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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彼此交換

  季婉覺得謝清言嘴裡的話,有的可以相信,有的是完全可以無視的。


  比如現在這個人就很無賴的拿著簪子,然後看著她,活像是她欠了他一樣。


  雖然季婉承認自己是欠了謝清言人情了,可是現在要報答的這個似乎太讓她為難了。


  她想了想,半響沒回答,因為沒想到該如何來拒絕這個問題。


  謝清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季婉,青絲垂落了一絲在臉頰上:「我就知道,哎,我現在不是也沒力氣么,渾身軟軟的覺得難受。」


  這句話聽到季婉的耳朵里的時候,就好比這個人在撒嬌。


  換做是誰,誰不相信謝家四少爺會撒嬌?

  當初在南陽的茶園拿下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說謝家的四少爺和他的外表看起來是不一樣的,清俊的面目下藏了太多的東西,起碼謝清言很懂的每個人的人心,他會控制好自己該做的和不該做的,在他的眼裡若是將這些控制的很好的話,那麼什麼事情都是做的成的,所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季婉都不知道如何拒絕。


  大多的是時候謝清言都不會如此的無賴,但是也不代表他這個人不會無賴,季婉就不明白為什麼在別人眼裡的翩翩俊公子在她的面前會是這樣。其實謝清言也說過一次,他說:和你說話,不累。


  相反的說季婉覺得和謝清言說話也是不累的,很多時候她完全不需要在這個人面前掩藏自己的脾氣和德行,不高興那麼就是不高興了,不樂意的時候臉色是絕對會擺出來的。而謝清言比起她掩飾自己的情緒,更喜歡她實話實說。


  當然不是每一次她實話實說自己的想法謝清言都是贊同的,這個人的脾氣倔起來的時候也是倔的可怕。說起來,季婉當初買地的時候,謝清言堅決不讓季婉本來相中的程家莊的地,當時的季婉氣的不行,因為那塊地對她來說那麼簡直就是完美的,但是謝清言不同意,而謝清言也是合伙人,季婉就算心裡千百個不舒服不願意,那麼也只好換了地方了。


  可是也還好她換了地方,程家莊的地雖然好,可是靠近河道,這本來是個好事,可是大雨的時候卻很容易將地里的東西弄的一乾二淨。但是這些年一直風調雨順,季婉也就沒有考慮到那個地方,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到一個月就下了一次爆雨,當初季婉執意想買的地果然被洪水沖走的一乾二淨,那個時候的季婉聽到周圍的人說的時候,才覺得謝清言當真是個人才。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誰也沒有預想到的,而她自然也是這個樣子的。可是謝清言的直覺卻是如此的準確,在這點上季婉還是很汗顏的,畢竟這個做生意來說,商人靠的無非就是運氣和直覺,這些謝清言似乎都有了。


  「喂誒,季婉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謝清言乾脆將手裡的簪子放在桌子上,然後繼續對著季婉說:「若是你幫我梳理髮髻,我就告訴你如何對付秦家的方法,要知道秦五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你的茶園被他看上也算是他有眼光,這不得不提醒你,若不是莊家和王家在裡面穿針引線的話,你現在是不會如此苦惱的。」


  季婉無奈的看了一眼謝清眼言:「你又知道你說的對?」


  「我說的對不對你心裡不是很有數嗎?」謝清言說到這裡的守時候,裝作了一個無奈的樣子,拿起來了身邊梳子,準備靠著自己梳理髮髻:「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就不勉強你了,接下來你頭疼其實也就算了,而若是沒了茶園要怎麼辦呢?哎,其實沒了茶園也沒關係的,這秦家會給你不少的銀子,起碼可以讓你過一輩子了,可是很多東西卻是想要都要不到了。」


  季婉聽的覺得自己的青筋都差點出現了:「你這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謝清言搖頭,然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你想的太多了,我哪裡會提醒你什麼,無非想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你和秦家斗我覺得你應該還是沒有把握的,商場無非就是這樣,爾虞我詐,但是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那麼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也要把握好有些事情的尺度。」


  季婉想了一會,才將手裡衣服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去拿起了梳妝台上的梳子,開始準備給謝清言梳理髮髻。說起來,男人的髮髻簡單的她還是會梳理的,因為她以前是現代人,來了古代之後梳理髮髻都是現學的,那個時候也是幫過她那個一點點也不將她放在心上的父親梳理過髮髻的,所以在這點上,估計現在有點手生了。


  謝清言的發質很不錯,起碼這頭黑髮沒有一點點看起來像營養不良的樣子,謝清言閉了眼,唇角挑起一絲笑容說:「真好。」


  「那你可以告訴我秦家我要如何對付了么?」這個時候的季婉雖然恨不得扯了一下謝清言的頭髮,但是她還是一再的告訴自己,要理智要理智,若是這個時候都不理智的話,那麼之前的努力真的就會是白費了。


  謝清言是一個聰明的人,比她看的東西或許多不少,至少說謝清言看這個事情的角度和她是不一樣的,她現在無非就是想保護自己的茶園,然後賺點錢養這個家。


  現在的她是需要錢的,雖然說錢不是萬能,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謝清言此時的嗓子很輕:「其實很簡單,秦家的弱點就是,他們的家世。你會覺得很可笑,可是有些東西有利也是有弊的,這些年秦家胡作非為這麼多年,靠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宮裡有個做妃子的姑姑,可是這些年帝王不喜歡在後宮內留戀,而且顧忌的東西也是很多,所以這個妃子要顧忌的東西也是不少。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如今的帝王是喝過你的茶葉的。」


  季婉一愣,然後手上的力氣就稍微重了一點,此時的謝清言悶哼了一聲之後季婉才開始說:「不好意思,我剛走神了。」


  「其實你完全不用走神,不明白問我就好了,何必放在你的心裡?你想知道的〖答〗案,這自問自答也是回答不出來的,何必為難自己?」謝清言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臉上卻是一片的怡然自得:「所以現在你要問的,現在就抓緊時間問吧,少爺我今日心情不錯。」


  此時季婉一邊為謝清言梳理髮髻,一邊在心裡想這個事情,其實說起來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顧忌的,因為畢竟她還是覺得這個事情為什麼謝清言會知道。說起來,因為新帝聽說了杜悅郡主找了個徒弟,就好奇那麼一問,結果知道是季嬤嬤養的孩子,還在開一個茶園,自然就好奇這個茶葉了。


  這些年杜悅郡主一直都將她當做自己的驕傲,其實說起來季婉覺得自己壓根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杜悅郡主去驕傲的,可是這樣的話她也說不出來。據說那一日,杜悅郡主進宮就將茶葉帶了進宮去了,皇上喝了之後也舉得味道不錯,誇讚了不少。


  說起來,這個或許也是和皇上的誇獎有關係,她的茶葉賣的比春茶好了不少,而此時的秦家也開始對這個茶園有興趣了。當今的皇上喜歡喝茶,秦家自然想投其所好,可是他們卻拿捏不準皇上的心思。


  季婉想了想才問,其實她的語氣多少有點沮喪:「你說的太簡單了,這個妃子在皇上的這邊這麼些年,雖然不是最受寵的,但是卻是呆的最久的。連如今的皇后也沒她長久,這些年秦家囂張到如此的地步,不就是靠著她的關係么?只是,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她對秦家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吧?」


  謝清言這個時候笑了笑:「大智若愚,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了吧。我問你,在宮裡的妃子最害怕的就是什麼?」


  季婉想都沒想就回答:「失寵。」


  「這只是其一,這第二就是失去被帝王照顧的心。」謝清言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將笑意加大了一點:「在這個時候,你為什麼不想想一樣是買主的許家?季婉,你腦袋裡很多東西都是不複雜的湊合一下想想么?你是在做生意,沒有風險的生意,是永遠不會賺錢的。」


  季婉手裡的速度一直沒有慢下來,此時的她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此時的她沒有說話,而是謝清言又說了一句:「有的時候,若是想反擊的話,還是要蛇打七寸的好。」


  「嗯,髮髻好了你瞧瞧?」季婉用簪子給謝清言固定住了髮絲后說道。


  謝清言睜開了眼,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眼神卻是看到身後的女子。


  有的時候,謝清言也在想,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東西永遠不是真的?那麼什麼樣的才是最真的呢?只是謝清言覺得,有的事情還是要繼續和季婉說說的,畢竟秦五真的不是那麼一個容易放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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