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墨寒的哀求
雲景軒的辦事效率還真是快,回去後不到兩天,便派人送來消息。說他已經安排好了,讓魅傾城第二天晚上進宮,見麵地點在皇宮的龍書房。見麵的時間是子時整。
影主怕也是見不得光的,約在夜裏見麵再正常不過。依照可喬的意思,直接埋伏人手把影主給消滅了了事,那樣大家都放心了。隻要影主死了,'魅'再聯合'暗'出動將對方一舉殲滅,這樣再好不過。
但魅傾城卻拒絕了,她總感覺影和雲景軒之間有些什麽特殊的關係。不管怎麽說,影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想來是獨來獨往慣了的。為什麽會和雲景軒有如此密切的合作。
如果那些要對付影的人,知道雲景軒和影主之間的關係。那雲景軒鐵定逃不脫的。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秘密,這是魅傾城急於要弄清楚的。畢竟她最大的敵人不是影,而是那些神秘人。這些人的一切她都不了解,如果能將影收歸己用,哪怕是去做炮灰也是好的啊。
本著物盡其用,絕對不能浪費的原則,魅傾城是憋著勁得要設計影的人去做炮灰。當然這個前提是影絕對不能和那些神秘人有關聯,如果有關聯,便隻能改變計劃,借著影的勢力順藤摸瓜的了解那些神秘人的底細。
雲景軒派來送信的人走後,魅傾城好不容易才把可喬也安撫走了。明天晚上不管怎樣都是一場惡戰,是需要鬥智鬥勇的。她可不想聽著可喬在耳邊不停的嘮叨。送走了可喬,魅傾城反而睡不著覺了。
她搬把椅子,坐在院子裏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小半年了。對於這個身份她已經完全掌握,也幸好這個和她同名的女人心思和處事的方法都和她差不多,讓她沒有露出什麽破綻來。
但說不想家那是假的,她現在武功依然是時靈時不靈的。這樣便不由得懷念起前世所用的手槍。有了手槍一般的人都別想近身,她也是殺手界赫赫有名的神槍手。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擊中目標的。這可不是她吹牛。那是身經百戰鍛煉出來的靈覺。
可惜啊,這些都是夢了。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那具被炸飛了的身體也沒有了什麽可用的價值。魅傾城幽幽一聲歎息,不知道家鄉的月亮今夜是否也這麽的圓。
“魅主為了什麽而感歎?難道是幾日不見在下,有些思念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在一側響起。魅傾城幾乎看都沒有看的回了一句:“你還真是自戀,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都不會想你的。”
出聲那人被噎得一下子沒了詞。手裏抓著扇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嘲的苦笑:“在下堂堂十嶼國的神醫,居然在魅主的口中變成了市井無賴。真是。。。”
“真是什麽?”魅傾城打趣的問。
“真是讓在下寒心啊!”墨寒無趣的回答。
“嗬嗬,”魅傾城從椅子上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墨寒的身邊,然後繞著他轉了三圈,接著仰天哈哈大笑,便不再理會他,往自己的房間行去。
“魅主且慢。”墨寒見她要走,急忙攔住了她。
“你最好給我一個攔住我的好理由,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住住小黑屋。”魅傾城站住了身形,悠然自得的倚在門邊,笑眯眯的看著墨寒。但那眸底卻閃著冰冷的寒光。
“魅主,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墨寒鎖著眉,一臉不解的望著眼前這傾國傾城般絕美的女人。
“誤會麽?”魅傾城幽幽一笑:“那麽墨神醫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呢!或者說,您覺得我哪裏誤會了您,但講無妨。”
墨寒一下子語塞了,半響無語。魅傾城不在理他,轉身進了房間。就在她即將要關上房門的時候,墨寒的話隨著夜風輕飄飄的飄進了她的耳中:“明晚不要去,雲景軒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房門應聲而關,將那絲細語也一同關在了門外。魅傾城靠在房門上,緩緩吐了一口氣。墨寒這人就像是一柄雙麵劍,留住他的同時,也將對自己不利。
魅傾城沒有點燈,借著窗外的月光走到窗邊,輕輕的躍上窗欞,蜷起雙腿頭倚在窗框上,靜靜的看著皎潔的月光。
她依然記得那日跟著雲景軒回雲水城後,避開了所有的耳目,將那具襲擊者得屍體弄到了隱蔽之處。所有人都以為那屍體被丟在了荒郊,卻不知魅主暗中派人偷偷運了回來。
魅傾城將那具屍體解剖了,因為她有太多的疑問在內,從見到那人的第一眼,便感覺這人是個死士,他的眼眸裏沒有一絲生的希望。因此她沒有馬上審問他。
暗中關押起來最重要的原因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大魚。想不到還真有人下了手。能無聲無息的下手,這人應該就在她的隊伍中。因此她命人將屍體運回來,想看看他是怎麽死的。
解剖過後發現,這人的頭頂泥丸宮處有一根長長的銀針。這銀針剛好是醫生用來針灸的。那麽答案便呼之欲出了。最大的嫌疑人是墨寒。
魅傾城將墨寒出現的所有經過又想了一下,再將他的所作所為聯係在一處,感覺此人異常的神秘,疑點也很多。最終她又派了兩名花衛貼身保護墨寒。除此外,又從可喬那裏要了影族的解毒靈藥給了花衛。暗中再派兩個人監視墨寒。
最後據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夜深人靜時,經常從他的房內傳出低低的嘶吼聲。那聲音似乎在拚命的壓抑什麽。
魅傾城對墨寒的懷疑越來越深。放了他根本不可能,殺了他,就怕牽連太大,何況亂殺無辜也不是她的作風。最終隻能這樣圈禁著。看不透,弄不明,理不清又殺不得。他就像隻長滿了刺的刺蝟,讓魅傾城感覺無處下嘴。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魅傾城回了床塌,不管怎麽說先要搞定明天的事,陰謀詭計神馬的是她最討厭的,但現在又不能不如此。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第二天,魅傾城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懶得從睡夢中醒來。打了個哈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已經遞到了眼前。
“主子啊,每次您醒來的時候都是最可愛的時候。”玉兒笑眯眯的站在一邊打趣著。
“哦,怎麽可愛啊?”魅傾城淡笑著回答,嗓音軟軟的,還帶著一絲儒膩。那嬌媚的樣子就連玉兒都不自覺的感歎。
歎息著搖了搖頭,玉兒開始服侍魅傾城穿衣,一邊穿衣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語:“宮裏來人了,一大早便等在外麵了。還有昨天晚上墨寒那邊監視的人說,他一夜未睡。大清早的就要求見魅主,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後來聽說宮裏來了人,他又讓人傳話,說一定要在您進宮之前見麵。否則您會後悔的。”
魅傾城微微皺眉,這個墨寒到底要幹什麽?難道是要說什麽和雲景軒有關的事麽?
“皇宮裏這兩天有什麽變動?”可喬一直派人嚴密監視整個皇宮的人員調配情況,深怕會對魅主不利。
“暫時沒有,據早上可喬主子傳來的消息,皇宮裏和平常一樣,沒有一點的改變,也沒有信鴿之類的鳥類飛出,有關影的人員也沒有什麽異動。”
魅傾城眉頭蹙的更緊了,這個雲景軒究竟再打什麽主意,沒有人員調配,沒有與外界聯絡,那他是如何與影主聯係上的?難道說,影主根本就在雲水城中,因此不需要飛鴿傳書那麽麻煩?還是說,他們有別的通訊方式?
魅傾城在心底畫了一個問號。收拾好了,玉兒躬身出去了,魅傾城在屋子裏走了幾圈,最後決定去會會墨寒。看看這個家夥到底要說些什麽。
墨寒此刻也是異常的焦急,從昨晚到現在幾乎沒有消停過。他必須要阻止魅主進宮。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雲景軒和影主之間的關係了。如果魅主這次真的進宮了,十有八九是回不來的。
可很多事他又不能說,他也知道魅主已經懷疑他了。他卻什麽都不能做,更加不能為自己辯解。那種委屈的感覺讓他異常的憋屈。
墨寒雙手搓了搓疲倦的臉龐。倚在床邊閉眸沉思。
“你找我到底有何事?”門吱呀一聲開了,魅傾城穿著一身大紅的絨袍,猶如一團奔放的火焰從外席卷而來。
墨寒眼眸癡癡的盯著眼前的俏佳人,心底無奈的歎息,想不到他墨寒絕情絕愛一生,最終還是拜倒在眼前這女人的腳下,可悲,可歎啊。
最最可悲的,還是他們。。。
“喂,再看就拔不出來了。”魅傾城伸手在他的眼前晃悠,打斷了他的思緒。
“拔不出來就永遠珍藏著。”墨寒唇邊勾出一抹淡笑,淡淡的苦澀從心尖上泛開。
“說吧,你到底找我幹嘛,你最好是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我會讓你明白,拿老娘消遣的代價是什麽?”魅傾城柳眉倒豎,惡狠狠的瞪向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