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兩輩子
炎炎夏日,拖著兩床被子,一路從庫房爬上頂層的傅忍房間,陳默早已滿頭大汗。 一邊拚命的瞧著門,一邊說道: “哎!變態,你要的被子來了。” 門很快就開了,我能說其實傅忍是一直在門邊上等來的嗎?為了能第一時間看到陳默的糗態,他剛剛還不耐煩的數了秒。 門開的那一霎那,傅忍身披絲緞睡衣,露著八塊腹肌,自帶光芒的就出來了,和一是臭汗,頭發被汗黏在臉上的陳默之間,簡直就是王子和醜小鴨的對比。 看著陳默手裏的東西,傅忍自鳴得意的說道: “哈哈,我隻跟你要了一輩子,你卻給我帶來兩輩子,承認吧,你是真的很喜歡我。” 本來陳默還被傅忍的模樣給帥暈了,聽他這麽一說,用力把兩床被子一甩,就蒙到了傅忍頭上。 “不好意思,您家庫房沒備厚被子,兩床被子湊活用吧。” 傅忍剛開始非常生氣,揭掉被子後剛想發作,又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不停地按著手上的小笑臉。 “默女傭,本少爺現在覺得被子用的剛剛好,不需要換厚被子了,麻煩你再把這兩床被子送回庫房吧。另外把我的皮鞋打打蠟,今天上課要穿的。對了,我馬上要睡覺,你要是敢吵醒我,今天的工資就沒了。” 傅忍說著,又把兩床被子都掛回到陳默的頭上,邪惡的笑了幾聲就回房睡覺去了。 陳默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然而別人並看不見,因為全被被子給蒙住了。 好容易把被子送回庫房,又有人把她引到了傅忍的更衣室。 我的天,他這是把商場搬到家裏來了嗎?一個更衣室竟然占了整個一層樓! “麻煩問一下,傅少的皮鞋在哪裏?他讓我來給皮鞋打蠟。” “額,少爺有沒有說今天要穿哪一雙?” 陳默還在為傅忍的更衣室之大,驚歎不已,一回頭就看到整整一麵牆的皮鞋,這得有好幾百雙吧。 “沒有啊,他隻說讓我打打蠟。” 那個女傭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離開了。 看著眼前那一堆閃著光的皮鞋,陳默突然有一種想回去把傅忍叫起來問問的衝動。但是一想到如此一來就還要在這個討厭的人身邊再多待一天,她就忍了下來。 隨手抓了一雙皮鞋,就開始打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默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折了。看著麵前擺了一地的皮鞋,她忽然覺得鞋架上的那些不是皮鞋,而是一個個張嘴等著吃了她的鱷魚! 氣的一下把手套脫掉摔地上,氣鼓鼓的說道: “真是社會的蠕蟲!這裏隨便一雙鞋都要比我一個月工資還高!他竟然買了這麽多雙!真是敗家!鄙視!鄙視!鄙視!” “你說得對,不過我的皮鞋打好蠟了嗎?” 聽到這個可惡的聲音,陳默連忙回頭瞪著傅忍。 “就打了這麽多,你挑一雙穿吧。” 傅忍看了一眼規整的擺在陳默麵前的幾十雙皮鞋,噗笑了一聲,不過眼睛卻看著鞋架上的某處說道: “真是辛苦了,不過我還是想要穿,哎哎——啊!” 傅忍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默整個放橫了過來。 “老娘辛辛苦苦一個早上,你要是敢再挑出一雙來讓我打蠟,我保證把你腿掰折!” 說著,隨便拿了一雙鞋看了一眼。 “啊,我認得它,你前天就是穿著這雙鞋把我票踩爛的,作為把你和我扯在一起的罪魁禍首,你是該好好踩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