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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平妃之計

  視線倒回半個時辰前,禦書房。


  才過去這麽一個時辰,慕容淵的禦書房書桌上就堆滿憐劾慕容痕和蔣玉蓉的奏折。


  有的烏王殘暴,宮門前無故殺死無辜婢女,是為不仁!這宮婢還是陛下所賜,簡直目無陛下,是為不忠!而且還無視懿旨,實為對太後不尊,是為不孝!這簡直是藐視皇威,挑釁皇權,是為不義!如此不仁不忠不孝不義之徒不配身居一國親王!罪當致死。請求陛下剝奪烏王親王之爵位,打入死牢,以正視聽!


  有的烏王妃蔣氏紅顏禍水,挑撥指使烏王濫殺無辜,心狠手辣,蛇蠍心腸,乃禍國妖女,不可留於人世,懇請陛下剝奪烏王妃蔣氏一品王妃之銜,貶為庶人,打入死牢,用以火刑,以免危害百姓,禍『亂』北冥!

  更有人上奏這是遠在錦州的蔣文浩一手策劃指使烏王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隻為一解陛下將他罷官免職之恨,烏王妃蔣氏是其獨女,便唆使烏王妃蔣氏服烏王公然與陛下作對,應當將遠在錦州的蔣文浩夫『婦』一並緝拿歸案,按律判刑,以儆效尤!

  ……


  慕容淵看著手裏這些奏折,猛地朝桌麵砸了過去,乓的一聲,嚇得蘇明抖了一下。蘇明抬頭看了眼眉頭緊皺,滿眼怒氣和殺氣的慕容淵,迅速低頭。


  該死的慕容痕!無故殘殺無辜婢女?那是殺給他看的!在告訴他就算是他這個皇帝這個九五之尊的人賞賜的人,他慕容痕也照殺不誤!慕容痕這是在告訴他,他不把他的皇兄,北冥的統治者放在眼裏!是在告訴他,烏王府不是那麽容易進的!也是在警告他,手別伸得太長,否則慕容痕會將他的手一一砍盡!


  慕容淵目眥盡裂,恨不得將慕容痕立刻千刀萬剮,可是不行,慕容痕的底細他一概不知,他甚至連慕容痕的脾『性』如何都不知道,對他不能輕舉妄動。慕容淵惱恨的捶了一下桌子。這會兒,慕容淵心中有些怨懟先皇生前那般對待慕容痕了。


  “陛下,左相在門外求見。”一太監稟報道。


  慕容淵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道:“宣。”


  “微臣王梁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左相求見有何要事?”慕容淵平淡地問道。


  “陛下,太後給臣下下了懿旨,給女賜婚。”王梁糾結道。


  “哦?這是好事啊。”慕容淵看著龍案上的奏折淡淡地道。


  “陛下,太後冊封女好兒為烏郡王平妃,封號為端淑!還以親王嫡妃之禮迎娶,陛下!”王梁著急地看著慕容淵,希望慕容淵能讓李氏太後收回成命。


  “哦?烏郡王……賜婚於慕容痕為平妃?”慕容淵聞言忽而看向王梁,眼裏閃爍,他倒是明白母後為何降其爵位,下賜婚旨意他早已知曉,不過是給慕容痕娶白氏女為側妃,並未就此多思多想,如今這般改了主意反賜婚王好兒於慕容痕……看著滿臉焦急王梁慕容淵心中倒有了打算。


  “正是。烏王在宮中無視懿旨,太後降其親王爵位貶為郡王。陛下,那烏王可是……陛下,這可如何是好?”王梁眉頭擰成大大的‘川’字,見著慕容淵不回語,又喚了句陛下,聲之焦急又無奈。


  慕容淵看著王梁,過了一會兒對著滿臉著急的王梁,不做安慰卻是這麽道:“左相,如今朕倒有一事要拜托左相了。”


  “哦,老臣不敢,陛下直便是,拜托一詞老臣莫敢接受。”王梁對著慕容淵虔誠躬身一拜,心中疑慮,眉頭川字未消。


  慕容痕走了下來,對著王梁認真地道:“今早宮門口發生了何事想必王愛卿已經知曉了吧,對於慕容痕膽敢眾目睽睽之下將禦賜的宮婢殺害之事,王愛卿有何看法?”


  王梁蹙著眉,想了想道:“烏王這般行徑臣覺得像是在向陛下挑釁示威。”


  “還有呢?”慕容淵看著王梁問道。


  “還有?這……”王梁捋了捋胡子,皺眉沉思。


  “王愛卿想想,為何慕容痕膽敢向朕向皇權挑釁示威,他有什麽底牌和勢力讓他如川大妄為?難道隻因那親王之位乎?”


  “這……莫非?”王梁皺著眉,眼底有幾分肯定有幾分詢問。


  慕容淵抬手示意王梁,王梁意會點點頭不言語,捋了捋胡子,隻聽慕容淵道:“那烏王府被慕容痕守得如鐵桶一般牢固,朕派去的暗衛都無法探知慕容痕的日常活動。朕對他可謂是知之甚少。皇後召見蔣氏,也未能從其口中探知多少消息來。至今依舊沒有證據證明慕容痕和那賊子是否有幹係。王愛卿,如今隻有你女兒才能幫得了朕,這便是朕要拜托愛卿之事了。”慕容淵眼睛似乎蒙上一層霧讓人看不清這雙明眸底處的神『色』,直盯著王梁。


  王梁聽得明白,位居相位可不是別人能比的,頓覺責任重大,原本還焦急的內心瞬間變得有些慷慨激昂,竟生出一絲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情緒來,對著慕容淵拱手一拜,誠懇堅定地道:“陛下,臣下明白了,能為陛下分憂,為陛下排除萬難是臣之榮幸,能為北冥除去一大要害,能為北冥的安定盡一份力是身為北冥子民的榮耀,是臣之女的榮幸,臣叩謝陛下對臣的看重,臣願為陛下為北冥效犬馬之勞!臣之女也願為陛下為北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話畢王梁已跪下向慕容淵磕頭。


  “好好好,快平身,王愛卿,有你這話,朕就放心了,朕有愛卿這等賢臣相助何愁不能光複壯大我北冥!”慕容淵趕緊扶起跪在地上表忠心的王梁。


  “陛下抬愛,臣慚愧。”王梁躬著腰道。


  “能不能查出那賊子和慕容痕有何聯係,這事就靠愛卿了。”慕容淵語重心長地道。


  “是,臣定不負陛下的期望!”


  君臣二人正聊得滿腔熱血,門口一個聲音打斷令內君臣兩饒談話,“何事如此喧嘩?”慕容淵皺著眉頭問道。


  一禦林軍匆匆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報,稟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後給烏王下了懿旨,廖公公前去烏王府傳旨,那烏王拒旨不接,還將廖公公給殺了!”


  “什麽?”王梁不可思議地出聲問道。


  “你且仔細來”慕容淵對著那跪在地上喘氣的壤,轉身走回龍椅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人,仔細地聽著那人匯報事情的經過。


  聽完,慕容淵就對蘇明道:“蘇明,你帶一些人去庫房看看還有什麽東西,看著挑一些給慕容痕送去,並那廖和是假傳懿旨,切不可將事情鬧大,快去。”


  “嗻,奴才這就去。”


  看著蘇明和那禦林軍走出禦書房,王梁對著慕容淵問道:“陛下,若是假傳懿旨,那女……”


  “愛卿不必擔心,朕再下一道旨意便是,隻是這回不是給烏王,而是給烏王妃。”慕容淵笑道。


  “陛下聖明!”


  “跪安吧,回去好好囑咐王好兒要一切以大局為重。”


  “是,陛下放心,臣明白,臣一定會好好囑咐好兒。臣告退。 ”


  慕容淵看著王梁離開,想了想便往慈寧宮走去。


  “陛下萬安。”慈寧宮的宮女紛紛給慕容淵行禮問安。


  慕容淵淡淡的點頭,一進門就看見滿地狼藉,看向座上的母親,恭聲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兒如今貴為一國之主,居萬萬人之上,怕是已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李氏平淡的道。


  “兒臣不敢。”慕容淵低頭道。


  “不敢?哀家倒是覺得皇兒敢得很!廖和明明是受哀家之意去給慕容痕傳旨,你卻聲稱廖和假傳懿旨,你這是致哀家於何地?”李氏冷聲質問道,看著慕容淵眼底滿是傷心和失望。


  大殿內宮婢們莫敢抬頭張望,更不敢大口呼吸喘氣,極力減自己的存在福


  “母後息怒,請母後聽兒臣解釋。”慕容淵微微一笑對著盛怒的李氏道。


  知子莫若母,李氏看著自己兒子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便知道這其中必有隱秘的事,揮退左右,淡淡地道:“吧。”


  慕容淵待一旁服侍的宮婢退卻,七分真三分假地對李氏道來……


  ……一柱香後,慈寧宮的宮女看著陛下麵『色』從容地從慈寧宮走了出來。而李氏太後也不複之前那般怒氣衝衝,一切又恢複了原樣。


  烏王府,蔣玉蓉坐在鯉魚池邊看著底下的魚兒互相爭奪餌料出神。百姓的『性』命,仆饒『性』命在這些皇權貴族眼裏就像這池裏的魚兒,是那般的不起眼,不值錢……她,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出身高門又被嫁入權貴之家,她的生命才得以不被人輕賤?

  此時的蔣玉蓉內心對這異世的尊卑等級感到無力和絲絲厭惡,她有心想從自己做起,做到對下人一視同仁,平等對待。可為何這會兒她會感到如此無力,感到如此無奈,感到……如此疲倦呢?


  “王妃,這是錦州送來的家書。”阿荷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交到蔣玉蓉手裏。


  蔣玉蓉這會心情不佳,心神低沉沒多想,接了過來,並沒有急著拆開,對著阿荷道:“知道了,你且下去。”


  “王妃,這兒冷,回去吧。”阿荷勸道。


  “你下去吧,讓我一人靜靜。我一會兒就回去,不礙事的。”語氣平淡而乏力。


  “王妃,還是回去吧。”阿荷眼底不明白,早上還好好的,莫不是被宮門前那一幕給嚇著了。


  蔣玉蓉搖搖頭,不再言語。阿荷瞧了瞧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端來安神湯,卻被蔣玉蓉推掉,無奈,阿荷隻好轉身離開。


  蔣玉蓉獨自坐在池塘邊,看著一旁有些光禿的樹枝,想著今日被慕容痕奪了『性』命的兩個可憐人,不由得再次歎息生命的脆弱,看著遊來遊去的鯉魚,蔣玉蓉往池裏撒了一把餌料,引得鯉魚們爭先恐後你推我擠的。


  她一心想著如何幫慕容痕減輕殺孽,如何讓他多點人味兒,如何讓他多點正常人該有的情感,如同情,如憐憫……可現在她卻找不到一個辦法來,無力和挫敗感讓她心中難受。歎了一聲,看著手裏的家書,拆開來看了一邊,竇氏讓她在京都買幾批上等的布匹,竇氏要趕在年前給她的父親和弟弟裁衣,在信中又了幾句家常話,正心煩也就沒多想。


  “王妃…”阿格快步走了過來,“王妃,奴婢錯了,奴婢以後行事再也不會如此莽撞了。王妃您就讓奴婢回到您身邊伺候吧。”是個快步走到蔣玉蓉跟前,跪了下去,緊抓著蔣玉蓉的衣角,求道。


  “阿格,你還是沒能認清自己的錯誤,你回去吧,會把你調回我身邊的,但不是現在。”蔣玉蓉看著麵容滿是哀求的阿格,無奈道。


  “王妃,那阿鵲明明就是……”


  “好了,下去吧,哪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冷碟。”


  “在。”寸步不離的冷碟應了一聲。


  “沒我的同意,阿格不許進入主殿。”


  “是。”


  “王妃!”阿格不可置信,她不過是當眾罵了阿鵲一頓,為什麽王妃會這麽嚴厲的對她,甚至有點無情了。


  “下去吧。”蔣玉蓉沒什麽心情,擺擺手不想再言語。


  “…是,奴婢告退。”阿格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福了福身便轉身離開,見著迎麵走來慕容痕,福了福身,便走遠。慕容痕不理會紅著眼的阿格,他知道昨日蔣玉蓉罰了她,但,這又與他何幹。


  “玉兒心情不好。”慕容痕坐在蔣玉蓉身邊,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沒事。”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平靜的臉,低眉,她好像很不開心。想了想慕容痕還是不明白,難道為了那個奴婢麽?問道:“玉兒為什麽不開心?”


  蔣玉蓉平靜地撇了一眼慕容痕,今日轉瞬間他已奪違他意的兩條『性』命,如此意氣殺伐,他會不會因殺虐過深而落個不得好死的結局?知道慕容痕是個敏感的人,垂眸看向桌子上的茶杯,不讓慕容痕看見她眼底深處的害怕與擔憂。


  這段時日的相處,她也知道慕容痕內心是個極驕傲自尊又霸道的人,是個不輕易聽他人勸告的主。如今慕容痕雖對她上心卻未必全心願意聽她的勸告,頓覺有些心焦力卒,語氣便有些淡然道:“隻是在感慨生命的脆弱罷了。”


  慕容痕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猛地起身,抱住蔣玉蓉,厲聲道:“不許厭棄我!”音線帶著些許殺虐!

  蔣玉蓉心顫了一下,沒想到他竟是這麽敏感,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危險氣息,一時竟不出什麽話來。感受到鎖在肩膀的鐵臂越收越緊,蔣玉蓉抬手輕輕拍了拍慕容痕的手臂,站起身,轉身看著布滿戾氣的鷹眼,輕輕的環著慕容痕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著強有力的心跳,輕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厭棄你。阿痕,不要殺人好不好,我怕終有一你會有報應。我不想你出事。”


  慕容痕緊緊抱著蔣玉蓉,聽著那溫柔帶著擔憂的音『色』,原本充滿戾氣的鷹眼漸漸恢複平靜,話的語氣是那般的凜冽無情:“欺我辱我者死!”話音落,感受到懷裏人兒的微微顫抖,慕容痕抱得更緊。


  蔣玉蓉不再言語,她知道慕容痕受到極大的不公,可是殺孽這麽重的人一般都……算了她隻能盡她所能去阻止他限製他了。


  聽不到懷裏人兒的聲音,慕容痕的鷹眼黑霧濃了一層,“玉兒不許怕我,不許厭棄我!”否則……


  蔣玉蓉抱著慕容痕的手緊了緊,溫聲道:“我不是厭棄你,害怕你。我隻是擔心你,我……不想失去你。”是的,慕容痕對她態度的改變,對她慢慢上了心,她能感受到慕容痕對她的在意,她是不想失去他的……這一刻她是這麽覺得的,她更不想看著他出事,看著他一步步踏入仇恨的魔障深淵……


  聽著蔣玉蓉柔柔的音『色』,帶著那患得患失的情緒,從未有人這麽在乎他,慕容痕的心從未體驗過的溫暖,就像已幹涸極度貧瘠的土壤有朝一日突然被那潺潺的流水滋潤著,是那般的令人著『迷』,令人難以舍棄!


  輕輕推開蔣玉蓉,看著那如秋水般的水眸,慕容痕低頭對著那飽滿的櫻唇吻了下去。忽然感到唇瓣的濕熱,慕容痕僵住,傻傻地木木地,任由一條舌頭鑽入他的嘴裏。品嚐道前所未有的甘甜,這種感覺是那麽的奇妙……隻是呆愣了一會兒,慕容痕便反客為主,有模有樣的學著蔣玉蓉,帶著生疏帶著心翼翼帶著好奇,似乎感受到對方的鼓勵,漸漸找到了技巧,反倒進入對方陣地,在蔣玉蓉櫻唇裏勾著那條香舌與他起舞。從生疏道熟稔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唇舌糾纏之際他感受到蔣玉蓉對他的擔憂……


  一番唇舌交融,兩人都有些氣喘。蔣玉蓉伏在慕容痕胸前大口的吸氣,本就柔美的臉因為害羞因為缺氧而紅潤,在這滿是白『色』的雪地中越發的美麗動人。


  慕容痕也微微喘著氣,一掃之前陰翳的情緒,伏在蔣玉蓉的肩上,低低的愉悅地笑了起來:“玉兒,玉兒,玉兒……”


  “我在。”蔣玉蓉輕聲應著,水眸清澈明亮,看著蔚藍的空……


  “阿痕不會有事,玉兒不會失去我的,一定不會!”抬起蔣玉蓉的臉,看著微紅的臉頰,眼底滿滿的暖意和依戀,忍不住又輕吻紅潤的櫻唇。緊緊的圈住懷裏的人兒。


  盡管風亭裏寒風略過,可相擁的倆人卻感受不到一絲寒意。


  京都福寧街的某一處普通的民屋裏,李強正坐在屋子裏看著手頭上的最新消息。如今他手下的情報網不僅遍布北冥,還發展到周遭各國。各國的富貴之人很多,但乞丐也不少,一個饅頭就能讓他們做事,更別讓他們吃好喝好的了。


  李強看著手上的消息,皺了皺眉,李氏太後賜左相府嫡女為烏王平妃,要知道,皇家可從來不做無謂的決定,更不可能真有任何的親情可言,要照顧烏王也已經晚了二十幾年了,彌補嗎?僅用一個女人就能彌補了二十幾年的虧待?所以這麽做是要監視烏王嗎?


  之前蔣文浩讓他調查慕容痕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奇怪,一個活生生的人活的好好的卻連正常人該有的消息他都沒有,就像從不存在一樣,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了,可這些還從來沒人去注意過,這可就不是不可思議能形容得聊。


  為此,他也為自己的主子做好了打算,一旦發生什麽事,他會不顧一切甚至不惜任何代價帶走蔣玉蓉的,逃跑的路線早在兩年前就計劃好了,為此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看完手上的消息,有心幫蔣玉蓉卻沒得主子的同意他也不能擅自做主,況且……烏王接不接受懿旨還得另。


  收拾整理好手上的消息派人將消息送到蔣玉蓉手上,便出了門,他今要去視察各店鋪的經營情況,去年那場大災讓他手下的產業從原本的十幾家變成兩三家,可以幾乎一瞬間破產,最重要的【忘返樓】也關了門,剩下的就隻有那三家糧食鋪了,最後也幾欲關閉,他自己是到處借糧,不得已讓他手下的弟兄都到其他國家去避難,來也是哭笑不得,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在其他國家建立了情報點。


  也是通過這一次災難,讓他更加了解了他手下的弟兄們,其中不乏腦子機靈的具有商業賦的,因為在這中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處境,他的弟兄卻能在他極為困難快要在京都維持不下去的時候,給他送來了一大袋糧食。問之,答曰:“已在西河各國開陵鋪,兄長勿憂。”


  而今,大難過去,兄弟們再度會合,【忘返樓】重開,倒閉的店鋪也陸陸續續的重新開張,各地商鋪繼續開張,情報據點不斷增加,手上組織的發展趨勢頗為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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