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帶俺走
剩下的兩個人,也趕緊衝到遊艇上拿了棍子,直接沖了過來。
「劉少?哪門子的少爺,哪家的少爺?!老子打的就是你!」看著被摔在地上的魚竿,蘇羽二話不說,又是幾個耳光子扇了過去,直接把長毛扇成了豬頭,撲通一頭戳在了地上。
然後轉身一拳打出,一點餘地也沒留,直接把個黃毛一拳打到湖裡去了!
這一拳,看的後面那個短髮男和胖子,直接呆掉了,手裡拎著棍子,也不知是衝上來還是不衝上來的好,只能隔著老遠打嘴仗了。
「你個兔崽子,居然敢動手打劉少!你知道他爸是誰不,明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拿著棍子,胖子囂張的吼道。
「老子管球他爸是哪只長毛王八呢!跟老子有求的關係!吃不了兜著走?老子今天正好沒吃飯,來來來,兜著走個試試?」本來昨晚的生日就很凄涼,很想念老頭子,這今天老頭子親手做的魚竿就被人給摔地上了,蘇羽不火才怪!
「你個小畜生,劉少他爸是劉富川,你再敢動一下,讓你蹲大獄去!」喝了好多水,好不容易才從湖裡冒出頭,黃毛立刻囂張的喊道。
「老子管球他驢富川豬富川呢,動了老子的東西,就該打!」說著,蘇羽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扇在了剛剛艱難的爬起身來的劉少臉上,把這貨一個巴掌打的轉了好幾圈!
看著自己的老大又挨打了,胖子和短髮男知道不打是不行了,大吼一聲壯膽,舉著棍子一頓亂甩的沖著蘇羽就沖了過來!
「啊!!!」
「啊你媽!給老子滾!」
聽著那慫人壯膽,蘇羽直接一巴掌扇在那胖子的臉上,然後順手將其胳膊往過一抓,順勢往下一拉。也不知手上怎麼變換了一下,直接就把胖子的胳膊給拆了!至於那短髮男則是剛衝到身前也被蘇羽一把抓住,直接拆了胳膊!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折了折了,他媽的折了!」
「疼死了,啊!」
直到這兩人被拆了胳膊哭爹喊娘的跌坐在地上,那個叫做劉少的長毛這才從那一巴掌轉圈中停了下來。跌跌撞撞的扶在湖邊的柳樹上,使勁的搖著頭,怒火中燒的吼道:「你媽個b!你個畜生居然敢打老子!你等著,給老子等著!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看來你媽比的挨打還沒挨夠是不?給老子滾!」冷聲怒吼著,蘇羽抬手又是兩巴掌扇了過去!
「啪!啪!」
這第二巴掌,直接把長毛扇飛到湖裡了!
「砰砰!」又是兩腳,剛才被拆了胳膊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胖子和短髮男,也是直接被踢到了湖裡!
老頭子說過一句話,男人就是要血性,誰惹你了,就該教訓!但這打人,也是有方法的,打了他,還得讓人看不出來,驗不出傷!這對身為中醫的蘇羽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難度。所以在踢這兩個人下湖的時候,蘇羽已經暗中將兩人的胳膊給震了回去,方才的脫臼,其實已經接上了。不過估計那胳膊想要動,估計至少也得半個月後了!
說起來,那黃毛,估計是最可憐的了。剛才從水裡冒了個頭,囂張的喊了一句,轉眼就見胖子嗖的一聲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直接砸在這貨頭上,又把他給砸水裡去了!
好一陣子,這幾個倒霉蛋才從水裡爬了上來,快速的推著那個被叫做劉少的上了遊艇,生怕再挨打,趕緊開著遊艇往北湖中心跑了。等遊艇跑的離岸邊很遠很遠了,那個被打成豬頭的劉少這才再次囂張了起來。
「小王八蛋!給老子等著!老子弄死你!」
沒有說話,蘇羽直接抬起一腳,將地上的一條死魚一腳踢出,不偏不倚,砰地一聲正好砸在了那個叫做劉少的長毛的腦門上!
這尼瑪要是扔石頭那還了得?非得把人砸死不可!大驚之下,幾個龜孫子片刻都不敢停留,油門加到底,駕著快艇逃了,片刻之後連個影兒都沒了。
「草泥馬,幾個王八蛋,老子管你是啥狗屁的少爺,敢動老子的東西,來一次打你一次!」將地上的魚竿拾起,仔細地擦拭著上面的灰塵,蘇羽憤憤地罵道。
就在蘇羽重新坐在岸邊不知是釣魚還是回憶的時候,身後的樹林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好像有什麼人走了過來似的。
與此同時,樹林里傳來了一道細微的女人聲音:「蘇秀才……你在嗎?」
聽那大氣不敢出的樣子,估計是偷偷摸摸來的,怕被別人發現似的。
「秀兒姐?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秀兒,因為她已經糾纏了蘇羽三四個月了,這聲音蘇羽也聽了三四個月了,所以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整個小溪村,蘇羽經常會去的地方,估計秀兒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偷偷摸摸的來找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貓著腰蹲在小樹林里,四下張望著,確定遠處沒人之後,秀兒這才接著說道:「你……你能進來一下不?」
「幹啥,又要讓我給你治病啊?」到嘴的肉不吃,那絕對是要遭雷劈的,所以蘇羽也就沒客氣,直接起身進了小樹林。
這連續兩次都被人打擾了,這告別處男計劃到現在都沒實現,現在送上門的肉,不吃還愣著?可是當走進小樹林后,蘇羽瞬間就沒這個心思了。
因為這會兒的秀兒,簡直太凄慘了,太可憐了。披頭散髮,鼻青臉腫的,那原本清秀的臉直接讓人打的不像樣子了,比包子還包子!這會兒鼻子還流血著呢。
「秀兒姐,你這是咋了?王二柱那畜生又打你了?」
聽著蘇羽的關心,秀兒雙眼淚汪汪的,再也沒止住,嘩啦一下全流了出來,也不管其他了,委屈的直接趴在蘇羽的肩膀上哭了起來。但就算是哭,她也不敢大聲哭,只能小聲的抽泣著,因為要是讓人發現的話,傳到那個三秒貨的耳朵里,回家絕對又是一頓暴打。
這種事兒,蘇羽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以前就聽村裡人說王二柱打爹罵媽打老婆是出了名的,但自從秀兒開始纏著讓他幫忙治病之後,蘇羽已經到了一種見怪不怪的地步了。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秀兒那張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漂亮臉蛋,基本就沒好過。
昨天山坡上的時候,還是因為王二柱那個三秒貨打麻將贏了點錢,這才好心的沒在秀兒的臉上留下新傷。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在這個法制落後的小山村裡,男人打媳婦,被看成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了。就算退一萬步講,他蘇羽就算是想幫也不敢幫,光這吐沫芯子都能把他淹死。
當然,這事兒他是不怕,小霸王一個,誰來打誰,但這麼一來只要秀兒一回家,那不死也得被打殘了。所以一直一來,蘇羽也只能是順手幫她治療一下臉上的傷痕,盡量的讓快點消腫,不留下啥疤痕。其他的,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憑啥打俺,憑啥啊!俺自從嫁進他們家,啥活都是俺來干,把他爹媽看的比俺爹媽都重,端屎端尿的伺候著,他憑啥打俺!家裡那幾畝地,一直都是俺在種,糧食下來了他拿去賣錢,一分錢不給家裡給,全拿去賭了,我說啥了?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錯么!他憑啥打俺……嗚嗚嗚……」
趴在蘇羽的肩頭,秀兒越哭越傷心,把這些年來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都哭了出來。也不知哭了多久,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緩緩抬起頭來,秀兒眼中閃爍著一抹與從前的逆來順受完全不同的堅毅,閃動著那對大眼睛望著蘇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帶俺走!俺要離開這個地方!」
「呃……」這讓林焱頓時頭大了,雖說自己可能以後會離開這裡,但再怎麼著也不能帶著別人的媳婦一起走啊。
「不行就離婚么,這小溪村這麼多男人,你咋就找上我了呢?」蘇羽有些想不明白了。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不怕那個驢的,也是這唯一的一個看著像好人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秀兒堅定地說道。
這話頓時讓蘇羽一愣,面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好人……呃……昨兒我都差點把你給睡了……」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裡嘀咕。
雖然蘇羽是這片的一霸,但拐帶別人媳婦這種事兒他還真做不出來。但看著秀兒那滿臉的傷和委屈的眼淚,他又真的是不忍心拒絕,只好說道。
「你看這樣,不行你就去找村主任,找村婦聯,讓他們出面,幫你調解一下,離婚算了。」
「找村長有啥用,找婦聯又有啥用?村長是他表叔,婦聯主任是她二嬸,都是他們家的人!誰會幫俺?」
這讓蘇羽倒是十分意外,不過仔細一想,好像趙二黑還真的是王二柱他表叔,俗話說,打折骨頭連著筋,肯定都是向著那個牲口的,誰會去幫秀兒這個可憐的小媳婦呢?
「那,你有手有腳的,實在不行我借你幾個錢,你自己就能坐船出去呢么。」不是蘇羽怕事不想幫,是他實在不想攤上這麼個說不清的事兒。
王二柱是這片出了名的二愣子,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一張嘴倒是還臭的很,啥事兒到了他嘴裡,第二天絕對會喊的這個山谷里所有人都知道。
「給俺錢有用么……北湖上撐船的,是那牲口的乾爹,能放我過去么!」秀兒無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