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虛無
「用我的生命，來捍衛您的榮耀。」金龍的聲音在金色光亡之中變得虛無縹緲。聽起來好像是無數人在高森的耳邊說話一般。
高森明白，這是神的語言，一種只有神眷顧的人才能夠掌握的語言。一種無法被世人所聆聽的語言。
不過高森能夠聽懂，因為他不是世人。
「如果我是吉波爾的話，我現在應該做什麼呢？」高森雖然在苦苦支撐，但是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不快，反而變得愈發的輕鬆，好像被威勢壓迫的幾乎撕掉的人不是他一般。
「如果我是吉波爾，我是宇宙巨龍，艾伯倫是我和我一起的宇宙巨龍巨龍，我們頂起了整個世界。所以地上的龍族都是他的後代。一個龍族否定自己的靈魂，那麼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對艾伯倫的背叛，意味著對吉波爾的背叛。」
「我是吉波爾，他們背叛了我，所以，我譴責你們。」
空氣之中無數的聲音匯聚成一個聲音。
「我譴責你們！」
空間扭曲著，各種呼號從撕裂的空間之中出現在金光之下，他們匯聚成一句話。
「我譴責你們！」
高森抬起頭，對空中緩緩地重複著一句話。
「我譴責你們。」
高森微笑著，聲音不大，可能其實他自己都沒有聽見。但是這個聲音卻沒有在空中消失，它不停地重複著，重複著，愈來愈響亮，愈來愈清晰！
即使在神的金色光芒之下，這個聲音卻依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每在空氣之中盤旋一次，聲音就會嘹亮一分。就會有更多的聲音匯聚到這句話之中。
空中的金色光芒竟然瞬間黯淡了下來！隨即高森看到天空之上，那些沐浴在金光之中的巨龍都緩緩地從空中掉了下來，渾身燃燒著紅色的火焰，更有金色的光芒在他們的身體上不斷的修補著他們的身體，但是這隻能讓他們更加的痛苦，紅色火焰地灼燒讓他們的身體瞬間支離破碎，而金色光芒又瞬間修復他們的身體。
痛苦只能由他們自己承受。這本就不是一個慈悲的戰爭。
「既然當了狗，就要履行關鍵時刻替自己的主子送命的職責」
天空之中只有黃金龍一個龍。所以背棄了自己光榮的龍都已經正在享受他們給他們的懲罰，這種懲罰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但可以知道的一點是，高森和智慧之光其中的一個沒有倒下之前是絕對不會停止的。
看到巨龍們從空中墜落，滿天的天使們的歌聲變得更加嘹亮。但是始終不是巨龍的力量，高森已經明顯感覺不到那種剛才把他壓的受不了地那種威壓。
「天使們，你們的讚美詩還不夠啊。我現在還好好在這裡。一看就是你們的心中不夠純凈，不能專註的讚美神。不過也難怪，你們只是被神批量生產出來的用來他們精神自慰的工具而已，即使靈魂都不是完整，每天除了讚美神根本就不會幹別的。即使一個用來錄音的水晶的作用都比你們強！」
高森的嘴異常惡毒。
「瀆神者！你的語言無法使你從目前的困境之中脫出，激怒我們只能讓你更快的死亡！」
「白痴。」高森嘴裡叨咕了一句。自己的語言明顯取得了效果，激怒天使是非常容易的，將他們引以為傲的高貴踩在腳下。這是他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一旦他們的憤怒出現在他們的靈魂之中，他們的讚美詩當然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讚美詩了。
就在高森打算再在傷口之上撒一把鹽的時候，空中的威勢突然全部消失了，天使們的讚美詩也突然停止了。金色的光芒逐漸地變得暗淡了下去，一直被壓抑著的紅色火焰彷彿找到了宣洩口，轟的一聲衝天而起。
就在此時，高森注意到天空之中的黃金龍的身體似乎有些小，而且，還在一直變小。而天空之中那個雲彩形成的形象卻在慢慢地變得真實。
眼中的金色慢慢地消失。彷彿是那個人將雙眼閉上了。
天空之中的黃金龍完全消失。甚至他的靈魂也沒有被流下來，全部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之中。
金色的光芒消失了，跟隨著消失還有空間之中的色彩。在高森的視野之中，整個周圍全部都變成了黑白的。天空，大地，一切都變得霧茫茫的，只有那個巨大的形象散發著光芒，柔和無比。溫暖無比。
高森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要靠近他的感覺。
但是，這一切瞬間就消失了。
來自靈魂深處的冰冷高森高森立刻清醒了過來。顏色重新回到了高森的眼中。
滿天的天使都消失不見了，整個天地之中只有高森和那個空中的巨人。
巨人不動，高森也不動，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天空。
神，已經降臨了。沒有什麼驚天動的氣勢，沒有天使高歌，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神就那樣降臨了。
是歐拉魯恩，他親自來了。整個已經奪取了數個神的神力，妄圖成為至高神的雜種！
「你不會有機會的。」巨人的嘴沒有張開，但是聲音如炸雷在高森的耳邊響起一般。高森的耳朵立刻就失去了聽力，銀色的血液緩緩地從高森的耳朵之中流出。但是，那雷鳴一般的聲音依然在高森的腦海之中響起！
「瀆神者！」雷聲讓高森的腦子如同被用微波爐加熱一般，劇烈的疼痛從腦袋蔓延到了全身，甚至連高森身上的機械設備都已經不好使了，高森的頭很痛，但是卻沒有辦法反抗。
「你有罪！」歐拉魯恩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是在高森的靈魂之中，高森的靈魂彷彿是被人給揪住了一般竟然緩緩地從這個身體之中脫離！高森已經徹底不能反抗了，從他的靈魂被歐拉魯恩找到的那一瞬間，高森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甚至沒有給遠方的航母下達命令，讓他帶著自己的順光轟炸機們從這裡離開。
但是，原來航母停留的地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地的巨龍屍體。
高森沒有看到，這個時候即使看到了也沒有了。靈魂被強行從身體之中抽離，這種感覺高森不是第一感受到。
當靈魂和身體脫離最後一絲聯繫的剎那。高森看到了滿天的靈魂，巨龍的，天使的，還有人類的，甚至還有惡魔的。
所有的靈魂都為笑著看著高森，所有的靈魂都長著嘴好像對高森要說什麼。
「我聽不見。」已經成為靈魂的高森自言自語。
「我的耳朵已經聾了，被那個混蛋弄聾的，我什麼都聽不見了。」高森很無所謂，靈魂緩緩地向著遠方那個巨大的身體飄去，不知道為什麼，高森沒有感到任何害怕，任何的不妥。
甚至沒有任何的不適，在歐拉魯恩神威的籠罩之下給靈魂帶來的疼痛感只是自己靈魂還和身體聯繫在一起的時候還存在，但是靈魂離開身體的時候就沒有了。
「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思想，你的力量！」歐拉魯恩伸出了一隻手向高森抓來，他的手中閃爍這恐怖的能量波動，即使是靈魂狀態的高森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但是高森無法躲避。
但是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波硬是將歐拉魯恩的手給打了出去。
靈魂，是沒有自由行動的權力的。
但是身體有！
高森的身體是什麼？那可是能夠在身體的主動控制失敗的情況下自己殲敵然後返回基地的朝精密器械！
什麼是主動控制失敗？簡單來說就是掉了腦袋之後的狀況。靈魂消失了的高森大腦形同虛設，所以身體自然要自己行動。對於身體如此巨大的敵人，處理器唯一的選擇就是使用最大的武器，五百炮來攻擊。
高森從來就不知道五百炮竟然能夠將一個降臨的神給擊退！歐拉魯恩的手上有一道明顯的灼傷，那是剛剛五百炮留下的。
高森驚愕的發現，那個灼傷竟然沒有消失！
難道這個神害怕五百炮的攻擊！？沒道理啊？歐拉魯恩甚至連爆炸的幽能核彈都控制能拿走，難道還會害怕這個小小的也是同樣使用幽能力量的五百炮嗎？
「這用骯髒的能量！又是這用骯髒的能量！！！」歐拉魯恩憤怒了。整個空間扭曲著，呻吟著著，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道破碎的空間。
「我要毀滅你！瀆神者！你將不會再來到這個世界！你將不會再回憶起這個世界！你將不會有任何的機會！即使是你的勒倫多！你們都不會有任何機會！！！」歐拉魯恩的手高高的舉到空中，天空瞬間化為黑暗。歐拉魯恩如太陽一樣向四周輻射著威勢。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再考慮一下，因為，我是不會讓你作出這種事情的。」一個好聽的女聲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出現。
同時，整個黑暗完全消失了。
藍天，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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