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臨山之行
舒蕊見舒芳走遠,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往反方向走去,而那條路赫然就是去往臨山的路。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村民,由於她不常出去和村裏的小孩子玩,所以認識她的人很少,大家都隻知道舒偉大爺家有一個小仙童孫女,但是從財都是隻知其人,不見其人。
舒蕊一個三歲的小娃子,胖嘟嘟的,煞是可愛,臨水村民風淳樸,見到這樣可愛的娃娃,都在猜想這到底是哪家的小閨女,看著長的,怕是比舒老頭家的小仙童更可愛,畢竟這是真真實實的小女娃,老舒家的一直沒有見到人不是。
舒蕊感覺越往臨山,人越少,偶爾能碰到一個兩個,而且還是中年人,老人孩子基本沒有。要說要是臨山附近有人看到她,肯定不會一言不語的,這些都讓她聰明的避開了,她可不想出生未捷身先死,她知道她現在隻是一個小孩子,做什麽都不方便,對於自己家的人不需要避諱,但是外人就需要考慮了,雖然村裏人都是老實人,但難保不會有人生出別樣的心思。
舒蕊走了好一段時間才走到臨山,山腳下已經沒有人家了,田地更是少隻有少,這儼然是一片荒蕪的荒山。
在舒蕊眼裏臨山卻是一座有靈的生山,臨山很大,幾乎占據整個臨水村的百分之八十,臨水村在臨山麵前渺小到不值一提,令舒蕊高興的是,還未進山,就感覺到了充裕的靈氣,是臨水村不可比擬的。
舒蕊小手撐在地上,不知感受到了什麽,內心欣喜若狂,如果是真的,她倒是見到寶貝了。
舒蕊平複內心的激動,小身子一閃一晃竟消失在了山腳下,要是有人看到,定然高呼有妖怪。
進入其中,才能真正感覺到臨山的宏偉,絲毫不亞於龍鼎山,周圍樹木鬱鬱蔥蔥,在叢林中還有不少野果子,舒義等人應該就在臨山外圍,舒蕊一方麵要注意不要和舒義碰上,另一方麵還要尋找獵物,她可不會忘了今天來臨山的目的。
她今天不會往深處探索,就在外圍尋找可乘之機。臨山中,她竟然發現這些樹木曉得也有一百年的曆史,大的能夠達到上千年,雖然成不了精,但是這些樹木常年累月的在臨山中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已不是普通的百年老樹可以比擬的,臨山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寶貝,正所謂外行人看外在,內行人看內在,因為對臨山存在某種敬畏心理的村民,臨山從未遭受過來自人類的砍伐和糟蹋,這甚至成為了臨水村的禁地,不論出於什麽原因,這都是臨水村的福祉,是他們的守護神。
因為山中無人打擾,動植物生長繁盛,不少藤蔓都依附參天古樹生長,無形中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古老神秘的臨山叢林,溪瀑縱橫的奇山俊嶺,夢寐以歸的人間仙境,美妙和諧的自然風物,當舒蕊的心靈和視覺,用這樣的吟哦來感受尖峰嶺時,她想,體能的疲乏、心靈的膽顫、原始的震撼,都遠遠地被森林的大曠大美拋在了一邊,對於人類來說,森林就是一切的生命之源,當一種文化達到成熟或過熟時,它就必須返回森林,來使自己返老還童,如果有一種文化錯誤地冒犯森林,生物的衰敗也就不可避免。
舒蕊本身就是修煉之人,對於大自然更是有一種常人沒有的親近感。山中充裕的靈氣環繞著花草樹木,她深吸一口氣,也不著急尋找獵物,找了一塊幽靜的隱蔽之處,盤腿而坐,本就是三歲模樣的小童,顯得更加渺小。
舒蕊開始吸收山中的靈氣,她本是天靈體,就是不主動吸收,山中的靈氣就自動匯聚到她的體內,要是舒蕊真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那就要爆體而亡了,但是她不是,所以靈氣當然是越多越好,她也不著急慢慢的引導山中靈氣運營全身,靈氣被她全數煉化沉積在丹田中。舒蕊一圈一圈,整整運行了九九八十一圈,停下後,她發現她的身量竟然抽高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她還是能發展,她隱隱覺得,如果繼續吸收靈氣,說不定她會過快生長,這在元界沒什麽,但是在當今世界就是一件很震驚的事,所以舒蕊並不打算快速修煉,她要享受成長的過程,享受如今的親情。
舒蕊小手一揮,一道靈氣化形劍便出現在腳下,她快速的向著山林深處前進。隻要沒有開靈的動物都被她收入了她的八寶袋,那不是普通的袋子,那是她奶奶汪美琪給她縫製的精致小挎包,她很喜歡,後來在挎包的裏麵設置了一個小小的空間,相當於乾坤袋,她前世煉器很厲害,改製小小的八寶袋很容易,當然這個袋子隻在她手裏才有用,在其他人手裏依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精致的布包。
舒蕊在臨山打獵打得很爽,絲毫不知道外麵的人已經快要急瘋了。
原來舒義等人在臨山外圍招了一圈,找到一些酸甜的野果子,舒義想著拿回去給舒蕊吃,而且他們也不敢往裏走,就早早的回去了,回去之後,聽舒芳說舒蕊回家了,舒義惦記妹妹,就早早的和周齊等人告別,但是回家後,家裏沒有一個人,不說舒蕊,就是奶奶都不在,舒義慌了,他返回去,問舒芳,舒蕊是不是真的回家了,聽到肯定的回答後,舒義就去地裏邊找奶奶,可是一到地裏,家裏人都在,唯獨看不見乖乖。
“爺爺,奶奶,妹妹不見了”舒義此時很害怕,很自責,他不應該丟下妹妹,要是妹妹不見了,他。
舒偉一聽,先是一愣,後來反應過來,一把撂了工具,大步走下來,“小義你說什麽,你奶奶不是說你帶乖乖出去玩了嗎?怎麽會不見了?”
旁邊的俞紅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剛剛聽見舒義說她家乖乖不見了,她覺得這不是真的,“小義,這可不能亂說,你不是帶著妹妹嗎?妹妹呢?”
舒義看看爺爺,看看大伯娘,再看看一臉驚恐的奶奶,他到底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看著大家窪的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說,“我,我本來帶著妹妹去找周齊他們玩,後來,後來,後……隔…..來,我就和周齊他們去臨山外圍玩,妹妹和舒芳他們在一塊,我回來後,舒芳說妹妹回家了,我回家一看妹妹不在家,哇,妹妹不見了,哇哇哇”
舒偉拎起舒義就揍,大巴掌狠狠的落在舒義的屁股上,“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說你為什麽不帶好妹妹,你怎麽就丟下她一個人,乖乖隻有三歲,要是乖乖出事了,看我不打死你”
看著哭哭啼啼的舒義,舒偉更是來氣,又打了幾巴掌,“哭什麽哭,你還有臉哭,你們還圍在這幹什麽,還不趕緊找人,要是找不到乖乖,你們也別回來了”
一家人慌亂的四散。
“乖乖”
“乖乖”
“媽媽的乖乖,你在那啊,應一聲啊?”
“乖乖”
“乖乖”
村子裏的人看到舒偉一家發瘋似的亂叫,旁邊一村民拉住舒偉,“舒老哥,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們家小孫女丟了,這,這可讓我怎麽活啊,老弟你告訴村民,幫我找找,以後我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舒老哥,你說什麽呢,孩子丟了是大事,我這就回村找人去,別著急啊,會找到的”
真是糟心哦,聽說舒偉一家對這個小孫女那是嬌寵的,比城裏的千金小姐也不為過,雖然沒見過,但是村裏的人都說,舒家小孫女是觀音娘娘的身邊的小仙童轉世。
不一會,整個村的人都開始尋找舒蕊,臨水村是一個民風淳樸的村子,一家有難八方來助。但是找了大半個村子,舒蕊還沒有找到,俞紅已經哭暈過去了,汪美琪嗓子都喊啞了,一身癱軟的坐在自家門口,“老天爺啊,你把乖乖還給我吧,我的乖孫女啊,啊啊啊”
村裏人都是聞者落淚,這要是自家孩子丟了也是一樣,眾人也不知道怎麽勸說。
“大嫂子,現在整個臨水村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你家小孫女。”
“汪嬸子,我知道,我知道在那了”一個中年男子突然想起今天在臨山附近見到一個三歲的小姑娘,他以為那小姑娘是哪個村來臨水村做客的,“今天下午我在田裏做活,看見一個小娃娃朝著臨山走了,會不會就是你們家的小孫女”
汪美琪此時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著中年男子的衣袖,“是不是背著一個小挎包,穿著藕粉色的小衣,頭上紮著一個小包包”
中年男子一聽,肯定的點頭。
那一定是自家孫女了,汪美琪趕緊起身,對著村裏的老少爺們們,“還要勞煩大家去通知我家老頭子和我大兒子,我這就去臨山找我孫女。”
她是一顆也等不了,她不敢想象要是乖乖在臨山出事了,她的天都塌了。
“嫂子,我們找幾個人和你一塊,你一個人去怎麽能成”說話的是他們的鄰居,劉常德,今年五十歲左右,為人老實忠厚,前些年去外麵經商攢了一些家底,現在也算家境殷實,是臨水村有名的商人和富人。他叫上幾個中年男子和汪美琪一起匆匆的趕往臨山。
其他人早就去通知找人的舒家人,不一會浩浩蕩蕩的二十幾人都趕往臨山。
因為是丟了小孩,大家也都不敢怠慢,平常半個小時的路程,愣是壓縮了一半,就在他們準備進山,就看到一個小不點晃晃歪歪的走出來,不是舒家小孫女舒蕊是誰。
舒蕊滿載而歸,剛走出臨山,就聽見汪美琪一聲嘶啞的叫聲,她一看,臨山腳下竟然有二十多人,大多數麵容焦急,她的家人更是。
“乖乖”
在舒蕊沒反應過來之時,汪美琪風一般的奔向舒蕊,死死的抱著她不放手。家裏人也都圍過來。
“乖乖,我的乖乖,可嚇死奶奶了,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叫奶奶可怎麽活啊”
“乖乖,你沒事吧,快讓爺爺看看”
舒偉從汪美琪手中奪過舒蕊,上下打量,反應過來,也是抱著她大哭,從沒有見過爺爺奶奶如此,她嚇壞了,也知道今天做錯事讓家人擔心了。
在眾人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俞紅直接翻過舒蕊,狠狠的打了幾巴掌,把她打懵了,在舒家別說是打了,就是重話都沒有說過,但是看著眼睛哭的通紅的俞紅,舒蕊哇的一聲哭了。
聽到舒蕊的哭聲,舒偉搶過舒蕊,“才這麽點的孩子,你打什麽,連我和你媽都舍不得打,你幹什麽下那麽重的手”
他一邊說著大兒媳婦,一邊拍著舒蕊的背,“我們乖乖不哭,不哭,爺爺給你買好吃的”
“爸,不打不長記性,就是因為太慣著她了,你瞅瞅今天,這是沒事,要是出事了後悔都來不及”俞紅雖然心疼閨女,但是還是覺得應該要好好管管了,
舒善也在一旁附和,他們不是不疼舒蕊,隻是這孩子看著老實,沒想到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誰家小孩不是打折長大的,偏生他家的小女兒從小受寵,性子也是極好的,所以忽略了小孩子愛玩的天性。
“嫂子,乖乖這不是沒事嗎,別擔心了,乖乖這麽乖,以後肯定不會了”
“就是,嫂子,孩子剛找回來,可不能打”
“大伯娘,是我不好,是我弄丟了妹妹,你不要打妹妹”
聽著家人的話,舒蕊愧疚及了,她要是一個真正的孩子就算了,關鍵是她不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錯了,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舒蕊低頭道歉,趴在爺爺的懷裏,要不是她,家人也不至於這麽著急,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好了,好了,既然孩子找回來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回家吧”
村民也一陣感歎,好在孩子毫發無傷的回來了,要不然真真是要了舒家老兩口的命了。
一家人謝了村民後也回家。一家人聚集在堂屋,三堂會審。
舒偉最是了解舒蕊,要是一般的孩子去臨山肯定是去玩的,但是乖乖隻有三歲,路都不認識,是怎麽跑到臨山的,莫不是被拐子拐過去的。
“乖乖,告訴爺爺,你為什麽在臨山啊,怎麽從臨山下來的,是不是有人抱你過去的”
經舒偉這一提醒,全家人也都警醒了,莫不是有人要害他家的乖乖。
“乖乖,不怕,要是有壞人來,奶奶就揍他”
舒蕊看著全家人都為在自己身邊,她也不害怕,“爺爺,我是自己去的,爺爺,我可厲害了,我找了好多好東西你們看”
舒蕊從八寶袋裏往外掏東西,野雞山雞,野兔,人參,陶了好多,她抬頭一看,全家人都震驚的看著她,她也仔細的看著他們每一個人,隻要他們露出一點點的驚恐,她都能看見,但是沒有,什麽都沒有,她看見爺爺現實一驚,而後是迅速的查看房屋是否關好。
看著舒蕊從八寶袋裏掏出的東西,舒家人險些嚇死,但是他們都死死的控製住,不要尖叫,怕嚇著孩子,她們沒有懷疑自家孩子是妖怪,隻道是仙人轉世,舒家四個男人更是想到舒蕊出生時的龍吟和異象。
幾人對視一眼,還是舒偉出麵。
“乖乖,告訴爺爺,這些都是怎麽來的,還有那個小挎包是怎麽回事?”舒偉是真的很好奇,那麽小的小挎包,最多能放兩個饅頭,他家乖乖怎麽放那麽多東西。
三兒子齊齊冒冷汗,爹啊,關注點錯了。
舒蕊本就不是會掩飾的人,一來她有本事不怕,二來舒家人對她的疼愛,所以她決定全盤托出。
“爺爺奶奶,我說的可能你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們真話”舒蕊小大人般的歎了口氣,“我從在媽媽的肚子裏就知道很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知道,我以為所有人都和我一樣,但是後來我發現隻有我和大家不一樣,我在媽媽肚子裏就可以吸收先天真氣,而且我又寵物,是一條五爪金龍,就在我從小帶的玉佩裏麵,他會帶著我傲遊在天地之間,他不會說話,但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們的,我害怕被當成妖怪,所以沒有告訴爺爺奶奶”
舒蕊說完就低頭,也不看大家的臉色。殊不知她的話在他們心中造成的轟動,他們都是親耳聽到過龍吟的,舒偉更是和玉佩裏的金龍對視,自然相信,至於幾個女人,俞紅是舒蕊母親,就算自家閨女是妖怪也不在乎,就是一想到自家閨女小小年紀就承受了那麽多,忍不住紅了眼眶。
“乖乖,是媽媽不好,媽媽什麽都不知道”看著俞紅的反應,舒蕊更是堅定了要帶領舒家修煉的事情。
舒善卻很是自豪,自家女兒果然不凡,肯定是下凡曆劫的仙人,難怪乖乖出生時天降異象,就連 金龍都要下世,看來自家閨女在仙界地位不低,說不定是玉帝的女兒呢。舒善年輕的時候很喜歡看話本子,不少是關於妖魔鬼怪的,所以接受能力自認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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