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跟蹤了
天漸漸的亮了,風裏帶著潮濕的味道,不一會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河北南部在農村的低矮的土坯做的土屋裏,孫吳正撅著屁股,在灶堂裏扒著自己燒的地瓜蛋子,正輕手輕腳的扒著,忽然門開了,政治部主任程浩進來了,“謔,這雪下的也忒大了點吧,都下了一天一夜了還不停,要照著這樣下下去,估計明天連門都推不開了,”
“怎麽樣?老鄉的柴火還都夠燒嗎?來,吃塊地瓜,我自己燒的,可甜呢!這可是老鄉特意給我送了一籃子說是要讓我嚐嚐的。”孫吳直起腰,捏了一口急急忙忙的塞到嘴裏一口,含含糊糊的說著。
“夠燒!夠燒了!老鄉們都支持你的決定,都把你傳神了,都說你是諸葛亮轉世。老鄉們都表示就算是這一冬都吃冷飯也值。這場火燒的好啊!大快人心。”
孫吳聽著也不說話,抿著嘴就差沒笑出來了,心裏美滋滋的。
海豐城的日軍司令部裏,當藤田又一次聽到了“孫吳”這個名字時,氣的差點蹦了起來,左手捂著腮幫子,臉上的燒傷被撕裂了。疼的藤田隻咧嘴。“孫吳!孫吳!巴嘎!”其實呢上一次在掃蕩第九區的時候,就是藤田一路追在孫吳的屁股後麵緊追,也就是藤田最後被孫吳揍得最恨的一個。
轉眼已經到了一九四零年的春天,中國軍民已經艱苦的抵抗日軍三個年頭了,日本軍國主義瘋子們再也不喊,三個月滅亡中國的春秋大夢了。最近沒有什麽戰事,孫吳喜歡上了種田、種菜,還不到春種的時候,孫吳就在自己司令部前麵開辟了一大片的土地,一塊一塊的,這一塊種地瓜,這一塊種青菜,這一塊種點大豆或者花生,孫吳仔細的盤算著,每過幾天就到老鄉家去問一問能種啥?老鄉告訴他得等到天氣徹底轉暖以後才能下種子。漸漸的孫吳也喜歡上了和老鄉聊天,時不時地到老想家去串門,有時候晚了就在老鄉家吃飯。等後來不知道串到誰家,就在誰家住下了。可是有一天孫吳在回司令部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人跟蹤他了,當他回頭時卻看不到人,等到他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卻總感覺到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回到司令部以後,他還單獨的問了問警衛員,最近村裏來沒來生人,結果是沒有。但是孫吳始終都覺得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暗處注視著他。大家都知道,要想偷一個普通人下手很容易,可是要想去偷一個小偷,那可是太難了。孫吳從小混跡於青島城區,穿街溜巷,幹的就是跟蹤,綁架打悶棍的活,所以對這些相當的敏感。最終還是決定以後再出去的時候讓華峰在暗處跟著,幾次跟下來,華峰也覺得有些奇怪,總是有一個身影在跟著孫吳,但華峰跟了幾次都跟丟了。當華峰跟孫吳匯報的時候,孫吳淡淡的說:“看來敵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啊!以後我們要小心一點了!”
危險還是出了,一個有十幾個日本忍者組成的小隊,正在密謀著,對孫吳下手,這天的夜晚,孫吳一如既往地走在回來的路上。一到白光出現,幾個忍者穿著一身黑衣,出現在孫吳的麵前,接著後路也被堵死了,孫吳撲哧一聲樂了,“這小鬼子還真夠高抬我的啊!還給我派來了忍者。哎!小鬼子,跟了爺爺好多天了吧?”
隻聽嗖的一聲,“接槍!”華峰從後麵竄了出來,順手把一杆槍扔給了孫吳,孫吳一伸手,嘩啦!一個亮槍勢,“小鬼子,來吧!忍者?老子非打的你們縮回烏龜殼裏。”說著雙方就動起了手,小鬼子忍者得到發不怎麽樣,可出神入化的忍術還是相當的厲害,幾個回合下來,孫吳和華峰感覺到了壓力,十幾個鬼子忍者圍著華峰和孫吳打在了一起,隻見華峰手拿一口大刀上下翻飛,孫吳的戚家槍也不是白給的,有幾個弱的鬼子忍者很快被華峰和孫吳給幹趴下了,可中間還是有幾個實力比較強的忍者,也偷襲成功,在孫吳的胳膊上劃了一刀,華峰的衣服也被劃破了,這幫鬼子忍者的目的還是很明確的,隻要孫吳。招招要命。突然一個鬼子忍者看準了一個空隙揮刀直奔孫吳後背,華峰一看連忙伸大刀去磕,不料背後一個鬼子刀一橫,直接掃到了華峰後背,頓時一道大血口子留在了華峰的背上,疼的華峰隻咬牙。孫吳一看也急了,飛起一槍,直接紮在了一個忍者的大腿上使勁一甩,給撩了回去,接著一橫槍馬步一紮,一個槍花出去,又一個忍者被紮中了胸膛,飛了出去。很快孫吳和華峰就體力不支了,兩個人呼呼喘著氣,身上也多處被小鬼子的刀劃傷,血不停的留著,最後隻剩下四哥鬼子忍者了,可是孫吳和華峰已經沒有還手的力氣了。不遠處村裏,突然鑼聲大起,當當當……,很快就有人舉著火把向這裏跑了過來,四個忍者一看,見占不到便宜便幾個跟頭,不見了蹤影。華峰一看鬼子走了一頭栽倒在地,孫吳強忍著傷痛接了一把,兩個人昏迷不醒。
等孫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縱隊醫院裏了。是的,原來的先遣支隊已經變成了縱隊,支隊長也變成了縱隊司令。當縱隊司令一聽孫吳遇刺了,腦袋嗡的一下,立即派人去了第九區,秘密的把孫吳接了回來,其實縱隊司令早就想把孫吳調回來,可是最近太忙了,一時沒顧上。這讓縱隊司令內心很難過。
此時的孫吳已經被包成了一個大粽子,全身十三處刀傷,後背上、胳膊上、大腿上、小腿上、到處都是一道道血痕。孫吳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卻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嗓子裏堵了什麽,但就是發不出聲,眼睛也模模糊糊的隻看見有人影晃動,卻看不清人,索性他就閉上眼睛繼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