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移情作用
下堂王妃要改嫁,【071】移情作用
不過就算他的心裡再憤憤不平，人家顧清歌還是沒有看到啊！
紅玉看著自家王妃一臉笑的樣子，再看看吃著早膳牙齒咯吱咯吱作響的墨少爺，不由搔了搔頭，誰能告訴她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氣氛啊！
期間，很快的整個寒王府都知道了顧清歌的弟弟現在在王府里小住一段時間。舒鴀璨璩見過墨少爺的人都在忍不住稱讚墨少爺的美貌。
南宮婉柔自然也是聽到了，不過她的想法卻是另一種。
「我想應該是王府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叫人在外面領了個孩子進來。想讓王爺喜歡那孩子，若是自己無所出的話，大可以認那個孩子為義子。」
「側妃你說的很有道理。」
流蘇知道，在王爺的生辰掩上，自家側妃沒有壓過過王府一籌，到現在她都還耿耿於懷呢！
南宮婉柔將手中的小衣服放下，道：「昨天王爺是在誰那裡過夜的？」
「回側妃的話，王爺去的是出雲侍妾那裡！」
「哼！」南宮婉柔忍不住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嘴裡憤憤罵道：「狐狸精！」
流蘇不敢接話，只是低頭將這些東西收拾好。
「流蘇，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王妃那裡看看那個墨少爺呢？」
「側妃，奴婢看您現在還是照顧身子要緊。等下次吧，等三個月過了，就再去看王妃吧！」流蘇真的害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可是我現在就想去看看，不去看看，我這心就安定不下來。」南宮婉柔語氣堅決。
「側妃……」流蘇還想說什麼，但是卻又噎了回去。側妃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自己一個小小的奴婢而已，又怎麼能阻止的了呢！
很快的，挽璧就替南宮婉柔拿好了禮物出了清風軒。
顧清歌對於南宮婉柔的到來還是十分詫異的，她一邊叫紅玉收下禮物，一邊叫點墨搬了張圓凳放在那裡給南宮婉柔坐。
「妹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顧清歌態度沉靜，語氣溫和。
南宮婉柔看著她的模樣，突然覺得好像顧清歌一天天的都在變，原來的氣勢已經沒有了，現在更多的是溫斂從容。難道說是因為王爺的打壓，所以才收斂了嗎？
疑惑一閃而過，南宮婉柔坐了下來，直奔主題道：「姐姐，臣妾聽流蘇說姐姐的弟弟來王府小住一段時日。妹妹自然也要表示點心意，來看看墨少爺。」
「勞煩側妃挂念，不過小墨現在在休息，還是不要吵到他為好。小墨的性子古怪，一向不太喜歡生人接近於他，側妃我看是白來一趟了。」
南宮婉柔沒有想到顧清歌就這樣的拒絕了，語氣有些訕訕的道：「聽聞墨少爺年幼就俊美無雙，姐姐就成全了妹妹的這份心思吧！讓妹妹也見見墨少爺漂亮到什麼程度，希望未來王爺的孩子也是這般的好看。」
顧清歌撇了撇嘴，王爺的孩子不就是她肚子里的那個嘛！
「王爺那麼好看，側妃也很難靚麗。孩子將來一定漂亮的不得了。側妃放心便是！」
南宮婉柔見顧清歌還是拒絕，道：「姐姐，您就償了妹妹的這份心愿吧！您也知道懷了孩子，脾氣總會有些急躁的。您一直不允，只怕妹妹心裡一著急，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說起來也不好回答。」
顧清歌頓時無語，她這個人還真會扯。自己又沒有懷過孕，哪知道這些。就在顧清歌要下逐客令時，從內室走出來一個漂亮的小孩子。
他冷冷的看了眼南宮婉柔，然後轉身走到顧清歌面前道：「我餓了，我要吃你做的面。」
聲音冰冷、清脆，南宮婉柔細細的打量了下眼前的人，發現他長的還真是俊俏，就是性子太冷了點。也無非顧清歌說他性子古怪。
顧清歌一見到君墨痕，臉上立馬就掛滿了笑。她知道君墨痕說的那個面是什麼面。昨天為討好君墨痕，她自己親自下廚坐了一番番茄醬雞蛋炒麵。雖然當時君墨痕的臉色依舊是淡淡的，但是卻是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小墨想吃我做的面啦！你等下，我現在就去廚房為你做。」
說完，就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跑了。
而君墨痕看著她的背影，嘴角輕微的勾起一個弧度。接著轉身回了內室，對於一旁的南宮婉柔更是視而不見。
南宮婉柔何曾被這樣對待過，顧清歌將自己不放在眼裡就算了，就連這個小小的沒名沒分的小孩都這樣無視自己，她怎能不氣。
「你給我站住，你怎麼這般的沒有禮貌，難道你姐姐都沒有告訴過你，見到大人要客氣的行禮嗎？」
君墨痕腳步頓了頓，轉過身看了眼南宮婉柔，他發現這個女人真是聒噪。
他突然壞笑道：「側妃，等下紅玉要點安寧香了。裡面有麝香呢！」說完就直接進了內室。
南宮婉柔卻被這話嚇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就要流蘇扶著她出去。
在出暖閣的時候，南宮婉柔憤恨的看了眼暖閣中的人，這次自己好心來拜訪他們，卻是這樣的不給面子。顧清歌，我倒要看你還能囂張幾時。
端著碗熱騰騰的炒麵回來的時候，顧清歌卻發現南宮婉柔已經走了。這樣也好，省的自己要對著她一直費口舌。
「小墨，炒麵來了！」
屋內，躺在美人榻上無聊的翻看著顧清歌的書的君墨痕，聽到顧清歌的聲音，不情不願的下了美人榻。
誰要吃她的炒麵啊，只是覺得剛才那個女人太聒噪了而已，所以就想著將她早點打發走。不過，那炒麵味道挺對自己口味的，去再吃點也沒有關係。
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就看到顧清歌一臉諂媚的看著自己，好像在獻寶一樣。
君墨痕真的好想叫她將脖子歪倒一邊去。大姐，拜託你正常點行不行啊！真搞不懂她幹嘛對著自己這樣一副討厭的模樣。就像剛才對著南宮婉柔那種的氣勢也行啊。
無奈的偏過頭，不再理會顧清歌。
然而顧清歌卻注意到，這一餐，好像小墨並沒有拿銀簪試毒……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現象呢？
自君墨痕來到暖閣小住之後，顧清歌感覺自己的生活也有料了很多。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逗他，然後給他做好吃的飯菜。好像是要將原本對於弟弟的關愛，全部傾注於他的身上一般。
雖然他的態度總是冷冷的，每次對她要讀書不屑一顧。但是顧清歌確實樂此不彼。
不知不覺，三月之期到了。
慕容航並沒有提休妻的事。
再過了三天，就是文沁長公主出嫁的日子。
這天，顧清歌卻被召見去麗水小築。
顧清歌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發簪，看著留影道：「王爺這麼早叫本王妃過去，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留影對於顧清歌的態度很恭敬，「王妃，這事小的不清楚。還是請王妃您儘快過去吧！」
想著慕容航的脾氣，也不想他遷怒與別人，替君墨痕將被子掖好，顧清歌跟著留影去了麗水小築。
而此時，原本睡著的君墨痕卻睜開了眼睛。
「出來吧！」
接著，在內室的空處出現一團人影，一個人顯現了出來。
「丞相，外面有寒王的暗衛監視著，屬下不敢明目張胆的進來。」
「這本丞自然知道！」君墨痕幼稚的臉上，卻說著不符合年紀的話。
那人就愛你君墨痕沒有怪罪於他的遲來，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白玉瓷瓶，「這是新鮮的處子之血，請丞相飲用。」
「唔！」君墨痕結果那白玉瓶，正準備飲下之時，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是紅玉來了，
皺了皺眉，君墨痕將白玉瓶收在了懷裡，看著窗外。
紅玉進來就看到墨少爺正呆坐在那裡，心裡的壓力頗大。
她吞了吞口水，走到君墨痕面前道：「墨少爺，您醒啦！王妃現在被王爺叫過去了，等下就回來，早膳已經準備好了，王妃說您要是餓了就先吃。您現在要不要用早膳？」
「不用，我再繼續睡會，等她來了，你叫醒我！」
紅玉看著君墨痕，不由心道，這姐弟兩個的性子怎麼就這麼的相像呢？一個溫和如水，一個冷然如冰。再想想，都是水變成的，也算是一家人吧！
這樣想著，她只好在旁邊拿起 針線坐了下來。王妃說過，讓她不要離開墨少爺，不然側妃想出什麼詭計對付墨少爺就不好了。
想到這幾天，王妃露出那難得的笑容，紅玉就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君墨痕想著，這丫鬟怎麼還不走！可是等了老半天，紅玉也只是在內室倒了杯茶喝，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來飲下那處子之血。
顧清歌來到麗水小築，一進門就看到慕容航正在那裡用早膳。
心下疑惑，難道慕容航昨晚沒有去其他的地方，就是在這裡睡了一晚嗎？
慕容航抬頭看到顧清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叫顧清歌坐在他的身邊：「用過早膳了沒？」
「還么？小墨還沒有醒，想等他一起吃！」
慕容航手上的筷子頓了頓，他想到了閣樓里的那個暈過去的少年。「那如果他一直不醒過來，你是不是一直不吃飯呢？小孩子，別太慣著他。和我一起用膳吧！」
顧清歌有些奇怪的看了慕容航一眼，是不是所有官場的人都是這樣的，在上一刻和別人吵的臉紅耳赤，在下一刻卻能笑臉相迎。
想著自己走過來確實也有些餓了，顧清歌也就不客氣。
十分訝異於顧清歌的直率，慕容航笑了一下，她這樣的不推諉，自己反而更看重她一點。
從來就沒有和慕容航一起用過餐的顧清歌見慕容航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吃相卻是十分優雅的。她雖然說吃相也很斯文，但跟優雅絕對談不上。不知為何，顧清歌覺得有些難受起來。
幾乎和慕容航同時放下筷子，顧清歌用手帕擦了擦嘴，，再接過一邊留影遞來的漱口茶杯漱口了之後，才道：「王爺，您這次叫臣妾過來可有什麼事吩咐？」
「今日文沁大婚，本王要去宮中。而你就去狀元府吧！你是她的嫂子，理應過去。到了狀元府就不要如在府中一般，唔，像上次我生辰那天就好了。」
顧清歌算是明白了，看來今日自己還是要外出一趟。唯一擔心的就是將小墨留在這裡，她有些不放心。
「那臣妾現在就去準備一番。」
「嗯，杜嬤嬤已經將行程都安排好了。去了之後，看到新人，看過合眷酒之後，就不多多逗留了。」
「是！」
回到暖閣，顧清歌見君墨痕還是睡著的。就叫紅玉去給自己收拾東西，自己則進耳房換衣裳去了。
出來的是時候，顧清歌祝福了身邊的丫鬟幾句，然後就看了眼君墨痕，帶著大隊的僕婦出了暖閣。
在狀元郎府邸的時候，顧清歌不知道為何，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但是礙著在場眾位賓客的面子，所以也就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等兩位新人一起喝了合眷酒之後，她立馬就找個借口告辭了。
回到暖閣，果然就聽到點墨垂頭喪氣的告訴自己，墨少爺不見了。
紅玉看著呆坐在窗檯前的王妃，心裡很想去勸慰她，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墨少爺離去的這幾天，王妃天天都是這樣一副失神的模樣。各種勸慰的話自己已經講遍了，但是王妃依舊如此。
嘆了口氣，紅玉細細的擦著那隻花瓶。
顧清歌手上拿著的是小墨身上留下的布條，這是他唯一的留在這裡的痕迹了。就連原來那身穿大了的袍子，最後都沒有了蹤跡。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原本將自己對前世小墨的關愛傾注在君墨痕的身上，但是最後的他還是走了。
「紅玉，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見王妃終於開口說話了，紅與忙道：「沒有啊！墨少爺那樣的孩子放在哪裡都會令人喜歡的。不用說是王妃您，就是奴婢也喜歡的緊。雖然少爺脾氣是古怪了點，但是他後來對王妃的態度已經慢慢變好了。想來也沒有以往的那般冷淡。若是有緣，以後自然會遇見。」
顧清歌很中意紅玉的最後一句，「若是有緣，自然遇見。」是了，若是無緣的話，那小墨又怎麼會偏偏就出現在自己的暖閣里，被自己所救？
這樣一想，顧清歌的神情就舒展了不少。
紅玉見到顧清歌這個樣子，頓時也就鬆了口氣，但接著又只聽得她道：「紅玉你說的對，若是有緣，以後自然會相遇。但是我一直呆在王府當中，而小墨又在王府之外的地方。這樣一來，能碰到的機會也就更小了。所以我說，紅玉，我們出府玩一下吧！」
「啊？王妃，這樣不好吧！」紅玉一臉的不可思議，雖然說她也想出門，但是王妃已經是嫁為人婦，是深宅夫人了，又怎好出去露面。
對於紅玉的反對，顧清歌卻全然不在意，「這有什麼，難道有那條律例規定了我不能出門嗎？」
「……沒有」
「那不就結了！好了，現在時辰正早。你快點出準備兩套小廝的衣物。」
紅玉見顧清歌的神情那麼的興奮，想著這幾天以來她的沉悶，不由答應了下來。就當做是捨命陪君子吧！
咬了咬牙，紅玉下去準備了。
而後，兩個人就扮作小廝從暖閣的後門溜了出去。好在暖閣實在偏僻，離寒王府的右小門十分的近，所以並沒有被多少人察覺。
雖然說上次去護國寺也是叫出門了，但是那只是在馬車上撩起帘子看著外面熱鬧的場景。這一次出來，兩個人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大街上的熱鬧。
左右兩邊是數不盡的攤子，什麼古玩字畫、燈籠面具、特色小吃……簡直是要什麼有什麼，期間還夾雜這不少高檔的酒樓茶肆、門麵店鋪。
顧清歌和紅玉兩個人穿成小廝的模樣，除了臉色比一般看上去清秀之外，倒也無其他的出氣之色。畢竟天子腳下，各色人都有，更何況與一些美男子。
才逛上大街沒一會而，顧清歌就已經大飽眼福了。不過這些人相對於慕容航、慕容昊、天燁等人，那是差了一個層次也不止啊！
「紅玉，走，我們去換身衣服。」顧清歌指著前面一家不遠的店鋪道。
「啊？為什麼要換。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們這一身小廝的衣裳，幾乎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人，有些地方就不說話我們能進的了。所以我們進去換身普通的衣衫就好了。」
「……王……公子說的有道理。」王妃已經交代過了，在外面要叫她小姐。
「那就走吧！」
兩人再次從成衣店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不過紅玉打死都不換那身小廝裝，自己一個下人，怎麼能和王妃穿一樣的衣裳。
顧清歌最後無奈，只好妥協。不過好在紅玉鞍前馬後慣了，倒也不覺得突兀。
顧清歌走在路上煞有介事的對著紅玉介紹這周邊的她所知道的東西，「看那個，那種的只要將套環套住了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東西……還有這個，這個面具是孫悟空你真的不……這個小吃是驢打滾，挺有名氣的，用的是豆黃、粉做好的放在鍋里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