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一劍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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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女子腰背長劍,鵝黃的長裙披風,如瀑的黑髮用一根明黃色的緞帶微微收束起來,自然地披在背後,額前是一條淡黃靈綢抹額,中間綴著一隻新月形的犀角,看上去兩分柔媚三分英氣,還有五分便是絕美的容色。女子那張顛倒眾生的俏臉竟是隱隱直追昭瑤,不過就是清冷了些,點漆雙眸如同凝結了寒冰。黃衫女子淡淡地掃了李薇薇一伙人一眼,便把目光投向戰鬥中的鳩戰和石碑,柳眉漸漸輕蹙。
李薇薇不禁暗暗伸了伸舌頭,這女子無論是修為還是相貌氣質都遠勝自己,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不得不服氣,自尊心被稍稍打擊了一下。
張無計雖然已經幾千歲了,但看上還像三十齣頭的成熟男子,長得溫文爾雅,一對眼睛炯炯有神,氣質超凡不俗,名符其實的少婦殺手。張無計見到黃衫女子,不禁眼前一亮,忍不住遙遙抱拳一禮道:「在下摘星樓張無計,敢問道友可是人稱「綽然一劍」的楚君綽楚姑娘?」
黃衫絕麗女子皺了皺眉,扭頭望向張無計等人,張無計見到楚君綽望來,情不自禁地站直了點,綻了一個自認溫良謙恭的迷人笑容。李薇薇只覺黃衫女子那淡淡的目光在自己面上掃過,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黃衫女子只是掃眾人一眼便扭過頭去繼續觀戰,並沒有回答張無計的問話。張無計碰了一個冷釘子,笑容不禁有點僵硬了,不過涵養倒好,沒有表現出半分不滿,可是羊開泰等人卻是面現不滿之色,楚君綽的態度分明就是打大家的臉,特別是心胸狹窄的羊開泰,那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嘿嘿地道:「什麼狗屁綽然一劍,一個娘們能有多厲害,恐怕是有些好事者誇大其詞,拍那娘們的香屁罷了!」
張無計不禁面色微變,扭頭對羊開泰使了個眼色,這二貨不識好歹,要是眼前這黃衫女子正是楚君綽,剛才那劍就足以證明對方的可怕了,這心胸狹窄的傢伙不是自觸霉頭么。出奇的是那黃衫女子對羊開泰的諷刺竟是充耳不聞,聚精會神地關注著鎮魔石和那名男子的大戰。
羊開泰見黃衫女子竟然沒有反應,還道對方怕了自己這方的實力,於是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嘿嘿地道:「老夫曾經聽說過那楚君綽跟門下弟子發生了苟且之事,而且那名弟子竟是枯木宗的叛徒,一對姦夫淫-婦合謀放出枯木鬼龍,可憐南辰第一大宗門差點毀滅,因此還派出高手追殺二人,只不過時隔百多年還沒結果,依老夫看來,那淫婦恐怕已經跟姦夫躲起來生孩子了,哪裡還敢大搖大搖地招搖過市!」說著一對刻薄的三角眼挑釁般在黃衫女子身上掃視。
這老貨的話句句誅心,即使是李薇薇等人聽了都覺得不舒服。張無計等幾名元嬰期高手不禁暗自惱恨這不識抬舉的二貨,要是對方真是楚君綽,你這不是找死么,就憑剛才那可怕的一劍來看,眼前自己五人沒有一個是那女子的對手,不過終究是同門一場,他們都暗暗蓄力以防萬一。
羊開泰雖然心胸狹窄,不過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對方的實力可怕,說完話后便有點後悔了,神經繃緊地盯著對方的劍。待見到對方仍然面色平靜才暗鬆了口氣,同時又有點納悶,還道這黃衫女子根本不是楚君綽。既然對方不是正主,羊開泰頓時覺得很沒趣,一捋山羊鬍子道:「張師兄我!」
羊開泰「我」字還沒說完,突然雙目暴睜,只覺眼前的世界一空,蒼穹高遠,一粒星辰從天邊疾刺而來,雖然心知這點星辰目標正是自己的眉心,拚命地提醒自己要躲開,卻是頹然地發覺自己無論躲到那裡都躲不開這流星遁月的一劍,看在張無計等人的眼中卻是這二貨大張著嘴發獃,不躲不閃地挨宰。
「道友手下留情!」張無計等人大駭,都來不及祭出法寶了,四股強橫的靈力撲向那點寒星。高強度壓縮成一點的劍意輕易如舉地撕開了四股靈力的封鎖,依舊不變地印向羊開泰的眉心。張無計等人嚇得冷汗直冒,四人的靈力修為加起來遠遠勝於黃衫女子,可是黃衫女子那高度凝縮的一點劍意是何等的鋒銳,即使再多四股同等強度的靈力也休想將它攔下,這也是劍修的可怕之處。
不過,雖然四股靈力沒有攔下黃衫女子的那點劍意,但也為羊開泰爭取了時間,這嘴賤的傢伙終於反應了過來,身前多了一把厚背大劍,竟是五品劍器。
叮~鏘
輕響過後,幾乎同時地長劍歸鞘,黃衫女子點漆雙眸冷冷地注視著羊開泰,身上自然散出來的那股無匹氣勢把張無計這名元嬰後期的修者都震懾住了。再看羊開泰那貨,只見他仍手雙手持劍擋在身前,三角眼中儘是驚惶,握劍的雙手微微地發著抖,隨著眉心處一點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那柄五品劍器的劍身掉下了一小塊,竟是穿了一個小指大小的孔。
張無計等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五品劍器可是想當於元級的法寶,竟然被一劍刺個通透,這名女子的劍心恐怕已經達到了可怕的六層,甚至是劍心七層。
「呵呵~呵呵~」羊開泰突然裂開嘴傻笑起來,像傻子一樣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口中念叨著:「摩星高萬仞,手可摘星辰代表摘星劍消滅你哇叉叉!」
眾人不禁傻了眼,堂堂元嬰期高手竟被一劍嚇傻了?黃衫女子收起了身上可怕的劍勢,容色淡淡地扭過身去繼續觀戰,彷彿從來沒動過手一般。張無計等人面色難看起來,自己五名元嬰期高手竟然擋不住人家一劍之威,其中一人還被劍氣傷了大腦,變得痴痴傻傻,摘星樓的面子都丟盡了。
包括李薇薇等人都紛紛祭出法寶隱隱將楚君綽圍了起來,楚君綽對此熟視無睹,黃色披風在風中輕輕地盪起,背上的長劍興奮地發出嗡嗡的響聲,彷彿也感到大戰一觸即發一樣。張無計鐵青著臉打了個眼色制止眾人出手,身形一閃便到了羊開泰的身後,輕出一掌將其砍暈,神識掃過一遍,面色不禁稍緩,這貨只是神海受到了創傷,並不致命,不過要完全康復也不輕易。
「道友何必出手如此狠毒?」張無計沉著臉喝道。黃衫女子冷冷地答道:「你應該慶幸他沒死!」