流著淚吩咐道。
“是!”倆人心地抱起暈過去的阿格和阿燕,立刻離開,有王爺在,王妃不會有事了。
卻被攔了下來,隻聽慕容淵道:“誰也休想逃!”
慕容痕聽著慕容淵帶著殺意的聲音,嘴角微翹,捏著李氏的脖子將人拎到身前,對著慕容淵冷淡地道:“慕容淵,你能困得住本王?”手上的力道加大。
慕容淵看著自己母後變得紫紅『色』的臉,眼珠子直往上翻,急忙道:“你放了母後,朕就放他們走。”
“你威脅本王?本王隻在乎玉兒,其他饒命本王不在乎!她想殺玉兒就該死!”
蔣玉蓉看著慕容淵攔著忍二忍三的去處心裏著急,如今她不在意李氏的命,她隻在意她的婢女的『性』命,聽著慕容淵有些焦急的聲音,看著似要下狠手殺了李氏的慕容痕,蔣玉蓉趕緊走上前伸手握著慕容痕那隻捏著李氏的手,放軟了聲音安撫道:“阿痕,不要衝動,你冷靜些,有你在誰人敢殺我,是不是?”
“是,我會保護玉兒的。”慕容痕看著對著他微笑笑得溫暖的女子,怔怔地點頭道。
“我就知道阿痕是會保護我的,放手,聽話,放了李氏,好不好。”蔣玉蓉看著翻著白眼麵『色』變得紫紅的李氏,隻想用李氏換她倆婢女的『性』命,想著站在一邊忍二忍三懷裏慘白著臉不省人事的阿燕阿格,蔣玉蓉依舊柔聲勸道。
“不!她要殺玉兒!該死!”
“太後,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是不是?”蔣玉蓉轉眼看向李氏,急聲問道。
李氏心中早已恐懼至極,呼吸極其困難,眼睛一陣陣發黑,聽著耳邊的嗡鳴,遲鈍的艱難地點頭。“咳……”
“阿痕,你看,她點頭了,她不會殺我的,你不要衝動好不好,聽話,放了她,我們回王府,阿燕阿格受了傷流了很多血,讓阿燕和阿格回府找周先生醫治好不好?”蔣玉蓉抬手撫了撫慕容痕的臉紅著眼急得流著淚道。
慕容痕看著哭泣的蔣玉蓉,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鬆了些,猛地甩手將李氏甩了出去,唚一聲,李氏整個人摔落在地,蘇明趕緊讓隨行的太監宮女忙上前攙扶,隻見李氏一口氣喘不上來暈厥過去。
皇後與太後雙雙暈厥,宮人們手忙腳『亂』地將這兩位給搬到內間,而蘇明則親自去請禦醫。
慕容淵看著那抱著婢女的王府侍衛快步向門口走來也沒攔著,讓他們離開,不攔著他不在意這些人,他隻要慕容痕死!“慕容痕,母後若有個三長兩短,朕絕對不會放過你!”
慕容痕看著怒不可遏滿眼殺氣的慕容淵冷笑道:“嗬,那你可要看好她!”完,慕容痕將緊揪著他衣袖的蔣玉蓉摟入懷裏,抬步想慈寧宮門口走去。
“禦林軍!即刻緝拿逆賊,死傷無論!”慕容淵看著毫無畏懼地向他走來的慕容痕,嘴角勾起,慕容痕這是你自找的!
“是!”早已跟在慕容淵身邊的禦林軍頭領領命,抬手喊道,“弓箭手準備!”
太醫抄道看著慈寧宮門口密密麻麻裏三層外三層的禦林軍,不敢多看,趕緊從後殿進入慈寧宮裏間太後寢室。
門口三四層手拉弓箭禦林軍,萬箭直指站著的夫『婦』,蔣玉蓉沒見過這架勢,抱著慕容痕的手,白著臉喚了聲:“阿痕……”
慕容痕看著身邊女子的擔憂與害怕,抬手將蔣玉蓉正麵摟入懷裏,側身擋住蔣玉蓉淡笑道:“玉兒不怕,有我。”
蔣玉蓉聞著慕容痕身上淡淡的鬆香味,知道他本事高,卻不知道他會如何對付這萬箭齊發的態勢,心中擔憂不已,卻隻道:“好。你要心。”抬手回抱著摟著她不讓她正麵麵對廝殺場麵的男人。
“放箭!”
………………………………(題外話)
今日是2018.1.1 特意熬夜通宵給大家加了一篇,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心想事成,我也是,哈哈哈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