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成為階下囚
墨寒失蹤大約是在皇上登基之後的事,花衛的回報說昨天中午墨寒說要閉關,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守衛感覺隻要不離開那屋子,就不會有什麽事。昨天晚上墨寒沒出來,今天早上也沒見露麵。
大約辰時左右,安然四處去檢查,剛好到了墨寒的屋子前,安然的武功很高,很遠就能聽到人的心跳。以前在墨寒這裏也能聽到,隻是聲音要小上很多,而且很跳動的很輕。但此刻,房間裏一片寂靜。
安然感覺不對,踢開房門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而床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挖開了一個大洞。安然想也沒想的跳進了洞,發現這是一條不知道什麽時候挖出來的通道,直接通到迎賓館外。
根據判斷,墨寒是有人接應的。安然不敢耽擱,直接來找聖主稟告。
魅傾城揉了揉眉心,看來這個墨寒是堅持不下去了。這樣也好,如果這樣一直關著他,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現在剛好是引蛇出動的時候。
“我去看看他的房間。”能挖洞逃跑,不知道誰這麽有才能想到這個辦法,而她堂堂的聖主,加上手下這麽多的高手,有人在迎賓館的下麵挖了個地道,居然沒有人發覺。這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帶著手下人匆匆忙忙的出了皇宮,到迎賓館檢查那地道,與此同時,讓玉兒去找可喬。她有事需要和可喬商議。
剛進入墨寒的房間。魅傾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幾個畫麵毫無預兆的在眼前閃現。過了有一會,魅傾城才再次移動身體。這次她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那地道就在床的旁邊,看樣子挖地道的人預測的距離很準確。應該是對迎賓館很熟悉的人。否則這地道怎麽沒有挖到魅傾城的屋子裏去。
伸手抓了一把土,感覺還有些濕度。看樣子是剛剛開通沒多久的。巡視了一遍房間,什麽都沒有,墨寒這家夥什麽都沒有留下,一如來時一樣孑然一身。
魅傾城閉眸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出了房間,隨後叫來玉兒和安然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這時可喬來了。兩人進入房間不知談了些什麽後來又傳來輕輕的爭吵聲,最後似乎可喬妥協了。接著可喬一臉陰鬱的離開了房間。
隨後魅傾城找來影殘,影噬,影煞。又在房間裏說了些什麽。過了很久,三人從房間裏出來,然後飄身離去。
終於,一切都準備好了。魅傾城宣布回秋水。與此同時,對外宣稱,皇上被師傅帶走,再次學藝。對此很多人表示懷疑,皇上如今是一國之君了,還學武藝有什麽用,要學為什麽不能留在皇宮裏傳授。一定要將皇上帶走。
但這些話大家都不敢說,各個大臣的家眷可都在回秋水的隊伍裏。誰敢多言啊!
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雲水城。緩慢的朝著秋水國進發。而聖主魅傾城卻脫離了隊伍,快馬加鞭的趕奔邊境。
據傳有很多人見到了魅傾城縱馬飛奔的英姿,但當她到達某個城鎮後,整個人突然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聖主的隊伍依然在緩慢的行進中,對於聖主失蹤一事,沒有任何的反映。一直到一個月後隊伍到達雲水和秋水國的邊境,與之前來接應的隊伍匯合。
就在魅傾城離開雲水後,雅江邊開來一艘黃漆的大船,大船的旗幟上繡著一個大大的'海'字。海是代表十嶼國的皇室。這艘船是索洛特的。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上魅傾城。
當他們得知,魅傾城已經回了秋水後。大船再次起航,直奔秋水國而去。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走海路比陸路要安全的多了。
魅傾城的消失沒有給各方造成任何混亂,所有的一切猶如她在時一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就連影也暫時接受了可喬這個臨時的指揮官。雲水的各種政務奏折,每天如雪片一樣的飛到秋水國的皇宮,交由女皇決斷。雲水國正如魅傾城預想的那樣像秋水國平穩過渡。
一個月後,雲水國與軒轅王國接壤的一個城鎮裏。這裏是城守的大牢,關押的都是些當地的重刑犯,甚至是死囚。整個地牢裏異常的肮髒,剛一打開地牢的大門就能聞見裏麵傳出來的惡臭。
現今,這地牢裏原本的那些死刑犯都換了地方,這裏隻關押著一個特殊的犯人。說來也很奇怪,這個犯人至從關進來之後,便一言不發,不嚷著餓,也不吵著出去。安靜的盤坐在牢房的一角。
長長的頭發披落,遮擋了大部分的臉頰,隻能依稀的看到一邊的臉頰上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和一隻五彩的鳳凰紋身。
看管牢房的獄卒也很奇怪,上麵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這個人。就連飯菜都是專門人來送。而那個人自從到了這裏後,不言不語,一坐就是五天。
這一天,上麵終於派了人來,那人全身都被藏在黑色的鬥篷下,根本看不清楚長相,但說話的聲音卻是異常的沙啞。
“開牢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這牢房。否則殺無赦,當然也包括你。”那人說著從懷裏拿出令牌,在獄卒的麵前晃動了一下。
獄卒雖有些好奇,但做這行十幾年了,知道什麽該說,什麽該看。恭敬的開了牢門。當那人進去之後,才將牢門再次鎖好。
黑衣人進入牢房,一路往下走去,來到那人的麵前,伸手揭開蒙在頭上的鬥篷。露出一張雌雄莫辯柔美絕倫的俊臉。一雙眼眸閃著冰冷淡漠的光。
“魅傾城,你可想好了?與其這樣硬扛下去,不如與我們合作的好,否則大好的年華就在這牢獄裏度過,豈不是一大遺憾。”那人清清冷冷的說,聲音不在沙啞,而是清脆如山澗清泉。
“柔然,你不用問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都忘記了,忘記了你要我說什麽。至於你們。嗬嗬。。。就算你們抓了我,還是會有人揭穿你們的陰謀的。”牢裏的人輕輕柔柔的回答,眸子底閃過了一抹自責和無奈。
“哼,嘴硬。別說我沒提醒你,還有兩天,神醫就回來了。到時,即便你不說他也會讓你說出來的。隻要你老實的交代出驚世寶藏的地點,我可以求神醫將你賜給我。那樣,你或許做不成聖主,但做我的女人,安然的度過後半生還是沒有問題的。總比你這樣受著折磨,生不如死的好。”那黑衣人企圖再次勸說對方改變心意。
裏麵的人微勾唇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我一個階下囚,你為什麽要幫我?”
黑衣人微愣,鎖眉沉思了一會。是啊,他為什麽要幫她,為什麽不能看著她死去。他很清楚,一旦神醫回來。她隻有兩個下場,一個是被扒皮,一個是被殺。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會有活下去的可能。
雖然神醫對她是不同的,至從抓了她來,便沒有對她動刑。也沒有一點要傷害她的意思。但他很清楚,動手是早晚的事。
隻是,他為什麽要幫她,甚至有種想要偷偷放掉她,或者替她去死的衝動。黑衣人疑惑了一會,最終放棄了沉思。管他是什麽原因呢。想的那麽累幹嘛!
牢裏的人看著黑衣人眸子裏的迷茫和沉思,心底升騰起一絲希望,最終卻頹然的放棄了。看來還是不行啊!既然不行,便順其自然吧!個人都有各自的命運啊!逃不開,躲不掉的。
黑衣人見自己的話沒有作用,不管在怎麽勸說和威脅,對方都不理不睬的不再言語了。他隻好無奈的離開了牢房。
牢裏的人正是在雲水國消失的聖主,魅傾城。當日她進入墨寒的房間,在踏入的一瞬間,眼前浮現出幾個畫麵。畫麵裏,她的隊伍遭遇到伏擊,火藥爆炸,傷了好多人,對方出現許多的黑衣人,那些人的目標隻有自己。他們想要抓的人是她聖主。
最終,她被那些人帶走,而她的手下為了保護她,大多都身受重傷,還有好多人已經奄奄一息了。接下來的畫麵裏,她昏迷著被帶到了一處地牢中,接著便是用刑,審問。對方似乎想知道什麽。而她沒有說。
在接下來的畫麵裏,出現了失蹤的墨寒。隻不過,墨寒是被綁著的。還有一個黑衣人,似乎很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後麵還有幾幅畫麵,但最後一幅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和茫茫無盡的沙漠。
畫麵結束後,她便在心裏盤算,看洞得樣子是從外麵挖過來的。根據她看到的情景,或許墨寒不是自己跑掉的,而是被綁架,或者說,對方幫他逃跑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什麽。結果窩裏反了。
至從魅傾城知道那些神秘人的存在後,一直是睡不安穩,夢不安寧。如今這些畫麵的出現不能不說是一種突破。既然他們回來抓她,那就最好不過。
因此在出了墨寒的房間後,她下達了一係列的命令,讓玉兒和安然押送那些官員的家眷回秋水,一定要保證兩國的順利融合。
在可喬到來後。她把畫麵裏看到的那個人的形象描述了一番,經過可喬確認,那人就是柔然。柔然和墨寒一起回到大陸的,但柔然上岸後便消失無蹤。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如今算是有了一點的消息。但他卻成了對方的人。
是被掉了包,還是被人拐帶勾引下了水。又或者是他失憶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故意打入敵人內部的。可喬說,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柔然的心思簡單。沒有那麽重的心機會想到做臥底這麽複雜的事。
不管是哪一種,魅傾城都決定孤身犯險。不管可喬如何的反對,她都執意如此。
“我相信,你會在暗中保護好我的。不是麽?”一句話讓可喬沒了詞。最終可喬不得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