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高森不是玩陰謀的料

  高森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能量都是帶有一定的信息的，也就是說帶有某種特定的特徵。元素的力量來自自然界中的元素。而元素是來自元素界的元素精靈。所有的元素法師要想施加任何元素法術都必須使用這些帶有信息印記能量。


  但是銀炎沒有信息，準確的說它的信息背強行剝奪了。被無數的信徒強行剝奪了。所有的信徒都認為銀炎是沒有任何雜質的，純凈的火焰，任何事物都不會玷污銀炎。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可能不是這樣，可是隨著羽蛇和惡魔的身體完全消失。已經沒有任何的能量來源來凈化這個火焰了，所以，無數的信徒的信仰的力量就成為了火焰依然熊熊燃燒的能量來源。


  信仰的力量在供給銀炎能量的同時也給了銀炎它獨有的屬性。


  那就是純凈。完全沒有任何的信息。不屬於任何人。


  高森雖然不知道這種沒有任何溫度的火焰到底能夠給自己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還是打開了翅膀將自己完全的包裹了起來。


  但是沒有想到。銀色的火焰竟然無視翅膀上勒倫多神力的阻隔，硬是穿過了翅膀。在高森的身體內橫掃了一遍。


  高森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被扔進了低溫冷凍槽一般。從腦袋頂上一直爽到了腳跟。


  就在高森打算燃燒起自己的聖炎將能量完全驅逐出去的時候，銀色的火焰都在他身邊消失了。


  「竟然……是這樣！」提拉〇麥倫突然像被電擊中一般。渾身僵硬。銀色的火焰再次的消失在了她的身上。而這次，她直接倒在地上。


  好險！


  這可是一招險棋，高森也是膽子夠大的了。早在高森剛才來到的時候，提拉◎麥倫就已經和高森說過，在個空間之中，什麼事情都無法瞞住她，所以高森就將自己的心思完全地隱藏在自己的最深處。但是對方現在明顯已經無法冷靜了下來。所以高森決定開放自己的一部分的思想，讓提拉◎麥倫的思感進入。讓她親自讀取這段記憶。


  高森早就已經感覺到了。在這個空間之中，提拉◎麥倫的思感非常的霸道，自己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被她看個光光。而且能夠如此簡單就讀取他人思想的人，估計也會非常簡單地控制別人。所以高森一直都在建立自己的防範工作。


  隱藏自己的思想不是那麼簡單的。特別是有選擇性的隱藏。按照高森這種水平還是需要費了一大段的功夫的。否則剛一出來高森就直接給提拉◎麥倫展示自己的記憶了，但是自己的記憶的一部分可是有那個意識團說讓自己帶有聖劍地段落，這種明顯在別人地背後搞陰謀的行為估計不會讓這個聖劍的靈魂喜歡。所以高森費了很大地力氣將自己的這部分記憶給處理了一下。


  最終結果不錯。


  高森走了過去，提拉◎麥倫依然躺倒在那裡，她的雙眼獃獃的看著上上方的天空。高森向著那個方向上看去。那裡除了厚厚的雲彩什麼都看不到。高森知道，那些雲彩只是假象，那只是一個屏障。


  「數千年來，我一直都堅持著一個信念。我相信最後正義一定會勝利，邪惡會被消滅……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正義，和邪惡，竟然變成了一個新的個體。而他追求的，竟然是自我的消亡……數千年來……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但是……但是！」


  提拉◎麥倫的眼睛之中留下了一滴淚水淚水從她地眼睛之中流出就開始燃燒，然後順著眼角留下。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燃燒著的痕迹。


  最後消失。沒有落在地面上。


  「你後悔了？」高森坐在了提拉◎麥倫的身邊。看著她的臉……當然，盡量不去看她的身體。


  「沒有。我沒有後悔，當我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我就從來沒有為我的選擇後悔過！」提拉◎麥倫堅定的說。


  「那你在抱怨什麼？正義和邪惡嗎？」高森像是一個之心朋友一樣看著提拉◎麥倫地眼睛說。


  「你知道嗎？已經有多久都沒有人看著我的眼睛，對我用這種語氣說話了……當我還或活著的時候。我是說，我的另外一種形態的時候，我就被無數的人寄予厚望，我是未來，我是希望，我是一顆閃耀著光芒的明星……光環被一層一層的套在我的身上。讓我自己也有些忘乎所以。」


  「不怕你笑話，其實我當時面對惡魔的時候，我的心都是顫抖的。在那一瞬間，我想到的不是榮譽和正義的勝利。而是死亡。」


  「羽蛇的出現讓我感到了正義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但是，即使我手中的聖劍科洛伊尼爾和羽蛇一起都沒有能夠將惡魔的消滅掉。我成為了聖劍的劍魂，而他們的靈魂竟然成為了一體……」


  「他們無數次的爭鬥，我無數次的為他們提供能量，從銀炎之中，我剽竊了無數的能量，無數信徒的思想都進入了我的靈魂，但是我卻無法為他們做任何事情。我只能一遍遍的告訴他們，要保持心底的純凈……我所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而已了。」


  「這些你認為做的不夠？還是覺得你的付出很不值得？」高森再次詢問，臉上的笑容更加柔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還在那裡的時候，我可以用這些事情沖淡我的思想，但是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我……」


  「你認為什麼是正義？你知道嗎？我一起和我的兄弟們把真箇惡魔荒原盤踞的惡魔都給趕回了惡魔的世界去了。你說我是不是正義的？」


  高森對提拉◎麥倫說。


  「當然是！我從無數的火焰之中知道了您的事迹，您當然是正義的代表！銀炎教會所有的信徒都認為惡魔荒原的惡魔是他們最大的敵人。您的成就是偉大的，足以在世界的歷史上留下驚人的一頁。」提拉◎麥倫斬釘截鐵說。她的臉上寫滿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但是，我自從將惡魔從這個世界趕走之後，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正義的使者來為我頒發哪怕一個蘋果也行。惡魔的死對頭，那些銀炎的信徒都沒有出現過一個，直到瘋囂未免的入侵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想起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能夠將惡魔都給趕回魔界的我。所以他們找到我了，但是他們卻對我的事情隻字未提。你說他們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


  「他們在試圖遺忘的你的功績。」提拉◎麥倫說。」他們害怕你成為救世主。我知道。他們的祈禱之中包含著他們的心裡的陰暗，我都能夠聽到。」


  「但是他們卻又積極的引導民眾，讓他們互相幫助，讓他們相互理解，相互關心，努力改善國家的狀況，讓所有人都能夠過的更加富足。你說他們是正義還是邪惡？」


  「我……」


  「我來到這個地方，只是為了那個傢伙的一個小小的要求，我答應了他的條件就是我可以將這把聖劍科洛伊尼爾帶走，你說我是正義還是邪惡？」


  「……」


  高森連續問出了兩個問題。提拉◎麥倫無法回答了，陷入了沉默。


  高森之所以敢將自己和那個意識團的底交代出來，那是因為剛才被提拉◎麥倫的思感接觸的時候，高森已經稍微的泄漏了一點的東西出來，提拉◎麥倫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的。而將來如果她真的會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也一定會知道，從剛才的對話之中高森已經知道了，這個小姑娘是一個比較理性的性格，這種程度的刺激應該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的。」看到提拉麥倫沒有回答，高森自己回答到。


  「那些傢伙沒有來找我，而我實際上也不希望他們來找我，因為我不是那種喜歡被人一天到晚來回的跟著的教救世主的人。而我想要得到你，雖然看上去我是一位內覬覦你，但是其實從另外一方面看來，不也是給了你一個真正的自由嗎？」


  高森的笑容陽光燦爛。


  「從某種意義上說。」提拉◎維倫對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子才對高森說。


  「你的臉皮還真厚，為了得到我，竟然會講出這麼多的大道理來。而且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提拉◎麥倫的話讓高森出了一頭冷汗，當然，神識狀態下是沒有汗的。


  「但是你說的有道理。我已經厭倦了單調的生活，無數的期望已經離我遠去，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提拉◎麥倫一直陰鬱的臉突然嶄露出了一個微笑。


  「帶我離開這裡吧。」


  「連同那個東西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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