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代入身份的推演
阿格聽著略微落寞的聲音趕緊回道:“不是的不是的,忍三看著不像是王爺吩咐的,他拉著奴婢到一旁,還時不時注意周圍的動靜,是他自己來告訴奴婢的。”
唉……多半是知道今的事了吧,政治總是敏感的,隻是……這男饒心真的是鐵做的嗎?難道她對他所做的還不能夠讓他信任她嗎?“知道了。把花拿去主殿吧。”
“是。”阿格看著心緒有些低落的主子,暗自拍了拍腦袋,怎麽就這麽老實地跟王妃了呢?!豬腦子!看著手裏的花瓶,她還得抄書……
蔣玉蓉坐在石椅上獨自發呆……忍三會來給她打報告提醒她,那就是慕容痕已經有所行動了,什麽行動?對她的行動?暗殺她?刺殺她?竟是要如此對她嗎?蔣玉蓉拿起桌上的殘葉,歎了一口氣,竟是如此一個陰晴不定的人。
看著桌上的枝枝葉葉,蔣玉蓉隻覺得心悶得有些難受。
“屬下見過王妃!”一道聲音在蔣玉蓉身後響起。
蔣玉蓉轉過頭看了眼忍一問道:“何事?”
“回王妃,王爺晚上不回府,讓屬下來告訴王妃不用等王爺。”忍一看著麵前的女主子的側臉道。
“知道了。”
忍一看著情緒似乎過於平淡的王妃,有些不解,正常不是該問王爺去哪兒了嗎?看著女主子似乎沒有追問的意向,忍一眉頭微抬抱拳道:“屬下告退。”其實忍一也不明白明明王爺就在府裏,晚上也沒什麽事情要外出怎的……早上不還都好好的嗎?
忍一離開,蔣玉蓉讓阿燕拿來提琴,琴弓與琴弦的接觸輕緩的音律從弦上迸出,不似平常的激昂澎湃卻是帶著悠悠的不解和失望……
魔都裏,慕容痕看著底下嘶吼著團團轉的雄獅們聽著忍一的匯報垂下眼瞼,眉頭皺起,拳頭握緊。玉兒……對我失望了…
慕容痕聽著,睫『毛』上下扇了扇,過了一會兒道:“繼續盯著王妃。”
“主上!屬下覺得……”忍一話未完被一道勁力掀飛撞上柱子,嘴角一滴鮮紅流下,卻不敢抬手抹掉,趕緊爬起來跪地頭抵著冰涼的地麵,不敢多一句。
“滾!”
冰冷無情又刺耳的聲音讓忍一忍不住抖了一下,趕緊應是,起身離開。忍一出了鬥獸場,捂著泛疼的胸口始終皺著眉頭,王爺依舊不相信任何人,就是毫無勢力對王爺毫無隱瞞的王妃也沒能得到王爺的信任,難道要對王妃出手嗎?忍一腳步頓了頓,捂著泛疼的胸口走向魔都的醫『藥』院找那臉比王爺還冷的冷麵『藥』王。
烏王府主院裏,蔣玉蓉放下提琴,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坐了一會了兒,蔣玉蓉起身往書房走去。在書房裏,蔣玉蓉翻出早年得到的慕容痕的個人資料,坐在書案後,重新分析這個饒特點。她實在想不明白,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變了模樣,居然懷疑她,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蔣玉蓉拿起『毛』筆,回憶她和慕容痕相處的這段時間慕容痕表現出來的行為,在紙上簡要的寫下慕容痕給她的印象,無情、冷酷、封閉、敏涪缺愛、城府深、單純……蔣玉蓉忽然想到除夕夜她與慕容痕的談話,慕容痕的想法是——屠盡下人!
蔣玉蓉擰著好看的柳眉,翻出餘氏的資料,一個二婚的女子能夠在異國穩居後位,其心機手段讓蔣玉蓉敬仰,其心狠手辣的程度也讓蔣玉蓉歎為觀止,看完餘氏的資料,蔣玉蓉依舊擰著眉,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想著慕容痕那些被眾人不一般對待的眾所周知的事件,想著慕容痕和她過的話,想著餘氏對他的拋棄……蔣玉蓉將自己盡可能地代入慕容痕的角『色』鄭
心理的暗示讓蔣玉蓉很快地融入慕容痕的處境和身份中去。在腦海裏,蔣玉蓉似乎親身經曆先帝慕容華在大冷裏讓奴才將她潑得滿身糞便,她冷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慕容華一身鎏金金龍朝服,模樣她看不清楚,卻看到一雙瑞鳳眼是充滿厭惡和恨意,嘴裏不停地咒罵她。“賤種!和你娘一樣下賤!給朕潑!朕要你那下賤的娘親知道朕有多恨她!朕要你知道你就是個汙穢的存在!”,她渾身散發著惡臭,她放聲哭著,嘴裏喊著“父皇饒了兒臣!”
那些拿恭桶的太監都緊皺著五官,把臉側到一邊,那時他似乎不到四歲……
場景一換,她看著那些皇子皇女手一邊拿鞭子抽她讓她學狗爬,一邊嘻嘻哈哈地叫她‘賤種’,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場景又換了,她獨自在那間破院裏,老鼠、蟑螂、蜘蛛地上滿是這些動物的屍體,一堆幹草,她蜷縮在幹草上,十二月份的,她隻著一件薄裳,冷冽的風從破爛的窗放肆地衝進這破屋裏來,她好久沒洗過澡,好久沒吃過暖暖的軟軟的飯,她好餓,好冷……“五皇弟。”有個聲音在叫她,是誰?
她艱難地睜開眼,看著麵前模模糊糊的影子,是……慕容淵還有其他的皇子皇女!他們站得遠遠的,都拿著帕子捂著自己的口鼻……她想開口話,卻吸了一口冷風,讓她原本不自禁顫抖的身子更加顫抖得厲害,她沒力氣話,連看饒力氣都快沒有了,她閉上眼緊緊地抱著自己……
“五皇弟。我們來看你了。”一個糯糯地帶著友好的聲音又響起。
她睜開眼看著蹲在麵前看著她的男孩,“三……三哥。”她叫了一聲,看著他身上的白『色』狐絨大氅,好羨慕……
麵前的男孩似乎看出她很冷,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怎麽樣,是不是很暖?”身後的侍從立刻拿出一件火紅的狐皮披風給主子披上。
好暖,她點點頭緊緊地揪著大氅,將自己躲在大氅裏麵,厚實的大氅包裹著她,舒服得讓她快要睡過去,那道糯糯的友好的聲音又想起,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對她笑得燦爛卻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意味的男孩。
“五弟,你是不是很餓?”
她點點頭,餓得胃一陣陣地泛疼。下一刻她麵前出現一碗白飯,她才伸出手,麵前的碗卻被奪了,是大皇子慕容燕淳拿走她的飯,隻見慕容燕淳將那碗白米飯拿給侍從,侍從從地上撿起一隻凍死的老鼠放在米飯上,朝她走來,遞到她麵前。
她嫌惡地轉過頭,揪著大氅往旁邊挪去。
“五弟,你不是很餓嗎?把這碗‘死老鼠拌飯’吃了吧。”慕容燕淳完哈哈大笑,身後的那群主子侍從也都哈哈大笑,她的異母妹妹捂著鼻子嫌棄地道:“賤種有的吃趕緊吃啊,居然還嫌棄!真是汙了本公主的眼,我可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看著這個賤東西,大皇兄你們想陪他玩,我可不想和賤種混在一塊,我先走了。”完那女孩就帶著侍從欲要離開。
“皇妹別走,還有好戲看,錯過了可別哭鼻子哦。”慕容燕淳對著皇妹寵溺地道,轉過頭對著她吼道:“賤種吃啊!”完,一腳踢翻那侍從手上的碗,冰冷的死老鼠砸在她臉上掉到地上,米飯粘在她臉上和大氅上。
她顫巍著伸出手將粘在臉上和大氅上的米飯拿下來往嘴裏塞,而她的動作無疑惹得眾饒哄笑。她看了一眼依舊蹲在她麵前的慕容淵,眼裏帶著求助意味。
“嗯?你在求我?”慕容淵歪著腦袋看著她,又轉過頭對著後麵那群人笑著道:“賤種在求我,你們看。”
“哈哈哈哈哈哈,三皇弟,他估計是被你的大氅給收買了覺得你是他的恩人呢。哈哈哈哈……”二皇子慕容顯揚笑著道。
她清楚地看到慕容淵對她笑出一個陰險又得意的笑容,下一刻,她就看著慕容淵站起來,指著她厲聲喝到:“賤種!本殿的大氅原來是被你偷了去!”她愣愣地看著滿臉冷意的慕容淵,隻聽他接著厲聲道:“來人!快去稟告父皇!”慕容淵身邊的近侍應聲快步離開。
“慕容淵!你陷害我!”
啪的一聲,慕容淵身邊的近侍猛地給她兩巴掌,瞪著眼嘴裏罵道:“賤種!殿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兩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歪著腦袋半晌晃不過神來。
“誰陷害你了?你們誰看見了?”慕容淵看向身後的那群人問道。
“沒櫻”
“沒人陷害他,是他偷了三皇兄的白狐大氅!”
“是他偷的!”
那侍從看著主子嘴角的笑意,又給她一巴掌,扯了扯她身上的白狐大氅,罵道:“賤種!你身上披的正是貴妃娘娘送給殿下的雪山白狐大氅,證據確鑿還敢抵賴?!”
……
沒一會兒,那離開的侍從帶著一群手裏拿著板子的威武的侍衛過來,見著她二話不掄起板子就往她身上打……好痛,她看著那些站在一旁哈哈笑的皇子皇女,將他們的表情模樣一一記住,慕容淵那幸災樂禍的看戲模樣她也記住了!她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她隻知道她撐不住暈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的手好痛,動不了了,手指完全沒法動彈,她控製不了她的手,又餓又冷又疼,醒來沒多久,胃疼得難受,後來她又『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晚間,她被疼醒,不斷的吸氣,大氅早已脫落在地上,她依舊衣裳襤褸,好冷,好餓,好疼……黑暗中,一個模糊的影子似乎在向她靠近,她冷眼看著,不出聲。
“五皇子。”是個不起眼的太監。
“滾!”她冷冷地道。
“五皇子您是不是很疼?”那太監壓低聲音問道,似乎怕被人聽見,又總是望向門口,不知是在等人還是怕有人過來被發現。
“滾!”此刻的她不想看到任何人!
“五……五皇子,奴才是奉太後的命來給您上『藥』的,您的手受了重傷,再不醫治隻怕兩隻手兩條胳臂都得廢了,您已經昏『迷』了一一夜了。”太監被她的眼神嚇到話有點斷續,那太監又看了一眼門口,又看著她道:“的家裏之前是開醫館的,的懂一點岐黃術,讓奴才幫您處理傷口。”完手麻利地打開包袱拿出接骨工具和各種『藥』物給她接骨包紮。
她的手動彈不得隻能任遊這個太監將她扶起來,好疼,真的好疼,她深怕叫出聲把人引過來,隻得死死地咬著牙。那太監看她咬牙,深怕她咬舌,拿出木棍給她咬著,到接骨的時候,疼得她將木棍咬出鐵鏽味,這是她第一次嚐到鮮血的味道……
“王妃!”阿燕拿著一碗燕窩羹走進來,看著坐在椅子上,緊閉著眼睛,緊皺著眉頭,臉上布滿細汗,在燭光下麵『色』有些難看的蔣玉蓉,快步走過去,放下手裏捧著的白玉碗 推了推人,喚道,“王妃!醒醒!”阿燕掏出帕子輕輕地擦拭掉蔣玉蓉額頭臉上的密汗。
場景又換了,蔣玉蓉隻看見慕容華帶著一禦林軍走進來,她低著頭聽見慕容華那森冷的聲音道:“給朕搜!”
一聲令下,慕容華身後的禦林軍在窄的破屋裏『亂』翻一通,“稟陛下,沒有任何東西!”一禦林軍道。
“給朕扒了他的衣服,搜!”
“是!”
她低著頭,任由禦林軍將她身上僅有的薄裳扯開,『亂』搜一通。
“稟陛下,沒有!”
“給朕打,狠狠地打!”慕容華冰冷低沉的聲音命令道,又對著她森冷地道,“賤種!竟想學武藝?!給朕打!朕告訴你,朕要你成為廢物!”
禦林軍拿著刀鞘用力地往她身上打去,可……她一點也不想哭,疼,她被打地踉蹌,本就沒吃什麽東西的她,沒幾下就被打趴在地上,她始終低著頭,費力地想要爬起來,忽然被猛地踢翻撞上身後硬梆梆的牆,她隻是悶哼一聲耳邊聽到那帶著厭惡的嗬斥聲“賤種!朕要你永遠抬不起頭來!你就是低賤地存在!廢物!”
腳步聲越來越遠,她抬起頭,眼神平靜而充滿戾氣地盯著門口……
場景又換了,她走在大街上,身後跟著萊福,這是她第一次出府上街,沒有人認識她,她冷眼看著周圍的人三三兩兩有有笑的。
“王……主子,老爺沒有限製您出府,您該多出來走走才是,在府裏這麽多年了,這是您第一次出來呢。您瞧瞧,這些個老百姓最是純樸和善的。”萊福指著周圍對著他們笑得一臉和氣的百姓道。
她聽著周圍的壤:“誒?這是哪家的公子?好俊俏的模樣。”
“不知道啊,沒見過,也沒聽過那個官家老爺生了這麽俊俏可愛的公子。這怕生的模樣估計是外地來的吧。”
……
她聽著萊福的話並沒有回應,直徑往前走。
當她路過一家飯館,一根筷子朝她扔了過來,被她躲了過去,一個軟糯的女音響起:“賤種!你還有臉上街?!”
周圍地行人都看向她,她轉過頭看了眼著裝華麗一身盛氣淩人氣勢的女孩叉著腰指著她道:“賤種!全北冥百姓的臉都被你和你那下賤的娘親丟盡了!”
“他就是烏王慕容痕?原來是那個*的兒子!”剛剛還誇她的女子一臉嫌棄地道。
坐在公主旁邊另一桌的一個書生悄悄地和朋友道:“有這麽一個不守『婦』道的母親,真是死了算了,他怎麽還有臉活著?”
“嗬,你還不知道吧。”那男壤。
“什麽?”書生問道。
“我有個行商的朋友,前兒個回來跟我,在外頭行走,東惠國西河國逸國的百姓隻要聽到‘北冥’倆字都會覺得咱北冥的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主兒!”
“放屁!就她餘氏水『性』楊花,咱北冥其他女子可都是安守本分的!真是活著連累人!”那書生聽聞恨恨地道,這不是也罵他未婚妻了嗎?!
隻聽那男的道:“這可不是我罵的,是這賤種的母親做出傷風敗俗的事。你不知道,不僅北冥女子被嘲笑,咱男子也被他國人笑稱縮頭烏龜!真是想想就讓人氣憤!全拜餘氏和賤種,讓咱們北冥國人被他國國人恥笑的。”
那書生看著站在門外的錦衣男孩的眼睛裏充滿厭惡,手緊緊捏著筷子,人在北冥卻臭名遠揚,書生氣概豈能如此受辱!
慕容銀霞耳朵尖聽著另一桌的談論,聽著旁邊那倆饒談話,精致的臉忽紅忽白,冷笑道:“賤種!盡和你那下賤的母親一樣丟人現眼!”完又朝她扔碟子。
站在她身後的萊福走到她麵前當掉那飛來的碟子,道:“公主!再怎麽,王爺也是皇子……”話還沒完萊福就被一侍衛打了一拳倒在地上。
“放肆,本公主話,哪有你這下等奴才開口的份!皇子?皇子就該住皇宮,他是父皇不要的廢物罷了!”完慕容銀霞又朝他扔東西。
那書生見著公主這般行為,也忍不住朝站在路邊的錦衣男孩扔筷子,嘴裏碎碎念,“下賤娘生賤種!怎麽不死了一了百了?連累我們臭了名聲!”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一人扔就有許多人跟風,行人看著高高在上的公主沒反對,反而看得有趣。如此眾人扔得越發起勁,一邊扔一邊嘴裏跟著罵‘賤種’!
萊福爬起來,將她護在懷裏,“別扔了!別扔了!”
她在萊福懷裏站得筆直,將周圍那些饒嘴臉瞧得清楚,萊福擋著她,而她像看屍體一般冰冷地看著她那所謂的皇妹,她的嘴角彎起一抹冷酷嗜血的弧度。
……
“王妃!王妃快醒醒!”阿燕使勁地搖晃軟軟地靠在椅背上滿臉細汗的人,呼喚道。
忽然眼前的人猛地睜開眼,阿燕看著那雙充滿戾氣充滿恨意滿是黑霧的眸子嚇了一大跳,跌坐在地上,看著滿臉殺意的主子愣愣地顫著聲音道:“王……王妃……”
那雙布滿冰冷黑暗氣息的水眸逐漸恢複平靜,蔣玉蓉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好一會兒 看著似乎被嚇到的阿燕……竟是這樣的心境……“阿燕。”
“王……王妃?”阿燕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恢複平靜恢複正常的王妃。
“沒事,我不過是這幾晚睡得不好夢魘了,我剛剛嚇到你了是麽?”蔣玉蓉看著阿燕,笑了笑道。
阿燕看著依舊溫柔的主子,看著眉眼都是她熟悉的神情,想著王妃剛剛緊閉眼睛擰著眉『毛』的模樣,確實像是夢魘了,便道:“ 是。王妃剛剛的模樣很可怕,很像……像王爺。”
“嗯,這就對了。”蔣玉蓉輕聲道。
“什麽?王妃。”阿燕沒聽清,問了一句。
“哦,沒什麽,不過是做了個噩夢。你怎麽過來了?周先生沒給你布置作業?”蔣玉蓉笑著問道。
阿燕看著恢複以往溫柔神『色』的主子,笑了笑道:“奴婢雖已拜周先生為師,卻始終是王妃的奴婢,奴婢心係王妃,師傅也不能攔著,這是燕窩羹,還熱乎著王妃趁熱喝了。”阿燕看著蔣玉蓉拿起燕窩羹吃起來,又道:“師傅讓奴婢背醫典,背熟了再找他,背不熟不要找他。”
“嗬嗬嗬嗬,這老頭子有意思。”蔣玉蓉聽著笑著道。
“『色』不早,王妃早些回房休息吧,奴婢伺候王妃回去。”
“不用了,主殿就在旁邊,我喝完燕窩羹就回去,你不必在跟前伺候了,趕緊下去休息。”
阿燕看著麵『色』恢複紅潤的主子,點頭道:“是。”
蔣玉蓉拿著燕窩羹慢慢吃了起來,一邊回憶她根據她所聽到的事件的推演……要是她沒記錯,那年有很多人莫名地失蹤了,包括先帝慕容華的女兒慕容銀霞……
回到主殿,躺在床上,蔣玉蓉翻來覆去直到將亮才入睡。
晌午。
蔣玉蓉坐在秋千上發呆,忍一來慕容痕不回府不用等他,想想心裏就窩氣。“哎……”蔣玉蓉看著地上的石板路,歎了一聲。
“王妃。”阿荷笑著走過來,對著坐在秋千上的蔣玉蓉道,“王妃,燕堂裏奴婢和佘嬤嬤給阿燕擺了拜師宴,今日又是阿燕的生辰,恰好王爺今晚不回府,奴婢來邀請王妃過去參宴。”
“好啊,你們也不早點跟我一聲,我好給阿燕準備禮物。這會兒來不及了。”蔣玉蓉聽著笑著應著。
“王妃能過去就是莫大的榮耀,可配不上王妃送禮。”阿荷笑著道,走過去扶著蔣玉蓉進入主殿換衣服。
燕堂裏。
院子擺著一桌不算精致卻也豐富的家常菜。周旭坐在椅子上滿臉笑容的聽著阿格和阿燕個不停,哪個是她洗的菜,哪個是她切的呀得眉飛『色』舞,看著他的徒兒燕丫頭麵帶淡淡的笑容,心中感慨,這樣的心『性』隻怕世間少櫻
“阿燕,你看誰來了。”阿荷在門口喚了一句。
“王妃!”阿燕有些激動地站起來,好的不要驚動王妃,沒想到她們還是將王妃請來。看著裝扮比平時更講究些的蔣玉蓉。
“屬下見過王妃。”周旭起身給蔣玉蓉行禮。
“周先生免禮。”蔣玉蓉笑著虛扶了一下,“今日即是周先生的收徒宴和阿燕的生辰宴大家就不必拘禮,我可不能喧賓奪主。這是送給周先生收徒的賀禮。”
“王妃笑了,謝王妃。”周旭接過一個禮盒打開一看正是他缺少的一本醫『藥』古書,“王妃,這……”周旭有些激動。
“這是我父親的古書,我在閨中時閑來沒事看著解悶,於我沒多大用處,送給周先生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屬下謝王妃恩典!”周旭深深地給蔣玉蓉鞠了一躬。
“周先生不必多禮。”蔣玉蓉扶起激動的周旭,笑著道。
周旭笑著應道,便捧著那本古書舍不得放下。
“阿燕,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蔣玉蓉示意阿荷。
“謝王妃!”阿燕接過禮物正要下跪,被蔣玉蓉阻止。
“快免了這些禮數,今日你可是壽星呢。”蔣玉蓉笑著牽著阿燕的手道,“今日是雙喜臨門呢。”
“是。”阿燕笑著應道。
“王妃,是三喜臨門。”周旭道。
“嗯?三喜?”大家都看向周旭。
“燕丫頭還是我的義女呢。”周老頭仰起頭道。
“呀,那我豈不是還送差一份賀禮了?”蔣玉蓉笑著接到。
“哈哈哈哈,王妃笑了。屬下可不敢跟王妃討要兩份禮物。這一份足夠了,哈哈哈哈。”周旭揚了揚手裏的古本笑著道。
“菜來嘍。”佘嬤嬤端出最後一道菜,一並入座。
“開席。”蔣玉蓉笑著道,“我敬周先生一杯,恭喜周先生收個女徒弟同時收了義女。”
“不敢,謝王妃。”周旭起身回敬。
……
院裏氣氛一派融洽。蔣玉蓉看著大家吃得開心,反正某人也不回來,她就無需再端著什麽王妃身份了,伸手拿過桌上的燒刀酒。
“王妃。你不會喝酒,別和這個。”坐在蔣玉蓉身邊的阿荷道。
“沒事,人生要勇於嚐試。沒試過沒嚐過就試一下嚐一下。”蔣玉蓉笑著道。
周旭帶著讚同和欣賞的眼光看著對麵帶著淡笑的女子。
一杯酒下肚辣的蔣玉蓉直吐舌頭,阿燕遞過一杯清水,蔣玉蓉接過仰頭喝下去,眾人見著蔣玉蓉這模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王妃還是喝果酒比較好。”周旭笑著道。
“嗬嗬嗬,嗯,還是果酒溫和些。”蔣玉蓉捂著嘴笑道,“啊,我前年埋在花園的那壇桃花釀,阿格,你去拿出來。”
“是。”
……
高掛於空中的半月看著這一院的其樂融融,而魔都裏傲立於山頂的俯瞰遠處景象的男人卻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想的是什麽。
慕容痕伸手從懷裏拿出那隻手抱桃花枝的布偶,鷹眼的試探似要將這布偶看穿看透,“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