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的遊戲
陳默有些惶恐,但是廖菁毋庸置疑的眼神,又讓她覺得若是不乖乖躺好,應該會有更大的災難,所以連忙躺進了被窩,側著身子不敢看她。 廖菁一手舉著一個瓶子,另一隻手拖著個化妝棉,十分嚴肅認真又略帶嫌棄的說道: “平躺著!” 陳默聽到這個不容反抗的聲音,便又平躺了過來,但是想想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便又坐起來問道: “但是,你為什麽突然跑過來,對我呼來喝去的啊?我又不是你家女——!” 話還沒說完,廖菁就一個化妝棉按在了陳默的臉上,直接把她給按躺下了,緊接著就是一頓揉戳,嘴裏還直念叨著。 “女孩子的皮膚是最容易衰老的了,你現在年輕還看起來不明顯,但是一旦像我這樣子每天因為到處巡演而和化妝品沾上了邊以後,皮膚就更加需要嗬護了。” 廖菁很快給陳默清理了皮膚。 “你看看你,今年才十七歲吧,皮膚就已經這麽粗糙了?你平時到底是怎麽管理自己的?” 原來,是要給我護臉?她為什麽這麽好心? 但是廖菁的手真的好軟,在她臉上按來按去的感覺超舒服的,再加上她本來就很困的緣故,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就睡著了。 廖菁一個人在一旁嘮叨了半天,總算把麵膜給陳默貼在了臉上。 “這個補水麵膜貼上十五分鍾就要拿下來的,你自己記著時間,我得先睡了,明天還有演出,這裏又離場館很遠,我得早起。” 說完,才剛把包放回去,打算睡下,就聽到了陳默的呼嚕聲。 腦門上滑落三道黑線。 這個家夥,還真是心大啊,就不怕我趁機毀了你的臉嗎?畢竟我已經害過你一次了啊。 想到這裏,廖菁又鬱悶的歎了一口氣,用手機定了一下時間,直到幫陳默把麵目取下來,又清理幹淨臉以後,才睡下。 第二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雖說演出還是很完美,但是她竟然在後麵的記者招待會上睡著了。好在助理以她身體不適為由給掩蓋了過去,還在F國人民心目中加了個敬業的分數。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在房間裏麵也沒看到陳默,有些奇怪,剛想給她打電話,就聽見樓梯口傳來了陳默跟人聊天的聲音,但是從頭到尾,也隻有陳默一個人在說話。 眉頭一皺,想到之前周潮跟她說過的關於陳默的病的事情,不覺心裏一緊。 這個家夥,該不會是,已經這麽嚴重了? 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回到陳默的房間,假裝躺在床上看書。 不一會兒陳默就很生氣的進來了,砰的一下關上門,還不忘回頭罵道: “這個家夥,竟然就這樣霸占了我的畫,還說什麽是深交禮?誰要跟你這種人深交啊?連麵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說完了,又覺得話說的有點重,忙捂著嘴,又小心的把門打開看了一下厚度,自言自語道: “應該隔音效果很好滴,二樓她,應該聽不到的吧?” 看到陳默的這一係列動作,廖菁更加確定剛剛的推斷。 “你平時,都喜歡玩這種自言自語的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