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
陳默從咖啡廳出來,就看到等在門外手裏拿著女士安全帽的周潮。 剛剛還在發抖的小身體一下子平靜了許多。真奇怪,好像每次這種時候,都是周潮靜靜的守在門外的。 “擔心我了吧?” 陳默的笑很自然,就像盛開的薔薇,讓人心情放鬆,仿佛剛剛在裏麵被羞辱的那個根本不是她一樣。 周潮不禁伸手去幫她捋了捋劉海,給她戴上安全帽,笑著說道: “走吧,送你回家。” 坐在周潮的車後座,陳默忽然趴在了周潮的背上,輕聲問道: “周潮,你的秘密是什麽?” 寬寬的脊背為之一振,卻沒有任何回答。 到了家門口,陳默把安全帽摘了下來,看了看院子,猶豫了一下後,笑著問道: “上次我們都太激動了,其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要一個人住了,還是搬過來和我們一起吧。” 周潮看了看先前他住的那個房間的窗戶,笑著說道: “不了,再說那裏現在不是阿忍在住嗎?” 周潮不是會拖遝的人,所以陳默也沒有再說挽留的話,剛打算跟周潮道別,傅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放學不趕緊回家,竟然跟別的男人閑逛,電話也不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兩人尋聲望去,就看見傅忍站在窗前,半個身子探了出來,氣急敗壞的盯著這邊看。 陳默的心裏立即飛出十萬把剪刀,齊齊的向傅忍飆去。 哼,五百萬?你要不是傅忍,五塊錢估計都沒人買! 周潮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笑著說道: “外麵冷,你進去吧,我先走了!” 說完,又寒暄了幾句,見周潮走遠了,陳默便也進了房間。 廖菁忙完晚會兒彩排的事情,一回到家裏,就覺得氣氛不對勁。 “媽呢?” 家裏傭人忙朝廖夫人房裏看,低聲說道: “下午說去見一個女孩子,一回來就是這副模樣,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氣一樣。” 難道是背著我,去找陳默了? “哎呀!” 廖菁有些咬牙切齒,連忙進屋去看廖夫人,就看見她半坐在床上抹眼淚,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紅了。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上去抱住廖夫人的頭,輕聲問道: “哎呀,哎呀,我們齊美人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像個小孩子一樣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鼻子呀?是誰欺負了你,我給你報仇去!” 廖夫人看了一眼廖菁,心裏的委屈立即就憋不住了,大聲哭著說道: “菁菁,你媽我做了這麽多年廖太太,從來沒被人像今天這樣羞辱過!那個叫陳默的死丫頭,竟然說我老土,說我沒見過錢,說我給你丟人現眼,叫我以後不要在她們母女麵前轉悠,還叫我最好不要出門!” 廖夫人說著,就又揪著心口,一邊用力的捶著一邊說道: “我活了四十幾歲了,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這麽欺負,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廖菁聽完這些話,一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和善無邪的眼睛變得諱莫如深。 “陳默,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