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節
第一百七十七節
終於又回家了!
雖然張鋒鋒偷偷的跑出許昌,去增援曹操,但是劉協不可能不知道。
為了避免尷尬,張鋒得到曹操的同意,從南門只帶著黃忠和郝昭溜回了家。
因為劉協帶著文武百官,親到東門迎接曹操。
卻不料……
劉協見到曹操身後相貌不凡的劉關張三,好奇的問起他們的身份,這一來劉備終於有了機會自報家門:「涿郡野人劉備,乃中山靖王之後……」
曹操猛省,可是為時已晚,吱吱唔唔的把劉備三人的功勞一說,令劉協龍顏大悅。原來是只是一個過場,卻有了意外的收穫,特別是聽見劉備叫曹操是叫「丞相」而不是「主公」,這讓劉協大部分的時間都把眼光停在劉備身上。
要是張鋒知道,說什麼也不會把劉備三人曝光在劉協面前,雖然這樣有可能讓劉備一直埋沒下去,但是對曹操的統一大業來講,卻是有莫大的好處,沒了劉備,益州只有可能是劉璋一直守著,連江東都沒太大可能拿下。
歷史往往都會開個小玩笑,有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老爺回來了!」一聲聲帶著驚喜的叫聲,從張鋒至大門口開始,便一疊聲的沒有停過。
原本熟悉的府邸居然有了些陌生的感覺,家丁們的衣服走的時候還只一件,現在個個都穿得厚厚的。
丫環們原本凸現身材的輕紗薄縷,也成了彷彿包著湯圓芯的皮,上下腰身一般粗,看上前遠沒夏日時的賞心悅目。
諾大的池塘里的田田荷葉也象被拍了板磚一樣蔫拉了腦袋,栽的樹也象六、七十歲的老頭,光禿禿的腦門僅有幾片葉子也搖搖擺擺,隨時都準備離家出走的樣子。
聽到外面一層層彷彿傳遞一樣的叫喚,幾個老婆一窩蜂的擠出來,老遠的看見張鋒就抹眼淚珠子。
玲兒沖在最前面,早早知道白門樓上張鋒力保老爹不死,見到張鋒本人出現,滿心的思念加上感激之情,獻上一個火辣辣的擁吻……
一片沉默……
幾女嘻嘻的羞紅了臉笑著,想看又不好意思看,把手捂在眼前偏又五指張得開開的。
黃忠又在看天,郝昭低了頭找螞蟻。
照例又是把口水擦在張鋒風塵僕僕的盔甲上,傻不拉嘰的玲兒抹了一嘴的灰。
「嗯,漢升也累了,去休息吧,伯道,你也去給你姐姐報個平安吧?」有人看著,干這事總覺得不爽。張鋒於是開始清場了。
拉著眾女回房,丫環們言笑嫣嫣的沏了茶,又準備了些點心,再退出拉上房門,讓老爺夫人們敘敘相思之苦。
「鋒哥!謝謝你!」玲兒深知呂布若是沒張鋒保著,很可能自己就成了孤女,回到房后,一向不在乎什麼矜持、矯揉的呂大小姐一屁股坐在張鋒大腿上。
換一種角度來說,張鋒最喜歡玲兒這種性格,有點象現代的女子,敢於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愛意,毫不掩飾。
環兒接了張鋒的頂冠放好,蓮兒則把茶杯遞給張鋒,還沒等他接過來,玲兒就一把搶了去:「鋒哥,我來喂你!」
眾人一陣「噫——」,張鋒跟其他人還好,跟玲兒兩個人則是如膠似膝,膩人得緊。
玲兒輕啟檀口,小泯了一口茶,張開兩手抱住張鋒,自己將紅唇送上,兩下一陣「悉嗦」之聲,玲兒口裡的茶水卻都渡進了張鋒口裡。
「哈哈,玲兒的茶,果然是香得很!」玲兒有意的迎奉,更讓張鋒喜不自勝,左手扶著玲兒結實的小蠻腰,右手輕車熟路的不顧厚厚的棉衣輕易的摸到兩個許久未曾重遊的雙子峰上。
玲兒的身子一陣輕搖,搖得如水蛇一般誘人,眼裡全是赤裸裸的春情:「鋒哥,晚上再……嗯?」
蓮兒年紀最大,麗兒性子比較潑辣,其他兩女卻是看不下去,軟綿綿的說道:「要不我們先回了,讓他們在這裡乾柴烈火去?」
「嘻嘻,有人吃醋了!」玲兒說著更是把頭貼在張鋒胸口,一付我就這樣你怎麼著的樣子。
「夫君遠歸想必也乏了,但有一事還是得先說說。」曹葳是主母,張鋒後宮的老大,雖然性子溫和,但是她一開口,玲兒也不敢再膩著張鋒了,「夫君不在的時候,皇上著人來了兩次,雖然妾都以夫君身子抱恙為由推了去,但妾想,估計皇上已經知道你不在了。」
張鋒風騷的眼神因為這句話漸漸冷靜下來,想了想又笑道:「無妨!明日你進宮跟你姐姐說說,現在皇上和你姐姐感情好著呢,讓她說句話,皇上肯定不會找我麻煩。」
曹葳蓮步輕移,走到張鋒的身後,伸出素嫩的小手輕輕的按摩他的肩膀,舒服得張鋒眼睛眯得跟老曹一樣小:「夫君不在,家裡這等事妾身自會理得,姐姐那裡我已經去過了,只是怕御史又參你一本。」
張鋒感慨的拍了拍曹葳的手,又一把抓住細細的把玩揉捏著:「難得葳兒如此賢慧!那些御史不去管他,參便參!難道見岳父有難坐視不理?只是我不在的時候,家裡的事便辛苦你了。」
曹葳素凈的小臉上一陣發燙,聽到張鋒的讚賞,湧起一層淡淡的嫣紅:「妾身自屬夫君,家裡的事自然不能讓夫君事事操心。況且夫君做大事的人,若家裡的事也拖你後腿,我這妻子卻不是無用的很么?再說了,蓮兒姐姐和環兒妹妹都很懂事,平素里幫襯了不少呢。」
張鋒一個個看過去,蓮兒和環兒看見他不懷好意思的火辣眼光看來,均是有些羞意。
「那就一個人賞一個吻先!」
亥時三刻,知道張鋒這隻色中惡狼必是要旦旦而伐,以慰這多天的相思之苦,五女個個都洗了白白的香香的坐在床上等,卻久久不見張鋒的人,不約而同的跑出來找,卻發現張鋒在浴桶里累得睡著了,兩隻毛茸茸的大腳高高的翹在桶沿上,臉歪在一邊,濕漉漉的頭髮一半伸到桶外,還在滴滴答答的淌著水。
「這死人!虧我洗了三大桶水,還加了好多花瓣!他卻在這裡睡得正香!真是氣死我了!」玲兒嘟著嘴,把葳兒的手一拉:「姐姐們走,我們回去,三天不讓這死人上床!」
眾女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在笑:「怕是第一個自動爬到床上去喊『鋒哥我要』的就是你吧?」
一夜好眠的張鋒天蒙蒙亮就起來了,每次老曹打了勝仗回來肯定第二天是要上朝的,因為要封賞。
早朝開始果然是大封群臣,在徐州之戰里有功的一干人等都被封了官,可是張鋒果然就被曹葳兒說中了,被參了。
侍中種輯出列奏道:「稟皇上,將作大臣張鋒,自任命初始便借口抱恙,從不早朝,更有人親見張鋒帶兵出許昌,雖丞相證明其是救援丞相大軍,但怠職擅離職守之罪卻是坐實!請陛下斷張鋒不謀其位之罪,革去其將作大臣一職,否則難以服眾。」
種輯?找死吧!
張鋒也沒什麼話說,自己自從沒了兵權,一天也沒上過朝,有關自己份內的那些摺子,一本都沒看,現在也許堆滿整個辦公室了。
可是說難聽點,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大漢姓劉還是姓曹,你到底搞清楚沒啊?
果然曹操的臉色更黑了,荀攸出列奏道:「回皇上,此時若不是張將軍帶兵支援,恐丞相大軍已被呂布所敗,請皇上念其功,准其功過相抵!」
議郎吳碩也出列奏道:「尚書令大人此言差矣,張大人並無兵權,此次卻擅自帶兵離許昌,雖是救丞相而去,但也有謀逆之嫌,此已功過相抵也。而將作大臣對國家社稷甚為重要,張大人在其位久矣,並無半分作為,此亦當罪也。」
忠於劉協的和曹操手下的兩幫人在朝堂上互相指責對方公報私仇,理不清道不明,劉協在龍椅上也是一陣頭大,已經答應曹節不追究張鋒的責任,可是底下人是為了自己打擊曹氏勢力才這麼做,要是真的免了張鋒的罪,豈不寒了眾人的心?
張鋒在下面冷笑,mgb!老子拼死拼活打死打活,別人都有封賞,到了老子這裡倒要治罪了?
「啟奏皇上,臣有話說。」
「愛卿請說。」一時曹操和劉協把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臣自任東郡令伊始,散盡家財,買地於民,活人無數,又開設酒坊,紙廠,召流民入內,容臣放肆,若不是臣,兗州至少要多幾十萬遍野餓殍,請問眾位大人,是也不是?」
一時間人人皆垂首不語,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當時還笑張鋒不務正業,堂堂太尉之子盡從些逐末之事,然而被張鋒直接間接養活的流民、平民,用耳朵算也有至少幾十萬人。
「臣不敢當心懷天下,然自臣設立醫館,雖年年冀、青、兗、豫有大災,又經黃巾之禍,然終未有大疫,這卻是為何?再請問眾位大人,此也是張鋒之功,是也不是?」
一個敢說「不」的人都沒有。
張機的醫館幾乎布滿全國,連益、雍、涼等偏遠州郡的醫館都有張機徒弟的身影。
「自洛陽討董開始,鋒從丞相,南征北戰,又迎得陛下回,容臣再大膽問一句,除無張鋒,誰可保證陛下此時安坐於上耶?」
雖然說的是實情,不過卻讓某些人站不住了,王子服又掉出來說道:「張鋒你放肆,陛下面前安敢如此說話?」
不過劉協卻根本不能否認張鋒的話,要不是他,也許北邙山這世上就沒自己了。
「王愛卿且退下!」
張鋒越說越激動:「敢問諸位大人,你們對朝庭,對天下有何功?有活人之德?有救人之恩?或有保得陛下於危險之時?還是能讓天下糧滿倉?民安樂?張鋒尚不敢說如何如何,你們這些只會動嘴皮子,搖筆杆子,對國對天下一無用處,只會說他人不是的酒囊飯袋還有臉說我有罪?」
張鋒臉色發紅脖子發粗,除下頭上的蟬冕兩手放於地上:「臣!請辭!我不幹了!」
劉協和曹操無奈的對視一眼:「這廝又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