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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妻子變徒弟

  烏王府。


  自從蔣玉蓉在鏡湖上和慕容痕對弈之後,隻要一有空慕容痕就拉著蔣玉蓉陪他下棋,有時竟一下就半過去了,在棋盤上,蔣玉蓉發現,慕容痕的話多了一些。一局結束後,慕容痕總會和她之前哪一步下得不夠好,且還能將棋盤上的局麵恢複到那一步,這讓蔣玉蓉驚訝驚歎慕容痕過強的記憶力。雖然慕容痕所的字數能省則省,內容能簡則簡,但這已經讓蔣玉蓉很高興了。有時候聽著慕容痕講棋,蔣玉蓉有個錯覺那就是,慕容痕要將她培養成棋界高手?還是覺得她的棋藝太差,要培養一個棋藝高手和他對抗?

  也是在慕容痕講棋的時候才知道,麵前這男人棋藝有多高超,他和她下棋時真的已經很客氣,客氣到蔣玉蓉覺得這男人把她當猴耍!蔣玉蓉想,蔣文浩和竇氏聯手或許也不是慕容痕的對手。有一次聽著慕容痕講棋,無意間問起他師出何處?有機會想見見或拜其為師。


  慕容痕看著滿眼好奇的某女淡淡的給她倆字:自學。


  ?!自學就能這麽厲害?!這讓結合了兩世的棋藝的她情何以堪?!打擊太大,內心受傷,她需要靜靜!看著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慕容痕,蔣玉蓉水眸一轉,和慕容痕開起了玩笑,要拜他為師。結果……某人直接應好!那表情怎一個認真撩!


  ?!她把自己坑了?!沒有吧……看著慕容痕認真的模樣,蔣玉蓉想哭,差點就要揪著某饒衣領吼道: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認真幹嘛?她讓自己從妻子變成徒弟……這降級降得…欲哭無淚…蔣玉蓉想扇自己一個耳光,讓你嘴賤,明明知道這個人不會開玩笑還跟他開玩笑!

  到了晚間,在書房的慕容痕派忍一給蔣玉蓉送東西過去。聽到慕容痕送東西給自己,把蔣玉蓉激動得滿臉紅光。能不激動嘛,她可是等了快三年才等來他的第一個禮物!隻是……看著手裏的東西,蔣玉蓉隻想把手裏的東西扔了!


  為什麽要給她送棋譜啊?為什麽?!還一送就送一打!難道他真把她當徒弟了啊?!蔣玉蓉對著桌子上那一摞棋譜是哭笑不得。


  這一晚慕容痕還提早回到主殿,蔣玉蓉看著拿著棋譜對著她侃侃而談的某人,嘖,這一晚的話可比這兩年多年來加在一起過的話還多,她是不是找到一個打開慕容痕話匣子的正確方式了?

  “這是我很早的時候記下的,這一步走得很奇妙。”慕容痕指著棋譜上的某一個棋子道。


  蔣玉蓉伸頭瞧了瞧,那顆棋子旁邊隻有一個帶著稚氣的字‘妙’。


  “這是你幾歲寫的?”蔣玉蓉看著那字,忍不住問了句題外話。


  “八九歲。”慕容痕看著不專心的蔣玉蓉淡淡地道。


  “八九歲?!阿痕很厲害!”絕對不是恭維話!她八九歲隻會下飛行棋!咳咳,那是前世。


  聽著蔣玉蓉的誇獎,看著她那雙溫柔的水眸帶著崇拜,原本帶著一絲不滿意的鷹眼裏,那絲不滿不翼而飛,有些不自在。俊臉微紅,耳郭微熱。鷹眼看向窗外才發現已經深夜了,再看看臉略顯疲憊的蔣玉蓉,難得的語氣緩和地道:“不早了,歇息吧。”


  蔣玉蓉就在等這句話,聽完像是配合著慕容痕似的打了一個哈欠,點點頭道:“好。”脫了外衣就往被裏鑽。她真的困了,一沾床她的眼皮子就黏在一起睜不開。感受到床的動靜,知道慕容痕也上床歇息,強撐著睡意,輕聲問道:“阿痕,明是中秋節,你有什麽打算?”


  慕容痕轉頭看著閉著眼和他話的女子,想了想道:“月餅。”


  “阿痕想吃月餅?”


  “嗯。”


  “除了月餅,阿痕沒有別的打算?”


  “沒櫻”


  “明忙不忙?”


  慕容痕看著話已經有些『迷』糊蔣玉蓉,道:“不忙。”看著沒有再吭聲的蔣玉蓉,慕容痕以為某女已經熟睡了,正轉過頭就聽到一個『迷』糊的女音:“明晚有賞花燈猜字謎活動,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鷹眼看著床頂,“好。”話音落,耳邊就傳來平穩的細細的呼吸聲。側過身,看著睡顏柔美的蔣玉蓉,他似乎漸漸習慣她的存在了。


  從起初的排斥到懷疑再到現在的習慣,沒人這麽耐心的對他過,這種感覺他不出來,可是內心是歡喜的。他的世界從來隻有別饒不屑嘲笑還有手下對他的畏懼。


  最開始他不接受她送的任何東西,原以為她會自動放棄,沒想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給他送飯送花,算起來,除了新婚那日和她單獨在一起過,直到他受傷他才和她第二次獨處。回想起那次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這個溫柔的女子,也像現在這樣靜靜的睡著。原來被人守著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妙。


  她醒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他不知道要回答哪一個好。她伸手抹了抹他的額頭,眼裏帶著關懷。那抹關懷是那樣毫無預兆的闖入他的眼裏,刻在他的心裏。當時他的心裏除了意外還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酸澀似開心似無措,同時又覺得很新奇。


  看著熟睡的蔣玉蓉,慕容痕抬手輕撫她那柔軟的烏發,倘若有一,你眼底的溫柔和關懷不再,我寧願,親手毀了它,也不會允許不複溫柔關懷的眼睛存在!心中想著,漸漸入睡。


  如今,每日一曲已成了早晨王府的一道風景線。是慕容痕的必修課。


  蔣玉蓉選擇的曲子大多都是激情澎湃,或是活潑愉悅的曲風。慕容痕靜靜地看著在他麵前拉奏曲子的蔣玉蓉,他發現每她都能拉奏不同的曲子,時而歡快,時而澎湃,時而緊張卻又帶著熱情。他發現一整的心情都能在早晨的樂聲過後而保持愉悅輕鬆的狀態。


  一曲完畢,蔣玉蓉就帶著慕容痕在府裏四處走走,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他自己去忙,不打擾他。蔣玉蓉也回到自己的書房。這書房還是那趁某人心情不錯提的,就在主殿旁建了一個書房。


  走進以淺黃『色』為主『色』調的書房,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看著錦州送來的家書,如今他們互寄的除了寥寥幾句問候語,和近來自己周邊發生的事,就是以自畫像告訴對方自己過得如何,蔣玉蓉在上一次家書圖中就加了一幅她與慕容痕互動的圖,表示他們的關係已緩和,意料中的,下一封家書就是厚厚的一封,除了一張畫就是二十張書信!

  看著那字裏行間,蔣文浩和竇氏對她滿滿的不放心,對慕容痕滿滿的忌憚,蔣玉蓉心中微暖,卻也沒告訴他們慕容痕的身份,畢竟這種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而後每一封自畫像蔣玉蓉總會選擇比較開心的畫麵畫下來,自己也存了一份,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沒有手機,除了文字記錄,畫畫也是不錯的記錄方式。


  提筆寫下最近的趣事自然離不開慕容痕教她下棋,且還成了慕容痕的徒弟了……短短幾行字,將經過結果寫了一遍,順便表達自己對蔣文浩竇氏和未見過麵卻一直活躍在紙上的弟弟的想念。


  信寫好了,蔣玉蓉想了想,將那遊湖和燒烤的經過畫成一幅連環畫,並不是多正規的畫像,而是可愛的卡通版。畫完畫,蔣玉蓉自己看了一遍,忍不住笑出聲,倆人都是圓圓的臉,胖乎乎的手,但倆饒神態氣質又完美的呈現在那紙上的卡通人物身上,讓人一目便了然這人物對應著誰。


  蔣玉蓉想了想又將慕容痕給她講解棋譜的畫麵畫了下來,這張卻是正經的人物肖像。待兩幅畫都畫完,蔣玉蓉又照著畫了兩幅留給自己。


  將信封拿給阿荷,便坐在椅子上翻起一本史書。


  阿荷走了沒多遠就遇見慕容痕,行了禮,就離開。慕容痕瞥了一眼阿荷手裏的信封,朝蔣玉蓉的書房走去。一進門就看到蔣玉蓉歪坐在椅子上認真看書,入神得連他開門都不知道。


  正看得認真的蔣玉蓉發現光線變暗,疑『惑』的揚起頭,就發現慕容痕站在書桌前靜靜地看著她。心中雖嚇了一跳,卻沒表現出來,笑道:“看得入神,不知道阿痕來了。”起身就要給慕容痕倒水,卻被某人攔著。


  “在看什麽?”竟會入神得連他進門都不知道。


  “沒什麽,不過是一本野史。”蔣玉蓉合起書將封麵示與慕容痕。


  慕容痕點點頭,這本書他早就看過,無外乎是一些已不再世上的大家族的辛密醜事,和皇家的鬥爭,卻是有些精彩。


  “阿痕事忙完了?”


  “無事,找你。”慕容痕看著蔣玉蓉道。


  “阿痕,你過來,我拿樣東西給你瞧瞧。”蔣玉蓉忽然覺得將她的家書圖給慕容痕看,當然隻有圖而已。蔣玉蓉覺得這樣或許可以潛意識的培養慕容痕對她家饒情感,讓他通過圖畫融入到這個家庭來,也讓他知道她的家也是他的家,她的父母也可以是他的父母,她的兄弟也可以是他的兄弟。


  慕容痕看著向他伸手示意的蔣玉蓉,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那隻柔夷,走到蔣玉蓉身邊。


  蔣玉蓉拿出一開始的家畫,給慕容痕介紹,“阿痕,這是我父親蔣文浩,這是我母親竇嫣然。他們也是你的嶽父嶽母哦。”蔣玉蓉指著圖上那英俊的男子和美麗的女子道。


  “嶽父…嶽母?”慕容痕看著蔣玉蓉有些不確定,這是他對他們的稱呼?


  “是啊,我是他們的女兒,如今是阿痕你的妻子,你自然就是他們的女婿,他們是你的嶽父嶽母。”蔣玉蓉解釋道。


  慕容痕點點頭,“他們……在賞花?”看著那男子摟著那畫中女子的肩膀,看著旁邊的花朵,笑得愉悅滿足。


  “是啊,爹爹,這是他從野外發現的野牡丹,便移植到家裏去了。”蔣玉蓉看著旁邊特寫的牡丹花指著解釋道,將這張圖放一旁,第二張圖出現,解釋道,“阿痕,這是我的弟弟蔣玉澈,今年一周歲了。父親和娘親給他起了個名,叫胖。”


  慕容痕看著圖上胖乎乎的子,確實挺胖,看了看蔣玉蓉,又看看紙上的娃娃的五官,道:“像你。”


  蔣玉蓉捂嘴笑道:“嗬嗬嗬,我父親和娘親也這麽。其實是像父親和母親。”


  又給慕容痕展示自己的自畫像,接著便是一幅畫一幅畫地介紹,倆人一邊看畫一邊閑聊。


  待看到最新的畫作,慕容痕看得很仔細,是一幅連環畫,第一幅圖是男子牽著女子的手在湖邊散步;第二幅畫是男子與女子在船內對弈,女子看著麵前的棋盤眉宇微皺似乎被棋局困擾,男子側臉神情自若;第三幅畫是男子與女子一起在烤架旁燒烤,男子畫的是背影,而女子卻是看著男子笑得燦爛;第四幅畫是男子和女子在湖泊邊散步聊的情景。


  圖中的人物胖胖的矮矮的,五官誇張,表情誇張,卻莫名的有種可愛,且還能讓人一眼就認出畫中人物是誰。慕容痕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對著微笑看著他的蔣玉蓉道:“像你送我的布偶。”


  “是呢,這叫卡通人物,就是將真實的人物誇張化卻突出人物的特點,即使將人物誇張化卻也能夠辨別出來,是一種有趣的畫法。”蔣玉蓉簡單的解釋。


  “看得出。”


  倆人又圍繞著畫畫技術的話題繼續聊,在蔣玉蓉的要求下,慕容痕提筆為蔣玉蓉作畫。


  慕容痕看了一眼那副連環畫,提筆想了想,著筆作畫。他畫得很仔細,蔣玉蓉看著神情專注的慕容痕,難怪有人認真的男人最帥,本來就英俊非凡的人,認真做事的時候就更加『迷』人了,若忽略慕容痕的另一個身份,嫁給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她還是很歡喜的。


  “好了。”慕容痕轉頭對著看著他發呆的女子道。


  蔣玉蓉被抓包,卻也大大方方的毫不扭捏,對著麵前的男子笑道:“這麽快?”


  看向桌上的畫作,那是一位身穿嫁衣的卡通女子的形象。這是她成親那會兒的穿著,慕容痕也給她加了一件絨『毛』邊牡丹紋大氅。畫筆有些生澀卻很可愛,她敢肯定這是他第一次畫卡通人物形象。黑黝黝的大眼睛,眼裏帶著她熟悉的溫柔,巧的嘴帶著一抹溫暖的微笑,手裏抱著一束桃花,可愛至極。


  “阿痕,這幅畫畫得真好看,送給我好嗎?”蔣玉蓉眼底動容的看著靜靜的看著她的慕容痕問道。


  “好。”其實他想讓她做出布偶,看了一眼畫作,再看看低頭滿臉笑意的欣賞他的畫作的女子,“我…這個……”


  蔣玉蓉疑『惑』的看著慕容痕就見他指了指畫,道:“布偶。”


  明白了,“阿痕想要個做成這樣的布娃娃?”


  慕容痕低眼看向別處,耳根發熱,點零頭。


  “好,我做一個給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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