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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徐風失蹤

  朱丹以天師之術推算了許久,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都沒辦法推算出大勢。


  「算了,這等逆天手段,我現在道行還遠不夠,等以後再來看看吧。」朱丹最後只好放棄了,這一次他來,本是想見見老嫗,沒有見到,只好是失望而歸。


  韋鎖他們安慰了朱丹幾句,朱丹推算不出來,那也是屬於正常之事,畢竟,白雲家當年可是逆天的大派,能在此建下根基,手段之逆天,可想而知。


  朱丹他們四個人離開了白雲家的遺址,韋鎖對朱丹說道:「兄弟,你打算去哪裡?我和楚生他們兩個去一趟帝城,夏流那小子聽說是來了,他聽到我們安然無恙之後,又跑去跟情人幽會了,我們去折騰一下這小子!你要不要一同去見見這小子?」


  「下次吧,我也去一趟帝城,我去拜見一個人。」朱丹沉吟了一下,對韋鎖說道。


  「那一同去吧。」韋鎖說道。


  朱丹他們四個人橫渡虛空,進入了帝城,進了帝城之後,四個人約好相見地點,然後就分道揚鑣了。


  朱丹來帝城,是拜訪徐風,說來,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徐府了。


  朱丹到了徐府,徐府依然沒有變化,僕人依然是以前的僕人,但,朱丹沒有見到徐風,就問府中的僕人,說道:「老爺還沒有回來嗎?」


  「回公子話,自從老爺上次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寄迴音訊。」僕人回答說道。


  聽到僕人的話,朱丹不由為之一怔,徐風這一離去已經是好幾年了,上次他離開的時候,他沒具體說去幹什麼,當時朱丹猜測,他很有可能是尋龍探脈去了。藉此修練天師之術。


  「夫人呢?」朱丹問道。


  「夫人在佛堂中頌經,要不小的去通告夫人一聲。」僕人說道。


  「不用了,莫打擾夫人。我會暫住幾天,有的是時間。」朱丹忙是說道。徐氏禮佛,朱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以前朱丹寄住在徐夜的時候。徐氏一直都在佛堂內禮佛。


  朱丹不急著離開,就在徐府住下。朱丹對徐府可以說是很熟悉了,對於他來說,就像他的家一樣,所以。沒有任何拘束。


  「公子,夫人有請。」第二天的時候,僕人來告知朱丹說道。


  朱丹不由為之一怔,徐氏一向都在佛堂禮佛,以前他在徐府住了好幾年,都很少見到徐氏,今日突然來請,這讓朱丹感到奇怪。


  「帶路。」朱丹對僕人說道。


  朱丹跟隨僕人到了徐府內的佛堂。雖然說朱丹在徐府住了那麼久。事實上,這是朱丹第一次到佛堂來。


  佛堂簡樸,堂內奉有諸羅漢,堂中放有團莆,徐氏半跪於堂中,手握念珠。見朱丹進來,起身相迎。


  「老婦念佛。聽說朱公子回來,未有接見。過意不去。」徐氏說道。


  「夫人客氣了,叫我丹兒便可。」朱丹忙是鞠首回禮道。在心裏面,朱丹把徐風一家當作長輩。當年在南東黎的時候,他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而己,世人冷眼,唯有徐風對他青睞有加。


  朱丹回禮后,隨徐氏坐於另一張團莆之上,朱丹望著徐氏,只見她眉間有著不展的愁意。


  「夫人有話儘管說。」朱丹忙是說道。他在徐府住了那麼久,以前徐氏從來未打擾過他,此時徐氏請他到佛堂來,必定是有事。


  「是我夫之事。」徐氏蹙了一下眉頭,最後輕嘆一聲,說道。


  「先生一去幾年,至今未回,夫人應該知道他去哪裡。」朱丹聽到徐氏的話,心裏面不由為之一沉,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如果徐氏知道徐風去向的話,只怕不會如此愁眉不展。


  「他去了哪裡,我也是不清楚。」徐氏說道:「當年他臨走的時候,他只是說他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他只是說,此行兇險,除此之外,沒多說什麼。」


  「他此次出去,為的是何事?」朱丹忙是問道。徐風對他有大恩,朱丹不希望看到他出了事情。


  「好像提了一點。」徐氏沉吟了一下,說道:「他說去找尋一下當年的傳承,以老婦猜,很有可能去尋找第八代祖的蹤跡了。」


  第八代祖,指的就是第八代天師,也就是徐風他們這一脈傳承的祖師,可惜,他們這一脈的天師之術並沒有傳承下來,對於這件事,徐風也一直是耿耿於懷,這一次得到朱丹的天師之術,讓他突破了瓶頸,所以,徐風想去尋回他們這一脈的天師之術。


  「夫人可知道他有可能去了什麼地方嗎?」朱丹問道。


  「這個老婦就難說了,當年,我與他也走過不少地方,為的也就是尋第八代祖的蹤跡,但,都沒有什麼線索,當年走過的地方太多,我也不敢確定他去了哪裡。」徐氏沉吟說道:「或者,他有可能是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說到這裡,徐氏不是很肯定地說道。


  「什麼地方?」朱丹問道。


  「七翹月。」徐氏沉吟了一下,最後說道:「當年我們走了不少的地方,七翹月也去過,不過,沒有深處。後來,我們得到一些消息,第八代祖也曾去過七翹月,老頭在帝城這麼多年,他搜集有關這一方面的消息。哦,對了,他留下一件東西。」說到這裡,徐氏進堂內拿出一物。


  這是一隻雙耳四方瓶,瓶身已經有不少的裂紋,看年代已經久遠,四方瓶的四面都畫有一個少女,同為一人,少女十分漂亮,裊娜多姿,眉目含情,蛾眉螓首,美麗無端。這雙耳四方瓶已經是年代久遠,上面所畫的女子已經失去了色澤,儘管是如此,依然能看得出畫中女子的美麗。


  朱丹仔細地看了一番,發現這雙耳四方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只是凡俗間一隻很普通的瓷瓶而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地方值得人注意的。


  「這瓶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是老頭偶爾間從一個盜墓者手中買到的,後來他研究了很久。常常觀摩此瓶,他總是說,他很小的時候見過這一種瓶子。至於其他,他就沒有說什麼。」徐氏說道。


  朱丹仔細看,的確,這隻雙耳四方瓶有磨得光滑之處。說明有人常拿在手中觀摩。


  「老婦一身道術,荒廢許久,諸多不便。聽說你現在交遊甚廣,請得一些高人前輩,如果你方便的話。幫我打聽打聽老頭的下落。」徐氏望著朱丹說道。


  徐氏當年也是一位尋龍師,出身也不差,只是,同入地下多了,她也明白地下有諸多不祥,所以,她沒有再繼續修練,居於家中禮佛。為徐風祈禱。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先生的。」朱丹忙是向徐氏保證地說道。


  「唉,我們這大把年紀,生死由命,只是,老頭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老婦……」徐氏嘆息。


  朱丹忙是安慰徐氏,等徐氏平靜下來之後。朱丹告別徐氏,出了佛堂。


  朱丹拿著雙耳四方瓶也找不出什麼消息來。茫然無頭緒,人海茫茫,天下如此之大,一時之間,朱丹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徐風。


  最後,朱丹想到韋鎖那小子,這傢伙混跡帝城那麼久,見識比他還廣,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東西,想到這裡,朱丹離開了徐府,去找韋鎖。


  在韋鎖的老窩,朱丹見到了韋鎖,楚生與秦守不在,就問道:「楚生他們兩個人呢?」


  「他們那兩個小子出去鬼混了,好像去賭石什麼的,嘿,我在養精神,就沒有跟著他們出去了。」韋鎖笑嘻嘻地說道。


  看他模樣,是想養足精神,看哪裡有肥羊好騙。


  「幫我看一下這東西。」朱丹把雙耳四方瓶遞給韋鎖,說道:「你知道這玩意有什麼來歷不?」


  韋鎖接過雙耳四方瓶,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說道:「這應該是凡塵的東西,看模樣,這東西是從墓中盜出來的。」


  「還有呢?」朱丹都不由驚訝韋鎖眼力,竟然能看得了來這東西是墓中盜出來的。


  韋鎖再仔細地看了一遍,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這麼多,我也看不出其他什麼東西來。兄弟,怎麼了?」說著,望著朱丹。


  朱丹把徐風的事仔細告訴了韋鎖一遍。


  「有一個人肯定知道這東西。」韋鎖聽完了朱丹的話之後,嘿嘿地一笑說道。


  聽到韋鎖的話,朱丹也一下子恍然,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同時說道:「死和尚!」


  「沒錯,就是死和尚,那禿驢挖墳那麼多,這世上只怕沒有什麼人比他更了解陪葬之物了。叫那死禿驢掌掌眼,說不定他能看出來。」韋鎖說道。


  「現在上哪去找那禿驢去?盤龍大葬出來之後,我就沒有見到過那禿驢。」朱丹一時之間不由犯愁說道。


  「嘿,找別人倒難,那禿驢,我倒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韋鎖忙是說道:「走,我們去見那禿驢去!」


  韋鎖帶著朱丹離開了帝城,去找胖和尚,他們兩個人橫渡虛空四天之後,最終來到了一個窮鄉僻壤之地,在這裡,沒有什麼大門派,而胖和尚就寄居在一座凡世間信男善女所捐建的寺廟裡。


  韋鎖老馬識途,帶著朱丹在寺中找到了胖和尚,胖和尚還是一副老模樣,在廂房之中他見到韋鎖與朱丹的時候,這和尚雙目暴漲光芒,笑嘻嘻地說道:「無量壽佛,聽說朱施主最近是發了大財,贏了公孫世家的祖石,嘻,嘻,嘻,是不是上門來給和尚發點彩頭?」


  「發你的頭!」韋鎖上前就一腳踹過去,罵道:「你這死和尚半點力氣都沒有出,還想拿彩頭,你是做白日夢吧。」


  胖和尚一跳開,躲過韋鎖踹來的腳,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施主莫那般吝嗇,得了橫財,應該敬敬佛祖,消消災難。」


  「呸,你這酒肉和尚,談個屁佛祖。」韋鎖不屑地說道。


  「和尚,你變了性子不成?真的跑到凡間寺廟當起苦行僧來了?」朱丹不由奇怪地看了胖和尚一眼。


  「狗改不了吃屎,他有那心思當苦行僧那才叫怪。」韋鎖笑著說道:「這死禿驢與我們分手之後,又幹了一大票。挖了一個大教的古墓,人家滿天下追殺他,他是搖身一變。化作一個苦行僧,躲躲風頭唄。」


  「罪過,罪過,貧僧只是考究考究古人的事迹遺物而己。莫說得那麼難聽。」胖和尚氣不喘臉不紅地說道。


  「呸——」韋鎖不屑地說道。


  「和尚,你下地那麼多,那幫我掌掌眼,看看這東西。」朱丹說出此行目的,拿出雙耳四方瓶。


  「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一見到此物。胖和尚臉色不由一變,凝聲地說道。


  一看到胖和尚的神色,朱丹與韋鎖相視了一眼,他們總算是找對人了,朱丹說道:「你說說,這東西是什麼來歷?」


  「這只是一個仿品。」胖和尚把雙耳四方瓶還給了朱丹說道。


  「仿品?這是什麼意思?」朱丹聽到胖和尚的話,搞不明白說道:「難道是說,這瓶子是一件仿古董而己?」


  「貧僧不是這意思。」胖和尚說道:「這不是什麼珍寶。正確說。此物曾仿一件真品。後來這種瓶子在凡世間流行很廣。」


  「那真品是什麼樣的東西?」韋鎖不由說道。


  「也只不過是一件雙耳四方瓶而己,一件普通的瓷器。」胖和尚說道。


  「和尚,我被你繞昏了,既然都是一件普通的瓷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何來仿不仿之說。」朱丹聽不明白。說道。


  「這話說來,很長遠。」胖和尚咳嗽了一聲。盤坐下來,清理了一下思緒。最後抬頭說道:「煬紂帝,你們都應該聽過了。」


  「第一凶帝,最荒誕的古之大帝,也是最狠殺人最多的人族大帝。」韋鎖搶先說道。


  「事實上,正確來說,煬紂帝不算是人族大帝。」胖和尚搖了搖頭說道。


  「和尚,你有沒有搞錯,雖然說,煬紂帝有可能不招人喜,殺了無數的同族,滅了無數的門派,但,在荒古之時,他滅了更多的古族,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人族大帝。」韋鎖不相信說道。


  「貧僧說的是事實。」胖和尚白了韋鎖一眼說道。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朱丹不由奇怪地說道。


  胖和尚眯著眼睛,沉吟了一下,最後說道:「古之大帝,多數是在後荒古時期證道,像煬紂帝、道我帝是極少極少數是在荒古之證道的。」


  「在荒古之時,甚至是在遠古之時,人族很緲小,特別是在上古之時,人族更是弱小無比,在那時代,是古族的天下,人族只能是依附在某一個古族下生存。儘管是如此,我們人族依然是自強不息,慢慢也有了自己的道路,慢慢強起來,在那個時代,我們人族也出過不少強者,甚至還出過古皇!」胖和尚追憶地說道。


  「事實上,人族能站一席之地,還是到了荒古之時,道我帝橫空出世,斬天地神靈,滅古族巨頭,征戰九天十地,八荒九禁,無敵寰宇,自稱為帝,天下來朝,就算是強大古族,也都不得不前來帝城伏拜!」說到這裡,胖和尚都不由目光一熾。


  「媽的,夠爺們,道我帝在老子心中就是天下第一帝。」韋鎖都不由覺得痛快,喝道。


  朱丹也都被說得熱血沸騰,遙想當年,人族弱小,甚至是古族的食物,雖然後來慢慢強大,但,在那個強大古族林立的年代,人族還沒辦法與這麼多強大的古族並肩。


  道我帝橫空而出之後,一切都改變了,人族佔據整個東黎,君臨天下,萬族來朝!試想一下,在那年代,萬族強大無比,底蘊深不可測,然而,在道我帝時代之時,人族卻佔據整個東黎,把諸多強大的古族掃出東黎,征戰神靈,斬殺巨頭,那怕是囂張不可一世的萬族都必須來東黎朝晉!


  想到這裡,就算是沒有見過道我帝的朱丹都不由熱血沸騰,遙想道我帝無敵風采,都讓人激動不己。


  「世間沒有長盛之事。」胖和尚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道我帝是第一位稱帝之人,君臨天下。但,道我帝終究不可能長生不死。儘管道我帝讓人族開始在東黎紮下了根,但,古族林立年時代,人族也不可能壓住古族。經過無數戰亂,人族是生存下來,不過,不比當年道我帝時代。」


  「……在荒古之時,我們人族便有強者開宗立派,道我帝之後,東黎更是門派林立,遍地開花,但,儘管如此,依然難於上古萬族爭鋒。煬紂帝的母親,就是出身在一個實力不小的世家!」胖和尚說道。


  「不過,在那個時候,古族更為強大。在那個時代,煬紂帝的母親是天下有名的大美女,他們世家為了生存,把煬紂帝的母親下嫁給一個強大無比古族的王者。」胖和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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